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噬骨

第22章


  我吃了那些菜,又没有中毒,自然让他感到奇怪,我淡然一笑,道,“大概被玉岚下的蛊虫吸收了吧。”
  封晋天脸色骤变,就连那蝙蝠面具也显得更加阴寒,“你的蛊早让我解了。”
  我愕然吃惊,抬眸看他。蛊毒已解了?为什么要帮我?思绪转念间便明白了。哼,原来如此。如果不解了我的蛊,若让我见了玉岚,被控制,让他拿到了东西,可不妙……想到此,我微微垂眸,声音很淡很淡的对他道,“你来之前,来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他帮我解了毒。”
  封晋天瞧着我的眼神蓦然变得阴狠,他扯开唇角,无声冷笑。“说谎。”他迅速的伸出手来扼住我的喉咙,阴鸷的道了两个字。
  “你以为我在耍花招?我自然不知他为什么要帮我解毒,但是他们……”我呼吸有些困难,随着他用力。狭长的眸角轻睐着他,这个才是初时认识的封晋天,暴戾而绝情。
  “他们?”
  “对,一个面容凛冽俊朗,身躯高大,穿褐色衣服的男人和一个脚有残疾的长相非常漂亮,穿与我同样衣裳的少年。”
  封晋天听了我的话,眼神阴郁露出了点点的关切,面具冰冷的放开扼住我喉咙的手,我一个踉跄,咳了好几声,摸摸喉咙,发现他走了出去。我立即追上去,扯住他的手道,“封晋天,以我的事为先。”他止住脚步,看了我几秒,森冷道,“放手。”
  “不放。”我眯着眼眸直视他的眼。他神色阴沉的关上门,一把推我跌地,眼神渐渐笼罩一股恐怖欲X望。他发狂了。
  见他这模样,看来刚才那名少年对他很重要了。我再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逸出一声轻笑来。跌地就坐地上,仰头望他,道,“我不管你与那个少年有什么关系。但是,你与我有协定在身,现下恐怕由不得你。”
  封晋天一脚踢上我的胸膛,让我倒躺在地上,用力踩住,我听见他冷笑声缓缓响起,然后看见他抓住我的手,把我拖到那张桌子脚下,从自己的身上撕出一块布来,把我双手绑在桌脚上,打了一个死结,我没有任何挣扎,淡漠的看着他,道,“你想做什么?”
  他捏着我的下巴,直视我,如炬如电的眼倒影着我的脸,危险的道,“你不是说我们有协定在身吗?既然如此,那让我舒服就是你的义务了……”我怔住。他扯开了我的衣裳,眼眸生出欲X火,灼灼的盯着我的身体,薄唇微勾,指尖轻滑到我胸膛上,用力捏住那红点,我吃痛的皱眉,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原来是发情了啊……要做就做。”
  封晋天抬起我的腿,向两边分开,微微挑眉,眼神冰冷犀利,“发情?我对你有情吗?”他冷冷的说完,用力挺进,撕裂的痛楚让我面色发白,绑紧的手腕因痛苦扯动,被勒出血痕来。
  封晋天看着我的神情,冷笑,“那个地方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很痛吧?”
  我可以感觉得到他那儿巨大灼热,我淡漠的敛下眸子,轻笑,“对,你说得很对。可惜你这样对我没用,你想羞辱我?想虐待我?怎样对我都没用,因为我习惯了。你又不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做的人……阿!!”我话没说完,封晋天就动了起来。“呜唔——”我颤抖着身躯,用力的咬着嘴唇,薄软的唇被牙齿咬出血来。
  虽然做过好几次,可是也间隔了许久没有做,现下又没有任何的滋润,而我也完全适合不了他那儿的巨大,那个地方传来了剧烈的巨痛,痛楚瞬时直达四肢百骸,宛如蚂蚁钻心般让我皱紧了眉,额头渗出一片水渍来。
  随着他的迅动,血腥的味道也缓缓弥散在空气里,我一直笑着——原以为他如此对待我必是会有点什么的,结果什么也没有,怕是我自作多情了。呵……
  那个玉般的少年的笑浮现心头,一模一样的衣裳。封晋天爱着他,所以才会如此紧张的吧?
  而玉岚对我好,不是因为爱我,而是因为利用我!
  林惊风爱的不是我这个替身,是李清寒!而我是苏清!
