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

第26章


 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小郡主对我的态度竟然大变。
  “听说艳姐姐不尽能歌善舞而且医术也十分超群,我早就听说箬哥哥的病能好的这么快是因为有人医术超群到整个太医院都治不好的病都被轻松治好了!原来竟是艳姐姐,你好厉害啊!”
  “不光如此,艳儿保养的能力也是一流的还有一双巧手能把再丑的人都装扮的美若天仙。”光一个人烦也就算了,倘箬也不消停,你就不能安静的喝你的酒啊!还有,什么叫“能把再丑的的人都装扮的美若天仙”,我只给自己画过妆好不好?!别以为我听不出来,偷笑吧,小心酒灌错地方呛死你!
  可某人却丝毫不在意我杀人的眼神。
  “王爷,晋王府有人求见。”
  “什么事?”倘箬放下筷子望向厅外的人。
  “说是来接小夫人过府探病。”
  倘箬没有说话只是看向我,有这么好的逃脱机会我巴不得呢!
  “告诉他,我准备准备马上就去,王爷,晚饭不用等我了,让小郡主陪你吧。”撩起裙子我就奔了出去,终于能好好吃顿饭了。因为完全沉醉在逃脱喜悦中,所以并没有看到倘箬紧握的拳头,和皱锁的眉头……
  “王爷最近身体怎么样?”
  “怎么不叫我幽季哥哥了?你才走了几天,能有什么变化?”其实不赖,已经能坐一两个时辰的轮椅了,这也是根据我的描述找工匠做出来的。那些皇家工匠的手还真是巧,我只是说了大概的样子,他们就能作出这么舒服的轮椅。推他到花园里晒晒太阳,帮他探了探脉确定没有什么大碍,便开口问他找我有什么事,他却笑而不答。
  “对了,上次走的急,没有问你,那噬心蛊到底是个怎般的毒药?”
  “噬心蛊是由几味剧毒之药研制,它能吞噬体内的任何毒素,也能抵御外毒的入侵,但由于本身毒性巨大,会扰乱心智的同时,需要每隔一段时间就服用一种特殊的药物来镇压毒性,否则就会毒发身亡。所以用它来解含香入梦,是真正的饮鸩止渴。”
  “那傀儡的事呢?”这一部分才是我最担心的。
  “制毒之人会注入自己的血液,也就相当于注入了自己的灵魂,而中毒之人就会被制药之人牵引。”
  “那有解么?”
  “你之所以来到我身边,是因为景三公子吧。”
  “你都知道啦!”搞的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我了解到了许多你的事。欧阳虹的武功与隋家或者景家比起来其实只是平平之辈,可是她用毒可以说是到可出神入化的地步,不用说挨到她的衣角,即便是你站的跟她近一些都有可能中毒身亡。所以只要景夜跟着她别人就没有接近的机会。”
  “那岂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幽季顿了顿,“这是她发明的毒,解法只有欧阳虹知道。这是她的作风。”
  “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倘箬能好的那么快?”我叹了口起,转移了话题。
  倘箬身体已经恢复的事不再是秘密,我以为他会比较急着知道解含香入梦的方法呢。
  “有什么好问的,自然是以毒攻毒。你的含香入梦加上毒酒,他当然就没事了。”
  “这都知道了?”心里一怔。
  “有一部分是猜的,看来是猜对了,你个小祸害。”话语间透着宠溺。嘿嘿,我只有傻笑的份。“若不是知道你跟景夜和七弟的关系,我也不会和你说这么多。”
  “你不怪我把你害成这样?”
  “怪什么?当初你满门被灭,皇家也脱不了关系,而且若不是你,若不是中毒,我也不会看透很多事情。”今天,他的眼神一直是柔和的,让人很想安抚。
  “连我的身世都查的一清二楚,你也太强悍了吧。”
  “很多事都是靠机缘巧合,而且我奉劝你,太感情用事就容易被蒙蔽,有时候人是不能无条件信任的。”
  那时,我以为他们这种城府很深,喜欢算计的人都爱说一些懵懵懂懂的话。却不知这是在阴谋圈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最大经验。我,到头来不过是个单“蠢”的人罢了。
  也许是下午说的太多了,晚饭显得有些安静,他坐靠在床上,我在上面支了个小桌,他现在可以自己吃饭了。看到自己的治疗成果一点点的增加,心里也是不住的喜悦。不时的帮他夹菜、喂汤给他。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梦儿能有这么大的魅力虏获那些优秀男人的心了。就连七弟都能动心的女人果然是有她的特别之处。”
  “哎!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的哦!”这无疑是我心虚的表现。
  “七弟从不会为一个女人付出这么多,你我都是过来人,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如果可以,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你们不是对头么?你拿我威胁他才正常吧,怎么还帮他说话?难道你不想和倘箬争了?”
