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木幽寨溪碌村

第二章 怪貌如人


站在溪碌村的最高峰上,眼前延绵叠嶂的青山如大地翘起的嘴唇,吮吸着天穹母体喷挤出的日月光辉之乳,如果说大地蕴育了万物精华,不如说天穹之乳,润泽着古往今来。大山深处的溪碌村,也照样被庇佑润泽着。
    品溪碌村的银杏茶,尝煮熟的嫩白果,确实有着不一样的独特风味,溪碌村的人大都乐善好客、淳朴善良,只要你愿意坐下来闲聊攀谈,是很容易沟通的,偶尔话讲过了头,礼节做得不够到位,那都毫不计较,这与其它地方可能会不一样,就连同是瑶族的其它区域也有很大的差距。
    往往在农村中,特别是山区少数名族中,经常可以见到,一些心胸狭窄的村民,很容易计较一些不经意的事。但不是说溪碌村就没有忌讳,其中,就有一句特别的话,那是绝对不能够在村民中提起。因为,即便在现在,溪碌村人还有个千百年来,没有抹平愈合的伤,如果是不经意,那也就算了,要是故意提起,那溪碌村就会不分男女老幼,同仇敌忾决不放过。
    人们不仅会想: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伤,为何如此不易放过呢?”
    要了解其中原因,还的多品两杯银杏茶,听那些很开朗热情的村民细细道来。
    (一)
    山村封闭,莫过于两个方面的制约:一是交通不方便;二是信息闭塞。倘若山道越艰难、越遥远、越与外界隔绝的久远,这样的山村就会更加封闭,更加落后,最后渐渐被历史淹没。如果都是这样,那也就没什么故事可写了,溪碌村肯定是这种“封闭效应”的例外。
    有人或许有另外的理解,认为溪碌村可能会有其它特殊的经历,比如:每过一段较长的时间,村落的生产沿着历史的发展规律,逐渐被外界知晓,外界强悍的力量就把原来的村民一举歼灭,多少年后又有新的人群,因为各种原因逼迫迁入这个荒芜之地繁衍生息,就是所谓的“征服后的移民效应”,以维系村落的历史更替。这样的认为,可能也要大失所望,溪碌村特殊的“伤痕”恰好能否定这种认识。
    “一方水土,育一方人”,溪碌村的这方水土,传奇般地庇佑着自己的子民,沿着历史的痕迹缓缓前行,延续至今,避开了无数次的王朝更替,躲避过噩梦般战火纷飞的岁月,与外部侵袭和强族骚扰擦肩而过,悄无声息的一路走来。
    得天独厚的自然地理条件蕴育出淳朴善良,体格健壮的彪悍英杰,村里有很多特殊的规定,其中有一条特殊的规定,那就是,尽管村里有几个不同的姓氏,但本村青年男女一律不准通婚,据村里人说:他们都是有同一个祖宗繁衍而来的,为避开纷乱时局,特别是“强族压境,株连九族”的时代里,完好的生存保全下来。
    不管是何种特殊的原因,一个小山村,能够这样平稳地穿越历史的时空,从遥远的过去,轻盈的一路走过来,只能说:“上天能够眷顾生灵的话,估计溪碌村可能被全都眷顾上了”。
    (二)
    为理清这个“伤疤”,还得回到故事中,触摸遥远的过去。
    据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队皇族经过溪碌村的地方,忽然,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刮起阵阵狂风,眼看着就要下大雨了,这队皇族可能是连日爬山涉水,非常疲劳。皇族主人不得以,就命令属下停止前进,就地安营扎寨,等雨停了,再继续前行。
