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月亮

36 69、70、


发现BUG 改正
    舒这两天又搬家,请叫偶舒小鬼。
    这更真的是很长的,第一波高潮就在这了,可俺这11点断网,乃们原谅偶吧。
    突然想到最近是偶家《一见》开坑一周年厄,大家用力撒花吧69、
    言若晓从冰箱里找了些冰块做好冰带出来,欧阳葵已经睡着了,呼吸变得绵长,不过似乎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地念着破碎的句子,含糊不清,压根儿听不懂在说什么。
    她把冰带绑在他脑袋上,回头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凌晨一点了。这个时间再回宿舍已经不可能了,她索性从他书架上找了本书躺在沙发上看。
    欧阳葵屋里带字的纸张都和专业脱不了干系,言若晓已经翻了本带故事情节的,结果还是被狠狠催眠了一把,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后来还是被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吵醒的。
    言若晓惊醒,对方已经放轻了动作,还是被她察觉到。她猛地坐起身,喊了声:“谁?”
    欧阳葵被吓了一跳,愣愣地说:“我口渴,想喝水。”
    她反应过来,“你等等。”然后起身进厨房,本来是要拿刚才倒好的水,结果想了想,又拿了水壶重新灌水放炉灶上烧。
    欧阳葵等一杯水等得犯困,裹着被子跟进厨房看她到底在干什么。
    她一手撑在灶台上,直长发一半滑过肩头落在胸前,面前的火光跳动,映在她的脸上,几分温暖,几分恬静。
    水灌得不多,很快就烧开。
    言若晓倒了一杯放在他面前,“新鲜的温水对身体好,才会好得快。”
    于是欧阳葵只能手软头重地抱着被子坐在地毯上,可怜兮兮地看着那杯冒着热气腾腾的开水,嗓子冒烟,口渴难忍。
    可是那个女人又拿着书躺回沙发上,眼皮越垂越低,大有要睡着的意思。
    他推了推她,很不高兴地问:“你到底是来照顾我的,还是来虐待我的?”
    言若晓困得眼皮都打架,没好奇地回答:“你说呢?”把问题又丢还给他。
    “可是我口渴。”
    “水在桌上。”
    “太烫,不能喝。”
    “凉了就能喝了。要不你自己吹吹。”
    他瞧她又要倒下睡自己的,一把把她拽起来,“言若晓,我现在就要喝水。”
    言若晓瞠目结舌,这家伙活脱脱一个要不到糖就开始撒泼的孩子。
    这个世界上两种人不能得罪:女人和孩子。
    言若晓只能又起来拿着那杯开水,又拿了个空杯子,来回倒着催凉,差不多了才递回去给他。
    欧阳葵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然后摸了摸肚子说:“言若晓,我肚子饿了。”
    言若晓火了,“你睡够了,我都还没睡过。”
    他卷起睡衣的袖子,露出白皙胳膊上的点点红疹,“可是我会这样都是因为你啊,要不是……”
    “行了。”言若晓拉下他的袖子,认命走进厨房。
    言若晓高中开始独自生活,洗手做羹汤不是没有过,可是欧阳葵的冰箱里只有两颗蛋,大半夜的她再有本事也变不出什么菜色,只能拿了那两颗蛋炒了一大碗蛋炒饭,心里已经盘算好,万一待会那人又折腾人,就直接掰开他的嘴巴把炒饭倒进去。
    不过这个盘算没机会实现。言若晓端了盘子出来,那人已经蜷在地上睡着了。
    “欧阳葵?”她蹲下来凑近叫了两声,确定他睡着了,才松了口气。
    把盘子端回厨房,收拾好桌子,刚打算回沙发上继续睡自己的,结果走一半又犹豫了。
    因为地上铺了地毯,他刚才才直接坐在地上和她闹,可要是让他这样睡一晚上,这病就甭指望好转了。
    言若晓轻轻叹了口气,又折了回去。
    “欧阳葵,你回床上去睡!”
    他浅浅哼了声就没了动静。
    言若晓没辙了。
    就算她有170的身高,要搬动他这个180以上的大个子,也实在难为她了,更何况要是弄醒了他,又要难受了。
    她站在屋子中央,沉默片刻后把空调打开调高几度,才走回沙发睡觉。
    半夜,言若晓又被吵醒,坐起来查看了下,好象只是欧阳葵把被子踢掉了。于是,她蹲下身给他盖好被子,才松手,他又踹开,言若晓愣了,再盖好,他再踹开了。
    如此几回,言若晓恼了,手指狠狠戳他的腮帮子,“你比圣诞节那会更难伺候了。”
    她又把被子盖回去,果不其然,他又一脚踹开。言若晓眼角抽搐,再给他盖好,并且一手按住,另一只手去摸寻类似绳子的东西。他又开始挣扎,不过一会就不动了,乔了个姿势睡觉。
    言若晓满意他的妥协,要不然给她摸到绳子,她还真会把他捆成粽子!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欧阳葵的高烧终于退了,不过却到了红疹最猖獗的时候,不仅是脸,胳膊大腿没有一处不沦陷。
    欧阳葵神智已经清明,自然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狼狈,索性裹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言若晓被他折腾了一夜,还得大清早出来给他准备早餐,忙乎地打盹的时间都没有,结果碗筷放好,他大爷又跟被子缠绵上,死活不肯离开半步,恼地她只想一脚连人带被把他丢出去一了百了。
    “喂,出来吃饭。”她耐着性子踢了踢他,“第一次把你捡回去,你还不是顶着个猪头。”
    欧阳葵猛地掀开棉被,横眉竖目瞪向她,恶狠狠地吐出一个字,“滚。”
    70、
    早晨排的是政治课,课上要划这次考试的重点。言若晓素来对政治这玩意不长草,要是没拿到重点,估计这过年真要提着灯笼回家了,想想这光辉岁月里居然可能留下这么红红的一笔,貌似有点丢人,也只能硬着头皮过来了。
    政治老师平时一副文人雅士的模样,说话慢条斯理,不急不缓,可到了这关键时刻却一反常态,跟挺机枪似的唾沫横飞。言若晓眼皮都没空打架,结果这重点划得还是有一块没一块的,只能和单雅留教室里重新校对。
    说是一起校对,也是单雅那着两个人的书互通有无,言若晓坐在对面百无聊赖地连连打着哈欠。
    单雅抬眼看她一脸困顿,忍不住调侃:“哟,昨晚累着了?”
