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惊梦

第27章


见到沈静后,天丽把李文的情况报告给她说:“李文没有叛变,他经受住了敌人的一切严刑拷打,始终没有供出徐飞,他最后被敌人枪毙了。”
沈静说:“徐飞一定会替他报仇的!上海将又有一场令敌人胆寒的血战。”
作者题外话:天丽最后的结局是不是也会象李文一样被捕入狱,饱受折磨?各位请留意!惊险的故事陆续上来。每天都有哦!投一票加收藏哈!
六、把孩子生下来
天敏和徐飞俩人在牛奶场干活,徐飞把一箱箱货物往汽车上装,很快汽车满了,他帮着把后面的门推上扣好,汽车喷着浓烟开走了。
天敏和徐飞往回走,烈日当头,俩人在太阳底下走得浑身大汗,天敏甚至听到徐飞胸膛撞击的嘭嘭声,她不禁抬头看他,他也回过头来,就这一回头的眼光 ,就令她魂飞天外。俩人几乎小跑地回到屋里,走上二楼,房间门还没有关上,徐飞就把天敏的衣服脱了下来,俩人浑身湿透,象刚刚从水里打捞出来一样,他吻她的身体满嘴是咸咸的味儿,她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肩膀,留下了两道深深的红印。太阳从中天一步步西沉,落日溶金,一道斜阳从窗外射了进来,正好照在俩人的*上,天敏翻身抱住了徐飞:“你一定要记住我!永远!”
“永远!”
第二天早上徐飞离开了天敏,又回到了他的战场——上海。 
何志光回来了,他父亲的病已经痊愈。天敏帮着收拾好他的衣物,何志光目光恋恋不舍地看着她走来走去:“离开你两个月,怪想你的!”
天敏回头冲他笑笑,却掩饰不住脸上的忧郁,何志光走近来从背后搂住她:“你怎么啦?好象瘦了?”
天敏淡淡地说:“没什么,累的!”
“也是!叫你一个人打理这么大的农场,那有不累!好了,现在我回来了,你歇歇吧!”
天敏照样和何志光打理着日常事务,每天早上早早地起床,到牛奶场去吩咐工人装箱牛奶,运送到市区去。可是她的身体却日渐消瘦,胃口也不好,常常作呕。何志光担忧地看着她问:“你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去看医生?”
“不用!只是胃有点不舒服。”天敏说。
一个月后,沈静忽然来牛奶场,见到天敏何志光俩人就说:“徐飞牺牲了!”
天敏当即晕倒,沈静吓了一跳,问何志光:“她怎么啦?”
何志光忧心忡忡地说:“她近来身体很差,听了你的坏消息吓的吧?”
天敏在房间里醒来,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何志光已经去请医生,沈静有急事走了,佣人进来侍候,她挥手叫她离开。天敏躺在床上,巨大的的悲哀涌上心头,不由地失声痛哭,压抑的泪水洇湿了枕头和被子,心仿佛是被捅了一刀似的往外流血,也不知过了多久,心脏的血似乎流光了,痛也不再那么尖锐,感觉慢慢变得麻木。她试图起床,但刚起来便天旋地转,她只好扶着床边,歇了一会才站起来,走近窗户朝下看,刚好看到何志光领着医生进屋,她立刻脸色青白。
何志光带着医生走进房间,天敏坐在床边平静地说:“我没事。医生请回吧!”
何志光说:“你这一向身体都不好,叫医生看看是什么毛病?”
天敏厉声说:“我说没病就没病!你把他带走!”
何志光惊愕地看着她,然后带着医生默默走出房间。
天敏好几天不跟何志光说话,俩人进进出出,各做各的事,各吃各的饭。有一天何志光终于忍不住了:“你到底怎么啦?”
天敏放下手中的活,站起来面对他说:“我有孩子了。”
尽管何志光感觉有事发生,但听了天敏的话还是脸上变色,他怒气冲冲地问:“谁的?”
天敏平静地说:“徐飞的。”
何志光气得将手上的杯子狠狠地往地上砸,玻璃碎四处飞旋,他大踏步走了出去。
吃晚饭的时候,天敏对何志光说:“我俩解除婚约吧?”
何志光阴沉着脸一声不出。
天敏继续说:“我会离开这里,把孩子生下来。”
何志光叫了起来:“你疯了!”
天敏淡淡地说:“我一切都想好了。”
何志光说:“你太自私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徐飞是为国牺牲的,我必须留下他的骨肉。”
何志光听不下去,转身离开了饭桌。
过几天,天敏收拾东西准备回上海。何志光见她拎着提包立刻就急了:“你真忍心走啊?”
天敏抬眼看他,只见他双目布满血丝,显然是几天睡不着觉了。天敏说:“你好好经营牛奶场吧!”
何志光一把抱住她说:“你不要走!我离不开你!我们结婚吧?你把孩子生下来,我当是自己的儿子。”
天敏看着他脸问:“你不后悔?”
何志光坚定地摇头:“不后悔!”
