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了,没有人能入睡。
白纤坐在廊里,蜷成一团坐着,脑中不断回想着刚刚得知的一切,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她感叹,原来一个人走错了一步,竟可以害死这么多人。
从某些角度来说,乾元的确不值得原谅,可更不值得原谅的,是那群居然下得去手的臭流氓。
听乾元后来的说法,当初将小凡安顿好之后,他便回去报了仇,杀光了所有屠他满门的仇人。
想想也的确没什么不对。
只是,她还是不敢想象,杀人原来简单的只要有个借口就好。
抬起自己的一双手迎着月光,想起上一次,因为在晏国王宫里受了骗,误以为白尘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她心头火一起,便失了神,似乎也杀了好几个,想来愧疚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就消散的。
她并不觉得杀人是件容易的事,可仔细一想,如果哪天真的有人要伤害她身边的人,伤害白尘,她可能真的会毫不留情地下手。
许久后,白纤不自觉地叹出一口气来,如果当初没有出事,现在她所在的这个大宅院,入眼的这个大荒院,或许还是个安逸漂亮,和美富足的大家。
耳边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扭头一看,是夜阑从小凡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盆水。
她本想径直略过白纤,却被白纤叫住了,扭捏了半天,白纤邀她坐下来聊聊,本不抱什么希望,没想到对方犹豫了会儿,还是在一旁坐了下来。
自从得知了小凡是怎么被她救下来的之后,白纤就再也无法对她冷面相对了。
将脚规规矩矩地放下来,往夜阑身边稍稍挨了挨,打哈哈道:“小凡睡了啊...”
她点了点头。
“哦,那就好。”
又是一阵沉默,夜阑转过头来看了白纤一眼,似乎是在等她说话,结果没等到,皱了皱眉就要端起水盆离开,白纤一急就脱口而出了:“诶...为什么,当初为了小凡,你甘愿走到那步田地?”
夜阑愣了愣,扭头道:“那步田地?”而后又轻轻笑了两声,白纤觉得奇怪,却也只是安静地等着。
“那么,你知道,在没遇到少爷前,我的人生又会是哪步田地呢?”
白纤不知如何是好,微微摇了摇头,只听夜阑继续道:“那时,我才十岁,在那样的年纪里,作为货物,交易品或是乞丐,对我来说早就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可至少,我还是有自己的一点小小尊严,可那天,当我知道我要被卖进那栋花楼的时候,我深知,今后,我可能一点自尊都不会有了,甚至为了活下去,还要假意逢迎地做人,可我不会,我更不愿意过那种被践踏在男人脚下的日子,所以,我挣扎了,虽然我一如既往地知道,没有人会来救我,然而,那次,我却想错了...”
“是小凡...救了你?”白纤小心地问。
她并未正面回答,只是自顾继续说着:“就因为我的哭叫声,街上的行人都犹如看笑话般看着我在花楼前做着无谓的抗争,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男孩,拉着他爹的袖子停了下来,他说:‘爹爹,我们救救那个大姐姐吧,她都哭了,一定很难过。’”
说到这儿,夜阑的眼里隐隐泛着光,嘴角忍不住就上翘了:“那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在乎我的眼泪,在乎我会哭是因为我难过了,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着他,拼命地求救,可是他的爹告诉他‘小小年纪,不要多管闲事’,可他不管,说一定要救我,他爹爹还是不肯,他便哭,哭到他爹爹同意为止,就这样,我得救了,至此脱离了苦海,逃脱了那种非人的生活。”
白纤垂着头,听着听着就说不出一句话来了,比起别人的过去,她觉得自己可能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夜阑端起水盆站起来,收敛了所有情绪,仿佛不曾情动过,对白纤说:“我就是想告诉你,如果不是他,我那日之后的生活和你所谓的那步田地没有丝毫差别,既然我是因为他才脱离苦海的,为何又不值得为了他再次踏进深渊?”
扭过头来认真地看着白纤,她说:“这一切,都是注定的,我要还他的,我甘愿。”
她抬步就要离开,白纤情急之下便问住了她:“那你现在,想要什么?想做什么?”
她停了步,却没有回头,沉默了许久留下了最后一句:“我只是想,等了他那么多年了,让我最后再多看他几眼,也好。”
“最后?”白纤兀自喏喏,不明其意,而对方却早已消失在转角。
白纤坐在廊里发呆了好久,现在,她开始纠结起一件事来:这件事,她究竟还有没有资格或是必要继续管下去?
