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轻舟已经年

47 第四十七章


两人从医院回到费雍怀的公寓,轻舟就忙进忙出,拿热毛巾为费雍怀擦脸、擦手,除了右手臂小面积被烫伤,其它只是在抱着她在地上打滚时磨破皮肤,基本没伤到什么,真要伤到什么,大概是两人都经历了惊心动魄,魂不附体的大劫。
    费雍怀见轻舟一直闷着不出声,只是一直颤着手在忙着,忙到最后,费雍怀看不过去,一手拿过她手上的手巾,左手一拉,把轻舟带进怀里,两人窝进沙发,费雍怀紧紧抱着轻舟,她在他怀里微微地抖着,眼泪透过费雍怀胸前的衬衫滑湿了他的胸膛。
    “没事了,没事了。“费雍怀任她哭,双手却紧紧抱着她。
    轻舟哭够了,在费雍怀胸口说:“我怕死了,以为自己要死了。”
    “怎么会死呢?”费雍怀安慰说:“我可舍不得你死。”
    “你怎么来了?不是还在北京吗?”
    这个问题,直到现在,轻舟才感觉得纳闷,从北京飞回来,再怎么快也不可能两个钟就到达,光登机、安检、候机的时间就得一个多钟,这人是怎么回来了,难道他早就回来了。
    说到这个问题,费雍怀也觉得难解释,从打电话给叶轻舟开始,他的不安就开始了,然后他接到项经年的电话,项经年跟他说,他和舟舟要去一趟新加坡,这两天吩咐他好好照顾他的宝贝女儿,要他这两天务必住到凤山酒店。
    项经年太有先见之明了,上飞机前还跟他说:“如遇到紧急事找不到我,可以联络一人,他在国内可以主事,这人你爸爸也认识。”
    费雍怀听后觉得不妥,问:“项叔叔是不是查到些什么了?”
    之前的事件因为全部交给项经年处理,所以费雍怀只是吩咐律师搜集资料证据上下手,项经年如今这样交代他,费雍怀不得不怀疑事件可能要复杂得多。
    项经年在电话里头说:“是欧家的女儿做的,遗传性精神病,就算证据足了,大概只能进疗养院□□,我不怕什么,但遗传性精神病,这病如果控制不了,对轻舟便是个□□,我不能让我女儿冒险,如发现她有任何举动,我会考虑毁了她。”
    “我明白了。”
    费雍怀放下电话后不久,从赶往机场的路上,他就拔了项经年给他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对方的侍卫,费雍怀说了项经年的名字,那边接电话的人是位上了年纪的老人。
    “我需要在六点钟赶回,能吗?”费雍怀那一刻很迫切想见到叶轻舟。
    “现在北京时间16:36,16:55我可以安排你坐上军用飞机,但你必须在这个时间前赶到机场,到了机场后,我会安排人去接应你。”老人回答得简明利索。
    费雍怀在对方挂断电话前答:“行。”
    费雍怀赶往东大的时侯,远远看到欧静,心就凉透,他拿着西装外套扑倒在轻舟身上,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远远跑过来的学生也跟着报警了,那瓶被稀释了的硫酸性液体也被警方带走。费雍怀现在盯着自己右手臂上的伤口还是觉得后怕,如果叶轻舟有个不测,项经年不拿刀来宰他,大概都会要求他割腹陪葬。
    “我跟你心有灵犀,提前坐飞机回来。”费雍怀没有说真话,这种真话不适合给叶轻舟知道。
    “真的?”轻舟一脸认真。
    费雍怀也答得一脸认真:“真的。”
    轻舟微微羞涩地笑。
    哦,总算笑了。
    费雍怀松了一口气,接着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在寂静的气氛下突兀地响起来。
    费雍怀却指着自己的肚子说:“看在我英雄救美的份上,在以身相许之前可否先医治我的肚子。”
    轻舟脸一热,没有说话,想起自己现在可是项威的大股东,动用一点关系应该没问题。从包里取出自己的手机,开了手机,手机一开启就提示电量不足,查到凤山酒店电话后,轻舟再用座机拔了电话订餐,让酒店直接送餐过来。
    轻舟挂电话后,费雍怀毫不客气地下命令:“以后如果你不在我身边,你最好给我保证你手机二十四小时都要开机状态,别再让手机没电。”
    轻舟选择忽视这个话题:“你要先洗澡吗?”
