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滋滋地吃完一个鸡蛋,花猪很是享受地哼哼两声。似乎脑子里仍记着是怎么在地上寻到的宝,又接着由刚才捡到美味的地方,用长嘴巴一圈一圈拱着搜寻起来。一点一点接近众人的脚前,花猪的脚步开始钝滞起来。
几双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着它的反应,花猪越走越慢,渐渐地,腿部开始出现轻微的痉挛,然后一点一点变的剧烈,终于,整个肥胖的身体也随着腿部的颤动开始摇晃。
肖语一颗心也紧紧提了起来,不错眼珠地盯在花猪的身上。手心里不知何时,已变的汗湿一片。一直紧紧攥在手里的白绫娟包,此时有如一枚小小的,却威力无穷的炸弹,仿佛只要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引燃那无从知晓的,令人防不胜防的导火线,然后便会使自己及周围的人变的灰飞烟灭,荡然无存。
此时的心惊,是绝绝对对地无以言表的!
萧飞逸贴近她的身体,一只温暖的大手紧紧握在她不停颤抖的手上。
感受到他的体温,肖语的心里陡然间浮上一种巨大的后怕,从头发跟到脚底都贯穿着一线沁凉的寒气。她不敢往下想,如若萧飞逸吃了这几枚有毒的鸡蛋,那后面自己的生活,将会陷入的是怎样一种痛苦的结局。
······
花猪的两条腿,已经支撑不住庞大的身躯跪在地上,继而后两条腿也跟着一起伏下,然后便是头颈一拱一拱地开始由嘴里往外沁着白沫,一口,两口,三口······终于,庞大的身体摇摇倒卧一侧,四腿伸直,痉挛渐渐止歇,白多黑少的眼珠瞪视着苍穹,在嘴里最后一次有气无力地漾出一口白沫后,停止了呼吸。
肖语把脸埋在萧飞逸的肩膀处,浑身的力气似被抽干,在花猪倒地的那一刻起,便已不忍再看。萧飞逸依然紧握住她的手,心中却惊涛骇浪般地倒抽了数口凉气。这枚小小的鸡蛋,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他不敢想象,若然当时不是胡总管及时把自己叫了出去,那么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那妇人上前用脚踢了踢花猪的肚皮,见它毫无反应,又绕到猪脸前伸手探了探它的鼻息,然后摇头啧啧叹道,“这神僧的妙法也实在太过于灵验,这么一只小小的鸡蛋,就断送了一头百十来斤重的大肥猪的命,真是可惜了这么一头膘肥体壮的肥猪了,”
男人目瞪口呆地盯了花猪半晌,突然转过脸来望着萧飞逸说道,“这猪肉不知还能不能割下来吃。”
萧飞逸吓了一跳,急忙摇头,“千万别打它的主意。那神僧走前特意吩咐了,说这猪的灵魂是被那鸡蛋牵引走了的,谁若吃了这肉,便也会被溶进肉里的鸡蛋牵走灵魂,那人就会和这猪一样,便也没命了。所以他走前一再叮嘱我,要我证实灵验后,便把这猪身一把火烧了,以免殃及他人。”饶是他反应迅速,却也不禁被这男人的话吓出一身的冷汗。
幸亏他圆谎的本事一流,不然这时再找别的借口,恐怕这前后不一的说法,就要引起那妇人的怀疑了。怀疑之下,没准他们为了贪财把这带毒的猪肉拿去卖了,这样岂不就要害了众多人的性命?
一时又后悔不迭,心中暗自责怪自己欠缺考虑,这么莽撞的行为,怎么就轻而易举地实施了呢?在别人家里这么贸然地试毒,不曾考虑后果,这可不是他这个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近十年的精明之人,所应该有的行径啊!在这件事情上,自己那引以为傲运筹帷幄的脑细胞,怎么就关键时刻要命地退化了呢?
