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菊花台/听雪之菊花台

第24章


女领主身上的杀气出人意料的大盛,声音里带着一种脆弱的阴狠。
高梦飞不觉一怔。
紫陌恍若未闻地回答高梦飞:“那人的心机和手段觉不可易与,如果他又可以做到如此绝情,那我们……也只有等死了。”
大厅里的光芒突然黯了下去,一切在山雨欲来的满楼风之前,格外宁静。
“秦玉的尸体我已经让赵丹送到墨大夫那里了,他所中何毒,相信很快会有结果。”紫陌对着首做上的绯衣女子又是一礼,“属下告退。”
  
凤仪客栈号称当地最华丽的客栈,屋宇连绵,轩敞阔气,有富丽堂皇的厅堂楼阁,也有安静幽雅的偏院静室。
华丽的大厅内,鹅黄淡衣的年轻女子面容清朗,侧脸柔和的线条却带着一种男子的潇洒不羁,让他整个人有着一种奇异的和谐和毒药般的魅力。
一向爱酒的她此时双手托腮,要望着窗外穿透云层的朝阳,人沐浴在一种柔和的光晕中,仿佛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
“明姑娘,楼主是怎么了,看上去很不好啊。”柳折苏折扇轻扬,秀雅的容颜上笑容自然。
明攸宜一路上东拉西扯将关于刺客的话题岔到十万八千里,让萧忆情本来就很难看的脸色更加难看。听雪楼主回到凤仪客栈后只叫了南楚单独回房间,柳折苏和明攸宜统统被挡在门外。
摆明了不信任他们两个。
明攸宜懒懒地回答:“何止不好……具体情况我不清楚。”
不清楚才怪,只是不想透露罢了。柳折苏也是聪慧之人,听出弦外之音后不再强求,自己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慢品着。
“听雪楼一别,明姑娘的风姿是越发夺人了,当可称得上‘人淡如菊’四字。”柳折苏微微笑道。
“柳公子你太客气了,好话人人爱听,可未必人人都听得起啊。”明攸宜偏头浅笑,眉宇间有着一种少年公子的清和。
“明姑娘却一定听得起,伏牛山一役,先乱敌心,后攻其不备,情况一旦生变还有几大门派善后,如此缜密的布局,真是令在下钦佩至极。”
明攸宜哈哈一笑:“我这人最不禁夸,来来,我敬柳公子一杯。”
杯盏相碰,溅起清凉的水花,在朝阳的辉光中光彩灿灿。
“现在各门派都等着午夜找宝藏,他们一旦找不到,事情可也不好解决。”柳折苏不无担忧地看着她。
“九星连珠百年难遇,他们自己笨找不到宝库的门,坐失良机,关别人甚事?”
柳折苏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明姑娘果然是……没心没肺啊。在下猜得不错,这‘九星连珠’也是姑娘信口杜撰的吧?”
“什么没心没肺,是他们自己贪心不足。”明攸宜故意正色道,“至于什么九星连珠,我若不编得离奇一些,谁会相信?而且……今夜他们看到满山尸体,就算他们找不到要闹事,也不会找到本姑娘头上,没什么好担心的。”
“尘埃落定之前,变数总会发生。”
明攸宜长袖一拂:“他们就算找茬,也是先找‘昨天五更左右鬼鬼祟祟上山的白衣公子’,这件事情一旦查到听雪楼主头上,识相的也该适可而止了。”
“你居然拿楼主做挡箭牌。”
“谁让他正好撞上了……唉,现在把我们晾在一边,无聊死人了……。”她百无聊赖的盯着柳折苏洒金的扇子,“哎小柳,大冷天的你拿把扇子做什么?”
小柳?锦衣公子慢慢咀嚼着她给自己取的新名字,感觉有些好笑又有些舒心。
“做武器。”他回答得很爽快。
“哦……可张可收,可软可硬,又便于安装暗器,确实是很好的武器……哈哈,我一开始还当你是为了显示自己英俊潇洒呢。”
“做武器乃次要原因,主要的还是为了显示风度。”柳折苏嘴里噙着滴水不漏的秀雅的笑,风度翩翩的回答。
明攸宜看着他愣了半晌:“呃……我的剑正好折了,现在缺少一样既漂亮又实用的武器,左右闲来无事,你不如陪我到处逛逛,帮我挑一样趁手的兵器如何?”
“在下求之不得,姑娘请。”
 
“大哥,怎么了!”
刚踏进房间,白衣公子终于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他伸出手指想扶住墙壁,没想到手臂酸软使不上一点力气,手指一滑,几乎踉跄的栽倒在地上。
南楚顾不得他不许别人近身的禁令,一个箭步冲上去扶起白衣公子,焦急地问。
他的大哥,武林中翻云覆雨的听雪楼主,此刻软软的倒在他的怀里,久病的身躯单薄瘦弱,毫无血色的脸上,修长的睫毛轻轻颤抖。
浮萍 之十
“你居然拿楼主做挡箭牌。” 
“谁让他正好撞上了……唉,现在把我们晾在一边,无聊死人了……。”她百无聊赖的盯着柳折苏洒金的扇子,“哎小柳,大冷天的你拿把扇子做什么?” 
小柳?锦衣公子慢慢咀嚼着她给自己取的新名字,感觉有些好笑又有些舒心。 
“做武器。”他回答得很爽快。 
“哦……可张可收,可软可硬,又便于安装暗器,确实是很好的武器……哈哈,我一开始还当你是为了显示自己英俊潇洒呢。” 
“做武器乃次要原因,主要的还是为了显示风度。”柳折苏嘴里噙着滴水不漏的秀雅的笑,风度翩翩的回答。 
明攸宜看着他愣了半晌:“呃……我的剑正好折了,现在缺少一样既漂亮又实用的武器,左右闲来无事,你不如陪我到处逛逛,帮我挑一样趁手的兵器如何?” 
“在下求之不得,姑娘请。” 
  
