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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不知为何,有种突如其来的□排山倒海而来,他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也有种非她不可的占有,总之,一秒也等不及,所有的暴戾的,浓郁的,激烈的因子碰撞在一起,他只想狠狠地拥有她,这样那种郁积在胸口的难受和不安全才会消散。
  
  “凌……”她开口发了一个字又被他继续吻住,他闭着眼睛一边吻她,大手更是在她最敏感的部位一阵揉搓:“越越,我想你,想要你……我给你,你也给我,好不好?”
  
  她完全疲倦之极被他一阵狂风暴雨袭来,身子根本承受不住,正欲推开他时,他已经蓄势待发,准备进来。
  
  “不要!”她急着阻止。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直接进去。
  “你出去!”她蹙眉,顿生一种涩痛,不知为何,他那东西此刻和把刀子似的,像要割裂她的身体。他慢慢地抚摸她,从头发到背到腿,一点点,很耐心地抚摸,逐渐安稳她所有的不适和不安,痛楚减轻,紧接着是一阵羞耻的快感升腾,直接刺激她的感官,他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毫不留情地占有了她。
  
  “你真是个禽兽。”她在他耳朵上重重一咬,他低喘着,又是动了动,更深入了一寸。
59章   祝我幸福 (1)
“我和爸妈说了,我们昨晚在一起。”凌少旸慢慢梳理着姜越越的头发,发现她头发长了些,快到腰了,丝丝缕缕从指缝滑过,触感很好。
  姜越越没了力气,倒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他又将她抱了紧些,很满足此刻她在怀里的充实温软感。
  
  缠绵了好一会,他才开车将她送回姜家,一路上,姜越越清醒了不少,这才发现刚才他帮她整理衣服时扣子扣错了一颗。
  
  下了车,他亲自将她抱进家去,姜妈妈正在做早餐,蹙了蹙眉,心里念叨了一句:小两口不知昨晚到哪里去疯了。
  
  凌少旸将姜越越抱上楼,搁在床上,姜妈妈将做好的早餐拿上来:“要不要吃东西?”未等姜越越回答,凌少旸已接过托盘,笑着说:“要吃的,否则会饿坏的。”说着便亲自喂她喝粥,姜妈妈见状退了出去,将房门轻轻关好。
  
  “你昨天本来打算带我去哪里?”姜越越问。
  “想和你到小南山去看日落。”他说,“那边很漂亮,我们下次去。”
  姜越越静静地看他,合上唇便不说话了。
  “嗯?”他笑了笑,“才吃了一小碗。”
  “算了,我自己来吧。”姜越越拿过他手里的碗和勺子,她发现他面容疲倦,眼睛下两片青色,想必是昨晚没睡觉。
  
  “越越。”
  “嗯?”
  “后天陪我去参加一个婚礼,好吗?”他柔声问。
  “谁的婚礼?”
  “嗯,你也见过,任昀。”他伸出一指在她唇边一擦,“我们之前一起吃过饭。”
  姜越越想了想,点了点头。
  
  婚礼在一座哥特式的教堂举行,凌少旸和姜越越到的时候已经迟了,两人轻轻走进去坐在最后一排。神父开始主持婚礼,琴师开始奏乐《圣母颂》。
  
  一切显得庄重又浪漫,姜越越不禁想到自己婚礼那天,自己的感觉是紧张,兴奋,还有些焦虑,像是要进入一个半可以掌控半未知的世界,那一天,她一直紧紧拉着凌少旸的手,最后都松开的刹那,手都在微微颤抖。
  
  “觉得很好?”他低头轻轻在她耳边说,“你要是喜欢,明年结婚纪念日我们也可以来这里,再举办一次西式的。”
  “算了,多麻烦。”姜越越说,“何必呢,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不浪费。”他笑,“我看挺好的,也想尝试一下。”
  
  和电视里放的一模一样,新郎拉着新娘的右手,宣誓:“我以上帝之名……”
  
  姜越越侧头看凌少旸,他倒是听得很认真,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真的很感兴趣。他的手也紧紧握住她的,半刻也不松开。
  
  仪式结束,姜越越才知道原来新娘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只是那婚纱是苏州老师傅为她手工剪裁,量身定做,不近看是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凌少旸牵着姜越越的手在草坪上走,两个花童在追逐,姜越越没说什么话。刚才他们上前祝福的时候,看见新娘一直用左手轻轻护住腹部,甜蜜的小心翼翼,羡煞旁人,任昀还半开玩笑地说了句:“少旸,我比你晚结婚,但比你早做父亲。”凌少旸毫不在意地笑:“所以我今天的红包是包给我干儿子的。”边上的几个年轻朋友还在笑任昀是百发百中,箭无虚发,新娘子脸红得不行。
  
