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芦苇花开

第三十九章:游戏一场?


御书房内,他立于窗前,负手背对着自己,如此孤高,让人无法触及。轻道:“听说皇上喧奴婢!”
    他却转过身,一把把她搂在怀里,把头埋在她颈项之中:“你去哪儿了?”不觉伸手抚上他墨黑的发。不知何时起,他们已如此熟悉,竟能以这样一种姿态相对。
    “皇上为何这么早就离席了,这可是家宴,不好好和各王爷聚一下吗?”
    “朕没有家人,朕诺大的家中只有朕一人!”她无言,只圈紧他的手臂。站得高,便孤独吧?幸福之人的幸福不尽相同,不幸之人的不幸却是一样的,他,可想而知,无非是王权争斗。可是为何独留他一人孤身作战?
    一会儿,他恢复了常态,坐于椅上,搂她在怀,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一切动作是那么地自然:“朕今日新纳了一位妃。”试探的语气。
    “恭喜皇上又得佳人!”
    “你就不吃味吗?就这么不在意朕?”竟有丝失落。
    笑而不语,“在意?谁能在意得起呢?”
    “怎么不说话!”不打算放过她。
    “在意,当然在意。”只是,这真的就只是想隧他所愿这么简单吗?
    不管真情假意,他开心:“今夜朕就要入住入画殿,你就不想朕吗?几日不要你,朕可是想你得很呢!”化心动为行动,已在她耳边啃噬起来。
    不是天天有人暖床吗,还要这般说。
    “皇上,这儿可是书房呢!”
    “书房怎么了?”
    “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
    “他敢!”
    “可是……没有床!”
    “你是和床楷欢好呢,还是和朕?有朕在,还找什么床?”找借口,她可顶不过他。
    真是……无赖!
    “可是,呃~~~,皇上等会儿不是还要去画妃处吗?”
    “这不用你来提醒朕!你也休想敷衍朕,专心!”似乎已有点儿不悦。
    脾气真是不好!
    衣衫未尽解,椅子却奏乐和谐。
    ……
    事毕,她竟然软软地扒在他身上睡意朦胧,兴许是他累着她了,又或者是刚刚路走多了!
    不知为何,看着她扒在自己身上入睡会是这样一种内心填满的感觉,直觉的,她在哪儿,他的家就在哪儿!只是,不能冷落画妃呢!她是他的家,她们,还有他们,是他的国。
    把她抱回凌宵殿,小心地放入榻中。
    便道:“逸心殿那边如何了?”
    俞公公道:“回皇上,皇上离席后,各王爷也都陆陆续续离开,只留下那些公子小姐们继续吟诗作曲。现今子时已过,都已回去了。”
    “画妃那边呢?”
    “都已安顿好,就等皇上过去了!”
    起身:“朕这就去!”
    “皇上,这吉妃娘娘……?”
    他倒是有几分想让她产下他的子嗣,可是,想起她的过往,想起他们之间的“协议”……
    “无需喂她药汁,现已是大年初一!”终于找到了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次日便是大年初一,陶然一觉睡到天明日高。醒来后很久不见木黎,她们的皇帝,便猜想他今日是无暇顾及自己的了,那厢还驻着新人美娇娘呢!
    不禁想起昨夜为何他看自己时会是如此眼神——深不见底;为何纳新人之夜还会和自己……
    想起来已无以前的羞意,只是迷惑。也许一个人真的是会适应一个人的吧!这才是最可怕的——自己已经适应有他的日子了吗?
    摇摇一头乱麻的脑袋:“去看看枫叶儿吧!”走在那长长的宫道上,宽阔、繁华而有生气,却让人感觉深不见底,一路经御花园和其它妃子住处门外。自会看见那些个人一个个地昂首挺胸,目空一切的,按礼向她们行礼,现在她只是个小小的如影,她们看她的眼神虽有些复杂却也并不怎么为难她。
    远远的,去却看见那曾经熟悉的红墙绿瓦,。那上面曾有一枝招摇的红杏,把他招来,
    “毓秀殿”三个字,与正殿的庄重不同,是浓厚而飘逸的。
    从外到内,重重把守,她被搜了两次身。看来他把她和他的子嗣保护得很好,南陵向来是重视这个的,质重于量。
    进入殿内,来到里间。枫叶儿兴高采烈地迎了上来,握着她的手说:“姐姐你来了?我可想你了,整天见得到你却不能和你说话。在那儿当差还好吗,他可有曾为难你?你瘦了!”
    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看着她如此神情,陶然宠溺地笑着,把她耳际的发丝捋至耳后。等她说完,答道:“还好!”浅浅两字,包含的东西却是……
    枫叶儿却听懂了。“他难为你了吧……只是……应该……不会让你难过。他,对你是特别的吧!”低着的头,似乎有一丝的落寂。“为什么?”幽幽地一叹,没有妒忌,没有责怪,唯有失落。
    她的问题,陶然都没有办法回答。只好臻首,留给枫叶儿田轻闪的眼睑睫毛。他是没有要让她难受,可她却已经难受了,在面对他的时候,在面对这个还单纯可爱的妹妹的时候——她很难堪。
    到底在这种多人的游戏里,谁囚禁了谁,谁又被囚禁?是她?是她?亦或是他?谁又做了那个猎手,而谁又成了那个猎物?如果回到原点,她宁愿自己不曾参与。
    这时,婢女送来点心补品。两人心情都调整了过来,恢复了原来的亲密样子。只是,已经不同了吧,很微妙的。
    “姐姐吃些点心吧!这是新来的厨娘做的,清甜而不腻,应该适合你的口味。”说着让婢女端了过来。陶然捋袖拿了一块:“嗯,真的是清甜芬芳!”
    “是吗?”听她说喜欢,枫叶儿小脸又欣欣然起来。自己也随手拿了几块吃了。然后又吃了炖品,腾腾的热气让她脸色红润起来。净了手,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说:“最近吃得多起来,而且跟个饿狼似的,吃相极为不雅,让姐姐见笑了。”
    陶然觉得,枫叶儿虽说只是个丫环,可在皇宫里呆惯了,顾忌就是多。便说道:“不碍事的,这样吃才吃得饱、有意思呢!”
    之后便随便聊了些琐事,她们能做能见的也不多,对那些争风吃醋的事又不感兴趣,话题便少起来。只是都不再提起他。
    午后,陶然想起还要去看南风,便向枫叶儿讨了些常备药物和平干净布条,到内务府堂听清楚了俞公公和皇帝今日的行程。得知他们现今还在密务阁,稍后会到画妃处,便放心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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