叹息桥

“哼哼！”他低头冷笑。
    把他送到家，才发现他家里没人，我把他扶到床上，然后顺便泡了一杯茶帮他解酒，他躺在床上看了看我手中的茶，突然一把打翻了它，然后紧紧地抱着我，我坐在床边没有动。他松开我后，用手捧着我的脸，我渐渐地感觉到了他的呼吸，离我是那么得近。他没有直接吻我，只是用他的唇在我脸上轻轻地抚摩着，突然他像发怒了一样，将我按在他的身子下面，我吓坏了，极力反抗。他疯狂地吻着我，手不自觉地解着我的衣服，不知出于哪种力量我奋力推开了他，狠狠地扇里他一耳光。他惊愕地看着我，我觉得他的酒应该醒得差不多了。我急忙下床整理自己的衣服，尽力掩饰自己心中的恐慌，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我走了。”我惊慌失措地说，急忙向“出口”跑去。
    “等等！”雨焓迅速开口喊道，我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他。他费了很大的劲下了床，可脚步不是很稳，突然冷不防摔倒在地，我想过去扶他，但一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又停了脚步，眼睁睁地看着他自己艰难地爬起来。
    “算了！”最后他有气无力地说，“你还是走吧！”
    我匆匆忙忙地离开了他家，一路上我的心仍没有平静。自上大学以来，我就听很多人对我说过关于大学生的私生活。他们总会绘声绘色地给讲那些比我大一两届师姐被男人抛弃的故事，最让我恐怖的是那些为男人做了流产到最后仍被抛弃的故事。我一直认为做那些事情只是长大以后的事情，而不应该会发生在我这个刚刚上大学的女孩身上，但我却忽视了一点，现在的雨焓已成为了一个男人。猛然间，莫名的恐惧袭遍了我的心，突然明白原来自己该去学会面对这样的生活了。
    张泉还是会经常给我打电话，问的最多的还不就是我什么时候回兰州，我觉得他很可笑，我才到家没有两个星期，他就开始催我回去，郁闷啊！有时我仍然会想，张泉也许是一个比较适合我的男生，因为他的朴实给了我一种安全，而这种安全恰恰是我在雨焓身上从不敢奢想的。母亲对于张泉来的电话没有任何表态，我也不知道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也许这是我自己的事，她觉得不好插手吧。
    正月十五，这一天是我最出乎意料的一天，下午的时候，雨焓来了我家，而且还是以拜年为借口。我不禁吃惊！干净、合宜的外表打扮，斯文俊秀的五官，给人的感觉极为端正、儒雅，我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会这样的一身打扮？他一进门，我那老妈就显得异常的热情，这让我吃惊不小，以往我的朋友来我家，无论是谁，也从未见过她有这么大的热情，今儿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我诧异地看着老妈的一举一动，我估计雨焓心里一定乐坏了。在老妈去厨房时候，我紧跟老妈，真想问她是怎么想的。
    “亦婧啊！”我还没有开口，她老人家抢先一步开了口，“那人是谁啊？”不会吧？连别人是谁都不知道，就对他这么热情啊？
    “那你为什么对他那么热情啊？”我不解地问。
    “你看人家来咱们家还拿东西了，咱们总不能怠慢了吧！这样会显得咱们很小气的。你看你，多大了，这点礼数都不知道！”老妈埋怨道。
    “行了，我出去了。”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来到客厅，雨焓蹲在鱼缸面前观赏着里面的鱼，给人感觉很是认真。我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其实再傻的人也能听出来是什么用意。雨焓起身看了看我，然后露出很自然的笑容。我尴尬地笑了笑。
    “你怎么会突然来我家？”我们坐定后，我随口问他。
    “为什么我不能来我家？”雨焓反问，似乎听上去让人觉得很讽刺。
    “你是亦婧同学吧？”妈妈不知什么时候出来，并端着水果盘，“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啊？亦婧的朋友我一般都见过的。”怎么这么唠叨啊？
    “我们是大学认识的，我比她大两届。”我知道雨焓在为圆谎。
    “你们一个学校的？”妈妈吃惊地看着我。
    “不是，不过我们离得挺近的。”雨焓笑着解释。
