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姬,新月,努达海!

第19章


子女的心情要顾及一些,他们能做到这一步已实属不易。
  
  晚晴陪着雁姬说了一会话,见天色不早,便告辞离去。沈氏虽不满意雁姬但已成事实。
  
  徐祖荫喝的三分醉,他留了心眼,早在自己喝的二坛酒里早兑了水,实力是要等洞房时才展现的,徐祖荫望着雁姬傻笑,“雁姬,我们给晚晴添个弟弟吧,哪怕添个妹妹也成啊!”
  
  雁姬啐他一口,怀疑他是真醉了。
  
  徐祖荫嘻嘻笑着,倒了两杯交杯酒,递给雁姬一杯:“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的共枕眠。你我皆是半路夫妻,比起初婚时都要难一些,我有信心与你白头到老,你呢?”
  
  雁姬一愣,这是他变相给承诺,还是问她要承诺?
  
  这感觉怪怪的,好像犯错的小学生给老师写保证书似得。
  
  “你既有信心,为何我会没有?”
  
  徐祖荫双眼深邃的看着雁姬,倏尔一笑,致歉:“是我糊涂了,说了混账话,望娘子不要介意”。
  
  他故意的唱京剧,倒逗得雁姬释怀。
  
  这洞房闹得,别人不闹,他倒是演的活灵活现。
  
  徐祖荫见雁姬笑了,猛地吹熄了蜡烛,上前抱住了雁姬往床上滚,雁姬被他突然袭击了,一时还未缓神呢,就见自己衣裳被他剥的差不多了。
  
  好在是暗中,彼此看不见各自脸上的表情,雁姬两颊火烫,伸手一摸,可煮熟鸡蛋。
  
  徐祖荫多年未战场试练,对待雁姬更是温柔呵护,动作迟缓慢慢的循序渐近,不肯贪功冒进。待二人呼吸都缭乱了,徐祖荫才一举攻陷城池。
  
  雁姬感激他体贴,却没想过练武之人的持久力和耐力非同一般人,后来,,,,再后来,,,雁姬感觉自己是蒸笼里的白面馒头,任人搓扁揉圆了。
  
  大妈对敌手的估计不足,以至于一败涂地,丢盔卸甲,连连告饶。
  
  徐祖荫正得意自己的雄风不减当年,见雁姬着实累了,心里软乎乎一片,心疼娘子劳累,亲手为妻子擦拭了,才拥着妻子一同入眠。
  
  雁姬再次睁眼时,见日上三竿,面上有些不好意思。
  
  她和徐祖荫说好了,夫妻二人仍旧各住各个,这个时候他可能回徐府了。唉,这样总好过他二人对面时羞赧不堪。
  
  彼此都不年轻了,昨夜却疯癫了半夜,那人真是好体力。雁姬不敢再想,私以为那人莫不是服了药物?
  
  这个习惯很不好,男人反会伤身的。
  
  雁姬梳妆起了,开门一看,新郎官还在啊!
  
  他正在院中练武,那气概好比入了公堂,两班衙役突来一记猛喝:威武!
  
  庄严仪态令人寒噤,毛发呲然,心肝皆悚。
  
  雁姬活生生的打了一阵寒颤,这人练剑的样子好生吓人。剑气森冷,光寒惊秋。
  
  怪不得他拥有让人惊叹的持久力,原来,此人日日习武,夜夜健身啊。
  
  雁姬环抱了双臂,心里思忖:“我这般年纪,经得起他几回折腾?”
  
  虽说女人到了更年期会勇猛直前,但她怕等不到更年期,就已经床前就义了啊!
  
  徐祖荫不会知道雁姬所想,见昨夜困顿不堪的妻子醒了,心疼她眼下有青迹,“再睡一会儿吧,我陪你一起吃中饭”。
  
  雁姬见此人神采奕奕,一双眸精光湛湛,反观自己好比母夜叉。
  
  还是再歇一歇,免得她看起来像妈,不像新娘子。
  
  徐祖荫微微笑,看着娇懒疲惫的妻子顺从地补眠,心里乐的找不着北了,牙花呲的比平常灿烂了一倍不止。
  
  女人吗,就是要温柔呵护了,再稍稍经历一番云雨,这样,花儿才会开的更艳更美。
  
  果然,等雁姬再起身时,已经过了午时。
  
  她浑身散发一股浓烈的女人风情,一举手一投足之间,无不慵懒华贵,似水上的一朵睡莲,遇着清晨的滴露,花苞忍不住的颤一颤。
  
  徐祖荫揽过雁姬,爱极了她这一份缠绵至极的美,“娘子生的真是好看”。
  
  雁姬打落了毛手,淡定至极的抛出二字:“吃饭”。
  
  她是饿极了,昨夜并没吃多少东西,等她真正睡足了歇够了,肚子里早轰鸣一片,响的实在。
  
  徐祖荫自是听见了,笑呵呵为娘子夹菜递小酒。
  
  雁姬禁不住脸红,但民以食为天,饿了自然要吃饱算。
  
  二人气氛和乐融融的吃了饭,徐祖荫却道:“早上起得早了,想再补眠,娘子陪我吗?”
  
