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墙外等红杏

第49章


    谁知乔俊却交马婆子扯着,絮絮说个不住,没奈何,转回屋里,越觉欲火如蒸,再不可忍,忽听屋外声响,开门正见小厮往缸中打水。
    那小厮倒也生得清秀,遇着秋老虎天气,只把袖儿卷了,露着胳膊,如意儿看了,不觉走上前把小厮一抱。
    小厮出其不意,涨红了脸,方推她,交如意儿扯了手在怀中,摸自家乳儿。
    小厮但觉触手绵软,早把身子抖将起来,如意儿就凑过脸,寻了他舌儿卷弄。
    小厮便喘起来,把手摸她身子,交如意儿扯进门去,滚在床上,成了事。
    事毕如意儿走出来,将乔俊扯过一边问了,方知小娥不曾入局,暗自咬牙不提。眼见重阳将至,肚皮日渐涨鼓,不得已,取布条缠了,夜里只催乔俊动手。
    而小厮自那日后不免对如意儿上心,偏如意儿只与乔俊一处,几次均不得机会。
    这日也合当有事,小厮方到如意儿窗前,就听屋里有人低吟,向前又闻得拍打声,惊怒间只弯身往门缝里看去,便见乔俊把如意儿扛了两腿,在床上干得正好。
    当下呆在当地,把乔俊脸儿看了又看,却不是那乔三姐?
    一会恍恍惚惚走将出来,把水盆也踢翻在地,交张氏喝了一声,恍过神来,只结结巴巴说乔三姐是男人所扮。
    张氏唬了一跳,连把话儿问他,明白时,心中骇异,匆匆走到屋里,向小娥说了。
    小娥不免一呆,至此方恍然大悟,想了想,只悄悄叫过小厮来,又喊了马婆子老苍头进来,方到跨院里把门拍了。
    如意儿与乔俊正着衫儿,听得敲门声,慌忙把衫儿理了,乔俊拿了针线往窗前坐了,如意儿方向前开了门。
    小娥只交如意儿往厨下拣菜,等如意儿去了,又叫乔俊出来,只说要他做衣裳。
    乔俊见她和颜悦色,又要自家同去屋里,欲心大动,笑嘻嘻抽出软尺来,随小娥进了屋,方向前挨她身子,交小厮扑在地下,口中啊的一叫,早被几人捆翻在地。
    乔俊虽不知何处漏了馅,亦知此番决无幸理,也不求饶,只看了小娥道:“好一个雌儿!不能勾到手,可惜了。”
    张氏大怒,脱下鞋径往他嘴边一抽,乔俊险不曾脱了半边牙齿,一时验过,果是男子,当下把如意儿也捆在一边。
    如意儿哪里肯认,苦苦分辩,说实不知乔俊是男子,交马婆子提到屋里,去了裙儿,见她肚腹紧裹,扯开时,小腹膨膨然,还有甚么不明白的,径对小娥说了,小娥就将两人掇到后边,只等刘海石回来处置。
    方烦恼,听得门响,马婆子便向前开了门,见青童立在外面,小娥就有些不自在。
    青童行了个礼儿,走到张氏跟前,径递过包物事,说是节礼。
    小娥一愣,将张氏扯到一边,只问欢郎如何晓得他们在此?张氏便有些讪讪的,原来那日两个出来寻小娥,正遇着青童过来,便一同带了来,小娥听了半晌不言语。
    这里青童放下物事,就听后院一阵哭嚷,小娥便往后边去了,青童只作不知,走到门边,忽交张氏扯着,吞吞吐吐说出番言语来。
    却是张氏生怕乔俊之事传将出去,刘海石着恼,求那人遮掩一二,青童听了,只将头一点,掉头就走。
    回衙时恰逢朱润在座,正与欢郎说起嘉善公主乳母欲在城郊买地之事,欢郎听了也不答话,只微微一笑,朱润就知他明白,也跟着一笑。
    两人方说到紧要处,青童便到欢郎身侧低语了两句,欢郎就起身往外边去了。
    朱润耳尖,早听得个易字,便把眼望了欢郎背影,想了一回,只低低笑将起来。
    那里欢郎走到外边,听明白时,心下恼火,连问乔俊何在,又问可有人知晓,青童一五一十说了,欢郎即刻叫了两个差役过来,把言语嘱咐了。
    差役得了县主吩咐,不敢怠慢,紧赶到刘家,到了后院,却见小厮横在地下,另一头缩了个如意儿,哪得乔俊身影?急急往衙中回了欢郎,欢郎即叫人守了城门,四下通缉不提。
    原来乔俊方焦心不止,见墙角一个棒槌,立时得了主意,慢慢勾到脚边,又与如意儿说脱身便娶她过门。如意儿哭哭啼啼,哪里应声,乔俊心中焦灼,愈把好言语安慰,等她止了哭方说出番话来。
    一会如意儿便说交绳儿捆得生疼,求小厮松一松,小厮待要不理,又被她做出些妖饶模样来,想着那滋味,不觉向前松了绳索,被如意儿把舌头度在口中。
    两个顽了片时,小厮正得趣,不防被如意儿把棒槌往顶门连惯几记,当下栽在地下。
    如意儿解了乔俊绳索,乔俊便如狡龙出水,顺着树攀上墙头,也不管她叫唤,往下一跳,早没了影。
    刘海石回来听说乔俊之事,亦自惊骇,与小娥说了一回,把如意儿锁在房中。
    不几日,刘海石方在家中坐着,有人进来传话,要买刘家那五十亩水田。
    刘海石到了地头,晓得那人叫赵安,竟是嘉善公主乳母之子,方吃了一惊,还不及开口,又有人窜上来,说这便是此地最好的水田了,却不是钱丙又是哪个?
