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永远

第30章


  「回去躲好!」迪克边喊边朝祈祷会场跑,由变大的歌声看来没人听到有人骑马道来。
  凯若摀住小女孩的嘴。「没事。」凯若低语。「只要保持安静就不会有事。」
  小孩的眼睛因恐惧而睁大,凯若让她倚在自己肩头,黑屋里分不清谁抖得比较厉害。
  外面马蹄如雷,她看到戴着面罩的骑士扫过,有些手里高举火炬。她紧抱住小孩的后脑,免得她目睹这骇人的场面。
  一小群骑士停在这排房子旁,两人就在门外。
  「烧了它们。」有人喊。
  还有多少小屋有人?多少新住客没去参加祈祷会?要是都是小孩呢?
  凯若不顾自己安危,抓起怀中小孩跑到门外。「且慢!」她叫得大声,吸引了门口骑士的注意,她离开门廊,让他把她看个清楚,虽然由那人白袍之上兜帽眼、鼻口上的洞看不到任何东西,但由其马上坐姿可知他正注意聆听,其它四个也听见转身。
  「如果你们要烧这房子得先对付我,但首先得让这小孩走。」她想将小女孩放到地上,但她紧抱住凯若脖子不放。
  「走开,女人,我们不是要和妳打,但如果妳要我们会。」其中一人喊道。
  「把她烧了。」另一人命令。
  她第一次看到的人回道:「我不和没武装的白种女人打。」
  她想当面骂他们懦夫,不该与无辜的男女或小孩打,但顾及怀中女孩的安危,凯若住口,只祈祷他们放过她们。
  路底的歌声变成喊叫,枪声大作,她能想到的是迪克可能已死或受伤,为了护卫他坚信的自由而与所有亲近的人断绝往来。这些马背上戴面罩的人也许曾是他的同学、玩伴,现在由于理念不同,为了不同旗帜而战,宁愿结束他的生命。
  她咽口口水,同时吞下胆量与恐惧。
  面罩骑士又回来,有些俯身前冲、袍子在风中翻腾,铁蹄翻搅土地。
  「该死,他们有武装,我们有四个被射倒。」其中一名叫人员停在巷道中央,两人掉头马头骑到群众前面,其它人尾随,一人将燃烧的火炬丢过凯若身旁敞开的小屋门。
  取缔者在弹幕、叫嚣声和咒骂声中骑开,凯若躲入门廊角落,一等他们消失踪影,便推开小孩,冲入着火的小屋,从床上拉下一条绽线的毯子击打火焰,被四周的浓烟呛得咳嗽。但仍拚命抢救。倒不是小屋值得抢救,而是它是今日事件的象征,黑夜骑士的攻击使她成为迪克的一部分,其力量更甚于甜蜜之爱语。
  击打火焰时,她选择为他要在河谷农庄所做的改变而战,奋战时,她一直祈祷他仍活着。
  等毯子着了火,她才发现击中后墙的火炬火焰几乎已熄灭,她将毯子丢在地板上。
  「凯若!」她开始用脚踏熄冒烟的毯子时,迪克由门冲入拉她入怀,她在毯子踏了最后一脚,双臂环上他。
  她将脸埋在他衬衫前襟问:「你还好吧?」威胁已过,她反倒剧烈发起抖来。
  他推她后仰,黑暗中看不清她。「妳呢?」
  「好,只是不知还能站多久。」
  过去几天的事件开始如潮水般向她涌来,散不去的烟刺痛她双眼,泪水流下她双颊。
  沉默的旁观者涌入小屋。「我不能呼吸。」她告诉他。
  迪克抱起她,群众让开,他们踏入寒冷的十月夜晚,她疲倦地将头靠上他的肩头。
  拭去刺痛的泪水,她认出伊利,他一手拿枪走向迪克。「你要我收集枪枝吗,迪克先生?」
  迪克凝视四周的男男女女,有些男人手持枪和步枪,猎犬嘷叫,母亲怀中的孩子号哭,凯若望着迪克衡量群众的恐惧。
  「让男人今晚留着枪,伊利。」他直接面对伊利,眼里含着挑战。「你全权负责。」
  「迪克——」凯若开始抗议。
  迪克打断她。「你全权负责,伊利。」他重复道,眼中毫无畏惧、疑惑。他做下决定,凯若看得出无论如何他不动摇。「派人轮流守夜,看到什么,不论何时,白天夜晚都跟我报告。」
  「你想他们会回来吗,迪克先生?」
  「今晚不会。」
  迪克前行,一名梳髻的女子过来挡住去路,凯若看到她刚刚救的小孩紧抓女人裙子。女人朝迪克点头,嘴在动却没声音,最后流下泪来,紧握凯若的手。
  「谢谢妳救了我的孩子,小姐,她告诉我妳如何站出来叫那些人走,跟他们说要烧房子得先烧妳——」
  「那没什么。」凯若感觉迪克挪了挪怀中的她,抱得更紧。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女人摇头。「那是奇迹,上帝祝福妳。」
  「谢谢妳。」凯若低语,异常感动。
  「我带姜小姐回屋。」他告诉大家。「今晚伊利负责,所有持枪的男士向他报告,有麻烦我就来。」
  「你可以把我放下,迪克,我已经恢复神智。」离开人群后凯若说。
  「这辈子别想,等我们回屋,姜小姐,我俩得好好谈一谈。」
  
