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

第31章


他身体好像是不好,听说这老头好美色,大概跟纵欲过度也脱不了关系吧。
  “殿下所跪何人啊?”声音无力,难道是昨天战斗到太晚还没缓过来?
  我翻了个白眼,“陶夭。”跪你这个色老头还真是不爽。
  瞬间,大殿内议论声起,就连幽季都转过脸用充满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像是在说,样貌不对,声音也不对。出于调皮的本性我夸张的眨了下眼,他马上又转回去了,应该是看到我的暗示了。
  “传说陶夭绝艳不凡,竟然就是你?”这个色老鬼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这种问题!
  “皇上没听过三人成虎么?”我又暗自白了他一眼。
  幽季一声轻咳提示老皇帝拉回主题。
  “刑部!”
  “臣在。”
  “你帮朕审审他。”
  “臣遵旨。”
  “大胆贼女,你昨夜为何会出现在凌王府?”那个“刑部“摆出一副很威严的样子,但从电视剧的经验来说我怎么看怎么像个贪官。
  “杀凌王。”是人都看见了。
  “为何?”
  “两年前他为了我手上的一样东西害我差点丢了性命。一年前他让我男人成了废人,就在几个月前,因为他,我那不满一岁的孩子下落不明。你说,他该不该死?”心里再怎么无厘头,悲愤的样子我可是一直表现的很到位的,除了刚刚对幽季的暗示。
  “放肆!堂堂大熙国的王爷要什么没有会看上你一个江湖肖小的东西?!”
  “哼,怎么不会?十一年前就是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为了这个东西灭了苏氏一门,占了人家的家产不是么?为了那把椅子,你们什么干不出来?!”虽然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对于这大殿上的某些人来说都是有底的,但表面的平静怎么能允许被破坏呢。老皇帝脸都绿了,是因为私下灭门被人知道还是因为到头来这不过是一场闹剧?
  “那、那,那颗雪参为什么会在你身上!”
  是我爆的料太猛了?竟然没有呵斥我,还结巴了一下~
  “偷的。”
  “为什么偷?”
  我用看白痴的眼光瞟了他一眼,废话,“不偷怎么引你们找龙袍?没想到这都弄不死他,你这老皇帝还挺护犊嘛。”我咬牙切齿的表情不知道合不合格,回头找幽季交流一下。
  “大胆!竟敢对皇上大不敬!启禀皇上,看来事实已经查清,是这贼女私盗龙袍又嫁祸给凌王爷的。”靠,你还真能编,我什么什么说我偷过龙袍啊!、
  “老二,你怎么看。”老皇帝沉吟半刻问道。
  “看来七弟果然是被陷害的。”幽季的语气里没有丝毫波澜。
  “刑部,依律法如何处置?”
  “回皇上,此女所犯都是大罪,又是官府捉拿已久的江洋大盗,按律当斩。”
  靠,你也太不仁义了,我顶多是个飞贼什么时候成江洋大盗了?多没技术含量啊!
  “好即刻打入死牢待老七指认后处斩退朝。”
  你尿急啊,说话速度这么快。这就结束了?我的供词已经完美到这么快就可以结案?呸!打死我都不信,明明就是漏洞百出。看来是真的怕我再爆猛料啊,反正有人顶罪,就草草把案结了,这就是古代官场所谓的潜规则,得感谢我的中法史老师,让我有机会押对宝。
  在做过严密的周身检查之后我被推进死牢最深处的小单间。三面石墙,唯一的栅栏还是玄铁铸造的,接缝细致的连根针都插不进去,手铐脚镣齐上阵,就连牢门的锁享受的都是特殊待遇。多加了一把“七巧”不说,连世上最多只有六把的“八卦流星”都给我用了一只。这算是一种密码锁,利用八卦的原理滑动锁上的扣钮解锁,而且一把锁一种走位,一步走错就再也解不开了。呵,要是我告诉他们这是我十岁那年闲着无聊做出来玩最后换糖吃的,他们还会多此一举么?
  直到晚上断头饭送来我也没看见要跟我对质的倘箬,白痴也知道老皇帝说这话是给别人听得,我知道他的秘密,他当然要马上杀我灭口,但太过心急反而显得心虚,而我也是故意拿这事来激他。本来我都已经做好“斩立决”的准备了,当然,是在被斩之前逃走的准备,没想到,还给了我一个喘息的机会。女牢头自认为刚刚已经检查的很彻底,就差没有扒皮,而偏偏我这玄机就在皮里。
  揭下大腿内侧的假皮漏出一根银针和些许粉末,我趁牢头把饭递给我之际将粉末吹向她。这药,我可是下了重料的。迅速换上她的衣服鞋帽把易容的面皮随意贴到她脸上,保证她动动就能掉下来后,我就打着喷嚏出去了。看我多善良,怕他们杀错认特意让他们认出牢里的不是我,至于为什么要打喷嚏啊~有理由捂着脸嘛!
  不想欠债
    
