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须怜我我怜卿

第67章


  “醒了?还难受吗?”
  含笑笑着摇了摇头,也许是残天来过了,竟然没有丝毫难受,只是,谁喂的药?弄月吗?“皇上一直都守着臣妾?”
  “不喜欢吗?”独孤弄月爱怜地轻点了点她娇小的鼻梁,戏谑道。
  含笑莞尔一笑,“当然不是。”
  独孤弄月温柔似水的眼神,似乎永远只是对她一人,就像残天,也永远只对她一人温柔,可是为什么,她最先遇到的不是他们两个,而是宇文沐恒呢?
  究竟是缘还是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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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痴情泪洒亦茫然(四)
  含笑心满意足地扬着笑容,想起了那个可爱的孩子,试探地问道:“皇上,臣妾见过柳美人的小公主了,是皇上取的名字吧?”
  寄言…
  独孤弄月轻笑着点了点头,“寄言”二字,不是单单他对她的思念,其中也有柳韵音的想念,寄言公主是他二人的结晶,言诗更是永远都在他们心中。
  独孤弄月轻轻地抓起她的素手,放在了自己的心房处,“不管是含笑,还是言诗,都在朕的这里。”他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的美眸流转,光辉耀人,绚丽夺目。
  眉眼弯弯,恍若新月,笑靥如花,令人陶醉其中。
  二人都沉醉之际,门外一道男声倏地响起,“皇上!”
  独孤弄月有些扫兴地朝着门口淡淡一问:“何事?”这模样如同一个稚嫩的孩子,惹得含笑忍不住憋着笑容,着实令人想要捧腹大笑。
  “文大人求见。”
  “是文章还是文武?”
  “回皇上,是文武大人。”
  文武?那不就是宇文沐禹吗?上回见他在勾栏院一副下三滥的模样,没想到,也有要事进谏吗?含笑心里一阵讽刺,宇文沐禹,能不见,则不见,见到了,日后也只当做形同陌路。
  “叫他去御书房等朕。”
  “诺。”
  话毕,门外的人影便退下了。
  独孤弄月恢复了温柔的神情,轻拍了怕含笑的手,“你好好休息,朕晚点再来看你。”
  “嗯。”
  时间越久,含笑也不知道,自己对独孤弄月的笑容是逢场作戏还是真心流露?只是觉得,面对他的时候可以很轻松,是因为他的信任吗?
  不,没有人会完完全全相信一个人,曾经,“他”也说相信她,可是,到最后,把她害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人是谁?不就是“他”吗?!
  宇文沐禹此刻进宫会有什么事?至今都没有发现他与宇文沐祁兄弟二人有何动静,难道宇文沐祁还不知道含笑身在靳国?
  思前想后,含笑还是有所不放心地穿上了鞋,准备去听听宇文沐禹会对独孤弄月说些什么,万一他胡说八道,将一些子虚乌有的告知独孤弄月,多多少少对自己不利。
  御书房离含笑的上元宫并不远,只要途径御花园,再走几步就能赶到。
  含笑路经御花园之时,耳边一阵阵的打斗之声便觉得有些蹊跷。放眼望去,假山镂空之间,独孤弄月与宇文沐禹正在拳脚相搏,看样子,倒只像是平日的切磋。
  宇文沐禹不会就是因为闲来无事才进宫找独孤弄月切磋武艺的吧?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倘若比武中,独孤弄月有何差错,生死有命,宇文沐禹也不必付任何责任?
  看宇文沐禹咄咄逼人的样子,恐怕却有此意!
  “皇上!”
