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雁

第40章


老夫人您是努达海的额娘,是那么高贵那么善良那么仁慈,新月相信您一定不愿意见到努达海不幸福不开心吧?我跟努达海是那么的相爱,历经千辛万苦才走到了一起,求求您发发慈悲,不要拆散我们好不好!”
  
  “照你说来我倒成了恶人?”老夫人气极反笑,“我看,带给努达海不幸,带给这个家不幸的就是你!”
  
  “额娘,您的宽容您的仁慈都到哪里去了?”努达海抱住哭泣着跪在地上的新月,冲老夫人大吼道:“不管是谁,我都不会允许她伤害新月的,就算您是我的额娘,我也不能让新月在您这里受委屈!请恕儿子不孝!”说完努达海一把抱起了他的月牙儿,头也不回的离开。徒留他他拉老夫人哽咽流泪,“努达海,我的儿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额娘的心好痛好痛!”老夫人抽泣着倒在了床上,再次陷入昏迷。
  
  没有了昏迷中的老夫人的反对,努达海成为了这个家最大的主子,按他的吩咐,新月也成为了府里的女主人,管理之前老夫人管理的那些事务。可惜新月只会跟努达海看月亮看星星顺便滚滚床单,对于管家的事务一窍不通,就连当初那些教养嬷嬷们恶补的内容,新月也忘得一干二净,很快的,他他拉府邸账务混乱,不断出现下人们偷拿财物出去典当的恶事。
  
  直到他他拉老夫人拼着最后一口气醒来,看到的却是府里一片混乱,她房间里面的财物也少了不少,当即命人把努达海叫来。在努达海过来之前,他他拉老夫人想了很多,她想到了当初雁姬还在的时候,想到了将军府一家人和和美美过日子的时候。虽然雁姬只生了一个儿子,也不让努达海纳妾,但是不管怎么,雁姬还是会管家的,起码在雁姬的手上府里没有落败成现在的模样!
  
  “额娘,要是您还想说新月的事情,儿子只能继续不孝!无论如何,儿子是不会放弃新月,放弃我的月牙儿的!”努达海张口闭口全是新月。
  
  他他拉老夫人惨白着脸,强忍住怒气道:“额娘叫你来是有别的事情!额娘要问你,是不是要把他他拉家败完你才甘心!你看看这府里,看看额娘的房间,这都成了什么样子?我他他拉府从来没有这么混乱过!你是怎么管的家?”
  
  努达海皱着眉看了圈,“是哪个下人那么大胆?要是被我知道了,一定打断他的狗腿!”努达海完全没有把责任归到新月的头上,在他看来,新月是高贵的和硕格格,为了自己抛弃了一切,他怎么都不能委屈新月!
  
  “好!好!额娘老了,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大不了死后向祖先们赔罪!但是你的,你现在没有一官半职,就打算这么坐吃山空吗?”老夫人话题一转,语重心长地说:“你跟新月的事情额娘也不想再管了,也没有力气管了,但是这个府邸不能没有女主人!”
  
  “新月就是儿子唯一认定的妻子,除了新月,我谁也不要!”努达海试图说服他固执的额娘新月有多么美好,让他他拉老夫人不要再反对新月了。
  
  “你忘了太后赐给你一个蒙古贵女做正妻的懿旨了吗?要是你抗旨,那么咱们全家,包括你那个在别人眼中已经因病去世了的新月都要死!你出去吧,到底要死要活你自己考虑。额娘反正也老了,活了一辈子也够了。”老夫人转过身不去看努达海,她要努达海自己选择!
  
  “额娘……”努达海垂头丧气地离开,晃悠着走到了望月小筑,他跟新月的爱巢。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没有大办喜事,只是发了请帖请了些亲朋好友来参加婚礼,也许是看在新娘为太后赐婚的份上,那些对他他拉?努达海东山再起仍抱有幻想的人出席了这场称得上是诡异的婚宴——新郎脸色惨白,一点也没有快乐的样子,反倒是像在办丧事;府里还传来一阵阵哀怨到了极致的哭声,仿佛有个不甘的女鬼在哀嚎。
  
  出嫁了的珞琳扶着他他拉老夫人帮忙操持着努达海的二婚。
  
  “珞琳,对不起。”饱受打击的他他拉老夫人拉着珞琳的手,对这个嫁出去后在婆家地位越来越稳当的孙女表示歉意:“要是雁姬还在的话,现在府里也不会变成这样。现在我就剩下你这个乖孩子了,你一定要想办法帮帮你阿玛,不能让那个狐媚子继续害咱们他他拉府了。哎,早知道当初就不让新月那个祸害……”
  
  “慎言,新月格格已经去世了。”珞琳开口打断老夫人的话,“珞琳就算嫁出去了,但是始终还是这个家的主人,不会让某些不三不四没有规矩的东西爬到头上去的!”至今还是不知悔改,只会把责任推到别人的头上,一心保全那个早就失了魂丧了心的努达海,还想借刀杀人,她这个奶奶没救了。当初眼睁睁看着还有和硕格格这个高贵身份新月在府里到处惹事生非,挑起争端,老夫人是怎么做怎么说的?珞琳低下头掩饰住眼里的不屑,乱吧,更加乱吧,就让这已经他他拉府彻底的毁了吧。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珞琳,你去看看你的新额娘,听说这位很得宫里的赏识,说不定咱们他他拉府还能站起来!”
  
