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公主,您可还认得出这个人呢?”江荣廷贴在解语耳边吐出这句话,解语只觉得是一条正吐着蛇信子毒蛇围在自己脖子上。
“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他,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一个孩子!”解语向一旁挪动了一小步,避开了江荣廷的接近,转头对着默不作声的沐云喊道。
沐云别开目光,并不准备做出解释。
“看来公主对他还是有印象的嘛,这样我们就可以省掉很多力气了,嗯?”江荣廷满意地看着解语惨白如纸的面庞,轻松地吩咐道:“你们上去,把那团人肉取下来!”
解语根本不忍心面对,甚至是不敢想象那个被拿下来的小男孩的正面会是什么模样,她冷冷的目光直射江荣廷的得意洋洋的笑容,而对方却笑得更加欢畅,“唉,若不是老夫的人一个月前在王宫的门口逮住了这个再次潜回鄀城的小奸细,恐怕直到今天,世人还要蒙蔽在‘萧语儿’怀了王上孩子的喜讯里呢。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小家伙的骨头也真是够硬,累了我的手下整整二十九天哪,总算是托王上的洪福,哈哈,你猜怎么着,在王上反朝的头天晚上,就是昨天晚上哦,他终于招了呀,呵呵,呵呵……”
解语拳头紧握,强忍住不把目光转到那个小男孩身上,她知道,她已经落入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里了,这个小男孩,应该就是她在街上遇到的那个,只是……
解语笑了:“哼,语儿不明白丞相大人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只是觉得,你们这样对待一个小孩太残忍了。至于其他的,与我何干?”
“是吗?看来‘公主’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江荣廷的笑容敛去,斜瞟着解语,却是对着沐云说:“沐少卿,你说这该怎么办呢?”
沐云的视线终于落在解语身上,然而,从他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只是例行公事般,朝着身后摆摆手。
一个士兵从队列里出来,捧上了一个盘子。
而解语惨白的脸色,在看到盘子的时候,瞬时变成青紫色,她的脑袋“懵”地一下,只能反复地想到两个字:完了,完了,完了……
完了,这下,她是百口莫辩了!
盘子里放的,是张德带来的那个布包,此时,明黄色的布包还是静静地躺在那里,看在解语眼中,却比死灰还要黯淡。
她比谁都清楚布包里有什么,更是清楚布包里的东西对禤文曦而言,或者说是对沧溟国而言,尤其是在这段敏感的时期里,意味着什么!
“怎么样,公主准备解释一下吗?”江荣廷饶有兴趣地伸出手,状似悠闲地将布包一层层打开,然后取出里面的东西,缓缓念道:“吾儿解语,父王……”
“够了!”听着父王的书信被江荣廷用阴阳怪气的强调念出来,解语只觉得是一种侮辱,“这些东西确实是我的,可是你们并不能凭这些就认定我与安陵国私通,出卖禤文曦--”
“大胆!”江荣廷挥手就要打来,被沐云拦住,“丞相大人,何必这般激动!”
江荣廷挫败地收回手:“你这个妖女,竟然还敢直呼王上的名讳!死到临头了还不承认!”说着,他把托盘上的黄布一扯,剩下的那份诏书便落到了他手上:“哼,还传位诏书呢,我呸,安陵王真是老糊涂了,竟然想把王位传给泼出去了的女儿,真是好笑呀!”
“安陵国的王位是不是传给我,跟丞相大人有什么关系呢?”看着那份象征着一国尊严的传位诏书被江荣廷如此蹂躏,解语心中忿恨难平,根本顾不得其他,直接反驳道。
“这么说来,你早就知道书信和诏书的内容了?”平静的声音从拐弯处传来,低缓深沉,没有怒气,只有透骨的寒冷,足以熄灭熊熊燃烧的火把的寒冷。
禤文曦从幽暗的角落走出来,眼中平淡无波,直直看着解语:“什么时候的事?”
解语不答,只是看着禤文曦,什么时候的事?不就是在跟他争吵的头一天吗?本以为自己主动去找他……
“是在出征之前就知道了,所以,你才会主动去找我,那份作战计划书才会这么‘碰巧’地被你看到。”禤文曦漠然地描述着他自以为是的“事实”,这个事实,在他获得重生之后,如影随形般缠绕在他心头,日日夜夜地折磨着他,原本该是期待的返程,该是值得庆祝的胜利,都失去了光彩--他彻底地失望了。
解语也彻底地失望了。
直到现在,禤文曦都没有真正看过她一眼,即使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却是那样的空洞,她宁愿禤文曦像那天在宫门相见时那样,他该是怒火冲天地冲过来,他该是狠狠地抽她耳光,他该是把她也装到那块铁板上,命人拷打她才对!而不该是这样。
用冷漠,铸成最锋利的刀,扎进她心头,不见血。
“王上,她这样就是默认了!不如把她交给老臣,老臣必有办法找出与她接头的人,粉碎安陵国的阴谋!”江荣廷把禤文曦已经完全伤透的表情看在眼里,暗暗高兴,看来这个凌解语对禤文曦的影响真是不小,这样就能把这个精明的“王上”打击得毫无生气,看来以后夺位的计划就更好实现了。
禤文曦听后没有反应,仍然是用没有感情的目光看着解语,半晌之后,他说:“好!”
解语禁不住痴笑,呵呵,看吧,这就是禤文曦要给她的下场。
“你直接杀了我吧!”也比落入江荣廷手中强千百倍,禤文曦,你明明知道江荣廷就是那个使郁妃怀孕的人,竟然还要把我交到他的手里!
然而禤文曦就像没有听到一样,转身就走,沐云紧随其后。解语只能听到熟悉的声音用厌倦的口吻说:“在天亮之前得出结果,孤王还要为随行送行……”
“呵呵,凌解语?”禤文曦和沐云一离开,江荣廷立即收起道貌岸然的神态,对着仍在牢里站了一排的士兵说:“你们,把那个半死的孩子抬到最里面的那个牢房去,这儿有老夫就足够了,都下去吧!”
士兵领命,全数退下,江荣廷默默下巴,一步步向解语走近:“真不愧是蓝若水的女儿,比那些女人都要强多了。”他瞟向解语平坦的小腹,笑得更加邪恶,“唉,据说还怀了禤文曦的孩子,怎么都看不出来呢,不如,让老夫亲自来检验一下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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