他在这边不停自责,那边肖语看到那妇人在男人说话时,连连地朝男人使眼色的动作,心中不由气恼,暗暗骂道,“你们两个都是猪啊?这么明显的中毒迹象,都看不出来,却还一心想着再把这肉变成银子去捞外快,不怕这点昧心的钱坑的你们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生气归生气,却还是得杜绝他二人的贪婪想法,听了萧飞逸如此唬人的说法,便也顺着他的话胡诌道,“是啊,那神僧还说了,这猪身上的肉,最是碰不得,哪怕只是沾了它身上的一点血,这人便也要倒霉八辈子,他家的子孙后辈十代以内都不会兴盛起来的。”
妇人和男人听了一起变色,妇人噌地起身,蹦出去好几尺远,凝眉立目道,“既然是这样,你们为什么还要在我家行此害人之事?如果这花猪瞎跑乱闯,蹭破点皮,那我们家岂不就要倒霉了?难道你们是存了心的,想害我们不成?”
男人听妇人如此一叫嚷,似也回过味来,猛然瞪大两只环眼,怒声吼道,“你们这等欺人太甚,又叫我童锁柱怎生咽的下这口气,我跟你们拼了!”说完便去猪圈的墙角处抄起一根赶猪的棍子,口里却还冲着那女人嚷嚷道,“快去前院里拿把刀来,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了,谁也别想走出这个门口去!”
那女人听了,拔脚就要往前院跑。
萧飞逸心中叫苦不迭,却又不敢离开肖语半步,生怕男人趁机抡起棍子,对肖语下手。当下只得扬高声音对着妇人喊道,“婶子且慢,先听我把话说完。”
妇人停下脚步,回头说道,“你有何话,快快说来,不然的话,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萧飞逸陪着笑脸,手指在肖语的手心里轻轻捏了捏,示意她放心,眼睛却望着妇人说道,“婶子先不要急,听我慢慢给你说。”
妇人转过身来,慢慢走到他们的近前,眼神开始变的柔和,语声也不再那么生硬,对萧飞逸道,“你说。”
肖语暗自后悔不迭,自己这一句话,可算是捅了马蜂窝。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本想吓唬吓唬他们,要他们不要起那贪小便宜的心思,到头来反而害了人命,却不料弄巧成拙,反倒弄出这么一个结果。她歉意地看着萧飞逸,心中祈祷,但愿他把事情能够和平地处理了。
萧飞逸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放低声音对那妇人道,“婶子有所不知,我娘子说的,只是其中一个方面,那神僧还有别的话交待,只是不方便当着不相干人的面讲出来,若不然,我们先让其他的人避开,我单独跟二位讲?”心中却暗暗祈盼妇人痛快答应下来,好赶紧把肖语弄出院里,先来一个缓兵之计再说。
他的语气轻柔含蓄,妇人听的一时有点愣神,盯着萧飞逸的脸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那男人重重哼了一声,才总算拉回妇人的思绪。她犹疑地看了看自家的男人,再仔细想了想,最后终于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萧飞逸心中暗暗长出了一口气。不管怎样,只要肖语出去了就好办。
男人不言不动,但也没表现出来不赞同的意思。胡总管可是成精之人,看清眼前的形势,急忙拉着肖语往外就走,边走便道,“我们回避,我们回避。”
男人拎着棍子犹豫着迈出了一步,似乎想要拦截,却又拿不定主意。
胡总管给紧随在后的孙飞鸿使了个眼色,孙飞鸿鬼精灵地跨前一步,紧挨着肖语往后门处走。胡总管自己站定身形面对那男人说道,“童老弟放心,我们几个人的性命都不如我家公子的金贵,如今我家公子留在你这里,我们在外面等着,你就是拿棍子赶我们跑,我们也不会跑的。”
男人犹豫着去看妇人,妇人点点头,男人便退了回去。胡总管对着二人一抱拳,当下不再废话,转身随在孙飞鸿肖语的身后,急急地出了后门。
萧飞逸待木门悄然无声关上,便转过脸来神秘兮兮对那夫妇二人说道,“二位可否借一步说话?”
