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永远

  凯若拉开喘息，战栗地说：「我若无法制止自己就没法制止你。」
  他用鼻子摩她耳朵。「妳知道妳跟我要妳一样想要我，凯若。」他的耳语传遍她全身。「至少我愿意承认。」
  「有时人会要他们不该有的东西。」她也低语。「有些东西对身体不好——像太多酒精。」
  他任双手沿她喉咙戏弄，将她的脸捧起，凯若闭上眼睛。「我因需要妳而醉，凯若。」
  她张开眼睛格格笑，见他也对自己微笑。「因需要而醉？」
  他多日来第一次仰头大笑。「我只是要测验妳有没有在注意听。」
  轻松的言语令两人清醒，迪克再次吻她，迅速但承诺更多，吻毕，他以手指缠住她的，不愿放开。
  她明白他多么少真正大笑过，都是战争剧变留下的痛苦。突然间她觉得带他远离忧虑、远离来到河谷农庄所面对的一切——重建庄园、他哥哥的被谋杀、明显映在他眼里的忧伤——是非常重要的。
  想起在白杨高地，她需要他时，他是如何留下安慰她，如令他需要她，她不该在这时告诉他她打算离开。
  她侧头对他微笑。「雨停了，你何不和我一起出去走走？带我看看你深爱的河谷农庄。」
  「妳就是要我离开这个屋子。」
  「对，这地方对我来说太挤了。」她想起楼上睡着的婴儿停下。「我差点忘了小寇，我去带他来。」
  「明娜会看着他，还有佩茜。」
  「我没打算——」
  他朝书桌上的一堆工作一挥。「妳可能没另一次机会再说动我。」他警告。「我需要到外面走走，请跟我一起。」
  他要是争论，她也许会说不，但单纯的请求却深得她心，那一刻她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他的任何请求。
  「好吧！」她假装叹气。「我想要你保证双手规矩是没用的，对吧？」
  「如果那真是妳要的。」
  她答得诚实。「我已不知自己要什么了。」
  他拉她过来面对他。「我认为妳知道，只是不知妳要到什么时候才承认。」他似乎感觉到她的困惑，加上一句：「换件舒服的衣服。」
  她踮起脚尖快吻他一下。「我很快就好。」
  「我五分钟后到妳房间，走前我要看看小寇。」
  凯若捏捏他手，匆匆离开换衣，要自己相信自己突然的改变是因要迪克暂离烦恼，而不是因他的吻融化了她的抗拒心。
  
