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有嘉鱼

第49章


PS:接下来,惊喜连连~~
昨天赶学年论文去了,天知道,我迟了一个月才交……
试试今天能不能双更,补上昨天欠的
我尽量哈……
尽量!
第 44 章
作者有话要说:嗯~
双更,其实应该合成一章的
  我已想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又怎么坐得住。眼下刘少康派了这么多人在外面看守,手中的迷药终不能一次将他们尽数迷倒。若要我眼睁睁看着赵仅送死,更是万万不可能的事。左思右想,如何也想不出一个可行的办法。
  单单我赶去日兰,不过是多一个人送死,对赵仅一点帮助也无。前去两个哥哥军中求援,纵然他们肯,赵煦的人也不肯,更何况,这种时候我怎么能将他们也拉下水。
  究竟怎样才能解了这局?
  
  清晨,曙光微现,天气比昨日又暖了一些。
  端坐一夜,还是无计可施,偏偏光阴不侯人,再没多余时辰给我细算。
  凝神静听,屋外传来说话声。
  “她昨夜如何?”是在刘少康问话,透着淡淡疲惫,想来他也是一夜未眠。
  “禀大人,姑娘进屋后一直未燃烛火,不知里间情形。但这屋四周都是侍卫,她出不来,大人请放心。”
  “中间一次未曾开过门?”
  “不曾。”
  刘少康这是在期待什么?莫不是指着我回心转意,心甘情愿同他返京?
  “传令府里我们的人马,稍作收拾,即刻启程。”
  
  我听罢,从包袱里摸出临行前防身用的匕首,藏于袖中,走至门前,开了房门。正欲转身的刘少康许是听到声响,回过头,微微一笑。眼下青黑,衣衫未换,步履轻浮,哪里是当初我爱慕时那个谪仙般的人物。
  “表哥,从前之事我都不再计较,你说回京我就同你回京。”我沉吟,“只一点,赵仅你必须要救。”
  刘少康一怔,又是轻笑,似乎有些许嘲讽:“你计较不计较都是从前。落青,你留不得;赵仅,我也救不得。自古君要臣死,臣就不得不死,圣上旨意已下,我也无可奈何。”
  我咬牙:“表哥,你莫要我今后怨恨你。”
  刘少康仍是笑,却是苦笑:“你怨我也罢,恨我也罢,我七年前就已知晓,迈出那一步,我们今生早是无缘相守。既是无望之事,不如让你一直恨着我。也好过数年后,红尘尽退,你连我是谁都已不知。”他一派悲凉入骨,满目凄怆。
  
  这种时刻我如何管得了许多,大步迈下阶梯,逼近刘少康:“表哥一定要逼我走上绝路么?”
  刘少康神思涣散:“究竟是谁在逼谁?嘉鱼,是你在逼我抗旨叛君!”
  等的正是他不设防的一瞬间,我自袖中拔出匕首,抵在他腰腹间。四周的侍卫见我突然这般举动,纷纷举了兵器过来。刘少康亦是不料,片刻后,沉下眼眸,看不清神色:“嘉鱼,你这是做什么!你可知戒指朝廷命官是死罪。快快把刀放下,安心随我回京。”
  “嘉鱼岂会不知……”我嗤了一声,手里更是攥紧匕首,再往他身上送了几分。六月微暖的天气,我却自指尖开始发凉。“表哥,累你与我同行了,却不是回京,咱们去日兰。”
  说罢,我再对四周的侍卫道:“准备马匹,要快马,否则……刘大人性命堪忧。”
  
  众侍卫一时迷茫,谁也拿不准主意。刘少康看一眼众人,道:“别理我,按计划返回京师。”转而对我道:“嘉鱼,你下不了手的。”
  我心中一阵微痛,另一只手也扶上刀柄,略一闭眼,把匕首再向前送几分。刘少康吃痛轻呼,面上满是震惊:“你,你……”
  表哥,下不了手的其实是你。我笃定就算我今日劫持你而行,他日你也不会因此落我的罪,你终究有愧于我。
  他忽而扯着嘴角,忍痛轻笑:“好,好得很。我竟不知你为了他,甘愿做到这一步。”他凄声长笑,对其中一个侍卫道:“按她说得做,备马,谁也不准阻拦。”
  刘少康双眼迷蒙:“你,可满意了?”
  我不语,偏头而视。
  以债抵债,从今往后,我们互不相欠。
  
  胁持刘少康出了院子,闻讯赶来的高太守十分震惊,声声劝我莫做傻事。情势至此,我不过是想保住赵仅罢了。
  这段时日,在落青旁的没学会,摔了好些跤,骑马是会了的。
  带着刘少康刚跨上马,旁边一个侍卫长声道:“大人。”
  刘少康略一笑:“你们也别跟着,放心罢,最迟明天就能回来。”
  我听他这话觉得甚是古怪,终也没问什么,一扬马鞭,向日兰而去。
  
