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月亮

20 40、41、(结尾添加)


真相,这次的确快了。
    哼哼,乃们想想起来的时候,咱偏不让你想起来,乃不想想起来了吧,嘿嘿,偶一定让你想起来
    ps:改下结尾部分及BUG。40、
    言若晓那事,卓方非也不敢自己做主,还是硬着头皮回顾氏找顾承莲拿主意。
    顾承莲坐在那儿,安静地听着卓方非唾沫横飞地念叨,面前一整片墙的落地窗,半落的夕阳瞧得清清楚楚,他的脸落在橙红的余辉里,没什么表情,倒也是一种安静祥和。
    卓方非一口气说完,拿起矿泉水牛饮着等他横眉竖目,但那人仿佛就此进入了老人与海的高深境界,许久,才淡淡说了句:“随她吧。”
    卓方非两眼一翻,就觉得这世界正朝一种十分诡异的方向前进。
    “她想要的,你就尽量为她办到。”
    “不要。”卓方非很干脆的拒绝继续签定丧权辱国不合理性条约。开玩笑,平时让他当个跟班跑腿的也就算了,这回可是要假扮男朋友,难免的搂搂抱抱,顾承莲这回脑袋抹了糨糊,哪天清醒了,还不把他拆吞入腹了。
    顾承莲也不同他闹,只是转过身来,拿了电话拨了号直接吩咐:“苏二,给我马上冻结卓三所有的银行帐户,再给我放话出去,明星也好,模特也好,无论哪个,只要敢靠近卓方非一步,就等着雪藏吧。”
    苏起望着电话莫名其妙,好没来得及出声,那边电话似乎被卓方非抢了过去,耳边就是那小子喳喳呼呼的声音:“二哥,开玩笑的!都是开玩笑的!千万别当真啊!大哥,我应了还不行么?”
    苏起勾了勾唇角,托着下巴想,还真难为老二那家伙了。
    那个言若晓,虽然漂亮但还称不上红颜,但即便如此,也真算得上祸水了。
    言若晓一连在家宅了几天,座机拔了插头,手机拆了电板,又赶上米米实习结束回学校写论文,耳边彻底清静,先是睡了个昏天黑地心满意足,然后再把以前买的片子翻了个出来又重头到脚复习了一遍,越看越觉得自己以前也就是一没脑子的花痴,这片子都什么内容啊!还是关了电视上网去打游戏,谁知这网游也改版升级,自己那套装备陈旧落后,得另外配备。言若晓又没兴致了,摊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呆,然后摸出手机插上电板,开了机等一会儿,来了三条短信,两条广告一条是卓方非发的。
    她又翻了会收件箱,又上网查了下自己开通的套餐,确定短信呼还没有被莫名其妙地关掉,才简单给卓方非回了短信,卓方非直接打了电话说要过来,言若晓挂了电话就把手机丢回角落里出门等他。
    这天的天气显然不怎么好,天空有些黯淡,阳光隐在浓厚的云层中,暖和的光线连带着消失,温度就一下降了下来。
    一阵风,她就打了个寒战,肩膀上落满了寒意。
    言若晓刚把衬衫领子竖起来,挡挡风,结果一辆保时捷缓缓在她面前,下来一个比这突然变了的天还萧索的人。
    卓方非耷拉着脑袋,耷拉着肩膀,极其哀怨地投过去一眼,然后从副驾驶座上扯下一个大袋子,有气无力地递过她。
    言若晓瞅着袋子里的东西,搓了搓被卓方非看起来的鸡皮疙瘩,“干吗?”
    “我今天要出席一个宴会,你是我女朋友,怎么能不去?”
    “女朋友?”言若晓莫名其妙,然后恍然大悟,好笑地问他:“卓三,你不是当真了吧?”
    卓方非一听这话,掐断她的脖子的心都有了,“你说呢?”
