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产科医生的爱情和婚姻

第40章


我狼狈地抱头,只好告饶:“师傅,我错了,我错了,您老人家大人大量,看在师母的面上,饶了徒弟吧!” 
躲在师母后面,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师母笑着对吴老师道:“行了,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没大没小,霍许刚坐了一天飞机,够累的!” 
我朝他吐舌头,真是没大没小,反正这也不是总医院。他这才把我塞进怀里,紧紧拥抱一下,还转了个圈,师徒情深,在这里我们不仅是同事朋友的关系,更远胜亲人。 
半天他才回过神来问我:“佟慕云没来吗?” 
我在他怀里松懈一下,淡淡地道:“没有!” 
然后转身拥抱师母,吴老师好像不准备放过我,继续追问:“这不像他的风格?我以为他会拖儿带女和你一起来呢!” 
“一言难尽,回去再和你们细说吧!” 
师母白了他一眼,他估计另有隐情,不再继续追问下去。 
和他们一起来接机的还有所在工作站的一个向导,他是个健硕的非洲小伙子,叫布朗,长得非常阳光,皮肤黑亮,精通英语,既是翻译也是我们的出行司机。 
吴老师介绍过后,他亲切地拥抱我,这些礼节在国外做起来十分自然,如果在国内,人们总觉得忸忸怩怩的。他给我带上一个花环,我们基本的沟通可以维持,这真要拜佟慕云所赐。 
在一起不到两年,每次和他去美国,他总怕我走丢,所以一起生活这段时间,就刻意培养我学习英语的意识,今天终于派上用场,方了解到他的苦心。这个人,现在做些什么,会为我的狠心离开痛彻心扉吗?应该不会,水莲回来了,他的致命初恋,我只是她的替身。如果你的背后有一个男人,可以为你甘愿放弃整个世界,你还会保持理智不疯狂吗? 
“霍许,好久不见,瘦了!”他慈祥地看着我。 
一句话钩起无限惆怅,心酸,麻木。眼泪流下来,我以为流放到非洲就可以抛开世俗,把自己还原到没有认识凌战没有和佟慕云结婚前,还不是掩耳盗铃和自欺欺人。 
“呵呵!你这人,女孩子以瘦为美,霍许,我们先回住处!有什么话晚上再说”,师母是个细腻的人,她接过我的双肩背包,也许我的眼泪,里面有内容被她读出。随身还带有两个大行李箱,吴建乔和布朗一人一个。 
行李箱被吴建桥吃力提上车子后备箱时,他的眉毛紧皱,低声嘟哝:“这丫头片子都往里面塞了些什么,比石头还沉!” 
 
 
 
