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悠悠

  “只要你以后少给我惹点麻烦就行了，好了，你想留在这里就留在这里吧。”用手温柔的擦掉她脸上的泪。
  陆优用力地点点头。
  一行人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这幅暧昧的情景，再看看病床边的站着的人人张大了嘴巴。
  “头，我们来看看你，没什么大碍吧？”李立打破这钟暧昧的气氛。
  “没事，死不了。”语气冷冷的，把陆优拉到身旁。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其他人呵呵地附和。
  “你们？”有人实在好奇就用手指了指两个靠在一起的人。
  “你们不是早就知道我们认识了，她已经是我的老婆了。”众人听到这话更是惊异，“怎么，你们有意见吗？”
  “呃，没有没有。”众人恍然大悟，陆优挺不好意思的。
  “你们没事全跑来凑什么热闹。”
  “我按你的要求送文件和资料，大家听说你进医院了，都嚷着要来。”李立解释道。
  “好了，都回去上班吧。”
  寒暄了几句，大伙儿都散了，方子霆又叫住了走在最会的李立。
  “你现在回去，稍微休息下，然后帮我拿套衣服过来，下午我就出院。”把包递给陆优，又转过身对李立说道，“麻烦你帮我把她先送回去。”看她魂不舍设的模样实在不放心。
  李立点点说了声好，和陆优一起走出门外，无神地走在医院的长廊上，心里空荡荡的。
  
  方子霆晚上加班后回到家，推开卧室的门，打开灯，怎么没人？
  一盒烟压着一张纸条，在床头柜上，拿起一看：我妈病了，已赶今晚的火车回家一趟。 陆优留
  想起昨天晚上看到那条短信息，忍不住点燃一支烟，又掐灭，陆优不喜欢闻烟味，都不允许他在她面前抽。
  她从来不说她不开心的事情，虽然在他面前嘻嘻笑笑的，也许当初就是这种快乐感染了他，本以为她温婉静雅的，其实骨子里有点小强势。
  一个人在外地求学的几年，独来独往，时不时也会有点空虚，她的偶然闯入他的空间，以至于后来他都带着这些回忆陪伴着在国外流浪的生活。
  拿起手机摁下了熟悉的号码，只是听到话筒里传来移动的语音声，估计无聊上网上的没电了吧，挂断后，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放下手机，发现手里空空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又想起了以前。
  
  大一的时候课比较少，陆优对S城充满了好奇心，每个周末，全宿舍的一起去观赏当地的免费景点，下半个学期的时候就喜欢窝在宿舍睡觉或者看电视，周末人潮拥挤，不愿出去活受罪。
  认识了方子霆之后，她拉着他去过一次图书市场。
  坐在公交车上，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索然无味地看了一会倒退的树木，靠在他的肩头，拿起他的手
  “方子霆，我来帮你看看手相吧！”拿起他的左手，“我看相可是很准的哦，我爷爷在世的时候，老爱给村里的人看相，所以呢，我也懂一点的。”
  “我看你有当巫婆的潜质。”
  “什么巫婆啊。”她看着他的手掌心，数落道，就只有单调的三条线，没有什么纹路，证明你的身体从小就很健康。你看最上面这根呢，是感情线，从小拇指延伸到中指的下方，还蛮深的，证明你蛮专情的，其他两根都差不多，应该命挺好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就这么点？你就遗传了你爷爷的皮毛？”
  “再让我数数你有几个箩。”抓住他的右手，“男左女右，一个……两个……箩就是手指头上的纹理最里头形成一个圈，不是圈的就是簸箕?……哇！十个手指头都是箩诶，你知道吗？一箩巧，二箩好，三箩四箩背稻草，五箩穷，六箩富，七箩八箩开当铺，九箩是秀才，十箩考状元。十个手指头都是箩的人，自信心充足，处事理智，难怪你在学校得老师喜欢，考试总是神色自若，文曲星下凡嘛。”眼睛里闪耀着晶莹的亮光。
  “那你给你自己算算。”听到她下的荒诞结论，他没放在心上。
  “自己是不能给自己算的，不过我还是来数数我有几个箩吧。”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数了两遍。
  “你有几个？”
  “我怎么一个都没有？”
  “那能说明什么？”
  “我命苦啊，难怪看到书本我就头疼，看到密密麻麻的数字就想吐。”做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这只是手指指纹，和基因有关的，跟命运没关系。”
  “也是哦，说不定没得人多的去了。不过罗越多的人，得到爱越多，这是我在一个韩剧里看到的。”
  “瞎掰！”
  ?????……
  十个箩？十个簸箕？两个极端？
  其实那时候真没想过那么多，看到她之后就想抓住她，深怕哪一天她像断了线的风筝，掉在了另一块领域里。
  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遇到的对的人，这话一点也不假。
  