    一字一句咬得极有力,言若晓都能听到牙齿的“咯嘣”声了,虽然平时也和他闹惯了,但卓三到底也是顾氏的三少爷,来了火气,她也承不住,立刻改了口,摇着头说:“这当真当的好。”
    卓方非头疼得很,懒得理她的言不由衷。这丫头注定是他的克星,他这辈子没翻身的命,只能由得她折腾了。
    言若晓不知道卓方非为了自己这事在顾承莲吞了黄连,但那人一路上都黑着一张脸,她也不敢和他说话,很识时务地保持沉默。
    宴会设在郊外的庄园里,温度自然要比市里低了几度,再加上傍晚开始突然起了风降了温,蓦蓦然就来了场倒春寒。
    言若晓穿的是卓方非挑得抹胸型及膝蓬蓬裙小礼服,胳膊和腿都露在外头,卓方非品味一向走野性路线,这背后还是透视型的,言若晓一下车就打了个寒战,咬牙切齿地向卓方非瞪过去。
    卓方非面不改色,拉着她的手挽上自己的胳膊,边走边绷着嘴角说话,“谁让你要做我女朋友来着,你当我女朋友好做吗?”
    正好有记者伸了相机过来拍照,言若晓立刻勾了个笑容拧了朵笑花,挽着卓方非的手暗地里使了劲,连衣服带肉狠狠拧了一圈。
    死小孩,给了颜色就开染坊。
    “分手!现在分手行不?”
    卓方非本来疼得太阳穴都在抽,还要维持着风度冲着镜头傻笑,刚下定决心待会要好好揍她屁股,听到这话,哪还哀怨啊,嘴角自然翘啊翘。
    言若晓提着嘴角嘲笑他,“原来你摆个死人脸就是逼我主动说这句啊,直接说不就行了么?你卓三少爷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么,原来也是要拐弯抹角地使点小手段啊!”
    卓方非解决了主要问题,心情大好,这点小碴,给她找找就算了。
    进了屋,就有个长得相当标致的女人挨了过来,凑着卓方非极近,说了两句,手指就开始绕着他的领带玩,小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挠过他的胸口。
    言若晓喝着红酒饶有兴致看着眼前现场直播的美人心计,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
    以前她就见惯了卓方非这只花蝴蝶在花丛里飞来飞去,哪还真会随便捡了他回去。
    又看了一会儿,那女人无名指已经从衬衫扣子的缝隙里摸了进去,言若晓有点意兴阑珊了,转身要走,没想到身后站了个人,迎面就撞了上去,酒杯里的液体自然招呼了过去。
    顿时,这里成了焦点,大家都看了过来。
    41、
    言若晓窘迫地就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今天来的人非富即贵,少了顾承莲这座大靠山,她一个都惹不起,心里暗暗叫糟,赶紧环视四周想找卓方非出来善后。可是人太多,她不够高,看不到卓方非躲在哪个角落逍遥快活,只得硬着头皮先向对方道歉再说。
    男人扯了扯胸前湿漉漉的布料,倒很好脾气,歪着脑袋看着眼前黑黑的发顶,笑得有些可爱,“晓晓,是你啊?”
    言若晓抬了眼一看,不就是欧阳葵那个小冤家,顿时没了好气,腰干倒直了些,欺负他欺负得很是天经地义。
    她指了指他身上那摊酒渍,耍起了无赖,“先跟你说好,我可没钱陪你这件西装。再说了,也不全是我的错,谁让你一声不吭往人家身后这么一站的,不摆明了就等着我把酒泼上去么?”
    他还是笑,等她一口气说完,才说:“好。”
    言若晓瞪他,有点不相信他这么好说话。刚才注意到纽扣上的LOGO,是价格挺消魂的大牌,这么一件西装,估计得烧掉她好几个月的营业收入。
    他仿佛真不那么介意,只是把外套脱下来递给等在那的服务生,低声说了些什么,然后问她:“饿不饿?”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还真有些空得难受。
    可这种名流聚会,哪怕上了满汉全席,也不是给人吃的,多半是给人看的。
    所以她讨厌来这种地方,今天要不是卓方非抽风,她也不会跑来活受罪。说到卓方非抽风,罪魁祸首还是眼前这家伙。
    心情越来越不好,索性自己拿了盘子挑了一堆美食躲到角落里去吃。
    欧阳葵拿了杯饮料跟着她坐到角落里,刻意半侧过身子,挡去大半窥视她惬意吃相的好奇目光。
    言若晓毫无知觉,吃了半饱,怨气去了一半,才有心情注意周围。
    欧阳葵已经站了起来,靠在旁边的柱子上,两手插在裤袋里怔怔地看着不知道什么。
    言若晓这里被他挡着光线暗了些,他那边反倒显得很亮。
    他似乎精神不太好,脸色很差,眼眶下有很浓重的黑影,这么单衣单裤的,似乎还清瘦了不少。
    这貌似也跟她没什么关系,可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她拉了拉他的袖子,问:“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拿吃的?”
