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姬,新月,努达海!

第18章


  
  徐祖荫含笑看了一会雁姬,赏花似的目不转睛,瞧得雁姬心里头冒火,偏不能将他怎样。
  
  徐祖荫才道:“我们都已不年轻了,成个家吧!”
  
  雁姬虽料中了他会说些什么,但这么直白,还真是,,,这个男人不厚道!
  
  雁姬红着脸,许久不说话。不是她装腔作势的拿乔,实在是内心太过激动,需要缓一缓情绪。以徐祖荫的人品和长相,他就是娶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也可,为什么会看上她?
  
  “我,,,我,,,,我有两个儿女,还不年轻了,你怎瞧得上我?”
  
  徐祖荫难得地不自在了:“自上一回又见了你,心里面就更放不下你,,,你一点都不老,还很好看!”
  
  雁姬噗哧一笑,拿袖子捂了半截脸,怕他看见她恣意外露的门牙,一双眼笑眯眯的望着他。
  
  徐祖荫痴痴的看着雁姬,冲动的上前一把搂住雁姬,雁姬羞恼的扑腾了一会遂安静的呆在他怀里,徐祖荫近距离的看着雁姬,款款而谈:“我要的是一位心地善良,善解人意的妻子,你对待府中仆人都如此大度,何况亲人乎!我若计较那些市井流言,吃亏的会是我自己。我只怕自己高攀了,刚才你若回绝我,哪里有现在甜蜜光景?”
  
  雁姬知道他指的是在饭桌下拉她的手,不由又气又好笑:“我若是矜持一下,就是不肯依你呢?”
  
  徐祖荫微笑,眼里闪现算计的光,“那就要,,,,这般,,,,”!
  
  雁姬指望他再说出一番歪理,不提防被他含住唇,任他轻碾慢吮的任意施为,直到喘息艰难,浑身无力。
  
  她不年轻了,可为何心跳的这般急促?他这样的大胆,她私下里竟是欢喜的,他们统共才见了三次面啊。
  
  徐祖荫爱极了雁姬面上涌现的胭脂红,使她看起来愈发娇艳、年轻。
  
  “我过几天便去买个旗人藉,不会让你名不正言不顺,你的儿女会反对你再嫁吗?晚晴是喜欢你的,那丫头生怕我错过了你,为了你和她姑姑起争执”。
  
  雁姬的心冷了冷,想起骥远和珞琳来。
  
  徐祖荫捏捏雁姬的手,“你的为人是这样好,你的儿女必定是通情达理的人,我不急这几天,等你和子女说好了,咱们再办亲事”。
  
  他一副笃定的样子叫人生气,雁姬拿帕子装样擦了嘴,却叫他猛的夺了帕子去。
  
  “这帕子暂作定情信物,我先替你收着,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雁姬白了他一眼,他这叫顺杆子往上爬,麻骝的很,伸出手来摊开要:“行啊,你也给我一样做定情物?”
  
  徐祖荫见她五指保养的葱白肥嫩,恨不得咬上一口,在上面亲了亲,厚颜无耻的道:“这个就是啦!”
  
  雁姬气的缩回手,脸不争气的红了又红,加快脚步先走,生怕后面有狼吃了她。
  
  徐祖荫不紧不慢的在她身后跟着,见她见了家门,他不便再靠近才转回徐府。
  
  甘珠正着急着,半日不见了主子,见雁姬神采飞扬的回来,倒是一愣。
  
  雁姬谁也不愿搭理,只说累要歇下。
  
  过了两天,骥远和珞琳不请自来,雁姬吞吞吐吐的有话要说:“额娘要是有意再嫁,你们反对吗?”
  
  骥远经上次甘珠的一问,他回府后与珞琳商量了,起先珞琳对此事很反感,后来还是骥远劝着珞琳,“我们都会成家,到那时有儿有女,那额娘呢?她还是那样雍容华贵,那么温柔贴心,她就该孤身一人过完下辈子?”
  
  骥远有了孩子才明白做父母的不易,珞琳的婚事已议定了,是骥远的同僚也是一个将军。为人正直,不会花花心肠,言明不会纳妾。
  
  珞琳之所以同意这门亲事,因男方同意日后不会纳妾。
  
  两个儿女见雁姬提出来了,都表示赞同。大出雁姬意外,现代的父母再婚,儿女也没这般好说话的啊!
  
  骥远便打听是谁,雁姬心有顾虑,只说现在说还早。
  
  雁姬送走了一双儿女,心内万分庆幸!
  
  再说徐祖荫那里,沈氏在哥哥面前嘀咕叽歪了很久,不见哥哥口风松动,是执意要娶雁姬的。晚晴却是雀跃,说:“爹爹终于可以安度晚年!”
  
  女儿的一句话说的徐祖荫心下惴惴:“爹很老吗?”
  
  晚晴被爹逗得哈哈大笑,“爹其实一点儿都不老,还是那么英俊,儒雅!”
  