    休顿下来不足一个时辰,皇族主人突发疾病,无故就一病不起,动弹不得,一会儿,呼吸十分困难,很快昏迷过去。皇族里面的巫医使尽挥身法术,也查不出原因,只说了句,“邪毒攻心,难以救治,可能要安排后事了”,这下子,皇族上下顿时乱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纷纷求神保佑,祈求主人能够好起来。
    在皇族主人的众多子女中,有位端庄秀丽而又聪明好学的麻馨公主,平日里活泼善良,最受父皇宠爱,是父皇的掌上明珠。
    麻馨公主得知父王突发疾病这个情况后,更是悲痛不已,不知如何是好,随同大伙祈求神冥保佑。
    可能是连日奔波劳累,公主非常困乏,又加上突然的打击悲痛,体质本来就比较虚弱的麻馨公主感觉支撑不住,被丫鬟们搀扶着回营帐休息,一回到营帐,麻馨公主在卧榻上躺下后就昏昏欲睡了。
    很快进入梦中,梦境里先是些幽邃散梦,不知不觉就到了营地附近一座山上,山上有一巨石,斜横着向上的去路,麻馨感到很纳闷,上不去了,就在巨石边转了转,发现巨石右边有一道岩缝,有清幽的凉风袭出,顿时感觉神清气爽,好不舒服。
    忽然,感觉岩缝里面有些动静,麻馨胆小不敢上前,蹲在岩缝边偷偷守着,一会儿,从岩缝里窜出一条“狗面人形”的怪物,吓得麻馨大叫着捂着眼睛,怪物在麻馨面前转了转,先是嗡嗡嘤嘤,发出与狗一样的声音。过了会儿,麻馨公主感觉没有大的动静,就轻轻的松了松手,慢慢的动了动眼皮,想瞅瞅动静。
    她不瞅还好,一瞅可真的吓坏了,那怪物一双豹子般大的眼睛,吐出殷红殷红的长舌头,正对在麻馨的面前,麻馨只感觉后背一阵透心凉,背过气昏了过去。
    那怪物用舌头在麻馨的鼻子上,脸上舔了舔,用头上的青枝伸进麻馨的鼻孔捣了捣,然后,就远远的趴伏在地上。
    “啊——嗪嗪”,麻馨打了个大喷嚏,很快醒了过来。
    “嗯——嗯——嗯”,麻馨被刚才的惊吓,醒来后竟然哭了起来。
    “别——,别哭了,我叫盘瓠,是这里的看门神”,那怪物远远地对着麻馨说起话来。
    “你——,你是什么怪物,竟然会说话”,麻馨声音颤颤的,挥身不停地抖着。
    “你别怕,我叫盘瓠,是这里的看门神”,盘瓠又说道。
    “这么说,你不会把我吃了”,麻馨稍微壮了壮胆。
    “我不会吃你的,师傅说,今天会有客人经过这里,让我在这里好好等候,还说是位公主。”,盘瓠慢慢的说。
    “我问你,你来我们这里做什么?”,盘瓠问着。
    “我是随便路过这里的。”,麻馨还是有点惊慌的回答。
    “不可能,我们这里是无路可来,这是我师傅女娲的仙居,怎么会有人随便路过,快说实话,不然我赶你下山。”盘瓠很愤怒麻馨公主的撒谎。
    “你说这是女娲的仙居,又说你叫盘瓠,那我问你,你是不是盘古的兄弟,盘古开天辟地,为后世传颂,你怎么猫在这里当门神,还长的这么凶恶。”
    麻馨这时胆子大了,刚才的恐惧少了很多,劈头盖脸的就一阵诉问,看得出来是一脸的官司。
    “仙道自有仙规,我在这里当门神,是天机定数如此,你一介凡间女子,怎么能乱加评说,忤逆仙道尊规,是要招天谴的,快快跪下,祈求上天的饶恕。”
    盘瓠一席话说得义正言辞,脸上非常不悦。
    “盘瓠大神,小女子刚才言辞冒犯,实属胡言乱语,妄加猜测,不知仙道尊规,还请多多谅解,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来到这里,刚才过份恐惧,竟然全都忘了,现在记起来了,能容我把事情说清楚吗?”