  第二十八章
  
  迪克不知是要吻她还是勒死她,她脏兮兮地坐在他床沿,眼眶仍被烟刺得发红,一头乱发,手臂及脸孔上都是烟灰。
  他渴望吻她。
  想到多日来,她第二次几近被伤害,真想把她锁起来免得再受伤害。恐惧箝住他,一路上、穿过大厅、上楼,他都没和她说一个字。
  经过自然想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明娜,还有佩茜、银妮,进入主卧室,地上一盏灯,他踢上房门,锁上以免有人闯入。
  除了两张茶几,房里只剩下原是他父母的有篷盖的大床,天鹅绒的垂帘已无踪影,饱满的棉垫也为玉米壳所取代。他将凯若掷到床中央,但她爬到床边瞪着他。
  他突然转身走向装满温水的洗脸盆,脱下夹克小心挂在附近的门把,浸湿毛巾走回床边,站着命令凯若。「把洋装脱下来。」
  她呆愣着凝视自己鸽灰色的洋装,上面都是烟灰,她抬起头来迎向他目光。「不。」
  「姜小姐,脱下妳的衣服,现在。」
  她跳起来。「我不要,我不是你可以到处命令的人,李上尉。这不是军队,我也不是你的属下,现在请你让开——」
  他将毛巾扔在地上,伸手拉她用力贴着自己,她的头发上都是烟味,他因恐惧和需要,用力辗向她的唇,她想推开。等他放开她,她以手摸唇检查损伤,蓝色的大眼睛充满惧怕。
  他自觉像个恶棍。
  「对不起,凯若。」
  「你为什么这样?」
  「妳把我吓坏了。」
  「我什么也没做。」
  「妳几乎害死自己。」他提醒她。
  「你也是。」
  这次他慢慢伸手,免得吓到她。「这是我的战争,不是妳的。」
  「不再单是你的,妻子应该站在丈夫身边,不论时局好坏、贫富、逆境顺境,那是——」
  「姜奶奶告诉妳的。」
  凯若点头。
  他一步跨近。「妳刚刚说妻子?」
  她正视他衬衫前襟。「是。」
  他低下头,双唇悬在她诱人的嘴上。「那加州呢?」
  「好像是没路可走了。」
  他们来到一起,他用舌头分开她双唇,热力交融,需要经恐惧和感恩而生,她紧贴他,唇舌探弄,无言地献上自己。
  迪克忍不住低吟,膨胀的欲望因需要而疼痛,她以臀部和骨盆模仿做爱有动作戳他,他几乎承受不住。他怕自己失控,将吻结束,开始以舌舔绕她耳朵,亲吻沿她颈项、下颚而下,咒骂她鸽灰色的拘谨领口。
  他突然放开她退后,她的呼吸急促,上下起伏的胸口引诱着他,迪克两手握拳放两边,他的需要强得吓人。
  她的蓝眼睛困惑质疑,他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得清喉咙。「把衣服脱掉。」
  她伸手到背后解开能力所及的钮扣,目光一直未离开他,再解开腰带,最后转过身背对他,一手撩起头发等着。
  他的心脏狂跳,血脉贲张,轰然充耳,双手颤抖沿她背脊解开剩下的钮扣,洋装敞开露出她丝般的肌肤,他弯身以唇舌品尝。
  她的头仰靠他,全身战栗。迪克将敞开的洋装向下推落肩臂,凯若以拇指将腰带拉下臀部,洋装在脚边地板上落成一摊。
  迪克将她转过来再次面对面,她穿着他在孟斐斯为她买的新内衣,他伸出双手,捧起她的双乳,透过丝料画过她的乳尖,直到它们绽放成诱人的双峯。
  他低头以口隔着薄料含住一只乳房,她的双手梳过他的头发,用力将他的嘴压向自己的乳房。
  迪克抓住她腰稳住她,头来回移动吸吮她,她发出的呻吟,更刺激他,不顾其抗议又吭向另一只乳房。
  「迪克——」
  他继续着细腻的折磨。
  「迪克……我需要你。」
  她仰头闭目被箝在他强壮的怀抱,她金色的长发逗弄着他的前臂。
  「求你,迪克。」
  上一次的接触不过是两天前,但他取走她童贞却像已有一世纪之久。现在她答应作他妻子,某一短暂时刻,迪克不知他们是否该等到交换誓约再取她太乐意再给的。他抬起头凝视她因激情和强烈需要而着火的双眸。
  「妳确定这是妳要的?」
  「是的,哦,迪克,是的。」
  他的双臂一扫,捧住她的背与膝,两步将她放平床上,以因需要而浓浊的声音说:「把其它的脱掉。」
  她以肘撑起,滑下细窄的肩带,他衣装整齐如雕像般立在床边,静默不动地望着她脱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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