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谁解花语

第八十章 地牢一夜


“砰--”
    江荣廷的额头撞到地牢坚硬的石头墙壁上,发出一声脆响。
    “妈的!你竟然还敢躲!”江荣廷没有料到从自己逼近过来之后一直没有动的解语会突然闪开,正张开双臂直扑过去的他一时情迷,竟然扑空了。
    “哼,你躲也没有用的,反正我们还有一整夜的时间,足够老夫好好疼你了,呵!”江荣廷嘴角荡着奸淫的笑容,开始运功提气。
    解语在刚才躲开之后,快速地扫了这个牢房一周,失望地发现,牢里空无一物,除了那块被扔在地上的铁板。她的手自然地往头上一摸,也摸空了--她的头发在被禤文曦恨恨打了一巴掌的时候就散开了,现在头上没有一件饰物。
    换句话说,她找不到任何可以防身之物,哪怕,是自尽之物!
    眼见江荣廷步步靠近过来,解语瞅见江荣廷身后那块还残留着血迹的铁板,心一横,足下刚一使劲,却在毫无防备之间,已经被江荣廷抱在了怀里。
    “想在老夫面前寻死?何必呢,一会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醉生梦死的感觉--瞧瞧,这皮肤,哎呦呦,真是够嫩呀,啊?”江荣廷一手在解语腰间收紧,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开始抚上解语的脸。
    细腻光滑的触感从手心传来,江荣廷心神摇曳,情不自禁地就把脸也靠了过去。
    解语使劲挣扎,却根本撼动不了分毫,她怎么忘了江荣廷是习武之人--能够进入王宫使郁妃怀上孩子的人,怎么可能不会武功呢!
    郁妃……
    江荣廷满是皱纹的脸蹭在解语柔嫩的脸颊上,让她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怎么躲也躲不开的大手,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解语强压下恶心的感觉,头一偏,却也只能靠在江荣廷肩膀上,说:“丞相大人,郁妃肚子里那个早逝的孩子正在看着你呢……”
    江荣廷四处游走的两只手果然停了下来,他已经探入解语衣领的右手转而抚上解语纤细的脖子:“哼,禤文曦那傻小子还告诉了你不少东西!”手上一使劲,手指紧紧压着解语跳动的脉搏,“可惜,知道得太多往往都没有好下场的……”
    “解语已是将死之人,丞相大人更需要关心的,应该是你的……下……场……才对!”解语感觉呼吸开始困难,话语虽然平静却只能断断续续地说出来,“你觉……得,禤……文曦……他把我交……给……你……就……”江荣廷手上的力气收小,解语得以顺畅地说出后半句话,“真的放任不管了吗,咳--咳咳--说不定,这也只是他的一个计谋而已!”
    趁江荣廷的手稍稍松动的片刻,解语奋力一挣,脱离了那个让她浑身不舒服的邪恶的怀抱,同时趁热打铁地补充道:“丞相大人自以为和郁妃的勾结天不知地不知,却也被禤文曦知道了,不是吗?”
    “哈哈!”一阵沉思之后,江荣廷仰头大笑,“那又如何,现在握着你小命的人不还是我吗,你以为禤文曦还惦念着你吗,今天下午诏书都已经发出去了,现在举国上下,都知道明天要在侍卫统领随行的安葬仪式上用你的血祭天呢,呵呵,小美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再作无谓地挣扎了,倒不如在临死前,好好销魂一次吧。”
    看着火光之下的美人因为克制不住的紧张而微微颤抖的身躯,从第一次在李树林相见就对解语心怀不轨的江荣廷再也不愿意思考别的,直接扑了上去,把解语压倒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迫不及待拉扯她的衣服。
    “如果我以安陵国的信物作为交换呢!”在江荣廷的大嘴凑上来之前,濒临绝望的解语突然想到一样东西,张口蹦出一句话。
    “如果我以安陵国的合理继承王位的信物交换,丞相大人可否救我一命?”心中燃起一线希望,解语接着抛出诱惑,“这样一来,丞相大人不仅可以得到沧溟国,还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取得安陵国的王位--只要,丞相大人助我安全地离开这里。”
    江荣廷已经停了下来,他略微撑起身子,与解语之间留了一条细小的缝,似乎是要离开,又似乎是要随时再攻上来。
    被禁锢在江荣廷与地面的狭小空间里的解语并不敢说话,现在的处境,她知道只要一说话,就可以触到江荣廷丑恶的嘴脸。
    江荣廷虽然好色,但也能分得清女人和权力孰轻孰重,自从与安陵国的一个秘密组织合作之后,他通过自己的渠道也了解到他们最近正在找一个重要的信物,据说凭此信物,才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安陵国的王位。如果……真可以从这个凌解语身上得到信物的话,那么他就可以直接跳过那个秘密组织,取得安陵国的最高权力。那个时候,又何惧控制不了这个美人呢,再说,这样的绝色佳人若真让禤文曦给烧成灰了,岂不可惜!
    如此思量一番之后,江荣廷脚一蹬,站了起来,起来之后还认真地理了理褶皱的衣服,刚才猥琐的模样不见,俨然又恢复了一国丞相的风范。
    “公主的提议,老夫怎么忍心拒绝呢……”故意把尾音拉得很长,江荣廷一边说着一边对依旧躺在地上的解语伸出一只手。
    解语同样含蓄地一笑,咬着牙,把手放到江荣廷的手心里,借力站了起来,说:“丞相果然是识时务之人!”
    “公主如此夸奖,老夫可是消受不起呀!”江荣廷说着顺势捏了捏解语的手,大拇指不老实地摩挲着解语的手背。
    解语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回:“或许,丞相大人该去做准备了吧?我想,离天亮,也不久了。”
    “那是,那是!”解语的回避让江荣廷心头痒痒的,他色迷迷地望着解语,“公主放心,老夫这就去安排,定能将公主安全地弄出去。”等到出去之后,你就完全成为我手中的羔羊了,到时,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招!
    江荣廷没有多作停留,唤来牢里的士兵看好解语,还在一个牢头模样的人耳边吩咐了几句,这才离开,走之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解语一眼。
    这一眼,让解语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泛了起来。待江荣廷的背影消失之后,她才拢起被扯开到肩膀的衣领,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想起刚才受到的侮辱,满腹的不甘,委屈,惊恐,都转化成对禤文曦的怨恨,如果不是情急之中想到了张德提到的信物,暂时拖延住江荣廷,她真是不敢想象,被这样的人侵犯后,她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
    这时,她终于有几分理解自己的母后了--被至亲至爱的人误会,被旁人误解,受世人嘲笑,最后,只剩下一死,才能解脱。
    可是,她却不想死--除了江荣廷在自己身上施行暴力的时候。她其实并不想死在禤文曦手上,她怕这样一死,又会有一个人,要跟她父王一样,重复着一辈子永远都弥补不了的悔恨;当然,也许那个人也不会。
    “咕噜”一声,空荡荡的肚子发出强烈的抗议,解语将陷入回忆和幻想里的思绪收回,开始要求自己打起精神来,因为,她接下来要面对的难题才是最让人头痛的。
    阴险邪恶的江荣廷,她怎样才能脱离他的掌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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