男人妇人对看一眼,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交换了一下眼神,便一起点头道,“好。”
妇人噌噌几步跑去拴上木门,又拽着门闩来回用力摇了摇,确定万无一失后,这才跑回来指着前院说道,“走吧。”
她在前面带路,男人提了棍子殿后,把萧飞逸夹在当中,防贼似的,三人便向前面行去。
走到前面的肉铺,妇人反倒客气起来,找了一个方凳,用袖子擦了擦凳面上的灰尘,客气地把萧飞逸让坐下来。男人可就没有那样的好心,进了屋便直冲肉案而去。
肉案上各种类型的刀具冒着乌油油的寒光,一排整齐地摆在砧板上,还没有卖完的半扇猪肉,在窗纸透来的光线里,闪着油汪汪的亮光。
长而弯着角的剔骨尖刀,刀宽背厚的砍肉用的砍刀,带着浓重的血煞气势,直冲的人心底不由自主泛上一股寒气。再加上整个屋里前前后后所有的门窗都被妇人紧闭,这一间屋,给人的感觉,真的有如森罗殿里的人间地狱。
男人丝毫不顾案板上的油腻,一屁股坐在那半扇猪肉旁,顺手拿起一把剔骨刀在手上把玩着,眼睛不时斜斜向萧飞逸瞟来,异常明显地造着气势。
萧飞逸摸着鼻子苦笑,肖语的这个自作聪明的画蛇添足,简直就是自己这篇谎言的一大败笔。如今倒真要想一个万全的说法,把这对夫妇糊弄过去了。
妇人栓完最后一个靠近里院的窗户,顺手拎了一只高脚的板凳过来,坐在萧飞逸的对面,眼睛紧紧盯在萧飞逸的脸上,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过了足足有半盏茶的功夫,才冰寒着声音说道,“说吧!”
美男效应无效!萧飞逸心中哀叹。
妇人自说完这两个字后,便一直躲闪着不去看萧飞逸的眼睛。
其实他们夫妇二人抱着同一样的心思,先前还担心对方人多势重,真要动起手来,恐怕自己二人未必是他们的对手。如今对方主动退让,那几人已走出门去,只留下这么一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公子,正合了自己的心意。
本来这点小事也不至于弄得动刀动家伙的,可是那小娘子最后的那句影响自家子孙十代兴衰的话,着实让二人心有余悸。这还了得,因了这五两银子场地费的小小赚头,就搭上自己子孙十代的幸福,怎么算也是划不来,这可是损阴德的头等大事啊!
这事无论如何也得跟他们要个说法。如果他给出的答案令自己不满意,那么他便甭想囫囵地走出这个房门!
萧飞逸正襟危地两手扶膝,挺直腰板坐在凳子上。妇人的话说完,他便朝妇人看去,看着对方的眼睛说话是最起码的一种表示尊重的礼节,可是他却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自打见到他以来便一直把眼睛黏在他脸上的妇人,这时却目光飘忽地躲闪起他来,这真是稀奇。再把目光越过妇人的头顶去看肉案上的男人,男人横眉立目瞪过来,眼里透着不耐烦,嘴里哼道,“还不快说?”
