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的故事

只是那时候，单纯地将小米当作妹妹一般的人。
  离开村子加入了晓，在晓这个由S级叛忍组成的组织里，没有信赖没有安宁有的只是冰冷与残酷，要使自己在其中拥有地位，只有用实力说话。这样的组织，从来不是我喜欢的，所以如果可能，我绝不会在空闲时间回到组织基地。遇到小米的那次，回去基地只是一种偶然，但现在想来，却无比庆幸那次偶然。第一次，看见有人戏耍晓的成员并在重伤鬼鲛之后成功遁逃，也是这次，见识到小米在村中没有展现的一面——不在意自己生死的冰冷，让人心疼的坚强或者说是逞强。见到了小米消失身影前无神恍惚的眼，所以在她遁走之后先于其他成员找到了失去意识的她。
  从来不知道，被许多流言中伤到麻木的我，听到对我的中肯甚至可以说一语中的的评价时会如此开心欣慰，对着小米竖立的高墙仿佛因此瓦解开来。只是，转瞬我们却因为各自的立场又成为了敌人。漩涡鸣人，九尾人柱力，晓安排给我的猎物，却是小米坚决要保护的朋友。我知道，漩涡鸣人这如夏日阳光般的孩子，带着与生俱来的魔力，能使处于黑暗深处的人不自觉地受到吸引与感染，小米如是，我，也不外乎。如果可能，我不想去毁掉这个孩子，同时毁掉与小米的羁绊。只是，小米投过来的带着警戒的视线，莫名地让我生气，所以我告诉了小米我们将会成为敌人，看着小米坚定的表情，对她使用了月读然后离开。我不了解小米，也不知道她的弱点，所以选择了让她重复经历最痛苦的往事，这样至少可以让她意识消沉一段时间，这是我当时的想法，只是第二天回到小屋时，小米已经离开，屋里甚至没有了一丝她所遗留的痕迹。
  我以为重新经历了一次痛苦，会让小米隐遁许久，这段时间，可以让我在不与她站在对立面的情况下完成晓下达的任务。但是回到木叶的当天，我就见到了带着没有负担的笑容眼神更加坚定的小米，无奈地笑了笑：或许这样才是真正的小米吧！许下了三年不动鸣人的承诺，条件是她帮助佐助解除咒印，因此同小米和她所认识的新朋友君麻吕相处了一个月，这一个月对我来说是平凡的，但却逐渐喜欢上了平淡的生活，也爱上了小米看向我时带着亮光的眼。
  因为许多因素，多次违背了给小米的承诺，虽然明了由此带给小米的伤害却不得不选择去做。虽然每一次伤害之后，小米都会因我的身体原因暂时将伤害放在一边，但对于我，却再没有全然的信赖。很多时候，想要拉近与小米的距离却总被她下意识地疏远。这个时候就会带着怨恨看向君麻吕，虽然知道两人没有男女之情，但那种毫无隔阂、自然的相处方式却让人眼红。
  我知道小米要带君麻吕离开的打算，也明了自己不在小米的计划之中，心酸不已，我始终引不起小米的注重。但我想知道，如果放弃这世界的一切羁绊甚至生命，会不会引来小米的关注。在与佐助的对战中，我竭尽自己所能将我所能给予的交给了佐助，在昏迷前最后一眼见到了红了眼的小米，知道自己成功了却自责了起来：我，再次让小米伤心了呢！
  来到另一世界的时候，君麻吕明确地告诉我：除非我能做到为小米牺牲的程度，否则别想再去接近小米。当时，只能无奈地苦笑：斩断了与原来世界一切羁绊的我，只剩下一年生命的我，只要有需要，有什么无法为小米做呢？
  在猎人实验贱阱塔内，听到了小米带着激动的声音喊出的“离末”二字，心蓦地揪了起来：再笨再钝的人，也能听出这声音里包含的眷恋与狂喜！黑暗渐渐消散后露出了小米孤独的身影和冷漠平淡的眼神，问着小米有没有大碍，在她的声音里听到了浓郁至极的失望。
  虽一直认为别人应具有抵抗精神攻击的能力，但却不希望看到在这种状况下漠然的小米，所以趁她不注意发动了万花筒，解除了幻境的作用。意识渐渐地消散，自己也清楚，也许坚持不到塔底，甚至可能中途毙命，只是怕一旦收起万花筒，就会看见那令人心痛的冷漠，所以一直坚持着。恍惚中似乎听到了小米的问话，只是脑袋嗡嗡地叫着，想转头问小米做了些什么却支持不住地陷入了黑暗。
  恢复意识的时候见到了小米茫然的脸，又一次想要接近她却再次看到她转身逃避，只是这一次，没有如以往一般放任她远去，反而选择了追近。听到了小米对我说的喜欢二字时，狂喜起来，知道了追近这个选择是正确的，在见到小米迟钝反应与疑惑的可爱面孔时，忍不住地，吻住了她的唇。
