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瞬已是十六年光阴恍然远去,十六年前那双初生的女婴已长成娉婷少女。
“致双、致娇,你们俩快点,不然天黑前赶不回去,爹和二娘该等急了!”黄昏乡间小道上,四骑纷自奔来,最前面的致宣不停回头对着身后的两位妹妹说道,声音温柔,口气却是异常急促。
最后面骑着黑马的宁海看了一眼因赶急路脸被涨的绯红的致双致娇后,便对致宣提议道:“大少爷,我看按照这种速度下去,天黑前铁定是赶不回去了,不如你带着大小姐,我带着二小姐,撇下两匹马,合作双人双骑,这样便可快一些!”
致宣刚要说好,却听一女声道:“不行,我才不同大哥骑同一匹马呢,我要和宁海哥一起!” 只见说话的那姑娘身着一袭紫衣,瓜粒脸儿、明眸长睫、笑容甜美、长辫垂腰,脸上却是一副不依我试试看的调皮架式。
“致双,这时你就别胡闹了,等会天黑了,莫说爹和二娘等急了,就是这乡间小道天一黑,可就走不成了,难道你还想在这露宿?”致宣以理相辩,语气仍是温柔。
致双听他这么一说,再抬脸看一下天色,似是墨一样地洒下来,乍看一下,甚是压得人心头一闷,当下也担心起来,却也不急着与致宣争辩,倒是转头与宁海笑着说道:“宁海哥,你倒是不害躁,直说了与致娇同乘一骑,可你也不问问致娇答应不答应?”说完,嘴一努,还坏笑着看着他,扯着右嘴角边上的酒窝若隐若现。宁海被她这一逗,这位爽朗憨直的小伙倒真红了脸起来。反倒是她身后一袭白衣的致娇这时慢悠悠地开口说道:“姐姐,你就别拿宁海哥逗乐了,你知道他只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
致双瞧她又是如此的态度口气,顿觉无趣,先前的一点担心也正涌了上来,正准备自己全力赶路之时,只觉身子忽然一轻,再定下心来一瞧,致娇已坐在了大哥的马上,自己也已经坐在了宁海的黑马上了,致双心想,自己的激将法没管用,宁海哥这个笨蛋,明明想带着致娇,这会子倒是矫情起来了,偏要带着我作啥,正想着,只听他低低地声音在耳边响起:“大小姐,得罪了!”说罢,一骑双人乘着暮色飞速而去。
后面的致宣看着如此情形,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也只是一瞬,可这一瞬,还是被细心的致娇发现了,她压低了声音对着致宣道:“大哥,你别总是这样,毕竟我也是你的妹妹,虽然你和姐姐从不称我为妹妹。”致宣低头看着正转脸面朝他的致娇,心中一阵恍惚……
两个妹妹有着同样相似的外表,可眼神透露出来的却是如此不同。致双的俏皮,致娇的深邃,一如她们的性格。不知道何时起,对着妹妹的感觉却是有了不同。对致娇也是无比喜欢与疼爱的,可是对致双的感觉却是不同的,她开心,他会开心,她不开心,他心似碎。
他记得,致双小时候贪玩爱闹,三天两头的不是把自己胳膊碰了就是把脚给扭了,她总是受伤,父亲自是舍不得责怪她的,倒是二娘,时常对致双说:“双儿,你是个姑娘家,不能总像个男孩,你看妹妹多乖呀,再这样疲下去,长大了可就没人敢娶你了。”
那时致双总是不解地问二娘:“为什么要有人娶呀,跟着爹和娘,还有大哥、致娇一家人在一起不是很好吗?”二娘对她孩子似的问题也无办法。
时光飞逝,她的心性却仍如小时候一样,无拘无束,似是未长大一般,唯一不同的是,幼时右手中的小痣却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也长的如一粒黑珍珠般,牢牢地生根在了她的手心里。父亲常说:“这是致双日日提醒着我们,她虽不如致娇一般地知书达礼、琴棋书画样样通,却也是我姚府的小姐,是我们的掌上明珠啊!”说完总是对着二娘放声朗笑。
致宣仍在兀自回忆着,只听得前面宁海颤抖的声音不停地喊着:“大小姐、大小姐……你醒醒呀,快醒醒……”听见声音,致宣立马夹紧马鞍向前奔去,由于忽然急速,马上的致娇差点摔下马来,因她也正在担心着前面到底出了什么事,也顾不到自己趴在马背上的狼狈情形。总算到了跟前,致宣跌跌撞撞地下马来,尚未站稳就顺着惯性半跪在了致双面前,抱起她,发觉自己也只能与宁海一样,只知道大声喊叫,却无计可施。倒是致娇冷静一些,拿了行囊中随身携带的药物,果断地替致双包扎起来。好不容易包扎完,才发觉自己也是一身冷汗。
