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悠悠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广播找人的声音，到了门口，看见一大群人围在一起，带着焦急的面容。
  小男孩一见到妈妈就跑过去扑进母亲的怀里。
  小男孩的母亲一边帮儿子擦眼泪一边不停地道谢。
  “不用客气，不用??????”弄得陆优很不好意思。
  “小优，是你哟”一位阿姨眼尖地叫道。
  “阿姨好。”陆优礼貌地笑了笑，是家乡的一位邻居。
  “学校组织的暑假旅游，我也听说你来你姑姑这里了，上次接到喜帖后????????????”看见人群当中，怎么陈易也在？还朝她笑了笑，她此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陈易走过来，笑着说：“陆优，谢谢你！”
  “不客气，应该的。”
  “瞧瞧你们俩个，呵呵，上次没喝成你们的喜酒太遗憾了???”这位阿姨也算是家乡的热心人吧，爱好之一就做媒婆。
  “陆优，你的水。”方子霆奇怪地看见她怎么和陌生人聊起天来，旁边那些人都看着他们这边，有的还在嘀嘀咕咕。
  “这个是???”接过他递过的水，陆优也不知道如何介绍。
  “我啊，按辈分算起来，是小优的阿姨吧。”
  “阿姨。”方子霆礼貌地叫了一声，又看见旁边的陈易，原来是他，方子霆朝他点点头致意。
  “他们是学校暑期组织旅游的。”陆优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你们慢慢玩，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找个借口，拉过陆优的手就离开了。
  “好，我们也在等旅行社的车，慢走。”那位热心的阿姨朝他们挥挥手，“这位年轻人真不错，难怪???”觉察到旁边站的陈易，笑呵呵地又闭嘴了。
  陈易温和的笑笑走开了。
  “刚刚看你和陈易，就是站在阿姨旁边的那个，你们认识？“陆优有点担忧。
  “一面之缘，就是上次去你家，在车站见过一次。”
  “你们???你们没说什么吧？”
  “没有，只是叶鹏飞在那儿，打了个招呼。”他有点奇怪陆优如此问道，“你也认识他。”
  “在家里认识的。”
  “刚刚你们说的什么，我怎么好像听到结婚之类的？谁要结婚吗？”
  “啊???没有谁???”心里的石头放下了，他还是不知道的好。
  方子霆看她支支吾吾的低着头，以为她又在想什么了，走路总爱胡思乱想，嘴里嘀嘀咕咕不知何时养成德习惯。
  “方子霆。”陆优拉着他的手
  “恩”。他没看她，径直往前走。
  “如果，我是说如果呃???”脱了长长的音。
  “别拐弯抹角，有什么就直说。”
  “好，我问你一个问题啊。”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如果???我欺骗了你，你会怎么办？”
  “我???”他从来没想过，“不可能，你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
  “什么了如指掌啊？”她不懈地撇撇嘴。
  方子霆转过来，凑到她的耳边说了一句，陆优的脸一下子红了。
  “我不要理你啦！”说完就跑走了。
  “哎！”加快脚步追上去。
  两人开始在路上追追跑跑，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快乐时光。
  马路上的旅游大巴缓缓驶过，坐在窗边的陈易看着大街上亲密拉扯的两个人，苦涩地扯了一下嘴角。
  原来当初的一切只是黄粱一梦，这个梦误闯了自己的脑海，梦醒时分早已结束??????
  原来我只是她生命的一个过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原来他才是她真正的归属，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幸好这个错误结束的及时??????