萧飞逸幽然一笑,清了清喉咙,开口说道,“我娘子的怪疾,我方才已经跟婶子说过了。那神僧断定我娘子的病因,实乃因为心病所致,心病还需心药医,至于什么样的病因,我就不便向二位细说了,毕竟这是萧某家里的隐私之事,不方便向外人透露。总之,神僧给我开了个良方,要我照此去做。于是我便照着做了。”
说到这里,他再抬眼去看妇人和男人,妇人这回倒不再躲闪,只是眼里冒着大大的好奇,专心致志等着萧飞逸往下去说。男人倒是表现的不怎么在意,木着一张脸,见萧飞逸看过来,仍是不耐烦地瞪回去。
萧飞逸一笑,接着说道,“不瞒两位,那神僧的药方,只是让我想法把一只活物在我娘子的眼前弄死,说她这病便可痊愈。当然这话都是背着她说的。而当着她的面,神僧说的却是另一番话,就是先前我和我娘子对你们说的有关死猪的那番话。”
一番绞尽脑汁的连篇谎话说完,萧飞逸感觉自己都快要虚脱地坐不住了,真是累啊,不知道为了这番谎话,累死了自己多少的脑细胞。
妇人突然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回头和案子上的男人对视一眼,才转回头来问萧飞逸,“这么说你方才对我们说的,全是骗你娘子的?”
萧飞逸点头,又接着道,“当时我们正谈着话,我娘子突然进来,被她听到了两句,她便不依不饶地追问,神僧被逼的没有办法,才顺手拿起桌上的一个鸡蛋,编了这么一个牵引灵魂的谎言。”
这话说的,漏洞百出,萧飞逸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相信,又怎能指望别人来信?干脆低下头去不再看他二人,随他二人怎么想吧,兜不住的时候再说,实在不行一走了之,谅他二人也拦不住自己的。
“那么这鸡蛋到底怎么回事?真有这么厉害,一头百十斤重的大肥猪吃了,便会当场毙命?”那妇人挪了挪凳子,闪开了挡在萧飞逸和男人视线之间的身体,认认真真问道。
还真想信啊?萧飞逸忍不住苦笑。不过这妇人如此认真的询问,倒给他增添了不小的信心,于是便接着胡诌下去,“实不相瞒,那神僧把这么一件本是很容易办成的事,给固定在一枚小小的鸡蛋上,这着实让我犯了难。这样一来,宰、杀的方法都行不通了,我也只能在这鸡蛋上面大做文章了。我绞尽脑汁想了几日,才想出这么一个办法,就是把那鸡蛋里放上□□,然后再投给活物吃。主意想好,偏生我那娘子是个心软之人,我家里豢养的猫猫狗狗她一个都舍不得。没办法我只得想出这么一个法子,出来买猪试验了。”
这一番话顺溜地说完,根叶颈脉条理分明,前因后果交待的清清楚楚,萧飞逸精神一振,合情合理的几乎连他自己都要相信是真的了。
那妇人又‘哦’了一声,似自言自语,又似对萧飞逸说道,“怪道你方才直冲我使眼色,要单令跟我们说这些事呢,原来这些都是瞒着你的娘子做的。”
萧飞逸连连点头。
她再抬眼去看坐在肉案上的男人,男人放下手里一直把玩着的剔骨尖刀,若有所思地看着萧飞逸问,“这么说,那猪是被毒死的?那猪肉根本不能吃?”
“不错。”萧飞逸再次点头道。
男人突地嗤笑出声,“你的这番话,骗鬼去吧,谁信!想来蒙我,你还嫩了点!”说着,重又拿起那把尖刀,示威似的在手上掂了掂,环眼死死盯住萧飞逸,冷笑着道,“你那娘子的病,怪的也太离谱了,我童铁柱从小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说,有拿活物当着人的面杀死来治病的,你这不纯粹是胡说八道么?”
他边说边往萧飞逸身前走,表情不善。尖刀霍霍闪着亮,像是准备攻击人的毒蛇般,指向萧飞逸,刀尖透出森森的寒光。
妇人却是一惊,猛然起身,不小心踢翻了凳子,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脚趾的疼痛,一个箭步上前,拉住男人的手腕大声叫道,“相公,你要干什么?”