  “越越。”他拉着她往草坪上随性一坐,用手轻轻帮她拢了拢头发,“我说的是真的,明年我们在这里办一次西式婚礼如何?”
  姜越越淡淡道:“干嘛学人家的,我觉得中式的挺好。”
  “那……”他想了想,还在俯在她耳边道,“跟我回家吧。”
  姜越越眯了眯眼睛,没说话,这里阳光真好,舒舒服服地覆在身上,从头发道脚丫子都是暖暖的。
  “刚才他们宣誓的那一刻,我觉得很幸福。”他说,“身边有你,牵着你的手,压力一下子就没了,感觉很好。”
  
  “越越,我想和你在一起,这辈子。”他懒懒地拨弄着她的手指,“以后的每一天睁开眼就能看见你,闭上眼也可以闻到你的味道。”
  
  “你呢?”他问。
  
  姜越越看着教堂那个洋葱顶,两只白鸽子闲闲地飞过,天蓝得直接可以放进明星片里,欢声笑语越来越远,此刻,他说得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她都听得异常清晰。
  
  “好啊。”她说,“不过,一辈子还是别轻易承诺了……我现在不信一辈子了,觉得高兴就和你继续下去,觉得不高兴就直接丢下你。”
  
  “所以,你别让我不高兴。”
  
  ……
  
  他已经轻轻地侧身,一手撑着草坪,以后从她腰后穿过,温柔地凝视她,慢慢地低头轻轻啄了啄她的唇:“不会的,我不会让你又机会再丢下我。”
  
  她伸出两手捏住他的脸:“以后不许再这样和我厚脸皮地说话。”
  
  他笑了,舌尖启开她的唇。
  
  -
  当时的她是抱着随性而走,走一步算一步的心情再次和他过到了一起,虽然对他的喜欢淡了很多,但始终讨厌也憎恨不起来。像小时候去北戴河,走在沙滩上,天一下子乌云密布,她依旧手挎着一只竹篮子,低头找漂亮贝壳,妈妈说快下雨了,别再玩了,她说等下了再回去,现在还没下呢!说着又兴高采烈地拾起下一块贝壳,丢进竹篮子。那场雨来得很迟,她竹篮子里的贝壳已经全满了,头发全是汗,却笑声朗朗。
  
  其实她是个很随遇而安,也很乐观,很好哄走的性格,很多事情她知道,也许结果并不会是那么好,但谁又能说什么是真正的好呢?谁又能保证谁的世界是完整的纯粹,没有瑕疵呢?
  
  天长地久太遥远了,想着都累。
  
  她和凌少旸又过了三年,三年里,凌少旸的生意越做越大,分公司在广州,北京驻站,他在H城又置了两处房,三年里,她在一家知名的国际酒店做营养顾问,人变得成熟内敛了些,三年里,华小昕又糊里糊涂地和凌子谦在一起了,和大学那会一样,三日一小吵,五日一大吵,吵来吵去却还是黏在一块,三年里,凌盛哲的肠子里多了颗小瘤,为了这颗小瘤,全家人的生活一半是在医院里度过,裘艾碧叫苦连天,整日念叨自己当初不应该头昏脑热嫁给他,三年里,她又流掉了两个孩子,其中一个是胎死腹中,医生说是她的体质问题,习惯性流产需要长时间调理治疗,她开始和中药为伴。
  
  三年里,他不管多忙,除去出差,都按时回家,喝她煮的汤。
  
  “明天又要去医院了。”姜越越看着日历上的圈圈,她在定日注射黄体酮针。
  “嗯,我和小刘说一下。”凌少旸拿出手机。
  “不了,我自己去吧。”姜越越说,“要不,叫司机送我也行,你不一定每次都要跟着。”
  凌少旸笑了笑,还是拨电话给小刘,让他处理明早的一切事务,然后照旧关了手机,隔绝一切外界联系。
  
  还是那个可爱的小护士为她注射,每次都会笑着说:“你老公真好,每次都陪你来。”
  姜越越笑:“他非要跟来。”
  小护士拔了针头,用棉花棒按住,照旧说了句:“保持好心情,对怀孕有好处。”
  
  姜越越问过医生惯性流产要是发生三次以上,是不是注定是怀不了了,怀上了也保不住?医生只是笑着摇头,让她配合治疗,保持心情愉悦。她还是害怕,有段时间根本不敢和凌少旸同床,凌少旸也没有勉强她,将她轻轻抱在怀里,慢慢抚摸,像抚摸一个受伤的孩子。
  
  妇产科门诊的墙上到处是育婴知识,到处是卡通小宝宝的图片。姜越越每次来都会听到笑声或哭声,笑声自然是怀孕的喜讯,哭声是因为孩子掉了,或者是医生无奈地说:怀孕的几率不大。
  
  这真是个浓缩了悲喜交加的小世界。
  
  姜越越出来的时候,凌少旸已经取好了中药,他一手搂住她肩膀:“今天打针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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