“大哥,怎么了!” 
刚踏进房间,白衣公子终于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他伸出手指想扶住墙壁,没想到手臂酸软使不上一点力气,手指一滑,几乎踉跄的栽倒在地上。 
南楚顾不得他不许别人近身的禁令,一个箭步冲上去扶起白衣公子,焦急地问。 
他的大哥,武林中翻云覆雨的听雪楼主,此刻软软的倒在他的怀里,久病的身躯单薄瘦弱,毫无血色的脸上,修长的睫毛轻轻颤抖。 
“大哥?”南楚小心地将他扶到床上坐下,焦急地又唤一遍。 
“中毒而已……咳咳……”白衣公子眉头紧蹙,仿佛每一声咳嗽都要抽去他浑身的力气,“这幅画……咳咳咳,你看看。” 
南楚轻轻展开萧忆情带在身边的卷轴,洁白的宣纸上,宝相庄严的孔雀明王肃然而立,双目冷冷的俯视着红尘中的芸芸众生。 
“发间的墨迹,有毒。”萧忆情轻声开口。 
南楚仔细地看着那一抹没有匀开的墨迹,捻起一些洗到茶杯里,再倒上白开水,墨迹溶解,整杯茶水只有淡淡的墨色,也不知真正的颜色是否被墨色遮盖。 
这个听雪楼的三楼主虽身居要位,但平素为人忠厚,不喜勾心斗角,所以也算是清闲的,况且他又与号称神农的神医的独生女秦婉辞交好,在秦婉辞和红尘护法论药的时候也经常出入,因而对药性和毒性的了解元非常人能比。 
“大哥,你的意思是,这种毒只要闻一下,毒性就会侵入经脉?”南楚皱眉凝视着墨色的水。 
“是。”萧忆情半闭着眼睛,靠墙坐在床上。 
南楚卷起画轴,将水也倒掉:“如此说来,倒像是‘相思’之毒。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唐门的‘相思泪’是天下最毒的暗器和毒药,身体一旦沾染,立时无救。‘相思’是红尘几天前刚配出来的,毒性与‘相思泪’差不多,但却不像‘相思泪’那样无孔不入,只有把它吸进身体里或者伤口沾染到,人才会死。” 
“咳咳……”白衣公子的手拢在袖中,手指拼命掐着自己的掌心以保持清醒,然而他面上却一派云淡风轻,“可是见血封喉?侵入心脉七窍流血而死?” 
“对,就像得了相思之疾一样,死得非常痛苦,半刻钟不到就可夺人性命。”南楚担忧的看着毫无血色的白衣公子,“大哥内力浑厚可以护住心脉拖延时辰,可是……” 
“怎样?” 
“红尘所学博杂,配置毒药解药全凭心情决定,这‘相思’之毒,她至今未配出解药……”南楚不知道该怎样说下去,他转过身望着窗外,不敢也不忍去看萧忆情的神色。 
白衣公子的声音依旧镇定而从容:“即便红尘配出解药……咳咳……也来不及去找她……” 
“那我们改到何处去找解药?” 
萧忆情的手心已经掐出血迹,湿漉漉的温热塞满他的指甲,然而脑中的眩晕却是铺天盖地地涌来。他只是摇摇头—— 一个存心要置他于死地的人,是不会留下解毒之法的。 
堂堂听雪楼主,武林中近乎神话的传说,难道真的要在这里等死? 
南楚心急如焚,只要相反发就一定有解决的办法,但是大哥如今虚弱不堪,自己去找解药,留下大哥一人岂不是危险至极? 
况且危险之中,还有柳折苏和明攸宜两个目的难料的人。 
“让他们两个……守着门,咳咳咳咳……你,快去。”萧忆情的声音已经是掩饰不住的虚弱,然而语调却是坚定的,不容任何人质疑。 
这才是霸主,决断威严,绝不会举棋不定,错失良机。 
在这个赌局中,他押下了自己的生命! 
“是。”南楚不安的走出房间,走到一楼的大厅。 
而一楼大厅人声鼎沸,却独独不见那两个要找的人。 
他一跺脚,闪电一般冲到凤仪客栈外面,一条大街南北贯通车水马龙,哪里去寻找那两个人? 
“南楚!”眼前清影一晃,广袖长襟飘飘如仙,落到他的面前,“快去快去,那边打起来了!” 
“什么?” 
“柳折苏遇到泪园在生意上的一群仇家,人家见他人单力薄,所以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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