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姬,新月,努达海!

第21章


  
  台上唱的恰是别人,是个武生,并不是擅长花旦的楚云。
  
  老夫人以为努达海中邪了,这可了不得,年逾不惑就多忘事了啊,且严重到这般地步!老夫人决定去庙里求一支保佑家宅平安的符。新月那个小妖精不露脸了,重孙子她也抱上了,孙女也顺利出嫁了。
  
  老夫人的烦心事只剩下一件,她仔细打量努达海,心里琢磨着,“要不要为努达海再娶一个?”
  
  娶个本份老实人家的女子,知书达理什么的都是放屁,例如雁姬,不也一样再嫁了?书读多了不好,蠢笨些的女子不见得不妙,这回给努达海娶个守得住清寡守得住寂寞的女子,即便日后努达海死了,也要为将军府守节不二嫁,老夫人想着,脸上不由自主的笑了。
  
  天底下知廉耻守本分的好女子多的是,老夫人就不信,她还找不出一个来?
  
  珞琳回门后的第三天,老夫人正式放出风声,要为努达海商议亲事。
  
  骥远不反对,甚至还很赞同。珞琳是出嫁的女儿泼出的水,说话没发言权了。
  
  努达海着急啊,焦躁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他要真娶了老婆,晚晴进门的日子便遥遥无期了啊!
  
  努达海发了狠,跪求老夫人收回成命,“我,,,不想娶!”
  
  老夫人气了:“你看你这失魂落魄的样,是逼你吃毒药了还是逼你上吊了?我是为了你好,这回听我的!”
  
  努达海不吭声,只是跪求。
  
  媒婆来了几个,老夫人中意了几家的闺女,待要仔细挑选了,看见跪地下的努达海,什么心思也没了。
  
  “要你振作比什么都难,想你娶个妻子安度余生,你又不肯,你到底要怎样?”
  
  努达海恸哭,哭自己悲催的命运,“您别管我,我破罐子破摔,自己个哭自己个,只图个痛快!”
  
  老夫人恨铁不成钢,不知道努达海正失恋着。
  
  失恋的男人会做傻事,马可也不例外。
  
 
作者有话要说:写文时眼神不利索,文出来后会多次修改,不是伪更啊!
喝酒误事,
  努达海在家里喝酒不能尽兴,他便出门找酒喝,大清官员是不准喝花酒的,努达海不会蠢的没边,就在酒馆里随意消遣,一口一口的细细品着,人说喝酒的人最忌讳几种酒混着喝,努达海天生是买醉的,他望着街心,慢慢的耗费功夫,茫茫人海,只他一人是路人。
  
  从太阳高照到日暮西山,努达海喝啊喝的有七分醉意。小腿不得劲的顺小路溜达,长长窄窄的胡同,像极了他在家乡的小道,走着走着迷了道儿。
  
  正当他无所适从时候,胡同暗门里有一人突然勾拉着他的手臂,死活将他拽进小门里。努达海吓了一跳,“干什么?干什么?”
  
  一个四十余岁,擦脂抹粉的中年女人乐呵呵的笑着:“爷到处蹿胡同,不就是找姑娘吗?您放心,我们这的姑娘不仅长得漂亮水灵,而且身上没病,爷放一万个心!”
  
  努达海摇手,“我不是来嫖的,走夜路也不行啊?”
  
  中年女人捂嘴呵呵笑着:“这是缘份,您说您走夜路都能遇着我,不是极大的缘份吗,走着,爷进屋看姑娘”。
  
  努达海脚步蹒跚,后悔喝多了酒,他挣扎着,醉汉的劲道大,努达海不是真醉,只是喝晕乎的程度,想撒酒疯也撒不起来。
  
  一个将军被一老鸨子活逮了,努达海被推进屋子,这屋子里熏得喷香,就见一个妙龄女子穿着肚兜,风骚百态的做着撩人的姿势。努达海震惊了,古代也有暗娼的说?
  
  好吧,是他孤陋寡闻,但是,他一大好青年不能做缺德的事,努达海从怀里掏出几粒散碎的银块,“这是钱,但不是嫖资。我是被那老鸨强拉进来的,对不住您,我回了!”
  
  俏姐儿一见人要走,她也是有职业道德的,忙拉着努达海说不让,“爷,难道我长得不美吗?难道您瞧不上我这样的?”
  
  努达海忙着扒开女人搂抱的手,“姑娘,我真他妈的不是嫖客”。
  
  女人一笑,笑靥如花:“可您付了嫖资啊”。
  
  努达海一愣,“我收起来,我收回,求您放开我吧。”
  
  俏姐儿吃这行饭不容易,男人啊都不是东西,怜香惜玉的更是少见,不过,像今天这样拿她寻开心的男人,更少见!
  