“刚刚似是有一野兔从马前跑过,马速太快,来不及停下来……只是这黑马天性善良不忍踩着它,硬是自己倒了下来!我瞬时反应跳下马来,只是大小姐一时不闪就这么摔到地上的石块上……流了好多血,便再没醒过来,都怪我,没保护好大小姐……”宁海的声音带着哭腔对着致宣致娇诉说着。
“好了,宁海哥你就别再自责了,现在事已发生,天已大黑,赶回去怕是真来不及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个落脚的地方才是。”致娇冷静地对着大家说道,自己却也是着急地很。她看看致宣和宁海,都是哭哭搭搭的,也没个主意。此时,灰蒙黯然的暮色骤然漆黑一片,今晚竟是无月的夜。一路过来,一户农家也未瞧见,长这么大,从未在外露宿过的她,生平第一次知道原来无月的夜竟是这么地漆黑!致娇正暗自懊恼着,忽然瞧见远处似有点点火光往她们这里移动,可能是因为听说了太多的鬼怪故事,第一反应就是:有鬼火!吓得她赶忙往宁海身后躲。宁海看见远处的火光却兴奋地大叫起来:“大少爷,你快看,好像有人过来了,这下好了!”
此时的致宣已经被致双流出的的血液粘住了智商,血液的温度也已吓得他精神恍惚,听了宁海的话,许久才抬起头来,愣了一下才恍惚地应了一声。
远处火光慢慢靠近,及致跟前,发现是三个人,只途步而行,为首一人上前一步,微微作揖,便算是见过。
致娇从宁海身后巡视着这一行三人,借着火把的光亮,看见为首的是位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只见他从头到脚一身洋派装扮,西装革履,因是天冷的缘故吧,上身还穿着半长黑色风衣,脖子上围了一条白灰相间的格子围巾,这打扮一看便知是如今人人羡慕的“海归”形象,脸部看不清楚,借着他手上的火把光亮,依稀只看到他的脸部在火把的光亮下衬的棱阔分明,看着这样的一个人,竟莫名地心生温暖,使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在他身后跟着两个家仆打扮的小厮,小厮装扮倒是中规中矩的短袍长裤,两人各拿着一个大皮箱,与他们的装扮倒是有些格格不入,看样子这是那男子随身携带的行礼。致娇正打量着,却听那为首的男子对着致宣说道:“这位公子,是否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
致宣这会精神稍缓,看他礼貌有加,便也礼貌回道:“我们萍水相逢,怎好冒昧求助?”心中却是对他们的身份猜疑起来。那男子瞧出了致宣的神情,倒也不急辩解身份,只一笑道:“我看那位姑娘流了不少的血,应该伤得不轻,需要赶紧找个地方好好清洗包扎一下才是,正巧再往前行个一二里路,家中在那倒是有处别苑,来来往往的时候也方便落脚,这附近无农家可宿,各位如果不嫌弃,可一起前往,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致娇一听有地方落脚,当下悬着的一颗心就落了地,她在宁海身后瞧了半天,见他们也不像是坏人,便从宁海身后走出来,致娇看着致宣似乎还想再推辞的架式,不知怎么地,竟难得地抢起话来,当下回道:“因我家姐姐伤重,如此便打扰了!”
那男子身边一稍矮的小厮忽然瞧见还有这么一个俏丽姑娘在此,只见她一袭白衣衬着婀娜身姿似是仙女一般,说话礼貌得体,浅浅微笑时嘴角边的酒窝若影若现,一头乌丝束成长辫直垂至腰间,心想,难怪咱家少爷今晚管起闲事来了,若是平日是断不会管这等闲事的,当下恍然大悟,谁说咱家少爷不喜女色,原来是没碰到这么天姿国色的呀,今晚这一出那是真正的英雄救美啊!只可惜还拐带着两个臭男人!想着,便嗤嗤笑出声来,那瘦瘦高高的小厮见他这等模样,便知他心里又没想好事,便呵斥:“強子,你这死东西,心里现在准没想好事,你听着啊,不要又把你的歪瓜子想法强加在咱家少爷头上啊!
“哟,我说我的阿昌大哥,你这火气大的真是莫名其妙呀,莫说我不敢有坏想法,就是有,你借我一万个胆,那也是万万万不可能加咱少爷头上的呀?”
