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悠悠

  “晚安。”关上门，想着自己带大的小然，还得为她操心一阵子啦，只希望不会太久。
  李亦然翻来覆去想了又想，觉得自己的责任还是蛮大的，是不是应该做出点什么，好弥补她对陆优做出的伤害。
  
第十七章 找到了她
  叶鹏飞夫妇来N市出公差，顺便抽了点时间找老同学聚聚，哪里知道见到情形如此糟糕，让他愤愤不平。
  “过年时候看你们的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变得如此严重？”叶鹏飞有点不满，“方子霆，你知道陆优在在家乡的三年发生过什么吗？”他和陆优是老乡，一直当她是妹妹。
  “她就说她在家当中学老师，难道还有其他事情么？”他睁大眼睛问道。
  “我略知一二，因为她差点就要和我的高中同学踏进结婚礼堂。”房间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我想这件事，还是由陆优本人跟你说比较好。”
  叶鹏飞还是简单的说了梗概。
  这事儿还得从他说起，毕业后叶鹏飞也回当地的县城找了份工作，准备公务员考试，一年后通过了初试复试，然后就在当地县政府部门工作了，接着又经人介绍认识了现在的妻子范如云，凑巧的是范如云的姨妈和陆优家是隔壁邻居，有了范如云这个中间人，他也知道了不少内情。
  陆优毕业后回家就在当地的初中当老师，她们那个镇上的初中学校，硬件软件设施都是一般，由于计划生育，每年学生都呈递减趋势，老师有背景关系的就往上调，有的嫌待遇低就停职出外谋生了，留下来的基本都是老教师了，像英语这类老师就很缺，一个老师基本要带三个班，她们所在地的孩子都是从初中开始接触英语，所以陆优就留下了当了英语老师，那些老教师多半看着陆优长大的，在课业上很照顾她，传授不少经验给她在学校里她的态度很认真，讨学生喜欢，所以她的班级成绩还不错，初三毕业的考试都榜上有名。
  半年后，家里的亲戚开始帮着说媒了，然后和一个叫陈易男子相亲，陈易在县城重点高中教数学，恰巧陈易事叶鹏飞的高中同班同学，叶鹏飞感叹一句，圈子真小。
  一年后，两人就订婚了，两家父母商量早日把婚事办了，可是陆优一直推托，陈易的父母有点不满了，他们急着抱孙子，陆优说她刚刚在学校立足，要多花点时间在教学上，后来双方父母决定在她带完初三毕业班的夏天完婚。
  有一次高中几个同学聚会，几乎每个人都带了家属，陈易也带了陆优，可是席间，陆优的反应很冷淡，估计心情不好，弄的陈易很尴尬。
  后来她去上洗手间的时候，叶鹏飞随后跟着走了出去，把她拉到一边，就小心翼翼地她，“你是不是???忘不了方子霆。”
  陆优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眼角似有泪光。
  叶鹏飞见状也明白个一二了，对她说，“他一年半以前已经回国了，现在在N城开了一家工作室，我听一些同学提起过，你去看一看吧，给自己一个机会。”
  一方是高中同学，一方是大学学妹，他是进退两难。
  后来半年她也也没离开家，叶鹏飞以为她准备结婚了，但又不看好这这两个人。
  不久所带的初三年级毕业了，她向陈易提出要解除婚约，陈易就问她原因，她说她的心里有个忘不掉的人。
  陈易说，虽然我没有经历过轰轰烈烈的爱情，可是我相信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我可以给你时间，你看我们的父母都是相亲认识的，他们不也过得也很和谐啊。
  是呢，不同地方不同情境造就不同的感情，他们的父母哪有爱情，直接升华到亲情，陆优是这么想的，但没说，可是她的心有那么一点点的奢求，于是回答道，对不起，三年了，我对你真的没有任何的感情，我不想再耽误你了。
  陈易虽然很舍不得，可是最终没有强求，难过的走了。
  有一天，陈父陈母突然跑到陆家质问陆优为什么要退婚，因为他们的儿子告诉他们是为两人性格不合，但两位老人怎么可能相信呢？不合的话早就说开了。
  陆优没有说什么理由，她不知道怎么解释她的立场，
  陈母气恼她白白耽误了自己儿子三年,恼羞成怒地打了陆优一巴掌，陆优吓呆了，随后陈老夫妇在她家门口破口大骂，两家就开始争吵起来，范如云刚好送点东西给她姨妈，看见这场景后，立马打电话通知了叶鹏飞。
  正好那天陈易找叶鹏飞有点事，一听消息就过来了，他们赶到陆优家时，两家人大打出手，陆优在那哭着喊停手，旁边的邻居在劝架，陈母受了点皮肉伤，进了医院，陆家赔了医药费，后来陆家礼金都退回去了，据说还加了一万块钱。
