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有嘉鱼

第31章


谁想,京师里众人以为先皇有意传位于我,巴结的巴结,算计的算计。索性纵情声色,也好绝了他们的念想。”赵仅说着,苦笑一声,“谁知得了个风流王爷的名声。”
  这些我都听秦筝说过,可这回听赵仅说来却另有一番苦涩。
  
  王府许是早得了通报,管家带着人在门口候了一阵,听得赵仅说完,恭敬地说道:“王爷,外边儿天凉,进府再说吧。”
  赵仅摇着头牵起我往府里走。才进正厅,就有个小人朝我身上撞来,抱着我甜甜地喊着:“娘……”
  叫他喊得内心一阵揪着疼,这可是我身上活生生掉下的一块肉,母子连心,我却狠得下心月余未亲自照料他。
  忙俯下身子,将琛儿拥在怀里。这孩子好似壮了些,也高了些。
  “娘,王爷叔叔说你去办事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琛儿还以为娘不要琛儿了呢。”琛儿嘟着嘴,好不委屈。
  我摸着琛儿的头,万分心思,又不知怎么说,只喃喃念着:“琛儿,娘回来了,娘回来了。”
  赵仅见我这样,过来一把抱起琛儿,逗着他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琛儿乖不乖?”
  琛儿本已有些要哭的意思,听得赵仅问他,即刻破涕为笑,挥着小手好不快活:“琛儿很乖。琛儿每天都跟着武伯伯在院里练功,一天都没有耍赖不去。”
  我听得迷糊,这武伯伯又是谁?
  是时,一位四十多年纪的紫衣人踏着沉稳的脚步自偏门走来,一步一步,并不大声,却若有实体般踏在人心上,平缓,却有着整齐的韵律。
  来人一身皇族之色,头上戴着九龙玉冠,眉目深刻,剑眉浓密,薄薄的双唇微微向下撇,抿出凌厉的深纹。轮廓充满霸气,微眯的眸子,全无半丝情绪,深沉不见底。岁月磨砺出的威仪在举手之间倾显。
  “小六儿,你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断网一天,我还以为晚上都来不了网……
总算,正常了
咳咳,更文啦更文啦
第 31 章
作者有话要说:哦哦……
我更文了更文了。
咳咳,
我很犯,贱地想 为毛没人催更呢
难道?
莫非?
这么不吸引人?
~>_<~+
  心里揣度一番来人身份,这年纪不该是赵煦,可偏他一身祥瑞,周身气度不凡,究竟是何人,能唤赵仅一声“小六儿”?
  赵仅见着他,放下琛儿,面上亦不再有调笑之色,拉着我与他一起单膝跪倒在地,恭敬垂首:“赵仅见过祁叔。”
  
  当世,能承赵仅这么大礼,当一声祁叔,莫不是传言中那个狂傲不羁的武侯爷?
  旧时,曾听爹爹提起过这个武侯爷。他是先皇一母同胞的弟弟,亦是位善战的皇子。助先皇登基后,便自请镇守漠北。他虽是皇子,却毫无纨绔子弟之气,到漠北后只是从小小的参军做起,每每杀敌身先士卒,加之他生而一派威仪气度,竟得了冷血将军的美名。爹爹与武侯爷一同征战大默国时,对他更加赞誉有加,常在哥哥们面前提及,以此督促哥哥们奋发。
  自赵煦登基后,武侯爷便主动交了兵权游戏人间,纵情山水,这回如何会在赵仅的府里见着这位人物?
  
  武侯爷伸过手,扶起我与赵仅,略微点头,瞥我一眼,再同赵仅说道:“这就是小六儿与我说的陶家丫头?”
  赵仅微微笑起来:“祁叔,她就是小六儿的媳妇儿。”
  威严的武侯爷迫得我几乎不敢直视,这便是浴血拼杀留下的痕迹么?
  一旁的琛儿倒是欢腾得牵着武侯爷的手,笑得甜甜的,指着我说道:“武伯伯,琛儿的娘亲漂亮吧?”
  武侯爷原本向下撇的双唇稍稍弯了起来,深沉的面上泛起一丝温和祥淡,抱起琛儿,故作生气地道:“琛儿看过娘亲,该去睡了。”
  琛儿即刻嘟着嘴,伸出胖胖的小手掰算,半晌,举着三个指头道:“琛儿等了三个时辰呢,只看了娘亲一眼就去睡吗?”
  我心里亦是舍不得,接着道:“侯爷,我与琛儿多日未见,今儿就让琛儿同我多呆一些时候罢。”
  赵仅忙拦了我:“祁叔抱琛儿去睡罢,小孩儿就该照着时辰吃睡,他们母子多的是时日说话。”
  武侯爷听得赵仅这样一说,抱着琛儿便出了正厅,只余我空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心中好不阴郁,为何我的孩儿我连多看几眼都不行?
  