                  2 老同学见面
 
 第三卷 2 老同学见面 2 老同学见面 
布朗的车就停在机场门口,几个人上车后边走边聊,一会英语一会中文,我顺道欣赏车窗外的风景,这真是一个风景旖旎的海滨城市。 
车子停在一家小酒店门口,吴老师说这里很有风情,今天就驻扎在这里,明天奔赴我们的大本营。他帮我把行李拉到卧室,嘱咐先换衣服洗澡,然后下来在酒店的露天餐厅吃饭。 
我们在酒店门口沙滩上的露天餐厅小坐,这里好像中国的农家乐,但给人感觉更舒服。绿油油的叶子树下,干椰子叶搭建的凉棚,藤编桌椅,汇集了非洲人民手工智慧,坐在屁股下软软的。女服务员穿着性感比基尼,赤脚穿梭于桌椅间给人们送盘子。我记得三毛游记中有好多关于非洲的描写。天黑下来,不远处的海边,海浪温柔地舔着岸边的白沙滩,此情此景,此番落日,都神奇地和某天某地雷同,只是故事主角缺席了。布朗没有出来,吴建乔负责点餐,我和师母天南海北地聊着。 
刚出来前我用酒店的电话给大学同学多萨致电,他说听见我的声音惊讶得差点昏厥,我告诉他下榻宾馆地址,他说会以火箭般的速度开车过来。 
“达雷斯达拉姆给人的感觉不像非洲!有欧洲的味道!”我贪婪地吸着果汁,味道酸甜,从来没品尝过这种奇怪的味道。 
“真正的非洲不在这里,等你去了我们的工作站,就会爱上这片土地和这里的人民,他们纯朴热情,视我们如手足兄弟!从60年代中国援建坦赞铁路开始,两国人民便埋下了友谊的种子!不过要做好心理准备,那里的生活条件也许比你想象的还要苦!而且这里不是天堂,到哪都有丑陋的一面。” 
“来之前我已经给副院长写保证书了,绝对不会半途而废!” 
远远地我看见多萨飞奔而来,这个1.8米高的黑大个,激动地流下眼泪,他用力把我抱在怀里。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位厚嘴唇的黑人少妇,还有两个可爱的女孩子。 
他的中文说得非常地道:“霍许,我到现在都不敢想象,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太意外了,太惊喜了,你知道吗?这是我今年最开心的事。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太太,这两个是我的孩子!一个5岁,一个3岁!” 
我一一和她们拥抱亲吻脸颊,特别是他两个黑乎乎的小女儿,居然也会说一些简单的中国话,显然是他们的爸爸教的。 
然后把吴建乔和师母介绍给他们,这真是人生中最奇妙的一次旅行。 
几人坐定后,边吃边聊,无非交流一些中非医学领域最新的发展概况。多萨逐一问过同班同学近况,他非常怀念在中国度过的那段日子,表示如果有时间,一定拖家带口故地重游。 
多萨最后问我:“你呢,和你的凌战结婚了吗?” 
“他前段时间,自杀了。多萨,我结婚了,先生不是他!和你一样,有两个宝宝,”前半句说完,我需要吸一口气,说完后半句,努力挤压出一丝笑容,故意假装没事人似的。 
夜色降临,灯光如昼,抬头看远处的星空,星子熠熠,仿佛有一双是凌战的眼睛,也许他正信步俯瞰人间。 
吴建乔和多萨听到凌战死的消息都很诧异,没有过多追问,也许他们知道他的死,现在是我心头的一道疤,还在鲜血淋淋。 
为了不煞风景,我赶紧从包里拿出大猫和二猫的照片集,给他们看,这是我行囊里最宝贝的东西。 
师母一边看一边感伤:“多可爱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如果现在还活着,该。。。” 
她泪眼婆娑,被吴建乔揽进怀里安抚:“不如这样,你同霍许商量一下,我们当他们的干妈干爹,这下你不就儿女双全了吗?” 
“行吗?霍许!”师母殷切地看着我的眼睛,充满了母爱,那是女人最柔弱的心疼。 
“我还巴不得呢!”大家欢笑收场。 
多萨一家临行前,我赠送了一些从中国带来的中成药和特产,他视若珍宝,当初读书期间,他对中医针灸产生过浓厚的兴趣。他说还是觉得和做梦一样,怕我突然消失。我说在坦桑尼亚要工作至少一年,以后一有节假日就去他家吃饭。 
第二天上午,布朗把我们送到位于首都南边一个小城市,亚洲来的援助医生就驻扎在这里。这里毗邻贫穷农村,医疗条件简陋,也是人口比较密集的地区。 
 
 
 
                  3 你的影子
 
 第三卷 3 你的影子 3 你的影子 
工作站驻扎地在坦桑尼亚腹地,听吴老师说这里是方圆百里最好的医院。当我下车后看到一些过于简陋破旧的房子时,心底还是略为波动了一下,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里充其量在国内也就一级医院的水平,院子中央飘着国际红十字会的旗子,还有一棵超级大的树,从来没见过这么雄壮威武的大树,大到要三个人才能环抱住它。 
布朗带头领我走进医院,楼道里到处都是赶来看病的黑人朋友,有的表情扭曲,有的痛苦呻吟着,看了他们我的心情郁闷起来。庆幸自己选择了妇产科,顶多遇见英勇顺产的产妇,叫唤起来和杀猪一样,幸好现在连顺产的也没几个了。 
院长接待了我们,他十分热切地和我握手,盛赞一番,并表示自从红十字会的援助医生到来后,他们医院的病人翻了好几倍,有的不远千里慕名而来。让我比较好笑的是,他居然穿了一身洗得很旧的西装,打了红色的蝴蝶结。 
被安排在吴建乔所在妇科组,唉,其实除了这个领域,我差不多就是半个废物。主要负责为产妇接生的工作,捎带培训当地妇产医生,走到哪里都干老本行。 
吴老师领我去后面的宿舍,途经手术室,他和我介绍说这里的设备都是国际红十字会赞助的,总算有一个比较正规的地方可以手术。 
门开了,走出一个穿着严密的医生,也许是他亚洲人的肤色吸引了我。他举着一双带手套的手,对守候在门外的病人家属说了几句,用的是英语,然后旁边一个懂英语的护士翻译给他们听。只见那个家属跟在他身后点头哈腰,叽咕半天,没听懂当地语言。他居然脸上没有任何反应,像个机器人一样朝我们走来。 
“Winson,等等!”吴老师叫住他。 
“建桥,有事?”他拉下口罩和帽子,露出一张干净的脸,不同于凌战的温雅,也不同于佟慕云过分的英俊,很淡定也或者说是冷冷的。 
“介绍一下,这位是新来的同事,也是我徒弟,霍许!” 
“您好!我叫霍许,请多多关照!”我伸出手露出招牌微笑和他礼貌一下。 
“免了,刚做完手术!手不干净,还有事,以后聊。” 
一时下不来台,只好尴尬地笑笑,把手放回身后,这个Winson给我留下不太好的印象。 
“吴主任,这人,有点孤僻!” 
“是啊,他是新加坡来的外科医生,医术精湛,而且是个有故事的人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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