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给了我疼爱给了谁

第96章


    “不,只是觉得有点……咳咳,”这应该不是感冒,“有点头脑发热吧。”
    “头脑发热?”他的手放到我额头,我没闪开,虽然我心中真的觉得这样矫情了。
    “呵呵,”我笑开了,“安阳,我没有想到你会来,真的,一点都没有想到。”
    “你知不知道我打了多少电话啊,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搞了大半天一个人回老家了,以后你走之前可不可以给别人打一个招呼啊。”安阳皱眉说着,“现在,给你爸妈打电话。”
    他说着自己就拨我家电话号码了。
    我快速的拦住,“不,不给他们打电话。”他们连爷爷的生日都会忘掉,我在与不在也不会影响到他们的心情什么的啊。明天一早,我连家都不会回的,直接去学校,我就那样打定了主意。
    “他们会担心的。”他的手马上就要按下绿色拨号键了。
    “安阳!”我有点生气,“他们是我爸妈吧!我就是不想要他们知道我在哪里!我丢了对他们来说又没有关系!”
    “为什么?”
    因为在我年纪很小,大约13岁我第一次离家出走,我真的离家出走了,我还在桌上贴了一张便条,说我受不了他们整天的吵嚷,所以走了。我满以为他们一定会满世界的找我,所以我就蹲在园子里花坛边悄悄的守候着我的爸妈出门去找我,可我只看到几盆破花和几颗破核桃从天空中飞下来就再也没有其他。
    他们依然在争吵着,为了一些很小的事,比如妈妈买的酱油的牌子不是爸爸喜欢的。
    离了家又自己回去,那样自尊会受挫,一点面子也没有,相信大多数人为了赌那么一口气也不会自动回去的,我就是为了那时渺小的自尊心而没有自己回去。
    他们也没有找过,我也没有回去,没有办法之下我去习沙沙家里挤了两天,最后以去同学家玩儿结束了那次不完整的离家出去。
    而且结果我还被我妈打呢,那个曾经的暴力分子完全把过错怪在我身上,说什么去同学家玩儿也不和家人打一个招呼,说什么在桌上留那么奇怪的字条实在是不能原谅的一件事。
    我认定了我爸妈是不会担心我的,他们会生气,但是与担心我的安危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们就是那样的。这也是我以后什么事都不想要和爸妈说的原因。
    并且那并不是一场糟糕的经历,淡淡的,而且在那个时候我还无意中救了一个人,我甚至没有看清那个人的长相,这都是后话。
    我看着安阳,“因为我要学会自立,所以是不必什么事都跟他们说的。”
    “你所谓的自立就是一个人跑大老远到这鬼都不见一个的地方来?”安阳弯了眼角,揶揄道。
    “……”我没有!但是随便他怎么以为,我就是不想给我爸妈说我现在在哪里。
    “哎!”安阳叹一口气,“李莫丽,我上辈子欠你的对不对?”
    “啊?”
    “算了,”安阳特无奈的看着我,“走吧。”
(安))
因为是一个说得上贫瘠的小镇,旅店也没有旅店的样子,临街的几层楼房,一楼是一个茶馆,白天的时候会有一些人在里面打麻将,2楼是主人家住的地方,3楼就是所谓的旅店了;实则是因为居住房多余所以用以给不时过路的人提供住宿方便。老板娘收了钱,说了是住在3楼就没再说什么了。
    很简单,一共就3个房间,排除法剩余的就是我们住的了啊。
    我说过那本来是一个居室拿来当成旅店赚少许钱的。三室一厅一卫。
    又没有什么标致性的说明屋内有没有人,我在心里轻轻的“切”一声,随便推开一扇门。
    看到了一些旖旎的春光,两个赤裸的人在床上……2秒,眼睛被遮住,门轻轻的关上。
    安阳把挡在我眼上的手揭开,他一脸的愤怒,像是很想要责备我,不过什么话也没有说。
    害得我再也不敢去推开别的两扇门了,我特委屈的看着安阳,寻求着他的帮助。
    “看门底下的灯光就可以了。”安阳说。
    我看过去,是的,如果里面有人灯光是会亮着的;一看,3间有两间灯亮着。我头上开始冒冷汗。只剩一间,也就是说……我们得住在一起?