  两家人从此闹翻了，在大街上见着了都绕道走，陈母到处渲染陆优的退婚的事，还不忘添油加醋一番，以至于陆优走在路上都被人家指指点点。
  叶鹏飞看不过去了，抽了个时间，找了陈易，说了事情的原委，使得他的老同学卸下了心房。
  不久后得知陆优去了N城，游听唐朝说你们又在一起了，过年的时候，方子霆还特地跑到陆优家来，看见两个人亲密的相处情形，觉得这事总算落下帷幕了。
  只是生活过于琐碎，夹杂了太多磕磕绊绊，纷纷扬扬，幕布闭了又开，开了又闭，没完没了。
  此刻叶鹏飞又说了一句：“这件事情不是陆优的错，在农村的话，到一定年龄的男女，父母都急着帮他们找对象，耽误一年就意味着浪费很多机会。”
  “我想你现在应该彻底明白陆优的心了。”肖雅文也急急着插了一句。
  “这个空间留给你吧，我想你需要它。”叶鹏飞说完拉着范如云走出去，众人都明了地退出了房间，留下方子霆一个人怔怔坐在桌前。
  他在她的课堂翘了整整四年，而她依然爱他不回头。
  学校宿舍内，陆优绞着手指头在批改作业，一个下午，红笔钩钩画画，一沓作业本批改完了，伸了个懒腰，收拾桌面，捧着作业回教室。
  刚走进教室，就听见一帮学生闹哄哄，好一会儿了解了情况，两个男学生为了一点小事吵得的面红耳赤，现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老师，刘龙和李小艺新建的教学楼那边，拿了几块砖头，扬言要砸脑袋。”一个学生喘着气跑进来。
  陆优一听赶紧跑去，一帮学生也跟在后头，浩浩荡荡赶过去。
  赶过去时，看见两个孩子各自捧着一块砖头，脸红脖子粗地互相瞪着。
  “刘龙，李小艺，把砖头放下。”
  “我不放。”两个孩子异口同声。
  “先放下，回教室，有话好好说。”陆优柔声劝导。
  可是两个孩子都无动于衷。
  “刘龙，程小艺，你们听老师话啦，放下砖头。”一个女同学喊道。
  “我不放，是他先骂我的，要放也得他先放。”程小艺扬起脖子大喊。
  “那你骂我爸爸妈妈了。”刘龙不服气地冲道。
  “你也骂了我爸爸妈妈。”
  ??????
  两个人的口水战开始了。
  “男子汉，流血不流泪，我还怕你不成。”
  “我也不怕你。”
  “给我停下。”陆优呵斥了一声。
  陆优走到刘龙身边，拿下他的砖头，“刘龙，你是班长，不可以随随便便和同学打架，知道吗？”又对程小艺说，“小艺，你也放下砖头。”程小艺耸拉着脑袋把砖头丢在地上。
  “好了，男子汉，现在不是说什么流血不流泪的，
  “哎，你们怎么能随随便便跑到这儿来，没看见这儿是建筑工地吗，万一掉下什么东西，砸到人谁负责。”一个人跑过来大喊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马上走。”连声道歉后，带领一群孩子走出去。
  方子霆这时正好和一群人从他们身后走过去，带着安全帽，拿着图纸和旁边的人交谈着，陆优低头和一群学生在说话，两人就这样擦肩而过。
  由于这个学校是在郊区，很多农民工的子女都在这儿上学，市政府和慈善机构投了一笔资金帮助这里建造一栋新楼，增加一些软件硬件设施，方子霆就是帮忙画个设计图，这个任务就是做义工，今天是为了给这些工人做一下指导。
  一有时间就约了顾思铭出来打探消息，可是他也探寻不到任何消息，只是捎来了陆姑姑的警告，陆优现在还在N市，不用担心，但是要让方子霆吃点苦头，好好磨他个一年半载的，如果这个时间都坚持不了的话，以后就甭想见陆优。
  所以方子霆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是和陆姑姑耗着，祈求她开金口告诉陆优的下落，二是他把N市翻个底朝天，可他现在没那个本事，愁啊，才下心头，又上眉头。
  方子霆期盼陆优宁愿和他大吵大闹，摔东西也没关系，打他也行，只要她在他视线范围内就好。
  陆优花了十来分钟心平气和的解开了两个孩子的问题，这些孩子平常父母没时间过问，难免心里有点疙瘩，心气重，为了一点小事就出现青春叛逆的征兆，青春期的男孩子真的不好管教，生个女孩好啊，她心里感叹着，女儿可以天天帮她打扮的像个小公主，还能窝在自己的怀里撒娇，如果她和方子霆生个女儿的话？
  不可能的！怎么又想到他了，拍了拍脑瓜，驱除他的名字。现在、在不再是青涩的年代了，她不停的告诉自己要成熟，专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