    他低头头看她,嘴角含着浅浅的笑,“你已经不生我的气了么?”他看着她的目光温柔,是最纯净的湖水,晶莹剔透,映着天空的宝蓝色,泛着柔柔的涟漪拍打着她的心房。
    言若晓猛然觉悟到这人一直以来应该就是这么蛊惑自己的,要不就凭着他出了这么多漏洞,她早就该察觉到有问题的。
    而她,竟也傻傻地受他的蛊惑,他说月亮是方的,她也傻傻地点头,一朝醒悟过来,不气他这个人,不气他满肚子的小心眼,气得最多的还是她自己。
    她撇了撇嘴,“谁说我生你气来着?”
    “打你电话你都不接。”
    “你有打吗?”说到这个,她又没了好气。
    “有,那天你跑出去我就给你打了,你不接,我怕你出了事,就跑到外头去找你。结果一个不小心,手机被人家摸走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号码都在手机里,补了卡还是没用。”
    言若晓头一回听说这么大一个人还会被小偷摸了手机,看着他目瞪口呆,“你火星来的吧?”
    “我水星来的。”他冲她眨了眨眼睛,“知道水星来的叫什么吗?”
    “水货。”她翻了翻眼睛,这都是传了多久的冷笑话,他还拿出来献宝。
    他“哦”了声,神情有些落寞。
    她推了推他,“那后来呢?”
    “后来?”
    “你丢了我号码的后来啊?”
    “我去找顾承莲。”
    “啊?”她怪叫了一声。
    “可他不见我。”他微微一笑,“见我的是卓方非,他不肯告诉我你在哪里,只说你出国了。我就去了机场。又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就在那坐着。我想,你就是跑到北极去了,也还是要回来的,是吗?”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沉默。
    他也不说话,好久,又突然开口,“晓晓,其实我很怕,你就这样走了,再也不回来了。那我这次又应该上哪去找你?会不会有可能再也找不到你?”
    空气仿佛忽然渗入了胆汁,苦涩得她连呼吸都不敢。
    她恍然察觉到,这个八年,她的岁月因顾承莲而寂寞,他的流年因她而黄叶遍地。
    他一人承担着两个人的记忆,只有他自己能证明曾经有过的酸甜苦辣真实存在。
    她微笑着,却不知道此刻的心情该用泪水还是笑容表达。
    他的手握住她的,细细摩挲,指件掌心有长年握笔与执手术刀留下的薄茧,有些心动的感觉。
    她仰脸问他:“欧阳葵,你是不是喜欢我?”
    那清俊面容明显一怔,而后弯眼笑道:“自然是喜欢的。”欢喜之色形于言表。
    言若晓暗暗叹息。
    欧阳葵这人,若不是有心注意,万万不会发现他面上那层隐型的面具,无心也好,故意也罢,如今黑眸璀璨,心中必定是欢喜万分的。想来即使真曾伤她至不得不遗失记忆来逃避痛楚,也是有十万个不得已。
    而她分明已不再相信“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童话,如今却也愿为他再冒次风险。
    她自然偎进他的胸怀,反手抱住他的肩膀,“欧阳葵,我也是喜欢你的,非常喜欢。”
    他起初身子僵硬,手足无措,不敢随意动弹,听她这么一说,才慢慢放软,手掌贴着她的背心,按着她更贴近自己。他的体温与好闻的气息那般自然静谧地传来,像冬日暖阳一般,令人身心愉悦。
    她微闭着眼,在他耳边悄悄地问:“欧阳葵,你现在快活吗?”
    他唇角翘起,“自然是快活的。”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