  行出城门,转道往中路军去。两个哥哥镇守中路,向他们借兵应当容易些。
  刘少康路上未言一句,再多时,隐隐可见一片军营。日上中头,总算赶到。
  哨兵自然不肯放行,拦了去路,大声呵斥:“军营重地,岂是你一个女人能进的。”
  不待我开口,刘少康自怀中掏出一块事物,递到哨兵面前。细一眼,应该是宗理院执掌的半块兵符。幼时,先帝还在,兵符并不如现在这样一分为二,我曾见过爹爹手里的那块。
  那哨兵见了东西,迟疑一阵,向另一人交待两句,那人慌忙跑来。转而对我们道:“还行两位先下马。”
  他们这般小心也是应该的,随意两人执了兵符过来,自然要先上报。
  
  下了马,我才瞧见,刘少康腰侧因先前我刺的一刀,那一片衣服都叫血浸得湿透。压下心中稍许不忍,冷冷道:“表哥待会儿可得好好配合。”
  他因失血,面上已有些惨白。听我说罢,道:“若不是我一路配合,嘉鱼真当能胁迫住我么?”
  我不再说话。刘少康说的亦是我疑惑之处,我不过是拘于情势,不得已而行之,他却有许多法子不同我前来,为何他最后竟默许了我的行径?
  “你不必如此疑惑。”刘少康将兵符收回怀中,“昨日我不过是传了个令:不管日兰是何形势,命三军不得妄动,更不得出兵增援。”
  我嗤笑:“说得轻巧。日兰城是何缘故,你不应该比谁都清楚么?”
  刘少康轻声道:“我不过是消息比你灵通些。”
  真真笑话,这个时候还装的若无其事,心中怨愤,声音不由提高些许:“只是消息灵通?你敢说你们不是早与大默互通条款?你敢说你事先不知会有日兰这突变?你敢说你不想要赵仅的命!”
  
  周围本还有许多士兵,听我这样说,不由纷纷侧目。
  刘少康一怔:“为何我会事先知晓日兰之变?我不过是在快到落青前听得探子来报。”他蹙眉,“嘉鱼是何意思?”
  我正待继续质问,军营处走来两人,正是商英哥哥和商青哥哥。
  他们见是我与刘少康前来,俱是眉目紧锁。商青哥哥问道:“我听说是拿了半块兵符的,一猜就知是少康你来了。只是嘉鱼你怎么也跟了来?”
  我还未开口,商英哥哥惊呼:“少康,你受伤了!这人好大胆子,竟敢伤你。”
  刘少康瞧一眼伤口,不甚在意:“无碍,小伤。不知日兰现在情况如何?”
  商青哥哥沉吟:“你昨日下了令,命我们不得妄动。据探子汇报,王爷与赵副将在日兰城外汇合后,一直按兵不动,那些百姓仍在流寇手中。”
  我一惊,如何事情竟不如我预料一般?
  
  “站在这儿做什么,少康你这伤还是去包扎一下罢。”商英哥哥说罢,领我们走向中帐。
  我仍未回神,恍然不知实情如何。
  到了中帐,商青哥哥有意遣散众人,商英哥哥在一帮替刘少康包扎。我不过轻轻刺了一刀,伤口并不深,只是未及时包扎,显得有些可怖。
  “嘉鱼,和哥哥说实话,你如何来了这儿?”商青哥哥坐回主将位上,问我。
  我思忖一阵,道:“哥哥,我这番来是向你借兵,求您助赵仅一臂之力。”
  商青哥哥眉皱得更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一旁的刘少康,道:“日兰之乱,绝不是流寇为祸,其中别有深意,至于原因,哥哥就要问问他了。”
  
  听罢,商英哥哥不由问道:“哦?我与商青思来想去,并未料到缘由,少康倒是给我说说。”
  刘少康道:“我怎么会知道。我不过昨日到了落青才知此事,为了以防大默起乱,所以下了那道令。”
  我冷笑:“表哥不需再装下去了。若不是你们同大默定了什么龌龊盟约,日兰那一堆流寇从何而来?你们分明就是密谋好了,要取赵仅性命!”
  我说罢,他们三人皆是沉默。半晌,商青哥哥起身掀开帐帘,对外面两个守卫道:“好好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中帐,等会儿无论说了什么你们都要当没有听见,否则……”交代完,进入帐中,看向刘少康道:“嘉鱼说的,可属实?”
  
  商英哥哥也停下动作,看着刘少康。
  刘少康扯出个嘲讽的笑:“嘉鱼糊涂,两位哥哥也跟着糊涂了么!圣上再容不下手握兵权的王爷,也断不可能作出这种与虎谋皮之事。”转而看向我道:“嘉鱼怕是急过头了罢?实话与你们说罢,圣上不过是交待我惠王兵权不可留,着我见机行事。为何到了嘉鱼这儿,竟演化出这层意思。”
  我仍是不大信,却听得商青哥哥道:“国恨家仇,向来是国恨在前,圣上断无理由在这种敏感时刻如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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