天敏和何志光举行了简单的婚礼,只有双方父母和极少的亲朋参加,与订婚的盛大仪式相比是天渊之别,但现在是战争时期谁都能谅解,也没有谁有心情办奢糜盛大的婚礼。
沈静和天丽都来了,天丽已经好久没见父母和妹妹,久别重逢当然很高兴。
林燕拉着天丽问“丽儿!你好吧?”
天丽笑着说:“我挺好的,妈放心!”
明诚叮嘱道:“你要格外小心啊!那里可是龙潭虎穴。”
天丽说:“对不起啊!我不能回去看你们。”
明诚说:“我们明白!只要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
谈话有点感伤,连这场婚礼也没有一点喜气,明诚只能在心中慨叹:战争将一切都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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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盯梢
天丽近来有点神经过敏,总感到背后有道目光监视着自己,她留意观察了一下,不是丁易昌!是谁呀?她往资料室走去,穿过长长的走廊,背后的那道目光又来了!她猛一回头,后面空荡荡的。奇怪!是谁?是谁在暗中监视她?她留意着丁易昌的一举一动,与平时完全没有异样,不可能是他怀疑她,派人暗中监视。
天丽走进资料室,故意把门关上。她只待了一分钟就迅速拉开门,果然门外站着一个偷看的年轻男人。
“谭亦鸿!你要干什么?”天丽厉声喝道。
谭亦鸿并未惊慌失措,站直身子镇静地看着天丽说:“我想看看安小姐。”
天丽怒气冲冲地问:“看我干什么?盯梢我?”
谭亦鸿摆出一副痴情的样子:“我喜欢安小姐!”
天丽沉下脸:“要我报告丁主任吗?”
谭亦鸿立刻说:“别!别!我这就走。”
天丽看着谭亦鸿远去的背影,兀自沉思:他是什么来头?他不可能是喜欢自己。这谭亦鸿平时谨小慎微,循规蹈矩,怎么会冒冒失失地追女孩?如果不是丁易昌派的盯梢,就可能是另一路的潜伏人马。
天丽去见了沈静,把谭亦鸿的行迹告诉她,沈静想了想:“可能是共产党的潜伏人员。”
“共产党?”天丽惊讶地说,她对这些人完全不了解。
沈静吩咐她;“你不要和他过多接触,看样子他不是丁易昌的人,只要不是丁易昌在派人盯你,你就不会有危险。”
沈静回去见到关鹏后,把天丽的情况告诉他,关鹏很惊讶,沉思了很久:“如果是共产党就有点麻烦,他一定是怀疑天丽了。”
沈静不解地问:“共产党和我们是统一战线,一致对外的,对天丽不会有威胁吧?”
关鹏看了她一眼,开导说:“共产党现在虽然和我们是一条战壕上的战友,但国民党和共产党内战多年,是委员长的心头大患,现在因为国难当头,才表面和解,枪口一致对外,但面和心不和,国共两党还是有原则上的区别的。”
沈静忍不住讥讽道:“看来国民党还是把共产党当作敌人的,打完了小日本,我们还要跟共产党打?”
关鹏说:“将来的事情我们不必去推测,眼下最主要的是天丽,我怕她被共产党策反过去。”
沈静立刻说:“不会的!天丽很单纯,她跟定了谁,就是谁。她不会参加共产党的,何况她一心一意要为之报仇的罗林是国军将领,她怎么会参加共产党?”
关鹏说:“总之你要留意她,做好她的思想工作,不要让她跑到共产党那边去。”
“我会的。”
八、背后的眼睛
天丽接到沈静的命令,要她从丁易昌处搞到一份大汉奸周佛海秘密来沪的保安计划。周佛海是汪伪政权的二号人物,国民党上海“行动小组”黑名单里的重要刺杀对象。如果天丽搞到周佛海来沪的准确日期,和“特工总部”的保安计划,“行动小组”将组织一次重大的刺杀行动。
这天,天丽趁丁易昌外出,她偷偷潜入了丁易昌的办公室,丁的办公室是原来这幢房子的书房,房间宽敞明亮,墙壁和地板全用进口橡木装饰,家具贵重而典雅,丁易昌原封不动地占为己有。
天丽上上下下地翻了一遍,没有找到要找的文件,她四处打量,紧张地思考着,忽然门“呀”的一声响,她吓了一跳,难道丁易昌回来了?门*,谭亦鸿走了进来,天丽呆在那里。
谭亦鸿完全无视天丽的表情,问:“丁主任不在?我有一份文件要他签名。”
天丽机械地答:“丁主任出去了。”
谭亦鸿好象没在意她不该在没人的时候待在这房间,他只问:“安小姐很面善,我们见过吗?”
天丽更惊慌了,但她还是竭力镇静着回答:“没有!我以前没见过谭先生!”
谭亦鸿意味深长地说:“我的母校是清华大学。”
天丽张口结舌,不敢再多言:他一定知道她的底细!
但谭亦鸿却不再追问,只笑着说:“安小姐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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