  
第十三章 矛盾隐退
  悠闲的生活就这样如此享受着，方子霆刚接了个新案子，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家。
  陆优的姑姑一家也回国了，姑姑重新回到了报社上班，现在每天都带着她，她也学到了不少东西，邀请了几次上家里吃饭，陆优说等方子霆忙完这个案子，就好好聚聚。
  晚上九点多，方子霆一脸疲惫地开门进来。
  “你回来了啦。”陆优从沙发上蹦下来，冲到他面前，接过他的公文包，“你饿不饿啊，我去煮夜宵啊！”打开冰箱才发现没什么食材。
  方子霆喝了一口水，“没东西就算了。”
  “不行，我下楼去买。”蹬蹬的跑出门了。
  方子霆心里暖暖地看着她的背影，走进浴室。
  从浴室出来的方子霆，拿起陆优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刚刚就响了几次。
  是她哥哥的电话，嘟嘟……一条短信息：小优，那个张阿姨从N市旅游回来，说看见你了，现在邻居又在议论你和陈易以前订婚的事了，妈妈气的病了，看到信息后速回电话。
  “宵夜来罗！”陆优提着塑料带兴冲冲地叫道，看见方子霆拿着自己的手机，“谁来电话了吗？”凑过头去。
  “这上面什么意思？”
  拿过手机一看，才明白 ，“我……”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半天都等不到陆优的解释，方子霆冷然地开口，“你和那个陈易以前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难怪每次见到他，眼神总是怪怪的。
  看着陆优低头算是默认了。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难怪那天你你问我如果欺骗了我，我会怎么办。”方子霆自嘲地笑了一声，“我还真是个彻底的傻子，结婚都这么久了，我才知道自己的老婆以前居然是人家的未婚妻。”讽刺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刺耳。
  “我……我…… ”她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本来以为出国对你是一种伤害，但是我们不是已经结婚了，为什么你不告诉我这件事，你还耿耿于怀我的一走了之，你把我当什么，当做备胎吗？人家不要你了，你就来我这里寻找安慰吗……”
  面对方子霆的一声声控诉，她急什么都说不出来，“不是这样的……”
  “那又是怎样的？难道说你没有订婚？难道我都是凭空捏造……”
  手机铃声又响起，这回是方子霆的，他接了电话，不到两分钟，听似乎有事情要赶去处理，走进卧室换了衣服出来，未发言又出门了，脸上捉摸不透的表情是陆优从来未见过的。
  呆呆地站在客厅里，望着桌上已经冷却的夜宵，夜，静的寒人。
  看着墙上的中指向十二点，他还没有回来 。
  手机响起来，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接过之后，“喂……”
  听到几句话之后就跑了出去
  冲进医院，两个警察站在手术室门口。
  “他怎么样了？”陆优拉着警察的手，焦急的问道。
  “你是左先生的朋友吧？迎面撞上一辆酒后驾车，幸好方先生反应及时。”
  靠在墙壁上，看着手术室门口亮起的红灯。
  医生从手术室出来，脱下口罩，“病人有点脑震荡，身体有点擦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酒后驾车那位伤的重点，也没什么生命危险。”
  警察告别，“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了，明天我再来医院做笔录吧。”
  守在方子霆的病床边，握住他的手。
  方子霆麻醉醒来的时候，看见陆优泪痕未干。
  “你醒了。”
  方子霆别过头去，不想理睬。
  “你好好睡一觉吧，我去打个水。”拿起桌上的水瓶出门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枕在床边。
  方子霆轻轻掀开被子，想下床。
  陆优被惊醒了。
  “我去趟洗手间。”
  等他回来的时候，看见陆优坐在凳子上发呆。
  “你回去吧。”
  “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回去上班。”
  “我已经请了两天假了。”
  “我去买早餐吧，你想吃什么。”
  “不用，等会有人送过来。”
  “我……关于那个订婚……”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下。
  “算了，我不想听。”硬生生地打断了。
  陆优被他的冷漠的语气吓的一惊，绞着手指头，低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努力眨着眼，好长时间的沉默才把水雾挤回去。
  过往的情何以堪实在难以启齿，只是难过他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她。
  病房里沉闷的空气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你现在回去休息，呆在这里也是闲着。”看着她欲然欲泣的模样他心里也刺痛了一下，但是语气就是放不下来。
  “可是……”想说留下了，又找不理由。
  他对她的固执真是无可奈何，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不下。
  “小伙子，你怎么能这样对你老婆说话呢，她在这里守了你一个晚上，大早上你怎么能朝她发火呢，少来夫妻老来伴，要好好珍惜。”临床的一位老太太责备道。
  方子霆别开脸不说话，陆优走到墙边拿了一个杯子倒水，眼睛空洞地望着雪白的墙壁，浑然不知道滚烫的开水溢满杯子，手指已经被烫的通红通红的。
  方子霆转过头吓了一跳，赶忙把她的手拽开，但是手指头的皮都起皱了。
  方子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拖着她去外面的水龙头边冲洗，拉着她回到病房，坐在床边，问刚进来的护士要了点药膏，细致地擦在她手上。
  “你……”他也不知道说她什么是好。
  陆优眼泪终于忍不住扑簌扑簌掉下来，一抽一泣地说，“我……我总是给你惹麻烦，你让我留在这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