    安阳推开门,摁亮灯,看了站在门外的我,“李莫丽,”他笑了一下,“还在为刚才看到的事脸红?真是……”
    “是感冒了,所以气色不太好。”我说,我的确有了那么一点感冒的迹象。
    我站在惟一的一张床前,看着叠着四四方方整洁柔和的被子。
    湿掉的衣服还贴在身上,紧紧的贴着,真难受。
    我回过头,我说,“安阳,要不我们换一家,这里只有一张床啊。”而且只有一床被子、一个枕头、一双拖鞋、一支牙膏、一个口杯。
    “你觉得在这个地方还有可能找到第2家旅店吗?”安阳反问。
    是啊,本来就是小镇了,来往的行人也并不多,正确的说这小镇并没有一家正规的有执照的旅店,这也不过是别人把家里多余的房间拿出来赚点分外钱而已。
    我看着安阳,长长的叹一口气,实在不知道怎么办。
    “李莫丽,你衣服都湿透了,难道不要脱掉晾着?”安阳。
    “不用。”我说着,伸手要去扭开电视,我都打定主意要看一夜的电视了。
    “那样真的会感冒的。”
    “反正已经感冒了,”我看着安阳,“再感冒一点点又没有什么影响。”
    安阳为这句话笑了,“难道你是怕我对你做出什么事吗?”
    我刚想点头说是,安阳凑近我,“就算我对你做了什么又怎么样?又不是没有做过。”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有3分的诚恳。
    我无话可说,无话可说也许是害羞,也许是真的无话可说,而现在我是两样都占了。
    “……”
    “好吧,我保证我不会。这样就可以了吧。”安阳笑着。
    “……”
    “李莫丽,你实在是……”他两排牙齿都切在一起了,“我外套虽然单薄,但还是干的,我脱下来给你,这样可以了吧。”
    我进洗手间换了安阳的衣服。可居然连内衣都打湿了,实在是很让我气愤的一件事,我拧干了那么雨水,把它晾在洗手间担衣架上。
    头发也是湿漉漉的,挺狼狈的。
    罢,随便。大不了感冒的程度上一级就是。
    安阳去了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手中就多了一样东西——我的内衣。
    他拧着它,一脸的愤懑,“李莫丽,你把内衣挂在那里是要大家都看到吗?难道你不知道厕所是大家一起用的?”
    是,3室1厅1卫,3个室里面的人都用那个小洗手间。
    而我忽略了那一点。
    我把被子全部卷起,侧过脸,对着雪白的墙壁,“那拜托你把它挂在别的地方了。”
    安阳把帘子拉起,把我的内衣用不知从哪儿找来的竖夹夹在了窗帘上。因为窗户就在我面前,雪白墙壁的上面一点点,只要我挑一点点视角就可以看到。
    哎。我轻轻的叹一口气。一声轻响,灯关掉。我为什么知道,这个道理很简单,因为虽然眼睛闭着了,但是那些现实的残影还是会留在视网膜内,也就是说还是会对外在物什有一些模糊的所见的,而我突然感觉不到眼角边缘的一些昏黄,再结合那声轻响,当然可以推断出是灯被关掉。
    安阳的手搭过来,我摒住呼吸,有点……玄。
    “李莫丽……”我心跳都加快了,摒住的呼吸被自己冲破,“呵呵,”安阳的笑声,“我只是想抱着你睡……”
    我往床沿挪一点,“呵呵,”他又笑了,笑得我不知所谓,“我保证不会对你做出什么,这样可以吧。”
    我在黑夜中沉默不语,半晌,安阳轻轻的说,“那个时候,我上初3,去你们学校做交换生的时候,谢谢你了。”
    他初3,来我们学校做交换生?谢谢我?
    “什么?”
    “初3的下学期,我去你们学校3年级做交换生,被别人看不惯,放学后被同学堵截,和他们打架,我1个人终究是败下阵来了。那是晚上,我1个人满脸狼狈的躺在墙角,1个过路人都没有,那个时候挺晚了,大约11点的样子,我手机在打架的时候摔烂了,所以我连打电话给朋友都没有办法……”
    不是吧……我心里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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