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芦苇花开

第三十四章:困兽


隔衣吻着那最靠近心脏的地方。只觉她身子一陈紧绷,旁边手掌却是一陈穿掌而过的疼痛。
    如他所料,她不在乎他,那又何必刺手掌,直接捅到心窝不就一切都结束了吗?
    翻身坐起,抬起手,把刀拔下,任血延着手掌手臂蜿蜒而下。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刀已插入他左肋,再拔了出来,热血涌流。“杀人,是要刺靠近这里的地方的。”她吃惊不小,伸手捂住伤口。“终于动容了?说你在乎我!”
    她仍捂着伤口,人却是从所未有的失措:“是,是,我在乎你,非常在乎!别动…怎么办…怎么办…”几欲哭出来。
    满意于她的反应,按下她的头,感受着她木然的回应……
    “女人真的有这么害怕血腥吗?刚刚还像只母豹……”
    “这个人真的要把自己弄疯吗?明知道没有人能不在乎他却总是用自己身心的伤来伤害别人。”用尽心力,回应着他,甚至还蹭开了他的衣裳,露出紧绷的胸膛,血渍妍滟,一朵花儿盛开在他左胸。
    眯眼看着她笑。扳过她的身子,用牙细细地解开肚兜的结。感受着他用手指在她被上留下一道道温热,闪动的舌在舔拭,夹杂着他低沉的话语:“别人可以不在乎本王,唯独你不可以!”
    无语:“大概别人都已经把她的热情抛给你,唯独我是那个吝啬表现的吧!何苦要求这么多呢,自己不重视的东西,何苦只争那口气呢——女人的心,对他而言,只是用来践踏之物吧!”
    枕中,她已心力憔悴,不做任何动作,任由他把自己拉入地狱、带入天堂。室内,一室血腥,一室糜乱。
    又有意见于她的冷淡:“怎么你好像是完全没有热情的时候一般呢?我在这儿辛苦耕耘了好半天,你却还是如此无动于衷地。朕不如你的其它男人吗?”话虽轻柔,却足以让人千疮百孔。
    抬腿圈住他的腰,环手搂住他脖子,挂在他身上。慢慢地,由胸口往上舔噬、肋骨,微甜的腥在口;脖劲到耳际。轻咬耳垂,感受着他身体的变化。
    她的软舌,舔舐着自己的伤口;绕入自己的耳廓。心痛,让他再次出口伤人:“你的男人们教你不少工夫啊!”
    本以为这是伤她的话,却已狠狠地伤了自己。
    “和皇上比,九牛一毛!”本要解释,开口的却是这句。
    “她没有什么要解释的?这么坦然地和自己的男人说自己的其它男人?置他于何地?”
    ……
    “这么多人用过了,胸脯却还是这柔软,玉腿还是这么光滑,里面还是这么的湿润,让人欲罢不能!”躺在身侧,他如是说。
    她心力憔悴,无从作答:现在才知道,什么是出口伤人——出口必伤人——当男人恨起来的时候亦是如斯!
    彼此怜惜着的两个,却又彼此互相伤害着。躲不开,弃不掉,就像两只相互撕咬的困兽,相互围困,犹自斗着。
    从第一次抱着她起,就恋上了她的温软、磬香和沉静;一直如是,直至今日,怀抱这个别人抱过的女人,心里还是不舍。只是自己的尊严已被这个人贱踏待尽:无关乎他人的言辞,只在于自己心里那死灰忽燃的一丝祈望,到头来竟是因这样一个女人而生?
    起身,让冷颜打包送她回去:东西用完,何需留恋?
    让冷颜拎于手,自己在他手中似轻无一物,急步走在这深夜的宫道上,或是宫墙上。任泪水横流:“为何刚刚自己忍耐力如此之好?
    回宫
    次日,心形俱憔悴!
    之后,过了几日无人叨扰的日子。却不知为何已打破早睡习惯,深夜还未入眠。
    原以为自己在他心中如此不堪,从此之后,他应该不会再想看到自己了吧!属于自己独有的生活将不会有意外出现。他如是,另外一个人亦如是,也会很快的望了自己,开始新的生活。这个世界没有谁没有了谁活不了,自己亦如斯。
    挑灯夜读,俞公公却深夜到访:“娘娘,皇上有旨,命娘娘现时随奴才回宫,到凌宵殿晋见!”
    “请公公待为禀告皇上,贱妾残花败柳一个,何德何能再侍奉于殿前?请皇上就让贱妾在此处吧,忘了贱妾!”不想让自己再伤心难过,人有时候要对自己好一点,不是吗?
    “娘娘,这又是何苦呢?皇上并不怪罪娘娘”作为皇帝身边的人,别人不知道这其间的事,他怎会不知?怎会不知他对她的宽容、特别!
    宽容,以他的态度,算是宽容吗?也许对一个帝王来说,这样也许已经是万分开恩了吧!但是,这根本无关乎宽容与不宽容,而是自己真的是那个做错事,需要宽容的人吗?一切只在自己,自己想不开:不想要这样的宽恕;另外,也不想看到他眼底那一丝丝的——寒彻心扉,这会比他恶语伤人更让她心痛。
    “有劳公公了!”径自去了里间,有时自己也很绝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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