  “知道了。”
  
  珞琳走到新娘房里,挥退了房里的下人,示意她的心腹婢女在门口守着,关上门笑着看向坐在床边的新娘:“孟剌,或者说我该称呼你为云娃。”
  
  “云娃?那个忠心的陪着去世的新月格格一起死去的婢女?”新娘同样回以微笑,“还是叫我孟剌吧,云娃早就死了。”
  
  “孟剌。首先恭喜你嫁给努达海,当然,这并不值得道喜,但是对于你来说,我相信这是一件喜事。其次,我是来送您一份大礼的,作为您替我招呼某些人的回报。”珞琳靠近新娘,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你新婚丈夫宠爱的那个玩意是个不洁的小东西,努达海不是她第一个男人。”
  
  “什么?怎么可能!她为了努达海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就像某些人死了,但是都活着。”珞琳嗤笑,“那个玩意估计也知道这件事,只是一直瞒着罢了。至于证据,就是我要送的大礼了。”
  
  “那孟剌就先谢过您了。”一个强大的盟友比强大的敌人好太多了,不是吗?
  
  “这个府上的日子快要撑不下去了,大概也是努达海会妥协的原因之一吧。”珞琳拿出一些银票放在了摆在桌子上的她带进来的那个中等大小的木盒子上,“珞琳要送的都已经送出,接下去的日子里,希望孟剌能够尽兴。”说罢,珞琳走了出去。
  
  云娃等珞琳出去后,急忙跑过去把银票收好,然后打开那个木盒子,里面除了有一封信外,还有一块染了血的白布。被好好调?教过的云娃匆匆将信看完,当即大笑出声,“新月,你等着吧,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当夜,作为新郎努达海并没有来,只有新娘独守空房。第二天,云娃就带着太后派来监视兼帮助她的嬷嬷来到了饭厅,等着一夜未至的新郎,她要兴师问罪。
  
  云娃等了没一会儿,努达海跟新月就你侬我侬的边笑边走了进来。
  
  “跪下!”云娃发命,很清楚现在府上谁最大谁给工钱赏钱的下人们就涌上前制住了努达海与新月。
  
  “大胆奴才,你们在做什么?”努达海大吼。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新婚之夜,不知道作为新郎的你又去了哪里?”云娃似笑非笑,出言讽刺道:“还有你身边那个,难道就是你从军中带回来的军?妓?真不知道这种千人骑万人枕的贱人有什么好的,能迷得堂堂大将军丢官弃爵,沦落到要靠女人养的地步。”
  
  “不!我没有,我不是!我跟努达海是真心相爱的!”新月流着眼泪,娇弱的跪在地上哭泣,让一边的努达海感到无比的怜惜,他挣扎着站起来,却被下人们一下子重新踹着跪在了地上。“你这个恶妇!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女人,我努达海就算是跟着新月一起死,也不会娶你让你进门的!你们这些狗奴才,快放开我跟新月,去把那个口出恶言的恶妇给我抓起来!”
  
  “住嘴!努达海,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已逝的和硕格格,你就不怕天家大怒?新月格格是什么人?她是为国牺牲的端亲王夫妇的嫡女,是孝顺善良、友爱弟妹、忠君爱国、恪守礼节、规规矩矩的高贵格格!你边上那个穿红戴绿哭哭啼啼的贱?人算是什么东西?”云娃悄悄看了一眼身边的嬷嬷,见她没有对自己的话露出不满后大声喝道:“还不快把这个口出妄言的努达海绑好,不许他再说话了!”
  
  “嗻!”下人们急忙掏出一块破布把努达海咆哮的大嘴塞住,以防他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不!求求您放过努达海!”新月大力磕着头,“我知道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对!我不该昨天晚上生病,让努达海不得不来看我而冷落了您。但是您那么善良那么美好,请您原谅努达海,不要怪他了!”
  
  “你是什么东西?”云娃站起来走到新月面前,用脚狠狠踢了新月的肚子一下,待到新月痛得捂住肚子在地上翻滚时,让下人们制住新月,用力踩在了新月的脸上,狠狠蹂了几下道:“一个无名无份只会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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