“你这死东西,油嘴滑舌的,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小子眼珠子往哪转我都知道你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少爷,你看,强子都被你宠的无法无天了!”那被唤作阿昌的小厮竟也耍着赖皮告起状来了,敢情这俩人是半斤对八两,差不多啊!
“好了,你俩这一路走来嘴还没斗够啊!还不替几位帮忙拿些行礼,早些赶路!”那男子倒是司空见惯的模样,吩咐完,也不理会他们,径自过来帮忙牵起致宣的马准备赶路。
两个斗嘴的小厮听到那男子如此吩咐,便异口同声地答道:“知道了,少爷!”这回,两人倒是相当默契,只差没一齐敬个礼了。
致宣也担心致双的伤情再托下去会更严重,故而也不再推辞了,准备上路。
致娇见致宣并没有责怪她刚才鲁莽应承别人同行的意思,看着宁海拎了行礼已经准备出发的样子,便牵起宁海的马也准备上路。
就这样,一行七人借着三炬火把的光亮继续前行,未行几步,致宣这才想起竟不知对方姓名,日后也好报达一下知遇之恩,遂开口对为首的那位男子问道:“如此冒昧打扰,敢问这位先生尊姓大名?”
那男子早料他有如此一问,当即答道:“小弟姓牧名为冠,陕平人士,今日此行,本是在京都学业结束,正好回乡路过此地!”
“原来牧先生是陕平人士,说来和我们也算是半个同乡,年纪轻轻就从京都学业归来,真正是年轻有为啊!”致宣回应着。
牧为冠看着他们的打扮,俨然也是大户人家,听他说是半个同乡,想着陕平和清平最为接近,这两座南方商城的大户除了自家那另外一家便是清平姚家,再看他们四人中有两位女子相貌甚是相象,便猜测道“先生是清平城姚家……?”
“牧先生好眼力。”致宣漫不经心地回应着。
牧为冠瞧他神色,知是担心怀中女子伤势,无心言谈,便不再接话。
稍一会,竟飘起丝丝细雨,在夜风中悄然滑落。见如此天色,一行七人竟都不约而同地加快脚步,行不多久,便有一栋别苑式的院子出现在眼前。
阿昌小跑几步先至院门前,连敲门边大声喊道:“有人在吗?快来开门---有人在吗?快来开门呀!”话音刚落,只见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个小缝,里面探出来一个十来岁小男孩的头,有些惊恐的表情,睁大了眼看了会眼前的人,便兴奋地冲了出来,直往阿昌的身上跳:“阿昌哥,是你呀!你怎么才来!陈妈病了被接回老家,我一个人在这守着,好害怕!”
“你小子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这会子也知道害怕了啊!”阿昌捏了一下他的脸蛋笑嘻嘻地道。
说话的功夫,后面几人也已赶到。强子上前一步对着那小男孩喝道:“达川,还不快过来帮你强子哥拎一下行礼,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混了啊,竟敢当着我的面和阿昌勾三搭四的!”
被唤作达川的小男孩未理会他,跳下阿昌的怀抱,直朝牧为冠走来,拉过他的马,转头小大人似地对着身后的阿昌、强子悠悠开口道:“你俩还是这样啊,老拿我当幌子,其实是当着为冠哥哥的面争风吃醋吧!是吧?为冠哥哥!”牧为冠听着,只笑笑,并未答话,只眼神示意他后面有人需要帮忙。达川心领神会,也不再逗笑,便往致宣那走去,走到他面前站定,睨视了他一眼,遂皱起眉头,开口便说:“这位哥哥,你再愣在这不动,你怀中的这位姐姐的血可就要流光光了!”
致宣眼瞧致双气息渐弱,顿时急似火焚,看他小小年纪说出这番话来,定是懂些医术的,不禁冲口说道:“还请这位小哥帮帮忙救救她,只要能救好他,要我做什么都行……”
“好了,那么多废话,快进屋吧!”达川打断他的话。
达川检查了一下致双的伤口,发现只是摔伤,并无大碍。一直昏迷的原因竟一半是因为晕血,一半是因为疲倦犯困。当他这样告诉致宣他们时,各人表情不一,随即也就松了一口气,无大碍便好。
众人在达川的安排下便宿下了。强子、阿昌一间,两人打点好牧为冠的床铺便一起休息去了。达川硬要和牧为冠一起,说是好久未见,要叙旧,牧为冠只得依他。致娇和宁海本也各安排了一间,只是致娇坚持要为姐姐守夜,惹得宁海也坚持要为两位小姐站岗。致宣拗他们不过,只得应了,只是他也是陪至小半夜,终在宁海和致娇的劝说下,方才离去。
致宣走后,宁海亦退至屋外。屋里忽然静了下来,致娇忽觉连日赶路的疲倦顿时袭来,撑了一会儿,便倚靠床边沉沉睡了!