  雁姬摔门而出,这死男人。
  
  所谓人不可貌相,有一类男人是闷骚型,好死不死的,偏被她碰着。后悔晚矣,此人不仅将她吃干摸尽了,还要打包带走,不留一丝剩余。
  
  甘珠等见了她纷纷道喜,等无人时才对雁姬说:“主子,咱们这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您和老爷再行事时,悠着点儿哈!”
  
  雁姬嗔目结舌,一项保守死忠的甘珠,竟能一语惊人?
  
  那么就是说,昨夜他们的动静,委实太大了些。
  
  雁姬一口茶半数呛出,“这种事,,,你提点的很对,可是,不要在我喝茶时说好吗?”差点被茶水呛死。
  
  甘珠也红了脸,半天才犹豫着说:“老爷比起我那口子,不知强了多少!我盼着主子再生下一位小主子呢!”
  
  雁姬无语望天,好好的一个老实巴交的女仆,被教坏了啊。
  
  以身示范者,除了她和徐祖荫,还会是谁?
  
  雁姬悲催的想哭,恨不得冲入房中,将那位睡得烂熟的死人拎起了吊着打。
  
  生不生孩子的,雁姬没多想,高龄产妇多风险,这种事顺其自然就好。
  
  “骥远和珞琳那么孝顺,这个我不用发愁,甘珠,谢谢你!”
  
  甘珠两眼泪汪汪,这都是欢喜的泪。见主子和新老爷这般恩爱,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雁姬擦擦眼角,“好了,好了,照顾你儿子去”。
  
  甘珠嘿嘿一笑,有意识的看了下雁姬的腹部,这才不浑说了。
  
  雁姬苦笑,是个女人都会往生育上面想吧。
  
  徐祖荫只有一女,是想有儿子的。
  
  她这个年纪,且不说风险什么的,能不能怀上还说不准呢。
  
  
努达海本是一番好意,
  努达海对不能亲自庆祝雁姬新婚一事颇耿耿于怀,过了十天八天的,他乘着老夫人午睡,和仆人打马挥鞭的往京郊外来,地址是新月临走时告诉他的,说大家都是老乡,若有难处彼此好照应。当马可还是新月时,觉着自己作为不妥当,当时只顾着自己,不曾设身处地的为雁姬着想过,为此,马可一直负疚在心。
  
  今次,他说什么也要当面给雁姬送一份厚礼,大门前,一个青衫中年男子打门里出来,与努达海打个正面。
  
  努达海不以为然,以为是雁姬府上管事的,自然而然的将辔头撂给陌生人,自己个甩手进府,身后有仆从拎着礼物。
  
  徐祖荫微愣了一会,倒不着急发火,见来人如此坦然、大方的出入,心里面有些不受用。
  
  努达海长相英武,体格雄壮,正所谓中年男人看中年男人,颇不顺眼。徐祖荫本来是要回徐府看女儿的,他与雁姬新婚,接连缠腻了十余日,徐祖荫觉着该回自家转一转。
  
  徐祖荫不愿做上门的姑爷,更不愿侵占了雁姬的婚前财产,二家住的又不远,索性还跟从前一样,二人在两处轮流住着,每月的上旬在雁姬这歇,每月的下旬雁姬在徐府吃住。
  
  徐祖荫后脚跟着进,到底要见见此人是干嘛来的。
  
  甘珠惊见努达海,不由大呼:“大人,你怎么来了?”
  
  努达海温和作答:“夫人在哪里?我要见一见她”。
  
  努达海身后的徐祖荫阴沉了脸,琢磨出男人的身份。
  
  努达海觉着身后有人,见是刚才照面的,友善的点一下头。
  
  徐祖荫的脸色愈见青黑,这个男人就是休掉雁姬的前夫?为了个情奔的格格,休妻的那位?
  
  既是休离了,干嘛还来找雁姬?
  
  当他这个现任丈夫是死人哈?
  
  雁姬刚掀帘子,徐祖荫一步迎上,亲热万分的道:“雁姬,有人来探望你”。
  
  雁姬一见是‘努达海’微微色变,稍作镇定,淡淡地道:“你来了”。
  
  徐祖荫面色更臭,想当初雁姬也是这样跟他打招呼,后来二人成了好事。
  
  努达海看男人对雁姬的那股子亲热霸道劲,猜出了此人身份,只觉今日来的不巧,前夫撞见现任的啦。
  
  努达海招呼仆从把礼物放下,对雁姬道:“你成亲我没能来道贺,这是给你送礼来的”努达海紧张万分,听说大妈的良人是位惯走江湖的辣角色。
  
  努达海放下礼品,提溜着蹿出府门,一面还回头冲着徐祖荫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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