    麻馨这样一说,盘瓠听着感觉舒服多了,就让麻馨说说事情原委。
    “你快说吧!我正等着呢”。
    “我随父皇路过此地,恰逢乌云密布,狂风大起,眼看就要下雨了,就在此地安营扎寨,可刚一安顿下来,父皇就一病不起,巫医说:恶毒攻心,难以救治,就快准备后事了。我无意中,遁入这仙居宝地,看能否求得仙药,救救我父皇的性命。”
    说到这里,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原来如此,难怪师傅说,若有人来此求救,就让我把头上的青枝条给她”,盘瓠心里自语。
    “要救人呀——,那得取我头上的青枝。”盘瓠对麻馨讲道。
    “求求盘瓠大仙,能把你头上的青枝给我吗?”说着就跪下了。
    盘瓠赶紧把麻馨扶起来,对麻馨说:
    “公主呀——,不是我不肯把青枝给你,实在是这青枝不是寻常之物,乃是师傅女娲在补天期间,发现从九重天上掉落了这么一颗种子,师傅迅速抓住,她说:‘这天漏之物,是不能够碰地的’,随后就放在了我的头上,年长日久,就在我头上生根发芽,长出了这样一根细长的青枝,一般情况是取不下来的,不信你试试。”
    盘瓠说着就把头伸了过来。
    公主求药心急,一听盘瓠愿意把青枝给她,也就什么都不管了,抓着青枝就使劲的往下拔,可那青枝长得异常牢固结实,不管公主怎样拔、拉、瓣、抓、折,都丝毫不动,真是比最先进的纳米复合材料还劲挺,倒是盘瓠的脑袋像揉大葱似的,晃得头昏眼花。
    公主十分着急,抓着青枝猛地往后一顿,“哇——”的一声,摔了个大跟头,竟然从梦中醒来。
    原来是南柯一梦,麻馨满脸是汗,挪动了一下身子,觉得被子里面有点湿润,不免羞得满脸通红,原来在梦中,被那盘瓠的外貌吓得尿床了。
    (三)
    醒来后,见到仆人们进进出出,忙过不停,就吩咐丫鬟取了套衣裳,还让丫鬟把营帐牢牢关上,偷偷宽衣解带。
    到底年方二八的姑娘,那秀长青丝发丝丝柔顺润滑,略带羞涩的脸庞,纯白透红,如冰雪般入口即化,稍露颈脖肩胛,体态格外风韵,犹如出水芙蓉,确有“冰肌玉骨,不摇不浮,气蕴高贵,意韵绵长”的丽质感,到底是公主,就是漂亮,美中不足之处,被窝里芬芳着尿味。
    衣裳很快换好了,起身一看,轻装束腰的妙不可言。
    丫鬟见公主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就过来收拾,掀开被子一看,惊呆了。
    “公主,你这是——”,丫鬟大叫着。
    公主羞红着脸,赶忙走过来,揪着丫鬟的耳朵。
    “不许说,不许说”。
    “不会是尿床了吧!”丫鬟嬉皮着脸,小声的说。
    “你还敢说”公主就更加羞愧了。
    “我走了,我走了”,说完赶紧离去,还抿着嘴笑。
    雨后的空气,非常清爽,远处飘着薄雾,萦绕在溪水山间,风景格外拟人,见天色尚早,麻馨公主就想到外面走走,初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山呀——水呀——,都感觉很新鲜,见到小溪边还有花儿蝶儿什么的,就更喜欢了,毕竟是小姑娘,见到这到处有花有草,风儿蝶儿什么的,就容易被景致迷住。不经意间,还真来到了山上的巨石前。
    “哎——,刚才没走多远,怎么会到这里呢?”
    公主心里面很纳闷,回头看了看,营地已经不见了,完全是个陌生的地方。
    “这大石头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公主心里琢磨着。
    “啊——,不会真就到了那儿吧!”公主似乎想起来了。
    就径直走到巨石的右边,巨石边还真有个岩缝,吹着清新的凉气,或许是有了梦中的境遇,公主一点也不觉得可怕了。
    过了会儿,岩缝里果然有些动静,公主捡了根木棍守在缝口,里面刚好有个东西探出头来,麻馨就狠狠的一棍打下去,只听得“咣咣”两声又缩了回去,还从岩缝里传出声音来。
    “谁在外面敲我的脑袋呀——”。
    里面正是盘瓠在大声的叫嚷着,很生气。
    “你活该,谁叫你送梦吓我,害得我在丫鬟面前丢人”,麻馨觉得很过瘾。
    “好好好,我掩着面出来行不?”。
    “出来吧,快去救我父皇”。
    盘瓠拽住脑袋出了,样子跟梦中形象一模一样,眼睛大的跟豹子一般大,裂嘴呲牙的跟狗的模样很像,头上也有根青枝,不同的就是有手有脚,还爬着行走。
    “公主,你不是在梦中已经试过了吗,是拔不出来的,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梦中试过的不算数,我叫麻馨,叫我麻馨公主吧”。
    麻馨又试了试,果然那青枝坚硬异常,盘瓠被扯得头昏眼花,仍然不能拔下来。
    “公主呀——,你不能这样瞎扯,青枝是应天而长的宝物,你纵有惊天的力气,也不能拔下来,它可是九重天上掉下的种子,你有九天之力吗?”