   
   
  凌王府的门口终于恢复了从前的样子,只是不知道以后我还能不能正大光明的出入这里了。毕竟给他惹了不少事。我逃走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开吧,所以也不用再去跟他打招呼了。带着这样的想法转身,却猛然被人拉入怀中。这个感觉……
  “倘……”腰身被勒紧了,我下意识闭嘴。直至我被闷得快喘不过气他才稍稍松手,却依旧没有给我发言的机会。
  脚离地面,倘箬抱着我飞入凌王府,本欲上前阻止的下人发现是他又给吓了回去。没错,他一脸暴怒一定是吓到人家了!而我,也没能幸免的被狠狠摔到床上。啊!我的屁股!还好是我原来睡得床,因为会怕冷所以多垫了两床褥子!
  不敢抬头看。他的怒气早已弥漫在空气中,从没见过他生这么大气,难道真的是我玩的太过火了?
  “你不是很自负自己的逃脱能力么?逃啊!”竟没有丝毫玩味。
  我只是想帮你而已啊!我不满的小声嘀咕。
  咝!下巴好疼!
  他强迫我抬头,“我有必要让你来帮?!”
  望着那双怒火蔓长的眼睛,突然,觉得好委屈。
  “没错,是我太冲动,没有深思熟虑,没有跟你商量就去冒险,可我也是不想让你受这窝囊气才出此下策的!我一个人被关在死牢那么阴冷的地方,手铐脚镣伺候的那么周全,被人扒光衣服做全身检查,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鸟气!”
  飚出的眼泪让倘箬如触电般抽回手,气焰顿时消了大半。看他这样,我委屈之余,也多了点小得意,原来他也怕这招。
  “我知道你怪我自作主张,可是,可是我已经欠你太多了,再不为你做点什么,我想,这些债,我这辈子都还不清!”我像个小孩子抽泣着。他,再次揽我入怀,只是,这次要轻柔许多。
  “我是气你擅作主张,但我更气的是,为什么你都到了门口,却要转身离开,这里,就没有你留恋的吗?你就没有想过我会担心你的安危?”
  倘箬很少表达自己的情绪,即使是上一次所谓的“表白”,都像例行公事一般。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很自责,想我的地位权势,竟不能保你周全,到头来又要让你为我冒险。从早上锦衣卫被撤走,父皇派人下旨安抚,我就知道事情不妙,一脱身就四处打探你的消息,已经在死牢外边徘徊很久了。但父皇下旨任何人不得探监,我正想着能不能仗着已经入夜进去一探,就发现有个人影掠过,一路跟踪而来果然是你,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转身离开,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因为坐着,头很自然的枕在他的肚子上,小腹结实的肌肉即使隔着厚袍也能感觉的到。上方传来的心跳让人没由来的安心,偷偷的将鼻涕眼泪曾到他身上,沙哑开口。
  “我只是怕,怕我,会赖上你。我人懒,又滥情,背了一身的桃花债,不是……不是完璧之身,还生了孩子,你却从没有嫌弃过,还帮我做那么多,甚至是很多会伤害到你的事。你不知道人都是很贪心的吗?你给他一,他就想要二;你给他芝麻,他就想要西瓜。有良心的会想着适当的时候回报你,可像我这种没良心的,偏偏只想要索取。我很自私,不想给你想要的,就厚着脸皮说我给不起,之后,还继续赖你,这样对你公平吗?经过这些事,我终于明白自己是个多大的麻烦,让你的生活平添了许多困扰。我想,我逃出死牢这么大的事很快就能传到你耳朵里吧,所以,才想不负责任的落跑。”
  “我有给你很大压力还是我有说过我嫌你什么?”短暂的沉默,他开口询问。
  “就是因为没有,我才会那么心虚。”我小声回答。
  “那好,”他松开双臂,后退一步,“既然如此,我们就此分开,以后,也不要有交集,你既已舍命还我清白,该还的,也都还清了,你再也不欠我了!你,可以走了。”
  他的表情又恢复到以往的沉静,甚至,有些冷淡。不知为何,我的心似乎被什么揪了一下,生疼。是我要求太多了吧,既然说了不给他机会又为何要死缠他,让他伤心?一再的提出无理要求,还想办法撇清自己,他,也忍到极限了吧。是因为少了一个依赖所以才会这么失落的吗?或者是有些羞愤被人赶走?他是何等身份,将来要做皇帝的人啊!赖,也赖够了吧。
  “对……不起。”除了这句话,我着实不知还能说什么。在气氛过于尴尬之前我是不是该抬脚走人?对,应该是这样!愣愣的起身,向门口走去,身体却止不住颤抖。
  “等等!”他的声音吓得我一惊,“……把衣服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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