    “要,你帮我洗。”费雍怀回答得一本正经。
    但轻舟觉得他很流氓,流氓的最高境界是,长得一表人才,可以正襟危坐,语气义正严词,语言陈述圆腔,秽语污言都可以讲得理正气壮,费雍怀不愧是写手们BOSS中的BOSS。
    “那你还是不要洗了。”轻舟说完,就到主卧室里找了套干净的浴袍,开头费雍怀还以为她刀子嘴豆腐心,岂料,轻舟捧着浴袍和浴巾进了客房很久都没出来,待到出来后,长发滴水,一张出水芙蓉的脸好不性感,身上套着他的大浴袍,不过什么都看不到,轻舟穿得密密实实,带子系得不见一点松懈,只露出一点小腿肚,费雍怀摊在沙发上照样看得正赏心悦目,门铃声就响了。
    轻舟叫了一声。
    “饭送来了。”然后往门口走去。
    费雍怀不知想到什么,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抢先跑到门边,把门打开一条缝,接过酒店人员手上的两层精美食盒,关上门后,才拉着轻舟往餐桌走去。
    轻舟在边上说:“我来拿吧,你这样不好,手会碰到。“
    “没事。“费雍怀把食盒搁在餐桌上,轻舟接手把饭菜从食盒里拿出来,热腾腾的饭菜刚刚做好的,两人都饿了,轻舟拼命夹菜给费雍怀吃,就怕他手不方便,费雍怀觉得这感觉挺好,女人还是像小绵羊那样可爱受用,就算方便也表现得不方便,不方便更加要表现得一副重伤样,最后干脆张嘴让轻舟喂他。轻舟本来还有点不自在,后来干脆一大汤匙饭菜塞得费雍怀没机会乱说话。
    东大 “硫酸门”事件第二日就登上本地各类报章新闻,轻舟被费雍怀勒令住到他的公寓里,学校那边也请了假,俞教授也打电话来让她暂时停了课,轻舟觉得对学生惭愧,一波未平一波又来。
    欧静的名字这次终于被抖了出来,新闻报纸虽然没有再对轻舟诽谤抹黑,但言语间暗示着“硫酸门”事件是因为这场纠结的三角恋事件而引发的,正室跑到学校泼硫酸,她叶轻舟再怎么行得正,都被人误导成介入婚姻的第三者。
    轻舟气就气在这里,是呀,每一份报纸没有说她叶轻舟的坏话,但每句话都让人联想到正室的悲哀,男人的无耻,第三者的咎由自取。
    “啪”的一声,轻舟把电视摇控器摔在沙发上,大概用力过当,摇控器又从沙发弹跳到地板上。
    费雍怀从二楼书房下到来就看到轻舟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生闷气。他也知道她为什么生气,这事不止她生气,他刚才才连接了项家人的两个电话,一个是项经年打来的,一个是项老爷子打来的。
    费雍怀在轻舟旁边落坐,拉过她说:“别气了,我帮你报仇。”
    “怎么报?”
    轻舟思想单纯,被人泼了硫酸大概还以为这人情绪激动,费雍怀在商海浸淫多年,虽然没干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但倒也知道什么事如何干得干净利落,之前的事让律师出面处理是基于叶轻年是他雍和的人,叶轻年人格遭质疑,他雍和是出于护短,但现在她是他的人,他的人受欺负了,费雍怀的商人狠劲也被逼出来了,毕竟费家本来就是一个多色彩的家族,纯商人顶多就是欺侮蒙骗,费家发家史本来就不在中国,到了费雍怀这一代就更复杂了,费雍怀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他要继承的事情本来就比父亲要多得多。
    “你不该关心要怎么报,你该关心的是代价是什么?”费雍怀说得一本正经。
    轻舟没发应过来,思想单纯的小红帽还一脸茫然地问:“什么呀?”
    “代价。”费雍怀还是一本正经。
    “代价?”懵着一张脸。
    费雍怀唇边勾出浅浅痕迹,伸手勾过她的脸,他的唇就这样压了下去,轻舟微张着唇,完全承接住,费雍怀受不了她那双大大的眸子,一只手蒙住她双眼,把她压倒在沙发上,热烈又温柔地吻着,从唇瓣到唇舌,齿内,口腔。
    轻舟被费雍怀吻得浑身无力,双手只来得及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好一会,直到费雍怀的唇舌离开后,她趴在他的胸口喘着气,低低念着:“代价。”
    费雍怀还压在她身上,整个人的气息暧昧得让人脸红耳热不单止,男人身体的变化完全被她感受到。
    “这是前菜。”
    “前菜?”轻舟惊愕得两眼大睁。
    费雍怀一并拉她坐起来,为她拉好衣服,才说:“叶轻舟,我们早已经交往了,找天,我们一起把主菜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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