  赵仅许是瞧出我有些遗憾,拉了我在椅上坐下,道:“嘉鱼还怕没机会抱琛儿么?”
  他又怎知一个娘亲月余不见自己孩儿,想多同他说说话,哪怕只是多看看他的心境。想到这儿,我松了赵仅的手,愤愤地瞧着他。
  赵仅翩翩一笑,递了块绿豆糕与我:“祁叔脾气就是那样,他说要如何,还是顺了他的意思好。你没瞧着琛儿虽也是一脸不愿,还是不敢多说什么,这小子,在祁叔哪儿定是吃了不少苦头。”
  我想着赵仅之前与我说的,他将琛儿托与了可靠的人照拂,莫不就是武侯爷么?
  “你离京的这段时间,琛儿便是由侯爷照看着?”
  赵仅塞了块绿豆糕,听我问了,正待回答,许是说得急了,竟生生噎住了。我忙绕到他身后,在他背上轻捶许久,再倒了水与他,这才缓了过来。
  “左右你也是位王爷,怎么这般没有王爷的样子,不过是吃块绿豆糕怎么还噎着了。”
  赵仅亦是一脸讪讪,悻悻然地道:“急了些,急了些。”而后,拉了我坐在他腿上,我挣扎一阵未果,这厅里还好些丫鬟看着呢,不觉面上稍热。他倒是无甚察觉,眯着眼,悠然自得:“离京时,恰好祁叔来了京师,我计较着琛儿由祁叔照料,必是于他只有好处,我走得也安心许多。”
  
  我听罢,略点头。赵煦既都能遣人千里迢迢去杀我,又有何不可拿了琛儿做文章,此番多仗着武侯爷照看,不然……往后便不敢细想。我自觉计划周详,这才觉得当真漏洞百出,稍稍不甚,我的琛儿就……
  一阵冷汗,堪堪点头应道:“幸而有侯爷在,幸好,幸好……”却又想着武侯爷这样一个冷面威仪的人,对待琛儿不定如何严苛,我虽对琛儿有时严厉,终舍不得如何苛责他,换了侯爷……这一月来,小琛儿当是吃了苦了。
  “赵仅,你说,你说琛儿这样调皮,侯爷会不会,会不会……”
  还未说完,便听得赵仅哈哈大笑,他伸过手捏着我鼻子,闹了一阵才道:“你别瞧着祁叔那模样,祁叔其实待小孩儿甚好。他至今未婚,膝下无子嗣,虽他不说,我也能感觉着他有多喜欢小孩儿。我小时跟着祁叔住过一年,他面上装得吓人,实际啊,连打我手板都舍不得。琛儿也是我儿子,我又怎么会叫他受委屈呢。”
  我这才稍稍放心,又听见赵仅说着琛儿也是他儿子,心里不由泛起丝丝甜意。
  “不过,祁叔为何让琛儿叫他武伯伯,这样一来,我和琛儿岂不是平辈了?不行不行,赶明儿我得好好同祁叔说说,辈分岔了可不行。”
  赵仅自个儿哀叹许久,才送了我到之前住过的房里。
  “嘉鱼,不若今夜我同你一起睡罢?”他一个眉一挑一个唇一弯,舔着脸问道。
  
  蓦地叫他问住,正怔怔时,赵仅已开了门推我进去,笑得甘甜:“我知晓嘉鱼面皮儿薄,不说话我便当你应允了。”
  我深吸一口气,将肚里的话憋下,闷声道:“王爷倒十分随意,左右这是王爷的府里,自然是王爷爱睡哪儿就是哪儿。”
  赵仅仍是嘻嘻笑着,自发自觉地走到里间床边,一件一件慢条斯理地脱起衣裳,见我半晌并未过来,回过头,嫣然一笑。
  我看得更是懵了,眼前的男人当真当的上活色生香四字。那脱衣的动作,眉梢眼角含情,与春意甚浓的浅笑,可不就是在勾引我么!
  “你,你这是做什么?”
  
  赵仅得意飞扬的眉,桀骜不驯的眼此刻看来犹如夏夜的繁星,闪闪发亮。他一步一步走来,执了我的手就往床上带,我若再反应不过来那可真是白生了琛儿。可赵仅的神色,动作却吸引地我移不开眼,头一回知道自己原来是个这般看重男色的人。
  他伸过手来解我的衣带,道:“窗外有月,月下有花,不正是花前月下花好月圆的时候么。”
  分明就是个大雨夜,哪儿来的月,哪儿来的花?这赵仅,睁眼说胡话的本事见长。
  本就靠得极近,赵仅说完,搂住我的腰便吻了下来。细细的碎吻在唇畔游移,感觉到我双唇微启,忙乘虚而入。
  滑腻的舌尖交缠而过,我猛得睁开了眼,看到近在咫尺的双眸微微闭着。有些怪异地重闭上眼,我前些天才密谋杀了他亲兄弟,他心里当真一点不在意么……
  细吻由缓和转向激越,我由床畔渐渐挪至里面,嘴里轻声咕哝:“赵仅,赵仅……”
  他似是应了一声,又不大清晰,双手在背后轻轻抚着,隔着层衣物,感觉不是那么清晰,却痒痒的极是舒服,不由自嘴角泄出一丝呻吟。赵仅像甚满意我的反应,忽而一把狠狠扯了我的衣衫,微红的眸子呈现半透明的光泽,借着烛灯轻柔的光线泛起一层莹彩,面上勾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向我压上来,流连至耳后,湿软的舌尖含住耳垂,细着声音道:“今后要是嘉鱼再胡作非为,当心本王好好罚你。”
  不及细想,便被赵仅拉着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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