  接下来的相处，有水到渠成的意味。小米再没有我想象中的逃避，反而是坦然地对着我，让我欣喜。与小米回了一次揍敌客家，在她被扯走之后，同她的家人大战了一场，之后便被小米的祖父邀请去饮茶。许是尚武的原因，揍敌客家的人之后对于我们出乎预料的热情，看向我的眼神热烈中含了一丝诡异。那晚在揍敌客家，小米与她的家人在会议室聊了一宿，第二天，我们踏上了寻医之旅。
  对于我的身体，早已知道医治是不可能的，宇智波一族本是被诅咒的血统，造成我这种样子的，不是未知的病，而是不死不休的诅咒。一直没有说出来，是怕毁去能带给我救赎的小米眼中的希望。但是，在小米坚持着要进入遗迹时，我选择了讲明情况，即使会让小米陷入绝望，我也不想让她因我去经历未知的危险。小米的反应很激烈，她一脸的失望让我想给自己扎一打的手里剑。离开了独自忧伤着的小米，回到帐篷要求整装待发的金带上了我。不想小米去冒险，所以选择了自己去做。看了看留下来的脸带着微笑的库洛洛，给小米留了言，转身而去：虽然与库洛洛周旋不是一件易事，但以小米的聪慧与敏锐，也不是一件难事。
  在进入遗迹的刹那，干粮就被毁掉了，空腹坚持了一周，找到了被困住的塞卡，却把我们自己也困了进去。那时，身体已至极限，等人拯救也是不可能的事(我是决不希望小米进来拯救的)，虽然没有歇斯底里，但里面的人眼神都里都有着平静面对死亡的意味。想起了之前给小米的“永远陪着她”的承诺，想起了之前多次毁去约定后小米带着失望的眼，启用了最后一次天照：很明白，这一次我再没有救回的可能。只是，即使是死，也希望自己的身体能够回到小米身边，永远，陪着她！
  第六十七章
  蜷在床铺一侧，半眯着眼，听着帐篷四周的虫鸣，任沉沉的脑袋将自己的意识带向远处，轻叹了口气：今生第二次生病，还是该死的感冒！迷糊间听到接近的脚步声，微微睁眼，朦胧中见到了满头白发的某人，松了口气扬起嘴角合上了眼，在察觉到来人坐在床头后靠了过去，搂着来人的腰嗅着熟悉的气息，感叹着：“好温暖！”额头覆上了一只有些粗糙的手，恍惚中听到了略微显老但却依旧温和的无奈声音：“还是没退烧，小米你有乖乖地喝药吗？”
  闭着眼，微微点头：“当然喝了，我可不像小君，连药都会挑剔！”但是会彻底抵制！心中默默地补充着这句话。
  “是吗？那上午我在帐篷门口见到的药物残渣是从哪来的？”来人搂着我，胸膛微微震着，说的话里含着戏谑。
  “……可能是塞卡留下的吧，他最近在研制新药！”脸贴着来人的胸，含着一丝心虚轻轻地说着。
  来人没有了声音，过了一会儿，我因为不寻常的安静不解地抬头，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嘴被温软的唇堵住，药水流入口中，吞下难喝的药水，有些受不了舌根漫出的苦涩，睁大眼看着鼬听着他含笑的声音：“这样的话小米会不会喝？”抿了抿唇，看了看鼬手中小碗的黑色汤药，漾开一抹笑伸出一根手指：“可以考虑再喝一……口！”看着鼬听到我话后的无奈反应，禁不住地笑出了声。“好吧好吧，我会喝完的！”看到鼬一脸的郁闷愉悦了我，于是心情好地妥协着。其实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只要多睡段时间，就会好起来，不需要喝这种塞卡调制出来的所谓的“苦口的良药”，但既然喝下能让鼬省心，何乐而不为？
  稍稍有了精神，离开鼬的怀抱坐起身时听到了鼬的话：“小米你可以允许探病时间了吧，金和塞卡可是一直想在你清醒时找机会来看看你！”
  “他们是好奇我怎么把鼬你给复活的吧！”轻轻地咳嗽了几下，笑看着鼬绑起来的顺顺的白色长发。
  鼬揉了揉我的发，看着我：“我也很好奇！”
  收起笑，盯着鼬一脸认真的神情，点了点头：“明天等鼬你念力学习结束后带他们一起过来吧！”看着鼬点头的动作，我问道，“鼬你的念力掌握到什么程度了？”
  “只到练，而且持续时间不满两小时！”鼬回答着，声音里似乎有着很大的不满。
  我瞪眼看着鼬：“才两天而已，鼬你就到了这程度，有什么可不满的？”这么迅速的进步，只能用天才二字来形容吧！虽然这两个字已经被我听到了麻木的程度。
  鼬微微偏头：“想要保护一个人时，拥有再强的力量都嫌不够！”
  收回瞪着鼬的眼，胸口升腾着感动的暖流，眼睛酸涩了起来，本就不通畅的鼻子更是堵得慌，歪头看着鼬，勾起一抹笑：“鼬你老是让我想哭！”悲伤的，快乐的，怨恨的，感激的，这些激烈的情绪在碰到鼬时都会很容易地跑出来，让我泪腺渐渐发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