  “有什么意思呢?以七弟的能力能把江山治理的更好,他是胸怀天下,不象我,只是为了一个女人。而且,我已然是个废人了,反而落得轻松自在。”
  “喂,失恋了而已,不用表现的这么颓废吧。”什么时候他也喜欢在嘴边不时挂着苦笑了?
  吃过晚饭没多久,倘箬就派人来接我。临走时幽季还不忘调侃一句,“你看,七弟多担心你,生怕我把你吃了。”
  我讪笑不语,幽季的眼睛够毒,心思够密,这些都是我必须承认的事。他若真有心和倘箬争,即使是以他现在的状况也不一定会输。
  刚刚回到房里,倘箬就上门了。
  “今天下午我收到一个消息,你要听么?”
  “与我有关么?”将自己摔到床上,没有午睡,刚刚又吃的很饱,现在有些犯困了。倘箬又不是不了解我,在他面前丝毫不能顾忌形象,对了,不是“不用”,是“不能”!因为会被挖苦的很惨。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别拐弯抹角的,想说就说,不想说拉倒。”抱着被子舒服的眯着。
  “十天前隋家遭到突袭,损伤惨重。”
  隋家……突袭……
  噌的一声我就从床上蹦起来了,“你说隋家怎么了?!”
  “你不是都听到可么?”倘箬斟了杯茶,自顾自的品了起来,而我哪还有心思去注意他的神情呢,那细心看来很是无奈和伤感的神情。
  “孩子……孩子呢!”激动的,仿佛面前的人就是突袭隋家的人一样。
  “下落不明。”言语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却惹怒了我。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我和冷静这词挂不上边。这样的语气本应就是倘箬说话的风格,我却因为自己的失控而迁怒了他,觉得他这是在冷眼旁观甚至有奚落讽刺之意。人家又不是银楼之类卖情报的地方,哪能知道这么多。但这无非都是事后才会想的。此时此刻,我蓄势冲向倘箬想揪起他的领子,大有逼迫他告诉我儿子到底在哪之势。怎料脚底竟在半路打滑!
  照说这种情景面前的帅哥应该很英气的闪电过来将我搂进怀里,然后在两人鼻尖相距只有0.01公分的情况下,眼中闪着关切和疼惜以及带点喜悦的目光柔声问我:“你没事吧。”然后我或尴尬闪躲,或是惊艳羞怯。
  可!可是!!可是他!!!可是他丫竟然稳如泰山的坐在那差点让我摔了个狗□!幸好关键时刻我自己撑住了,否则岂不是会摔塌鼻梁有毁容的危险?气死我啦!!!!!!!
  这样一小闹,我反而冷静了下来,我揪他衣领管屁用,他的衣服根本就是无领设计嘛!呸,我是说,我找他撒气也没用!
  “那其他人呢?”冷静归冷静,却丝毫不减急切之意。
  “不算下人,除了隋刘氏——隋弁的母亲获救外,其他人一律下落不明。
  一屁股坐到地上,为什么人们总要说祸不单行。一个还不够,两个都不让我安生,我招谁惹谁了!
  一双有着些许厚茧的大手伸了过来,“起来吧,凉。”
  “南方一点不冷你还烧地暖烧到三月份呢,怎么到了北方反而不烧了?”被他拉起我也顺势拍拍衣服,又到床上坐着。
  “还不是怕艳儿的因为热让玉足再光着走来走去。不过春天也能中暑的人也是不多见的。”他喝了一口茶,隐去唇边的笑意,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毫无意外,我依旧自顾自的理解为嘲笑,要不还能是什么?嗤笑?冷笑?反正不是傻笑。
  “要不要将最后一个要求也用了?我帮你找儿子。”
  我讪讪的挥挥手,“算了,那可是保命的要求,想必没事吧,隋弁和他爹不都是下落不明么?他们那么疼宝宝一定不会有事的。”
  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却不住的打鼓。根本不是我不关心孩子,也不是我偏心大人。实在是不想给倘箬再找那么多的麻烦了。朝廷上的事就够他忙,够他烦的了。既然叶那边由他负责,而且除了等待时机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那我就自己解决孩子的问题吧。
    刺客
   
   
  时过三更悄悄溜出门,此刻我也是毫无头绪。但怎样都要做点什么。或许去找师傅让他帮帮也可以吧。做古人真累,没有先进的交通工具去哪都那么麻烦。
  “有刺客啊……!”
  恩?不是吧,还来?不过声音离我住的屋子好像隔了很远的说,那个声音……那个方向……难道是……靠!又是她!
  悄然跃到小郡主房前的高树上凑凑热闹,其实凌王府的侍卫再怎么无厘头,实力还是不差的,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匍匐在地,而郡主裹着裘衣瞪眼看着那女子,看不出一点惊恐,或是表现出气势凌人,反而是一丝……兴奋,对,就是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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