  含笑朝着半空中对打的两个人高喊了一声,打斗立时停止了,收得很快,没有任何一个人受伤。
  “臣文武,参见元妃娘娘。”
  宇文沐禹拱手向含笑行了一礼,眼角噙着笑意,不怀好意地看着她。含笑如今亦是无所畏惧地牵强一笑,“免礼。”
  “谢元妃娘娘。”
  越过了宇文沐禹高大的身影,含笑径自朝着独孤弄月走去,看他大汗淋漓的样子,便掏出锦怕,为他擦拭了一番,独孤弄月却很是满足地笑着。
  “皇上,你和文大人…”
  含笑清冷的眼眸死死盯着宇文沐禹那副得意的神情,他幽深的瞳孔无法见底,可是,眼中的得意却是这般明显。
  “这已经是习惯了,朕和文爱卿素来喜欢切磋武艺。”
  “原来如此,那文大人可得如履薄冰了,万一皇上的圣体有何差错,文大人可担待不起。”含笑有意将那话语的音调拖得很长,试图看着宇文沐禹惊慌的神色,却没想到,他只是轻松一笑,仿佛前阵子闹刺客的事与他毫无关联一般。
  “元妃娘娘可真是心疼皇上,难怪皇上对元妃娘娘宠爱有加。”
  宇文沐禹有意无意地摆弄着自己的袖口,一副超脱世俗之态,时不时地还瞥了含笑几眼,那种目光几乎让将她整个人看透。
  “不敢,本宫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但愿文大人也是如此。”她慢条斯理地说着,独孤弄月却只是静静地抚着她长长的发丝,动作很是温柔。
  言下之意,无非是要宇文沐禹谨守本分,不可再做越矩之事。连着两次,含笑都在他面前受尽屈辱,却只能往心里埋葬,这种感觉,着实不痛快。
  “元妃娘娘请放心,臣定当忠于皇上,将来卞国的江山,唾手可得。”
  含笑听闻,心跳漏了数拍,却还是撑着笑容,“难为文大人连如此长远的事都考虑到了。”
  “元妃娘娘说错了,臣想,一定不远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真的要借独孤弄月的手铲除卞国吗?靳国兵弱,打起来虽没几分胜算,可眼前这个男人,却是久经沙场,行军打仗,以弱胜强之事难不倒他…
  含笑从独孤弄月的眼眸中看出了一阵失落,他以为她与“他”还在藕断丝连?含笑嫣然一笑,以眼神劝慰他放宽心,“皇上,这里风大,臣妾有些头晕,皇上能否陪臣妾回宫?”
  “好。”
  “文大人,恕本宫身子骨不好,告辞。”
  “娘娘慢走。”
  在宇文沐禹的拱手之礼下,独孤弄月搀扶着含笑一路回了上元宫,方才的一切,独孤弄月一直都看在眼里,故而一路上一直都在追问含笑,“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含笑被这一问有些骇到,她险些忘记独孤弄月亦是个很会谋算的人,方才他们二人内斗,他必定洞察得一清二楚,“臣妾看文大人与皇上较量,招招逼人,恐他有谋反之心,特意提点。”
  “若他真有心谋反,朕退位让贤便是,天下对朕而言并不重要,若非父皇生前只得一子,这江山也未必属朕。朕一辈子只想要你一个人。”含笑的素指立时抵住了他的唇瓣,左右顾盼了一番,看这回廊之上没有其他人,才对着独孤弄月摇了摇头。
  帝王有帝王的无奈,繁衍子嗣就算并不甘愿,也无能为力,这是责任,必须要承担的责任。方才的一席话,若是被皇后听到,后宫又要翻云覆雨了。
  !
  痴情泪洒亦茫然(五)
  独孤弄月轻轻缚住她砥在自己唇瓣前的素手,柔情漫漫,“朕是不是很无能?”
  “皇上何出此言?”含笑觉得独孤弄月此问有些多余,众所周知,独孤弄月自任皇上以来,体恤百姓,善于治国,为什么还要说自己无能?
  “朕每次对你说一句肺腑之言,你都要顾虑皇后是否会听到。朕觉得,朕这个丈夫,真的没资格护佑你。”
  他的声音愈发低沉沙哑,很是自责,听得含笑有一阵悸痛。
  花开花落的后宫,任何人,任何事,哪怕自己再得宠,都要时时担心是否会被一些小人嚼了舌根。
  可是,独孤弄月误解了她的意思,她不是怕皇后听到这些话,她是怕皇后对付她,一旦落入皇后之手,还能活命吗?
  “其实皇上不将心里的话说出来,臣妾也一样心如明镜。”
  他将他的肺腑之言说出来了,她就会觉得愧疚,倒不如埋在他的心里,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聪…
  含笑冰冷的心里,得不到任何温暖。如果说,他的每一句话都是一团火焰,可以温暖她的心,那么皇后,就永远是接踵而来的凉水,非但浇灭了她心中的火,反而令她冷上加冷…
  独孤弄月卸下了那份严肃,莞尔一笑,轻点了点她娇小的鼻梁,“小妖精,朕的魂都被你勾走了,你现在才说这样的话来报答朕,未免有些不公吧?”
  “那皇上想要什么?”
  “朕要…”独孤弄月邪魅地看了一眼含笑,玩味地将她拦腰抱起,“朕要走进你的心里。”
  他从未放弃过走进她的心里,她也从未敞开过已经寒透的心,让他走进去,甚至连残天都不曾…
  “皇上,臣妾好喜欢寄言,可不可以让寄言在臣妾这里住这几日?”
  她连自己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连一面都来不及见,就被孟水涟施以毒手,那个孩子,她要得有多辛苦?她保护得有多累?有谁知道?!那是她第一个孩子…
  “你不怕柳美人不肯吗?柳美人现在可不认识你。”
  “皇上放心,臣妾虽然现在不是言诗,可是前阵子与柳美人倒也处得融洽,臣妾想,只要皇上开口,柳美人一定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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