    后来一直就是他们在对话，我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坐在一旁听他们讲话。我现在挺佩服我老妈的，第一次见她问人家这么多话。我记得不管是素芬，还是伊茹和孟芸，或者其他朋友也都没见过她这么热心地找人家聊天！我静静地听着老妈问雨焓的每一个问题，真想不通，居然连人家父母在哪儿工作都问，搞的和相亲一样。这还不说，雨焓对这些问题好象很感兴趣，答地津津是道啊！
    “阿姨，我要走了。”妈啊！终于结束了对话。
    “这么快啊！要不在我家吃个饭吧！”妈妈挽留道。
    “妈！”我大声喊道，“人家也有事要做啊！”其实我真不愿意看见老妈在他面前表现得这么大度。
    “阿姨。”雨焓看了看我，“今晚我朋友搞聚会，我想让亦婧也来。”
    “行！”我妈笑着说，“亦婧今晚没事，只要你们早点回来就行。”什么？不会吧？让我和一个男人出去聚会？这不是老妈一向的作风啊！我苦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老妈，以为她会懂我的意思，谁知道她又说，“你和郭雨焓出去我放心，你就去吧！早点回来就行，妈不会怪你的。”晕啊！谁说我想和他出去了。
    “那谢谢阿姨了啊！”雨焓似乎很高兴，“亦婧，我一个小时后来接你。”我没有吭声，只是勉强地笑了笑。雨焓也没有再说什么就走了，我总觉得他今天好奇怪。和朋友的聚会？我想，不会那么简单吧！
    送完他后，老妈就缠着问我和他是什么关系，还说什么我们绝对不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这里面一定有文章……我大叫老妈饶了我，老妈见我这个样子，知道是什么也问不出来，所以悻悻地走了。我挺佩服雨焓的，居然能把我妈收买了。一小时后，雨焓果然来接我了，在我家楼下喊着我的名字，这还是我妈告诉我的。我走的时候，我妈居然来个什么让我好好把握住机会。什么机会？郁闷！
    “能把你叫出来，还真不容易啊！”在路上，雨焓笑了笑。
    “我觉得你现在这样的行为，是不是有点过了？”我轻描淡写着。
    “没错。”他坦然地承认，“不过，我作为一个男人，这算是我对你父母的问候。”什么？作为一个男人？对我父母的问候？有必要吗？我笑了。
    “你什么时候会用这一招了？”渐渐我不得不承认，我们说话的语气显得很平静，似乎在这之间又带着几分幽默的细胞。
    “你没有必要说得那么夸张吧！”雨焓夸张地看着我，“整得我好象对你图谋不轨啊！”你才知道你图谋不轨啊！我心里骂道。
    “你以为呢！”我装作很轻视的样子说。他突然笑了，我眨了眨眼，不解地看着他。那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笑得这么自然。
    “好！”他突然拉起我的手，“我承认，我是图谋不轨！”我惊愕地看着他，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想着些什么。好在路上的行人比较少，不然我真会不好意思他突然拉起我的手。我们去的是广场的路，今天是元宵节，所以很多人都去了公园观灯，广场这里自然就比较冷落。不过我估计，等九点以后，广场也一定会是人山人海。不过，我们走的是小道，就算此时广场的人多了，在这条小道上，人还是比较少的，因为一般走这条路的人们大部分都是情侣。至于原因，我还真不知道。
    “你想去哪儿？我陪你。”雨焓拉着我的手问。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我笑着说，这似乎是我希望的。
    他拉着我，我们就这样跟往前一样漫无目的地走着，此时不同的是，雨焓是自己心甘情愿地陪着我，而不是以往那种让人伤心的敷衍。我一直在看着他，他没有察觉，一直在给我讲着他从没给我讲过的故事，没错，他的故事。不经意间，我看见了他脖子里的半心型项链，它蓝的那么耀眼。我顺手摸了摸我的脖子，我居然戴着它，心里不由得一震，是惊喜吗？我的笑容就在那一刹那凝固了。
    “怎么了？”见我的脸色变了，雨焓很担心地问。我猛得将手从他的左手中甩开，我木然地看着他，似乎不认识一样。他的左手悬在半空，一切似乎就停在了那一刻。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我问着自己。雨焓再没有吭声，漫漫地将手放回了自己的裤兜里，然后转过身背对着我，在那儿讽刺地笑着。
    “雨焓。”我叹了一口气，“你还会是我的好哥哥，对吗？”我知道这是在自欺欺人，可我又能说什么？