  “来人啊,伺候伺候这位爷!”俏姐儿平素怕人砸场子,养了一个壮汉当龟公,那汉子上前便捶了努达海几拳,马可的性子也被挑起,与壮汉斗在一处。
  
  人家打架那是职业的,不一会努达海的衣衫就被扯得七零八碎,被壮汉扔出小门。可怜的马可衣不遮体,仓惶的逃离。
  
  现代人都喜欢大夏天的当膀爷,可这是在大清朝,是一个冬至的凌晨。
  
  马可冻的抖抖缩缩,偶尔撞见了几个早起的仆妇,年轻点儿的羞羞答答不敢看,年老的恨不能多剜他几眼,他羞愤欲死,拿出跑三千米的架势一路狂奔。
  
  他大学考试时,经常在夜间开通宵,末路狂奔只为赶考。
  
  他遛转了好几个胡同,找位大爷问明了道路,这才逃命似得奔回将军府。
  
  老夫人听下人说努达海一夜未归,大清早的就在府门前候着,一见努达海的狼狈相,大吃一惊!
  
  “怎么了,这脸这身上,衣裳呢?”
  
  努达海顾不得,“儿子先洗洗再和您说话”。
  
  老夫人吩咐厨房预备姜汤,还真要问问努达海他这是怎么了。
  
  知道躲不过,努达海现编了个英雄救美的桥段,说的那是精彩,起伏跌宕。
  
  老夫人就跟听戏文似得,不停追问细节,很为儿子骄傲,“你啊,这个岁数还是要收心养性的好,行侠仗义是年轻人的本份,你啊,万一有个好歹,叫娘怎么活?”
  
  努达海点头应承,暗想小胡同小旮旯地的果然不能乱闯,要是有扫黄大队什么的,一定要举报了。
  
  努达海蒙头睡了一下午,到晚上才缓过劲,他从这件事情里得到一个教训,是个爷就得随身傍几个小厮,打架时有帮手。
  
  就像郭叔倒下了,会有一万个周叔站起来,战败了算什么?打一架算什么?
  
  等第二天,努达海带着几个仆人,神清气爽的四处闲逛。
  
  吐气扬眉,吐气扬眉!
  
  他的心情好了一点,大手笔的采买了一些礼物,回府后逗老夫人开开心。巧巧那时候是怎么混过来的?
  
  努达海逛着,精分了!
  
  那个暗娼,居然碰上了。
  
  马可避无可避,俏姐儿只是略惊慌一下,淡定的迎上:“爷,俏姐儿盼着您再次光顾!”
  
  努达海眼一瞪:“再胡说爷就不客气了,你知道爷是谁?”
  
  俏姐儿鄙夷不屑:“京城里芝麻大的官,三品四品的官姐儿都见过,就是没见过欺负窑姐的大官”。
  
  努达海说不过她,悻悻的带着仆人败走。
  
  俏姐儿嚣张的哈哈大笑,末尾还骂了一句:“龟儿子的,在姐面前耍大爷!”
  
  马可悲情的走着,郁闷至极。
  
  他不愿跟一个女人狠斗,人家生活不容易,又是吃那行饭的。
  
  不仅话说不清,怕就怕平白惹了一身的臊。
  
  好男不跟赖女斗,他上学那会,不知忍让了多少次女同学的无礼挑衅。
  
  这一天,努达海的心情还是不好。
  
  人说想忘记一个女人,就要找另一个女人代替。
  
  他就是忘不了晚晴,这份刻苦铭心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就不明白,怎么有几个男同学仗着自己脸蛋漂亮就有恃无恐的甩女朋友上瘾呢?
  
  像他这样专情的男人,是女人都该珍惜他,可偏偏他是努达海!
  
  再多痴情,再多真心,努达海也是个名声不好的中年大叔。
  
  他看着骥远小两口恩恩爱爱,心里头不知多羡慕多酸楚。
  
  马可比骥远大不了许多,人家有家有口,要是放在现代,他才不急着谈情说爱,可是,原著里也就是新月能看上努达海,除了新月,还有谁会青睐努达海?
  
  晚晴她又不傻,只能先慢慢靠近了再感化之,走温情路线。
  
  一般的女人,她要真心爱上了男人,即便父母再反对,还是会跟男人私奔的。
  
  只要晚晴能铁了心的跟他好,马可就有希望。
  
  他琢磨着怎样一步步的接近晚晴呢?以什么样的名义接近呢?
  
  这个大忙,还非得靠大妈帮不可。
  
  又一日,努达海置办了丰厚的礼品,去看望雁姬,甘珠说:“主子这会是住在徐府,大人若要见她,还是不要去的好,免得姑爷误会”。
  
  努达海愣愣的看着甘珠,一线希望也要断绝了吗?
再说说新月,
  新月的隐居地有意的靠近了楚云班在京城的居住地,她平时不出门,角楼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四合院里的光景,她知道楚云每日早起练身段吊嗓子,光看着他风华无限的身影,新月已觉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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