    公主很沮丧的摇了摇头,看来要失望了。
    “盘瓠,有什么办法才能拔出来,不会要把你的头剁下来吧!”,麻馨疑惑的问。
    “剁我的头,你们凡人怎么这么恶毒,竟然想出这么毒的主意,即便是这样,青枝也是取不下来的”。
    “我不是着急吗,难道你盘瓠大仙都没有办法?”。
    “办法不是没有,那你得好好配合,否则就无能为力了。”
    说完就好像要退回岩缝洞里去。
    “不是说你有办法吗?你要到哪里去,我什么都依你不成。”
    “那还差不多,不然本盘瓠大仙就要回山洞修炼了”,盘瓠很傲慢的说。
    “你快说嘛,这么啰啰嗦嗦”,麻馨着急的说。
    “好吧!青枝只能仰天而取,并且只能够用你的‘情深意海’的心力,诱发天地之力,才能够把青枝取出来,要经受得着难以想像的钻心之痛,常人是难以做到的,而且如有不慎,你我都得死于青枝贯伤之中,就是普通神仙都难以做到,何况你一个凡人呢?回去吧,天不早了”。
    “我不管有多艰难,都要救我父皇的性命,你不用讲那么多,就照你的方法做吧!”,公主很认真的说。
    “哎——,真是尘缘情未了”,盘瓠喃喃的说。
    其实,盘瓠知道,自己会有这样一段经历,那青枝从九重天上坠落下来,就是为了断凡尘,不巧又被女娲捡到,还放在了盘瓠头上,那不用说,盘瓠也躲不过同样的命运,这就相当于‘修尽人间情缘苦,方能悟得仙中髓’的道理,不然就成不了大神,只能是现在这样的狗面人型了。
    “公主,那你就得受苦了,你把胸口压在青枝尖尖上,然后只能一门心思向着你的父皇,不得有任何杂念,不然我们都没命了”。
    公主也不做声,就按照盘瓠的要求做,胸口压在青枝尖上,那可真是钻心的痛,刚一压稳,盘瓠的头猛地往上一顶,然后就“咣——”的一声,趴了下去。
    公主被这突然一顶,青枝一下子直捣心窝,从背心穿出,顿时痛得昏了过去。
    青枝的根长得真是奇怪,根细而多,延伸到了盘瓠的五张六腑,肌肉骨髓中,在天地之力的作用下,一点一点地从公主的后背心出来,散发着浓浓仙气,盘瓠真是脱胎换骨,血流如注,“噗嗤噗哧”的喘息着,公主已经不醒人事了。
    当青枝全部出来的时候,盘瓠也支撑不住,昏迷过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公主慢慢醒了,胸口还压在盘瓠的头上,感到胸部很痛,疲倦地从盘瓠头上翻下身来,仙气依然很重,还不停的从盘瓠头顶冒出。
    找了找青枝,果然被拔了出来,麻馨高兴极了,拍着盘瓠的脑袋,大声地叫着。
    “盘瓠——,盘瓠——,青枝出来了”,盘瓠终于挪挪身子,醒了,俩个都高兴极了。
    公主忽然看了盘瓠一眼,不由得惊呆了,那个狗面恶心的面孔不见了,眼前出现的盘瓠目如朗星,仪表堂堂,还长出了一头的青发。
    “盘瓠——,你怎么变样了”。
    “变了吗?”盘瓠用手摸了摸面颊。
    “嘿嘿,我变成人了,我变成人了”,盘瓠高兴的叫了起来。
    公主吃力扶着盘瓠站起来,两张清晰的脸,彼此看着对方,眼神中饱含万钟情愫、万般怜惜,周围绕着浓浓的仙气,沐浴在迷人的晨光中,公主不由自主的依偎在盘瓠的怀抱中,那种场景,真叫做‘只羡鸳鸯,不羡仙’。
    仙气渐渐散去,公主从盘瓠的怀中脱开,上下大量盘瓠一番,这不打量还好,一打量,公主又惊呆了,眼前的美男竟然一丝不挂的裸露在面前,公主赶忙闭上眼睛,又急又羞。
    “你怎么不穿衣服。”
    盘瓠此时也通了人性,知道男女之别,赶忙转过身去,连声说:
    “公主,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公主微微的睁了睁眼,看见盘瓠脊梁笔挺,还是光着屁股的站着。
    “你怎么还不穿衣服。”
    “啊——”,盘瓠赶紧跑到旁边的树后边。其实,盘瓠在脱胎人型的时候,原来的皮毛已经化作了一套非常合身的精致男装,只是遁情来得突然,察觉不出而已,公主把衣服递了过去,盘瓠穿好衣服,风度翩翩的走了出来,公主显得心花怒放,泛起阵阵春意,还真是才貌双全的一对。