第十四章 矛盾爆发
  五天后，陆优回来后就赶往了报社，纵然有姑姑顶着，但是缺席太久总会惹人非议的，她不想有任何闪失，闲言碎语她向来都很害怕。
  想必小菜已经知道自己和方子霆的关系了吧，那天她表姐也在，以她们散播消息的速度估计整个报社都知道了，忐忑不安坐在座位上，可能大家都忙得缘故，也没时间说闲话。
  中午吃饭的时候，被小菜和欣姐拉了过去，两个人用恶狠狠地眼光盯着她，意思就是从实招来。
  看的她心里发毛，就简单了解释了一下，当然也忽略了一大部分。
  最后欺骗的下场就是，遭受百般的奴役。
  虽然早料到迟早都会发现的，她们要求她在半个月内不得反抗任何命令，她一直就拗不过她们，那些金口刚开始还说判刑一个月，最后在她的苦苦哀求下，半个月的观察期，如果表现良好，可减刑半个月。
  
  晚上回到家，方子霆还没回来，这个案子已接近后期工程，好几个晚上都加通宵的班。
  打了个电话回家后，做了点简单的食物给方子霆当夜宵，然后就看起了电视。
  黄金档期的剧场播完了，方子霆开门回来了，等他吃完这些东西，又想起有个电话要打，发现手机没电了，顺手拿起桌子上陆优的手机拨了个号码，跟对方通话结束后，发现手机又来了信息，显示居然是陈易的，一秒钟后最终还是打开看了，前几天的事谢谢你！
  方子霆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但他们的藕断丝连就是让他很不舒服。
  “你们为什么还有联系？”等陆优走过来他开口了。
  “我们？谁啊？”她不明所以然。
  “一个姓陈的！”他咬着牙齿说道。
  总算明白了，“我在家里碰巧遇见了。”
  “只是碰巧？”
  “恩。”面对他的怀疑,她无力辩解。
  嘟嘟地手机又来了信息，方子霆一看到来人的内容，这回禁不住火了。
  “这就是你们的碰巧遇见！见鬼的才会相信！”他咬牙切齿道。
  看了内容，自己也迷糊，“会不会发错了。”
  “这种话是能随便发错的吗！”
  陆优这回也不知道如何澄清了。
  方子霆气的走进书房，砰地一声，门被关上了。
  陆优恍惚地收拾了桌子进了厨房，后来又听见大门关上的声音，回头一看知道他又出门了。
  过了半天躺在床上也没睡着，越想越不对劲，打开手机，看见跳出一条信息，不好意思，抱歉，我表弟拿着我的手机给他的女朋友瞎发短信，估计恩错了键，发给你了。
  她回了个没关系。
  还是等他回来再解释吧。
  
  几天下来，方子霆早出晚归，跟她好像形同陌路，她都失去开口解释的勇气了，下班后，无精打采地走在大街上，也不想回家。
  “陆小姐？”
  抬起头来，原来是李亦然。
  “你好。”朝她点了点头。
  “我想请你喝杯咖啡。”她的笑容实在不知怎么拒绝，就跟着她走进了附近的咖啡厅。
  李亦然顺便也帮她点了一杯咖啡，陆优没有喝，她从来都不喝这些苦的饮料。
  “陆优，不介意我直接这样称呼你吧？”
  “当然不会。”
  “最近我发现方子霆好像心情很不好，工作也没效率，不知是否？”接下来的话不用说陆优也明白了。
  “……是我的原因。”他们经常在一起吗？为什么她都不知道。
  “其实以方子霆的能力不必屈就他那个小小的工作室，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开一家更大的事务所。”
  陆优可以想象方子霆的实力，她也不知道如何接话。
  “如果你肯放弃他的话，我想我伯父会很乐意支持的。”李亦然单刀插入，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再不懂就是傻子了。
  李亦然看着陆优如此，知道不能太逼近了，留下一句你慢慢考虑，高傲地走了。
  晚上回到家，方子霆已经在家了，正从厨房里拿了碗筷出来。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已经做好饭了，过来吃吧。”
  陆优沉闷的扒了两口饭，“方子霆，工作室对你很重要吗？”
  “当然，它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
  “你不是一直想想把它扩展成事务所吗？”
  “想是想过，不过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顿了顿，“你问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