    “哥哥？”雨焓的头微微摇动着，“难道……难道你……”雨焓的话始终没有说出来，我知道他说不出来，而此时的我更是矛盾。我一直低着头，他也一直背对着我，我们就这样沉默着，空气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我记得我们出来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可现在……周围是“噼啦啪啦”的鞭炮声，上空是绚丽的礼花炮，本是一个好的节日，本来我们应该是有着好的心情，可……
    “亦婧。”雨焓突然转过身面向我，“我们……我们去转转吧！”说完，他走向前方，我紧随他身后，我知道有些事情，我必须要解决。在我们一直沉默地前进时，我的手机响起来，铃声是《茶花女》里的一段音乐，也是我最喜欢的一段。我带的是妈妈的手机，没人知道这个号的，会是谁呢？不会是找老妈的吧？
    “你好！请问你找哪位？”我礼貌地问道。
    “亦婧，是你吗？”什么？是张泉！他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的？
    “你怎么知道我妈的手机号的？”我疑惑的问，根本就没有在意到走在我前面雨焓的表情。
    “我问你妈，你妈告诉我的。”张泉的语气显得不是很友好，甚至有点生气，“你和谁在一起？”他怎么了？
    “我和朋友啊！”我顺口回答。
    “男的，女的？”他又接着问，他今天怎么问这样的话？
    “你怎么了？我妈给你说什么了？”我急忙避开雨焓。
    “我问你话呢！”张泉愤怒地说，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你神经病啊！”我也生气了，“我和我哥在一起都不行啊！”
    “哈哈！”张泉突然笑了，“刚刚是吓唬你的，怎么了？没事吧！”什么？他开什么玩笑啊！我哪儿来的心情和他说笑啊！
    “算了！”我无奈地说，“有事吗？”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你了。”张泉在那边说。我们就这样聊了很长时间，我几乎完全忘了雨焓的存在，直到挂机的时候，我才发现一旁抽着烟的他。我突然感觉很抱歉，一时不知该说怎么才好。
    “是他吧！”烟雾从他嘴里飘出来。我点了点头，他突然笑了。“你爱他吗？我要听实话。”我怔怔地看着他。
    “我……我……”怎么会吞吞吐吐的？“我很爱他！”这是谎话，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为什么撒谎。
    “好！很好！”雨焓在那儿喃喃自语，我突然很无地自容。“也难怪，难怪当初我和你提出分手的时候，你一点儿挽留的意思都没有，几乎连伤心都没有。”他的话为什么我听上去是那么得讽刺？我挽留有用吗？当初在你心目中的始终是林小然，即使我当时在你面前表现出我的伤心，你会说不分手吗？
    “我们就到此为止吧！”我艰难地说出口，虽然这并不是我本意。
    “到此为止？”雨焓望向我，“你能告诉我什么叫做‘到此为止’？”
    “雨焓！”为什么会难过？“别再这样了！”我转身走开，路上的行人都用很诧异的眼光看着我，随他们去看，我宁愿让他们看见我此时的狼狈。雨焓还是追上了我，他没有拉住我，确切地说，他一直是紧跟在我的后面。“你别再跟着我了，我自己会走回家的。”我停下脚步说道。他还是没有吭声，可我却感觉得到我身后的沉重。我不忍回头，怕自己会心软。
    “亦婧，如果没有他，我们会回去吗？我们还会在一起的，对吗？”雨焓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显得他是那么地无力、脆弱。
    “不会！因为从一开到现在，我始终就没有喜欢过你。”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很自然、平静，“陪了你一年，是因为想帮你脱离那段你不堪回首的日子，仅此而已！”不是的，这绝对不是事情的真相，我心里苦叫着，他是听不见的。
    “原来是这样。”雨焓的回答让我吃了一惊，“我真是傻瓜啊，一连被两个女人耍地团团转啊！亦婧，你可以！我也很佩服你！我这一生从没佩服过谁，不过你和林小然却是我最佩服的人。”我听的出来他口中的嘲讽，也知道此时他对我充满了怨恨。也是，在他朋友的眼里，他给人的感觉一向是很骄傲的。
    “那我走了。”我还是保持着那份平静。可等我一走远，我的泪水就肆无忌惮地冲了出来，为什么？我明明是希望得到他的在乎的。