男人皱紧眉头,用力甩脱妇人的手,瓮声说道,“我看这人满嘴没一句真话,今天不给他点颜瞧瞧,他还以为我童铁柱是好欺负的。”
说完再走上前一步,刀尖已离着萧飞逸的胸口不足两寸。妇人急忙再去捋他的手腕,气急败坏道,“他不说真话,你也不能这么动刀动枪的,往人跟前比划,这万一出了人命,可怎么是好?”
男人丝毫不理会她,只把环眼瞪向萧飞逸,狠呆呆道,“说!你到我们家里弄这么一出,到底是何居心?”
萧飞逸不慌不忙起身,把一只脚踏在凳子上,伸出两只手指夹住身前不盈两寸的刀尖,轻轻用力,把刀尖歪向一边,不疾不徐说道,“我萧某犯不上在你二人面前说谎。我若想走的话,谅你们二人谁也拦不住我,不信你看。”
说完,他放下脚来,亮出了踏在脚下的凳子。二人随着他的目光向下看去,只见两指厚的凳面,已然变的四分五裂,若没有四条凳子腿的支撑,恐怕早已散了架。
男人的瞳孔急遽收缩,半天,才由凳面上转回目光来看萧飞逸,然后,手里的刀颓然滑落,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妇人也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岔声问道,“公子,这是你弄的?”她实在不敢相信,这么厚的木板,即使用铁锤砸,恐怕也不能一下子就砸出这种效果来。虽然她是妇人,不懂得什么武功之类的,但她却凭着长年累月劳动积累出的经验,断定出这种效果绝对不是平常的人凭着蛮力能弄出来的。
萧飞逸对着男人轻声笑道,“怎么样?我如果想逃跑,或者想反抗,凭你二人能拦的住我么?”
男人茫然地摇了摇头,萧飞逸露的这一手给他的不是一般二般的震撼。想他一届屠夫,整日与百多斤甚至二三百斤的大肥猪折腾,他自信他的力气天下已经少有人能及。而自己要想一拳砸碎这种凳面,恐怕也是不能,更何况是用脚去踩?如此一想,他的脊背不由自主便冒出一层冷汗,这人,不是一般的能耐!
萧飞逸又笑道,“凭我的本事,我有欺骗二位的必要吗?”
男人依然摇头,妇人却更是瞪大了眼睛,眼里的小钩子又开始飕飕地冒出来,目光热切地简直就要把萧飞逸的整张面皮粘下来,恨不能揣在怀里捂上。
萧飞逸脊背窜上一阵恶寒,胃里顿时像吃了一只苍蝇般难受恶心起来,佯装低下头去掸了掸并不见一丝褶皱的衣袖,借以躲开妇人吃人一样的目光,转而看向门口,问道,“婶子,是不是该把门打开,放萧某走了?”
妇人闻言一惊,急忙转头去看男人,男人点头叹道,“真看不出公子居然怀有如此绝技!如此,童某再无话说,公子请便。”
萧飞逸望着妇人前去开门的背影,无比郑重说道,“那猪肉是绝对不能吃的,麻烦童大哥先替我把它处理了,回头我打发老胡再给贵铺送几两银子来,算作我对童大哥如此叨扰的补偿。”
男人连连摇头摆手,急道,“不用不用,公子给的银子已经够多的了,那些童某已经受之有愧了······”
见那妇人已转身回来,萧飞逸打断他的话道,“千万记住,那肉绝对不能吃,尤其婶子这里,还请大哥拦着点,千万别打它的主意。否则的话,出了人命,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男人不住点头,向萧飞逸保证道,“公子放心,这点分寸我夫妇二人还是有的。”
妇人打开的是店铺的前门,萧飞逸不用再往后院绕,直接出了前门,来到街上。游目四望,街上行人已少,找了一圈,并不见肖语等人的身影,心中想到,老胡这时大概已经带着她回别院了吧。转念又不放心,为把握起见,决定还是亲自到后巷去看一看。不想刚拐过街角,却见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萧飞逸不禁大感意外,不由自主用力皱紧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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