    (四)
    盘瓠和公主来到营地,拿着青枝直奔父皇的营帐,父皇已经是奄奄一息,命悬一线,盘瓠扳开主人的口,把青枝送入口中,青枝入口渐渐消融,主人的眼睛也慢慢睁开了,一阵咳嗽之后,深深的吸了口气,竟然能下床行走,真是仙药难求,药到病除。
    皇族上下顿时转忧为安,高兴不已,举营庆贺在所难免,皇族主人见到眼前少年才俊,仙气不凡,更是喜笑颜开,席间又听说了小女麻馨的奇缘,立刻决定为小女成亲完婚,一桩千古奇缘就此落定,俩人喜结良缘后就在此地安居下来,也就是溪碌村的先祖,夫妻俩人还生下六男六女,也算子嗣昌盛,多子多福。
    照此说来,也没有什么给溪碌村的后代留下遗憾和伤痕,反而更为后人称颂。
    问题就出在附近有一牛神,修炼造化不深,还存有嫉妒心,得知盘瓠如此艳福不浅,红尘得意,不免醋性大发,又自愧不如盘瓠,更加重了它的嫉妒本性,于是设局谋害。
    起先,牛神化作农夫常到盘瓠家去,与盘瓠结为兄弟,俩人相交非常密切,尤其赞赏盘瓠英俊潇洒、气度不凡,有赞赏嫂子如何贤惠善良,持家有方,时间长了,盘瓠竟然把这‘农夫’当作知心朋友,还把自己最致命的弱点,都告诉了这个‘朋友’,原来盘瓠化成人后,自知青枝取出过程中,大伤元气,难以与麻馨白头偕老,如要与麻馨白头到老还得到岩缝变回狗原形,重新化身成人,相当于电用完了,还得重新充电。
    牛神得知此事,高兴不已,一天乘着盘瓠刚好化成原形的第七天回家,就变做一个老婆婆来到盘瓠家中,当着盘瓠已经长大成人的子女们说:
    “孩子们,你们都知道什么叫做人兽通奸吗?”
    盘瓠的孩子一听这话非常不高兴,都想轰走这个疯老太婆。
    “我说呀,其实你们的母亲每天都是和狗睡一床,哎呦呦,真恶心,亏你们这帮孩子还蒙在鼓里。”
    孩子们听了,当然是勃然大怒。
    “你这疯婆子,不安份在家,还到我们家搬弄是非,滚——,快滚——”
    就把老太婆轰了出去。
    盘瓠在屋里一听这话,也是气愤难忍,竟然没有顾上自己还没有变成人型,就从麻馨的房间里钻了出来,果然是一条大白狗。
    “你们看——,你们看——,你们的爹出来了“,老太婆指着狗大叫道。
    孩子们真是气急了,舞起锄头就追着白狗穷追猛地,大白狗的盘瓠,就这样被兄妹一帮人打死啦,还把尸体扔到了河里,顺水冲走了。
    晚上,麻馨从娘家回来后,没见盘瓠回家,心里总觉得很不安宁,晚上恹恹入睡,忽然,梦见盘瓠挥身是血来到床前,告诉妻子不要难过,就是平日里的‘农夫’故意陷害,那‘农夫’其实是神牛化身,并告诫妻子不要过份责备孩子们,他们不明原因,以后要多管教好子女。
    还特意要求,把子女们的姓氏换成几个不同的姓,便于以后免受灭顶之灾,说完后,就挥着泪水离开了……。
    醒来后,麻馨赶紧问孩子们,白天都做了什么。孩子们把白天打死白狗的事都说了出来,麻馨此时痛苦不已,并给孩子们讲明了原因。孩子们得知是奸人故意陷害,都懊悔不已,又到河里打捞白狗尸体,那天,恰好是五月初五,就成了溪碌村的传统佳节——端午节,实际上是打捞盘瓠尸首的纪念日。
    可谣言传出后,很多年以来,附近人们都认为溪碌村的先民,用粗俗点的话讲是‘狗日的’,现在村民一听到这句话,他们就非常生气,通常跟溪碌村的人在一起,即便是再怎么愤怒,也不能骂他们是“狗日的”,那可是闯下大祸,要遭全村人围攻。
    可话又说回来,溪碌村人的那张脸,大部分人都有点特别,那脸蛋还真有点像狗脸的形状,特别说明,这不是在骂人,只是讲外表。
    记得在前面讲过,郝淼的父母一听到那银杏籽是在巨石岩缝前见到的,那其实就是盘瓠化身之地,女娲仙居之所,所以溪碌村从族长到普通村民都敬仰万分,就是这个缘故。
    笔者也很想能够到那巨石岩缝口一游!只是访问了多次也没有见着,看来修道不深,难遁入仙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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