    回到家，母亲问我雨焓为什么没送我回来。我没有理她，也懒得去理。母亲见我的脸色很难看，就没有再问。母亲一向很了解我的，这个我知道。我突然想离开这儿，真的太累了。临走前，我把伊茹、王宇、素芬，还有倪涛他们都约了出来，我们去了火锅城。伊茹很奇怪我为什么这么早回去，我说不想在嘉峪关呆了，没意思。伊茹和王宇笑了，说我是不是想张泉了，所以迫不及待地想回去。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说的，竟然点头承认。最后我们都打成了一片，各自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这一次是我一个人回去，伊茹和王宇想再呆几天，我没有勉强他们和我一起回去，父母问我为什么这么早回去，还是伊茹给我解了围，说我们学校要开新年会，所以要早点回去准备。父母虽说有点不相信，但也没有办法，只能顺着我的意思。上车的时候，素芬来送我，我突然想抱着她哭，心里真地很累。可我没有，我最后还是疲倦地笑着离开了。
    张泉来车站接我了，一见到我帮我拿行李，一副很高兴的样子。才几周不见，他的皮肤白了很多，看上去也文气了很多。回到宿舍就我一个人，其他人都不在，这在我的意料当中。管理员有时也不在，所以这个时候，女生往往可以大大方方的把男朋友带进去，而不受管理员的责问。张泉帮我把一切都打理好后，就出去给我买饭了，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他走后，我又把要洗澡的东西也收拾了一下，吃完饭，顺便去洗个澡。一切都好了，我在床上看着书等他回来。
    “吃饭啦！”他一进门就喊道，“我可是等了一个小时才等到的，怕在路上凉了，一直揣在怀里，赶紧吃，要不凉了就不好吃了。”饺子？这可是我最爱吃的！
    “谢谢你啊！”我激动地说，“还是你对我好。”
    “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张泉也开玩笑地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还会对其他女生也会这样好的。”
    “你敢！”我瞪着他说。他笑了，在我脸上捏了一下。
    “我吃过饭要去洗澡，你干嘛去啊！”我边吃边说，根本就没有在意到我一旁的张泉看见我的吃相一直在笑个不停。
    “我在宿舍等你吧！”他赶紧回答，“反正你们宿舍又没人。”
    “那好吧！”我擦了擦嘴，“我会尽快回来的。”
    晚上我们去学校的操场上放烟花，等我们到了那里，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看了看表，才七点五十！于是我们决定八点放，烟花的钱是我出的，我知道张泉的状况，所以就自己先买了，不想让他觉得太为难。
    八点了，天空显得异常得美。我笑了，那种伤心的笑。
    从前的从前，是一个凄美而浪漫的故事。
    仿佛一朵美不胜收的灿烂烟花，经过粉身碎骨后的腾空，终于义无返顾地开在无人的夜里，一生只绽放一次，华丽，而短暂。
    绚烂后的夜幕，更加漆黑如墨，无边无涯……
    “亦婧。”张泉突然从我身后拥住了我，“在大学里能碰见你，是我一生的幸福。你呢？”他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很温柔。
    “我也一样。”我笑着回答道，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的真实性有多大。
    “我爱你。”他吻着我的脸说道。
    “我爱你。”我也附和道。我们就这样在漆黑如墨的夜空底下深情相吻，我知道张泉想给我一个承诺，可我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一个人，可以同时爱上几个人呢？
    又怎样才知道，自己最爱的或者最合适的是哪一个？
    有时候，当我们嘴里说着“我爱你”的时候，心底里藏着的，却是另外一个人的名字。那不是自欺欺人，而只是情窦未开。也许一生就这样错过了。
    但是只要有机会表白，有机会遇到。即使没有结局，一生中能够真正清醒地爱一次，无悔地爱过一个值得爱的人，就已经是幸运了。
    那么我呢？我心底的那个名字又会是谁呢？张泉？还是雨焓！