  徐祖荫故意叹气:“人老了就要被子女嫌弃,果然是真的”。
  
  晚晴不依,撒娇:“爹不老!”
  
  徐祖荫不再逗女儿,从前不续弦是因为晚晴幼小,他常年奔波在外,难免有不周到处,怕娶个虐待前妻子女的女人。
  
  晚晴不愿再嫁,一大半原因是怕他无人陪伴,老年时无人照顾,徐祖荫是男人,是一个有魅力的男子,偶有需要时只会一力强忍,从不花钱买醉。
  
  这些年来,他走镖时偶有行侠仗义之举,有几个小媳妇大姑娘的要以身相许,都被他婉拒。
  
  第一次见雁姬时,他曾居高临下,一目了然的望尽了一个急智女子在一瞬间的喜怒哀乐。
  
  徐祖荫也是第一次见了一个身份高贵却身陷囫囵的明艳女子哭成稀里哗啦的样子,这让他感觉新奇,更萌生了保护的意念。
  
  这个女人不造作,性情又好,最难得的是单身。徐祖荫觉着,这样的女子如同天际的流星,抓不住就会一闪而逝。
  
  他不是年轻小伙子,他目标明确,想要什么便要积极争取。
  
  这几日无人在眼前时,他时常摸出雁姬的帕子在鼻尖触闻,许多年没女人,他也熬过,可不知怎么,一旦对象换成了是雁姬,他便显得急躁和饥渴,毛糙的似个稚嫩小子。
  
  看来,还是要早早将雁姬娶来,免得他憋出病来。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记得在一部电视剧里,有官员倒官卖爵,某些人就花钱买旗人身份的,我没去查证,亲们将就着看。
大家都是二婚,婚礼办的简朴热闹。
  徐祖荫是行动派的人,他外表温文和善,行事却果断利索。他入了旗人藉,请的媒婆,三书六礼,一样不落的做足了。雁姬这才请来骥远和珞琳与徐祖荫见面,骥远虽不满意徐祖荫的家世地位,但对这个人,骥远还是欣赏和佩服的,见雁姬已经答应了人家,便顺水推舟的应承了母亲的婚事。
  
  老夫人得知雁姬再嫁的消息后,心里堵噎的难受,就是守寡的女子还不会轻易的再嫁了,这雁姬到底在想什么?老夫人怨来怨去,只怨自己的儿子不争气。
  
  努达海知道了后,很是高兴。他发自内心的喜悦,让仆人们看着心里寒颤,大人莫非是伤心的狠了,所以精神失常了?
  
  努达海于雁姬新婚这一天,特地采买了大礼要与骥远,珞琳一同去观礼,骥远心说这哪成?珞琳也是好说歹说一番,劝退了努达海。
  
  马可就纳闷着,怎么他们会以为自己是去捣乱的?
  
  拜托,大妈能有好归宿,身为老乡该为之庆贺的,这个‘前夫’的身份,可算是冤枉!
  
  老夫人这一天,坐镇将军府,不放心努达海,叫努达海待在自己身边,依着老夫人的意思,连骥远和珞琳都不叫去。
  
  婚礼办得朴素,京郊外本就荒凉人烟稀少,除了十几户佃户和徐家人,雁姬家里的护院小厮,仆妇们,参加婚礼的客人大都是徐家的故交,以镖局里的人居多。
  
  骥远和珞琳算是雁姬的娘家人,晚晴和二人坐一桌,三人偶尔说话,彼此尚算客气,珞琳心里难免有气,心想日后有另一个人唤额娘为娘亲,额娘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骥远见珞琳沉闷不语,哪里不知她小孩子心思,“都快要成亲的大姑娘了,还这般斤斤计较?”
  
  珞琳脸一红,想起未婚夫婿,那人就是一根直肠子到底,说什么都是直白无趣味,初次见面便赞她漂亮,央着哥哥为他疏通关系。
  
  珞琳将目光看向额娘,今日的额娘明艳照人,分外动人,一点也不像近四十岁的女人,她的脸上甚至带点属于少女才有的羞涩,看的出来,额娘是真心喜欢新丈夫的。
  
  骥远也想起了幼年时的情景,那时额娘与阿玛是多么恩爱的一对,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这顿酒席,骥远和珞琳吃的有些悻然,流露失意。晚晴却是真心的祝福父亲和后母的,是真心的喜悦。
  
  雁姬和徐祖荫敬了所有席位的酒,徐祖荫便劝雁姬先回房休息,雁姬与他都是二婚,行事反而开放些,与其让朋友们闹洞房之类,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见客。
  
  徐祖荫的朋友们喝高了喝大了,一个个成群结对的散去,只留下佃户们吃足三顿。民间有吃足三日的习俗,但因雁姬和徐祖荫是二婚,不想太铺张浪费,所以说明了只办一日的酒席。
  
  骥远和珞琳日暮时回转将军府,雁姬待在新房里不好多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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