    言若晓完全习惯她以严谨十足的表情来一点点隐晦暧昧的小黄腔。想当初两人进公共浴室还是面红耳赤的窘样,现在谈起这类问题倒跟聊天气一样平常,不由感叹时间的可怕、“习惯”这个词的威力。
    抬手掩去到嘴边的又一个哈欠,言若晓有气无力地半抱怨道:“碰上欧阳葵这个性格扭曲、人格分裂的变态,只要不是钢筋打造水泥灌注都会觉得累的。”
    单雅要笑不笑,“看上这么个性格扭曲、人格分裂的变态的你也不会正常到哪去。”
    “我看上的只是他的皮囊。”言若晓强调,这个理由让她的喜欢心安理得、毫无罪恶感。
    仅仅是由外表而起的迷恋终究会因为那副皮囊的衰败而褪色,更深层次的心心相吸才是让人胆战心惊的害怕。
    言若晓自认为做不到母亲那般守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临终依然“不怨不恨,只是可惜”,对她来说,与其和母亲一样为了这个深层的心心相吸失去自我,她宁可做个肤浅的外貌协会会员。
    单雅拿起杯子喝着咖啡,对她的回答不予置评,这种事向来是日久见人心。摇了摇头放下杯子,翻书的时候眼角瞥到言若晓那边的手机屏幕亮了,便推了推她。
    言若晓的手机一般没什么人打,何况是这个时间,想也知道是某人肚子饿了又闹人格分裂。她没看来电显示,接了电话直接说:“想吃什么直接说,满汉全席免谈。”
    “……若晓。”居然是卓琴。
    言若晓转了转手里的笔,眼睑半垂,“卓姨,有事?”
    卓琴在电话里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你可不可以帮帮你爸?就是你爸竞标的那个卫星城项目,言氏资金不够,想找合作对象你是知道的。对方约你爸今晚吃饭详谈,希望你也在席。”
    言峰上次宴会上和她提起过这事,只是没想到对方会是顾承莲。
    顾承莲这样的男子,虽然背景会让人却步,不过确实是女人梦想中的良人。
    按理说要亲近这样的人物,言峰首先想到的会应该是明美,不过事情关系到上亿的资金,选择自然就不一样了。
    两个女儿,言峰可能更倾向于明美,可到底,他爱的还是他自己。
    这样的人,居然让她母亲念了一生。
    言若晓冷哧了声,应承下来,“我知道了,您把时间地点发给我,我会准点到的。”
    地点约在新城区的君悦饭店,言若晓晚到了,卓琴说在靠窗的七号桌,到了直接过去就可以。服务生将她带到桌前,面对面座着的两个男人两种表情。
    言峰诧异后面色一沉,低声道:“你过来做什么?回去。”
    言若晓自然落座,迎着对面男人毫不掩饰近似放肆地打量的眼光,微微一笑,以只有两人听得见的音量说道:“卓姨让我过来的,怎么,不是你的意思?”
    言峰自有他的打算,如今横生枝节,恐怕事情不会再在他的掌握之中,心脏不安地跳动着,抬眼向对座望去,对座的男人果然绕有兴趣地打量着他的长女。
    言若晓相貌不如明美,却有一份同龄人罕有的清灵剔透,陪上如花的年纪,像小猫还没磨锐利的爪子一样挠着男人的心。
    尤其是像林总这样年近不惑的男人。
    林总今年已经六十多,眼珠浑浊,本来与言峰两个爷们谈得有些不耐,此刻两眼明显清亮起来,对着言峰也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笑容。
    言峰经商多年,自然懂商场上的生存之道,眼前发展虽然不是他本意,但也只能顺其发展,随便找了个借口离了席,留在言若晓与虎视耽耽的林总。
    言若晓过来也只是想看看言峰能龌龊到什么程度,现在看来,“龌龊”这两个字还是抬举了他。
    她面色不变,泰然自若托起高脚酒杯,轻轻晃动,里面的液体打着惑人的波动,在迷离的灯光下勾着对面男人的心。
    林总伸出一只手覆上她的手背,轻轻摩挲,然后笑道:“你父亲还真不是爽快的人,早把话挑白了,这款子估计已经放下来了。”
    言若晓冷瞪着那是满是皱纹的手,想了想,反转过手,毫无客气地抽了出来,“抱歉,我父亲什么都没和我说。”
    对方脸色一沉,明显不悦,“言小姐,你可要想清楚了,依言氏的规模想吞下城北卫星城计划,可是蛇吞象了,如果没有我的赞助,哪怕起个小风波,你吃香喝辣的日子可就成回忆了。”
    言若晓两眼一眯,最烦有人威胁他,一个言家忍忍就算了,可不代表她每个都得忍过来,刚要把手里这杯红酒泼过去,一只酒杯压住了老头再次伸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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