    在离开学的日子里，我和张泉彼此间玩得都很愉快，在这些日子里，我似乎早已忘记了有一个叫雨焓的人的存在，似乎和他在一起的那些回忆也烟消云散。其实人就是这么奇怪，当有了另一个人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你就会完完全全的把自己对那个人的情感迅速地转移到离最近的那个人身上。我想，也许这样是好的，至少我们不会生活在过去的回忆里而无法自拔。现在想想，爱情究竟能维持多久呢？就拿我和张泉作比较，我们现在交往了快半年了，可我心里根本就对我们的以后不敢做任何的猜想，谁也无法把握以后我们会发生什么。大学生活中，男女朋友的交往是频繁的，哪怕是你今天和你正在交往的异性分手了，到了明天你的身边就会又有另一个人的陪伴。其实也挺滑稽的。
    “亦婧！”吴婷一进门，把行李一扔，趴在我身上大叫，我差点没咽死。
    “行了，你起来吧！我可受不了你的折磨啊！”我求饶地说。
    “呵呵！”吴婷笑地很阴险，“老实说，你为什么来地这么早啊！”
    “你说呢！”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干脆让她自己想去吧！
    “我就知道你是舍不得张泉一个人在这儿，对吧？”吴婷开着玩笑，“没想到，你还挺痴情的嘛！是个好姑娘！”我捣了她一拳，骂她不是个东西，怎么什么话到了她嘴里就变了味。正闹着，张泉来了，吴婷在一旁大叫求饶，弄得张泉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该帮谁。
    “张泉，你木头啊！”吴婷没好气地骂道，“你老婆在那儿欺负我，你也不管一下，你够狠的！”我听得出来吴婷有些埋怨。张泉在一旁尴尬地笑了笑，站在那儿挠着自己头皮傻呆着。这下，我和吴婷都大笑起来。“行了，我不打扰你们了！张泉，你把亦婧给我照顾好了！要不然……”我顺手拿起桌子上的饼干塞进了她嘴里，拉起张泉就跑了。只听见身后吴婷对我的咒骂声。
    “天天出去，你不觉得累啊！”我开玩笑着问。
    “累？不觉得啊！”张泉疑惑地看着我，“你累吗？我经常找你出去，也难怪你累。”他边思索着边说。
    “和你开玩笑的！”我在他耳边大声喊道。他转过身就来收拾我，我拔腿就跑，路上的行人用很不友好的眼光看着我们，我知道他们嫉妒了。
    “李亦婧？”有人叫我？我停下脚步四周望望，张泉以为我没路可跑了，一把抱住我，还说你跑啊，是不是没路可跑啊！我扑哧一声笑了。然后告诉他，我刚刚听见有人叫我。他这才放开我，和我一样四周望着。
    “这呢！”什么时候跑到我们身后了？吓我一跳。是王宇和伊茹？他们什么来的？怎么没给我通知啊？王宇好象看穿我心里在想着什么。“本来想让你接我们来的，可伊茹说万一影响了你们俩人怎么办？所以就没有叫你啊！”伊茹在一旁笑着，我知道她在笑什么。笑得真阴险！
    “今晚有空吗？我们一起吃饭吧！”伊茹笑着说。我看了看张泉，他笑着说随我吧，反正他有空。我还没说可以，王宇就把张泉拉走了。没办法，我和伊茹就这样在他们后面跟着。大家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
    吃饭的时候，王宇说要和张泉比酒量，说什么喝白酒。我只知道张泉喝过啤酒，从没见他喝过白酒。我赶紧说改天吧。王宇问我为什么？我没有吭声。谁知张泉却热心的答应了。不会吧？你喝醉了我还得送你回去啊！
    “一看就知道你酒量很棒！”王宇在一旁吹嘘着。
    “姐啊！”我看着伊茹，“你不怕他们喝醉啊！”
    “那有什么可怕的！”伊茹轻描淡写着，“大不了把他们丢在这儿的包厢过夜呗！咱们走，不就行了！”妙啊！不愧是我姐，我怎么没想到啊！
    果不出我所料，那两个人都喝醉了，我无奈地摇头，谁知伊茹突然打了个电话，不一会来了几个男生，他们和伊茹谈了一会儿，就过来把王宇抬走了。他们走后我问伊茹他们是谁，伊茹笑着说是王宇他们宿舍的人，不会吧？这也可以？伊茹说每当王宇喝醉了，她就会打电话叫他们来接人。我问伊茹，难道你不怕他们会厌烦吗？伊茹笑着说，王宇和他们的关系都很好，不怕的。我无奈地笑了。
    “你也给张泉他们宿舍的人打个电话吧！”伊茹提醒着我。
    “可我不知道他们宿舍的电话啊！”我看着趴在桌子上醉得不行的张泉无奈地说。我估计伊茹是被我这句话整无奈了。
    “那怎么办？你知道他朋友的手机号吗？”伊茹失望地问。
    对了！张泉不是刘崎介绍给我的嘛！我赶紧拨通了刘崎的手机，那边传来喧哗的音乐声，男男女女似乎都打成了一片，我还听见刘崎旁边吴婷的尖叫声，真受不了啊！刚回来，就和吴崎去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