三更时,致双悠悠醒来,伸手不见五指地黑暗,让她有些恐慌,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却发现头重得厉害,用手一摸,竟然缠着厚厚的纱布,这才慢慢想起了傍晚时发生的事情……可这又是哪里?再定睛瞧,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隐隐可以看到床边倚着一位姑娘,凭感觉便知那是致娇,当下明白她为啥会在这,心里一阵暖暖的暗流上涌。致双心里一阵感慨,想着从小到大,自己似乎从未尽过做姐姐的义务,倒是致娇在每次自己顽皮受伤时,都会这样陪伴在自己身边,端茶送水,温言开导,倒像是姐姐!别人都说妹妹性格冷淡,可她却不觉得,她知道妹妹内心和她一样热情如火,只是从不显露在外……听着妹妹的缓慢呼吸声,致双缓缓起身,轻手轻脚出门前,还替她加了一条毛毯。刚关好房门转身,撞上了一人,开口未来得及惊叫,嘴巴已被捂住,并听他说道:“大小姐,别怕,是我!”说完便松开手。
“原来是宁海哥,吓我一跳”致双心有余悸地说道,缓了一下心神,问道:“半夜三更的不睡觉,作啥站在门口吓唬人?!”
“我…我是……”宁海吱吱唔唔着。
“好了,不为难你了,知道你说不出口!”致双其实知道他站在这受冻完全是为了致娇,便习以为常地说道。
“谢谢大小姐的理解!”宁海这一次的回答倒是简洁干脆,连带着嗓子都大了些!致双急得连忙对他做噤声手势,并眼神示意他,别吵醒了致娇!
宁海会意,见致双往院里走,便不解地轻声问道:“大小姐,你这是要去哪?”
“睡不着,出来赏赏月!”致双答道。
“啊……”宁海看着漆黑一片的夜色,无语了,再看,已不见致双身影!想去找她,又担心致娇醒来发现他们都不在,只急得在原地直打转。
致双走了不远,才后知后觉地觉着不对劲,自己真是莽撞,此时的夜黑得吓人,直摄得她大气也不敢出,哪还能想起呼喊求救,亏她刚刚还说出来赏赏月。想退回去,转了好几圈,竟都途劳。她不放弃,终于在直行N久之后,撞到了一个暖暖的身体,她以为是宁海,像是溺水者抓住浮木般抱住了这个暖实的身体,先前强作的坚强顿时瓦解,微微哭腔的声音缓缓说道:“宁海哥,你怎么这么晚才找到我,这里黑的好吓人!”
“你是谁?”
“你是谁?!”致双听这声音不是宁海,下意识地猛地推开他。
“这是我家呀!”
致双心想:不对呀!半夜三更的,哪有主人不睡觉?在院子里瞎转悠的!忽然,脑子一个灵光闪过,难道是闯进鬼屋啦?!也不对呀!这个人的怀抱明明温暖地很嘛!致双正待开口再质问时,抬眸时,有亮光照过来,一张特写的脸呈现在自己面前,眼睛细长,剑眉如漆刷,睫毛粗而密集,瞳仁如墨一般黑,眼神优雅中透着沉稳,鼻梁微挺,嘴唇略厚,这样组合在一起并不算特别英俊,却是一张让人看了心生温暖的脸……
“姑娘,欣赏完了没有?”牧为冠故意俯下身子凑近她的脸,好暇以整地问道。
“……那个,我……!”致双只觉在这样的近距离询问下,感觉他的热气喷在脸上,热得她心中一团无名火莫名地燃烧起来,竟一句完整地话都说不出来。
稍一会,牧为冠便收起玩笑脸色,对侧立在不远处掌灯的达川吩咐道:“达川,你先送姚姑娘回屋!”说完,便大踏步离去。
达川上完茅坑,出来时,看到等候他的牧为冠面前多了一人。两人俩俩相忘,浑似忘了别人般,难得看到牧为冠与女子搭谄模样,他也就乐得立在一侧,没想到俩人只是相互对望而已,这会,牧为冠又发话让他送姑娘回屋,顿觉无趣地很,只依言行事。
致双回到屋前,看到致娇和宁海都焦急地在门外候着她,看到亲人,刚刚在黑暗中强撑的坚强霎时一阵柔软,本就湿润的眼睛,眼泪再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致娇对她最是了解,只上前慢慢拥住她……
夜色正浓,亲情也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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