  那么幽儿呢?她一直都是不喜不悲,对我从来就没有说过爱,亦没有说过恨。
  只有景,只有他,不求任何东西,只单单的因我而死,呵……
  我阖上眼眸,忍耐着那种恶心的感觉,像是潮水,缓慢的淹没过我。
  苏府
  我知道此刻自己的面色一定很难看,因为身下那个地方很痛很痛。还以为和封晋天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呢。淡淡一笑,封晋天拿来衣服,他已先沐过浴,接着再到我。我从沐桶子跨步出来接过他递的衣裳,微惊,那是一件墨黑色菱纹褂衣,边上有浅金色流苏綉玉珠,内衬一件暗红色的宽大袖口衣裳,还有一条黑色锦玉腰带。不同了,不再是白色,牡丹花綉的衣裳了。微微接过,缓慢的穿上,瞥了一眼地上的脏乱,那鲜红的血和浑浊的白色液体混合在一起,散发出淫靡羞耻的味儿来。这味道让我恶心,不由得拧起了眉目。
  封晋天看着我,有那么一瞬的怔然,眼眸里是惊艳。随即一闪而过,他微微走到我面前,帮我把黑色如云的长发高高以紫玉簪子束缚住,留下几缕发丝垂下,再把一枚以玉雕琢而成似是半绽的莲花模样的耳饰给我戴上,又蹲下身,在我白皙的脚足上戴上一条花镂镶雕红玉的脚链。我淡睨他一眼,问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封晋天站起身来,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来,语气平淡的道,“这东西在走动时会发出一种宛转悠扬的声音来,一但戴上,解亦解不开,除非砍了你的脚,也是一种证明,证明你是我封晋天的东西。”
  我突然脸色一变,揪住他的衣襟,冷冷的道,“你把我弄得像个女人做什么?又戴耳饰,又戴脚链子的!”
  他捉住我的手腕,缓缓扯开来,面具幽冷,薄唇露出讽刺的讥笑,“你忘记了?你这个人这条命都是我的,我爱怎么弄就怎么弄!”
  我愕然,电光火石间想起。
  他说得对。无论是这个人,这条命,还是那个东西,都是他的。
  我淡然一笑,忽略那剧烈的痛楚缓步走出了这间厢房。脚下传来一阵阵袅袅余音,清脆悦耳。门外守候着一个黑衣人,听见这种铃音,眼神不禁一震,单膝跪在我面前,低首恭敬的叫了声,“苏主。”
  主?什么意思?我瞥了他一眼,封晋天已跟出来。微眯眼眸看向他,顿觉无所谓的走了下二楼,一楼摆设着十来张大红圆脚桌子和圆凳子,宾客如云,小二在食客中来来往往的忙,那些人见了我,莫不是一怔,我厌恶的走出了清风客栈。
  封晋天拉住我的手,沉声道,“你太惹眼了。”
  “那你想怎么做?毁了我的脸?”我甩开他的手,淡然道。
  他靠近我,从怀中拿出一块薄薄似人皮的东西来给我,用手敷在我的脸上,道,“这是一块伤痂,贴上去会显丑。”
  我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道,“过了今天就不需要了。”封晋天不笨,所以他没有问理由。
  金秋的阳光温馨恬静,艳阳下秋风和煦轻柔,蓝天白云飘逸悠扬。
  大街上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我带着封晋天和一个黑衣人穿越苏州城横行交错的小巷子,走到城西。穿过众多简陋的绿瓦石墙房子,来到上面题写着‘夏虫语冰’四个字的木门前,上面上了锁链。我拍了拍木门,喊道,“江夏,江夏……”
  旁边的房屋门开了,走出一个老妇人来,她望着我良久,才迟疑的出声询问,“你找江夏有事吗?”
  我转过脸去,看见老妇人倒抽一口气,退了几步。便露出淡然的笑来,拱手清冷道,“老夫人莫怕,敝人姓苏,家住;京城。来苏州一游,顺道来探望江夏兄的。”
  老妇人闻言拍了拍胸口,了然的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唉……苏公子不用找了。江夏不在了。”
  我奇怪的望了她一眼,道,“不在了?莫非发财乔迁了麽?”想起几年前,江夏拿着我的画到街市卖的事,不禁皱眉。
  老妇人面容悲悯,眼中流了泪,道,“他那能有这命啊!江夏这孩子年纪小小便父母双亡,为人除了呆了点儿,不懂人情世故外,倒也是个不错的孩子,爱画成痴,即使没法生计,也依然不肯放弃画画,每天都出外摆摊,天黑回来,一直都这样,也不知怎地,有天,江夏家忽然来了几个大汉来把他带走,然后……然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回来了。”
  “怎么会这样……谢谢老夫人相告,那么敝人也走了。”沉痛地向流泪不断的老妇人告别。
  原来……想起在旗馆那一幕,冷笑一声,根本就不是江夏巧合经过的,而是玉岚找去的。只怕画像一得手,江夏就已被人杀死了吧?我眼眸微敛,这个世上哪来的那么多巧合?半挥衣袖,半眯合眼眸,长长的睫毛在脸压下一片淡淡的阴影来,强压下心胸的难受。
  “苏清。”封晋天魅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嗯?”我心不在焉的回应。缓步走在苏州的街巷。身下很痛,每走一步都会牵扯到最私密的那个地方。
  “你要不要多说些你的事给我听?”封晋天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浅笑。仿佛想到了什么般。
  看到他的笑容,我不禁一怔,停住了脚步,从来未见他笑,真不知道,他笑起来原是如此模样,整个人都似是朦胧而又有些妖娆的白色曼珠沙华。就连那冰冷的黑色面具也因沾染了金秋的阳光而变得柔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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