  第二十二章
  
  老磨坊已多年未磨麦，但并未阻止河水缓缓带动水车。迪克和凯若并肩坐在两层木造楼房覆满青苔的石基上，一道阳光洒在他俩四周，微风缓缓飘落干叶，凯若拾起橙黄斑斓的一叶放在灰羊毛裙上，手指拂过仍然饱满的叶脉。
  他们走得比她原先想的要远，但每离开房子一步，迪克就越轻松。她告诉自己不用担心小寇，明娜也许会因嫉妒而迁怒，但无大碍，佩茜和其它两位恳求给予工作的女孩也在那儿，明娜在迪克力促下勉强雇用了她们。
  「心情好些了？」凯若拂开树叶问。
  微风吹乱了他落在额前的黑发。「谁说我心情不好来着？」
  她扬起下巴。「我说的，我跟你在一起够久，知道你心情好还是不好。」
  「妳是说我喜怒无常？」他转身给她全部的注意。
  「哦，不，不比其它人厉害，不过我知道事情不按时间来，你就发脾气，你是不会咆哮，不过我看得出你像一个没有活门的蒸汽引擎一样忍着。而且你得承认，事情一乱，你就稍微太紧张些，我知道你为了保持夹克清洁，可以做任何事。」她边说边为他顺过肩头的接缝。「你讨厌衣服上的绉纹，你永远准时，井井有条，太有组织。」
  「妳已经变成李迪克专家了，女士。妳打算怎么运用这些专业知识？」
  「我不认为有什么价值。」她耸肩道。
  「对我有。」他靠过去将她手带到唇边，吻她手心。
  凯若闭上眼睛，任头仰向老磨坊的石基，他说得对，她太了解他，他们之间不是萍水相逢。
  他的唇沿着绕过她手心，她为之战栗。
  「睁开眼睛，凯若。」
  她照做，他倾身向前，黑发落至额前，双眸探入她的，出乎意料地她扬起下巴，双唇微启，她听见他呻吟，以他的嘴攫住她的。
  迪克的吻加深，她的肩胛骨抵着冰凉粗糙的石头，全神贯注于吻的她几乎没有注意到有何不适，但迪克猜到，分开后他轻声建议：「躺下，凯若。」
  之后的一切再容易不过，她顺从地让他帮她在温暖的草地上躺下。他脱去鹿皮夹克时，她忍不住微笑，见他又小心折好放到一边，她几乎格格笑出，几乎，但他炙热的凝视将声音冻结在她喉咙。
  他的手指画过她双唇，为她拂去面前的鬈发。「我爱妳的头发，跟妳一样，虚伪无法限制它。」
  她以颤抖的手指轻触他的双唇，他的嘴温暖，双唇勾起邀约的微笑，眼里的邀约神奇，她手指缠住他头发拉他下来，直到四唇相遇。她张嘴品尝吻之甜美，逐渐他成了侵略者，他盖住她的嘴唇不断需索，她为他张开，大腿之间开始缓慢、执意需索的悸动。
  当他的手爱抚她胸部，她弓起身子贴向他手心，再次在他的碰触下苏醒呻吟。
  此去一路不回头，她即将将自己交托给这个东行旅途中所依托的男人。好久以前在白杨高地夜晚的初吻是踏出的第一步，当时她内心深处似乎已知道两人终将结合。
  他的双手隔着羊毛衣握住她双乳，凯若放开了一切，只知自己愈来愈紧张，还好将她压在泥土地上的人是李迪克。他的碰触像夏日的闪电燃起草原的干草，她抓住他衬衫前襟，自裤腰中扯出，双手滑入他的黑麻衬衫下，指尖触到他的肌肤，发出叹息，手指沿着他坚实的腹部滑过，手指轻戏他的肋骨，碰触到他乳头时，听见他的呼吸突然加速。
  他的双唇贴近她喉咙，舌头沿着她的领缘而下，来胸阻止他继续品尝，他的双手来到她的背后，开始与那儿一排小钮扣争战。
  凯若揽住他颈项，仰起上半身帮他，他熟练地解开，毫不犹疑地将裙子拉过肩头、臂膀直至腰部，隔着细棉衬裙含住她一只乳房，然后是另一个。她只觉乳头变硬，强而有力的战栗震撼她。凯若抓住迪克腰部，被悸动过体内的唯一需要怔住。
  她的双手滑到他腰带的钮扣边，他拉下她内衣的肩带，裸露了她的乳房，以双唇及牙齿轻咬吸吮，凯若叫出声来，先是惊惧，既而要求更多，双腿自动大字分开，头左右摇摆。
  「迪克。」十月的阳光洒在他俩身上。「哦，迪克。」
  贴着她潮湿皮肤的是他温暖的呼吸，粗糙的男性肌肤摩搓着她，他低语：「妳喜欢这样？」
  他以双手攫住她双乳，舌头探索过如花的蓓蕾，直至她的呼吸变成抽泣。他掀起她的裙子，膝盖抵住她双腿之间的交接处，她不假思索地追随自己的需要箝住它，扭动着将自己压向他大腿上紧绷的肌肉，直至体内深处燃起雨点般的火花。强烈的快感吞没了她，他的名字由她双唇冲出。
  她贴紧他，将他箝在胸前，等待摧毁性的悸动过去、缓缓平息。终于回复自我时，凯若张开眼睛发现迪克双肘撑着上身在她上面仔细望着她。
  「等我进入妳体内会更好，凯若吾爱。」
  她不相信他，没什么事能比她刚刚所经验的更令人兴奋，狂野的欲望充满了她，她已尝到放纵的快感。她解开他裤子的最后一颗钮扣，扯开腰部，开始往他臀部下面拉。
  「再一次。」她命令。
  「乐意之至。」他说。
  她热切地以双手探索，滑过他臀部坚实的肌肉、大腿的上方。他一膝跪起，帮她找到了他，她以双手握住，听到他呻吟。凯若为自己的魅力晕眩，又为他既坚硬却又恍如天鹅绒般柔软的特征而惊异。
  它的构造出乎她的想象，它在她手指的探弄中缓慢膨胀。他的大腿内侧已着了火，它在她的手心悸动不已。
  他在她腰部的双手，突然粗暴地伸出将她内衣撕成两半，他让自己来到她的两腿之间，两手仍然撑着自己的重量以免压到她。
  凯若想要哀求，但当她抓紧他，让他的欲望摩擦她大腿间的隐密开口、听到他急促的呼吸时，她知道自己根本不用哀求。
  「现在，迪克。」
  他无前奏地进入她，穿透她的处女膜，直入她潮湿等待他的中心。凯若喊出声来，将他紧扣在自己赤裸的胸前，让注意力避开痛楚，集中在快感上。他将自己埋入更深，突然静止，唯一的动作是快速起伏喘息的胸膛。
  她弓起背让他进入更深，紧紧里住他，品尝那再次将她送至快感极致的战栗张力。
  「迪克……」她喘叫他的名字。「迪克，求你。」她再也无法等待，她能感觉到他在努力延迟最终爆发的战栗。她攫住他臀部，抬高自己臀部抵向他，感觉到他在她体内爆开，他一遍又一遍喊着她的名字。
  他进入得那么深，当他解放时，凯若被一波波接踵而来的原始快感带向忘情境界。
  她将脸贴在他颈部，不愿移动也不愿说话，怕会破了连结他俩的魔咒。但她渐渐的感觉到仍用两肘将自己撑在她上面的他放松下来，呼吸也慢慢恢复。他亲吻她的耳垂、脸颊、眼睑，最后是双唇。
  他脸上绽开缓慢、慵懒的微笑。「嫁给我，凯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