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大明

次日早朝，陕西布政使急奏，陕西大旱，已经连续四个月没下雨，田地荒芜，百姓人竟相食，我责成内阁想办法救灾。退朝后，我把孙承宗叫到了书房。
    “辽事糜烂，老师有何以教朕？”
    “陛下，老臣以为，外联蒙古，朝鲜，内以登莱为基，建设水师，支撑东江毛文龙部，袭扰建奴后路，以辽土养辽人，以辽人守辽土，在山海关外以宁远为中心，以锦州为羽翼，招募辽民屯田，修筑堡垒，蚕食建奴。同时实行关禁，不让粮食、铁器、布匹、盐等一切物质流入建奴。十年之内，辽东必定。”孙承宗道。
    “此策甚好，然耗费颇大，老师可想过临阵之时如何克制建奴铁骑？”
    “临阵之时，以车营在外为城，内以步卒持火器，远时用炮，抵近时万铳齐发，敌退时以轻骑逐之，必能克敌。此乃我中土几千年来以步克骑之法也。”
    “先生所言甚是，我中土数千年来，一直以步卒守城为长，北虏以骑兵野战为长。昔日我中土帝国，皆以此法抗击北虏，然此法守有余而攻不足。朕昔日读史，观我中国能臣服四夷，扫除边患者，皆有一支剽悍骑军。李牧之代北飞骑，蒙恬之大秦铁骑，卫青霍去病之羽林卫，唐太宗之玄甲军以及我大明开国时徐达所帅铁骑。中土步军在野战中打败精锐骑军的，最有名的就是岳武穆的背嵬军。朕之意，用先生之法，练就一支车营之外，再练就一支精锐铁骑。先生以为如何？”
    “陛下圣明！此我中华长久之计也。”
    “先生之意，宁锦、登莱之地以何人守之？”
    “老臣以为宁锦之地以前辽东巡抚袁崇焕守之可也，至于登莱，前翰林院待诏茅元仪晓畅军事，熟知水战，可以担任。”
    “朕在前几日已经下诏召袁崇焕来京面圣，那茅元仪现在何处？”
    “老臣在接到圣旨后，即传书与元仪，其已与昨日申时到达京师，老臣料想陛下会问及边事，特让其与午门外候着。”
    “传旨，让茅元仪觐见。”
    茅元仪进来后，我仔细的询问了他一些大明水师的现况，其对答如流，且对九变之事极为熟悉，更重要的是我问了他一些技术上的问题，他也能从容回答，是个不错的人才。心中计议已定，便封茅元仪为登莱巡抚，从江浙、福建一带征调造船匠师，及江浙水师战船，拨内库银三十万两，命其招募水手，重建水师。同时额外拨银十万两，另其与登州招募人才，筹建水师学堂。所有的工匠和水手都要进行基础的识字教育。
    这个时代是大航海的时代，是海军的时代，是西班牙、葡萄牙、荷兰、英国、法国的时代。他们利用先进的航海技术，从美洲、非洲、澳洲、亚洲占领了大量的殖民地，掠夺了惊人的财富。大明要想以后有更大的发展，就必须大力发展海军，而海军是技术型的军种，必须要有大量的人才，要想拥有大量的人才，就必须建立学校。
    “陛下，这水师学堂一事，微臣不是很了解。请陛下示下。”
    “水师学堂一事，就是要教水师的弟兄们及造船工匠懂得国家大义和识字。还要让他们学习术数之学。登莱沿海之地，水力充沛，造船之时，尽量使用水力机械。水师之要，兵精船大炮多而已。”
    “微臣谨记陛下教诲。”
    “朕需要一支媲美于三宝太监的水师，水师的建设，是消灭建奴的关键，不要辜负了朕的期望。”
    “微臣肝脑涂地，必不负圣上所托。”
    “下去吧！”
    茅元仪走后，我开始和孙承宗继续商议辽东一事。
    “老师，刚才我们说到关宁防线耗费颇多的问题。老师可有何解决之策？”
    “关宁防线，养兵十五万，年耗银五百八十万两，其中军饷三百万两，筑垒之耗一百三十万两，火药、器械之耗八十万两，关宁防线所需粮草绝大多数由当地辽民供给。老臣也知关宁防线耗费颇多，以十五万之众守山海关、高台堡、前屯、宁远、塔山、大兴堡、锦州、松山、杏山、石屯及大小凌河等城，然各项耗费已压缩到极限，确实无所消减。”
    “朕若让各城守军减少三成，而防御能力比之之前更强上三成，老师以为所费费用可降几多？”
    “若如此费用至少可降四成，只是。。。。。。。”
    “只是朕是否可以做到，是吗？”
    “老臣惶恐。”
    “近日朕翻阅古籍，于一汉代古籍中习得一筑城之法，名为马脸堡，此法筑城，防御力甚强，我中土常用筑城之法，乃四方城。临敌守城之时，一面对敌，而马脸堡，在四方城之基础上，于城墙中断再修一段凸出圆形实心城墙，敌若进攻，则要受到至少两面攻击。”
    “此法，与我宁远城之筑法极为相似，确实如陛下所说，防御力比之传统之法，至少提升三成。”
    “然也，朕仔细揣摩，思之再三，在此基础上，朕设计出一种新的筑城之法，比之马脸堡，威力还要提升三成，先生请看。”我拿出了早已画好的盗版的后世棱堡设计图。“此堡改马脸堡之马脸型凸出为菱形，四棱凸出，上置红夷大炮，在于城之四角，修筑塔楼等辅助防御设施，城外再增筑高三丈宽两丈之土墙，先生以为此法如何？”
    “妙。妙啊。陛下真乃神人也！以此法筑城，其防御威力提升何止三成，依老臣之见，十成都不止啊！敌无论于何处攻城，都至少受到我三方打击，且城外筑墙，防御之力至少又提升一倍，但凡粮草、弹药充足，虽十倍之众围城，吾何惧之？”
    “此区区小计，何足挂齿。此事还要劳烦老师费心实行。”
    “请陛下放心，老臣这就去将辽东诸城按陛下之筑城新法改筑。”
    就在我和孙承宗商议构筑棱堡的时候，王承恩慌慌张张的进来了。
    “狗奴才，慌什么？”
    “启禀陛下，辽东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