    赵安便道:“既是五十亩,也罢,出个整数,十两罢。”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大家晚安 
强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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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海石一口气窜上来,急切间怎开得口?喘了一回,转身便走,行不到两步就被人拦了去路。
    气怒间方说了句:“青天白日,这是强买民田么?!”
    就有人喝道:“甚么强买!我家主人明明叫你到地头好言相询,如何恁般不识抬举?”
    刘海石怒极反笑:“所以我就该把五十亩良田双手奉上?”
    那边还不曾张口,钱丙早嚷起来,迭声道现有银子与你,自家不接,怨得了哪个?
    刘海石哪里应他,想想与这些人硬杠不得,强压了怒气,只说回去与拙荆商议。
    赵安便笑了一笑,道:“你是个男子汉,如何听妇人言语?”当下叫人拿过契纸来,便要过户。
    刘海石晓得多说无益,径向小厮递了个眼色,便要抽身,怎料小厮气得狠了,一毫也不见,反上前说我家大官人是生员,有功名的!
    那边呵呵笑将起来,一个伸手把小厮一推,小厮一个筋斗滚出去,头破血流,眼看着人扯了刘海石,把印泥碾了,往契纸按去。
    刘海石如何肯依,嚷乱间,猛听得有人喝了声:“发水了!”
    众人方转首乱看,早有几人抢上前来,把刘海石拉过一边。
    却是小娥心头发急,叫了几个佃户匆匆赶到田头,正撞见这光景,急中生智,只叫人扬声一喝,趁众人发怔,抢了刘海石出来。
    那厢赵安目光一转,早落在小娥身上,见她虽隐了面目,而身姿窈窕,十指如葱,就晓得是个美貌女子,心底一动,只跨前道:“下人无状,适才可惊扰了娘子?”
    刘海石见他目光只在小娥身上打转,当即把小娥拉至身后,赵安还有甚么不明白的,笑道:“既是秀才娘子亲临,一发不需回转了,何不就在此把事体议定了?”
    小娥向刘海石问明始末,心头发闷,方要言语,不想那些佃户见赵安势大,又想将来少不得要在他手中讨饭吃,反向前打躬做揖,陪起不是来。
    那边见了这光景,越发嚷上来,小厮方裹了头,少不得拧了脖子与人分争,反吃两个佃户说了几句。
    马婆子方要向前嚷骂,内中有个叫张有寿的看不过眼,嚷道:“我等这些年佃于刘大官人,遇着灾年,哪次不是大官人减了租,如何临到头反说出这样没天理的话?!”众人方不言语。
    小娥见刘海石面色难看,只把软语安慰,不防赵安走至跟前道:“在下正要买这水田,不知娘子出价几何?”
    小娥含了口闷气,本不欲理会,又想今日之事善了不得,索性道:“寻常田地尚要三四两一亩,何况我家是上等水田?少说也要八两银子一亩。”
    赵安不料她接腔,喜出望外,早把身子酥了,哪听见她口中言语,反是钱丙大急,嚷道:“便是水田,五两一亩也勾了,怎要这许多……”
    那里赵安听明白时,只笑将起来,道:“娘子如何要恁许多?”
    小娥只向马婆子低低说了两句,马婆子扭头便道:“买便买,不买便不买,如何恁多言语!”
    赵安虽不知她说了甚么,但见她低头时微露一线脖颈,皑如霜雪,不觉魄散魂飞,呆了半晌才道:“娘子何必心急,在下便按市价五两一亩,娘子意下如何?”
    小娥便看刘海石,见刘海石把她手儿一捏,就晓得他意思,当下只把头一摇,道:“六两!”
    钱丙见赵安大有依允之意,心口作痛,方欲拦阻,赵安已叫人拿银子,何消片时,自与刘海石签了契纸,又交人去衙门报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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