或者,就让小凡和夜阑待在一起,或许,过了几年,小凡真的会渐渐平静下来也不一定?
白纤摇了摇头,心烦意乱,摔门就进去睡觉了。
夜深人静之际,一轮圆月高挂枯枝,萧条的冬夜,一扇门“吱呀”一声打开,里头步出两人,一男一女,背着包袱就朝大门走去。
就在即将开门离开之时,身后的园子里出现一袭白衣,唤住了他们:“小凡。”
易小凡脚下一顿,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位仙然沉稳的身影,叹了口气,回身嘱咐夜阑在此稍等一会儿,便走向了白尘。
“大哥,你若是来阻我...”
“我并非来阻你。”
“那...”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打算。”
“我的打算?”
“一走了之,逃避现实,还是干脆将所有的所有再通通忘一次,忘的彻彻底底,然后与我们这一干人等,永不相见?”
易小凡摇头:“我...并无此意!”
白尘不再言语,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易小凡垂头沉吟了会儿,抬头道:“我的确想过逃避,可是,既然一切都是真实,我又怎么去逃避?既然不逃避,就得面对,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根本还面对不了,无论是对于过去那段记忆,亦或是...那个称作爹的人,我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我只是希望,再过些时日,或许...或许我就能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怎么去面对了,更何况...”易小凡侧身望了眼远处等着他的夜阑,眼里流露的都是悲戚之色。
“什么?”白尘轻问。
易小凡喉头哽了哽:“其实,小时候,夜阑的身子就不大好,来到府里后养了些时日才算是有所好转,后来又经历了那么多我所不知道的残酷遭遇,早已身心俱疲,心力交瘁,只余一副苦做挣扎的身子骨,常常咳嗽咳到呕血,她虽有意隐瞒我,我却不会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
易小凡收回视线,满脸认真地看着白尘,仿佛是下了十足的决心:“我明白她的想法,所以,哪怕只是最后几年,一年,甚至是最后几个月,能多陪陪她,也是好的,她一个人太久了,承担的也太多了,而我欠她的,也早已还不清了...”
白尘闭眼轻呵出一口气:“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她,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便回烟溪谷来看看。”
“大哥...”易小凡鼻子有些酸涩。
“正如小纤说的,人也大了,做事就得像个男子汉,既然做了决定,今后,只要做到不后悔便好。”
与白尘做了最后的道别,走出几步后,他又回头,与白尘笑说:“小时候起就很喜欢小纤,现在也非常非常喜欢,不过我知道,我的心情大概和大哥你的不一样,无论今后会如何,大哥,我也希望,你们两个都不会后悔。”
易小凡携着夜阑离开了,白尘却还留在原地,想了半晌后,只是轻轻叹出一句:“后悔吗?”
转身离开的时候,于假石旁停了步:“乾元前辈,你觉得,这样的结果如何?”
乾元与一旁默默静立的水清清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乾元虽未老泪纵横,眼眶里却泛着光,仰着头长舒了一口气,说话的声音竟显得那样的沧桑孤寂:“那是我的儿子,我们之间的事,只要一日未决,我这把老骨头硬撑着也会等他回来。”
白尘微微一笑,孤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水清清此刻心情有些复杂,心里说不上来的堵塞,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想着刚刚离开的一双人,始终不明白,这种烦闷抑郁的感觉是怎么回事,甚至有种想痛痛快快哭出来的感觉。
在月色下站了良久,她还是没能想明白。
她想,无论如何,此次回来,只是为了道别罢了,她的家在晏国王城内,她的责任有很多,她要做的,就是乖乖回去,回到那个金丝笼里,等着哪一天,父王给她挑一门门当户对,同时有益国政的婚事,然后辅佐夫君,安分守己,终了此生,或许闲时,还能偶尔怀念曾经相识的师尊及挚友。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年纪尚轻的她,还不知道,有一种心悸的感情早已在她心底萌芽,只是她还不懂,而当她懂得的时候,那个能为所欲为的时光也早就离她远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白纤黑着眼眶从房里出来,就看见白尘高深莫测地坐在房门前的廊里。
“你一大早坐在这儿干嘛?不冷吗?”
白尘侧头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小凡带着夜阑走了。”
白纤顿时困意全消,两眼大睁:“什么?!真的走了?!”
白尘微微蹙眉:“真的走了?难道,你早就知道他们要走?”
白纤闭眼平复了下心情,而后又无精打采地在白尘身边一屁股做了下去,形状颓废:“也不是,我昨晚上只是在想,是不是真的该让他与夜阑待一段时间,毕竟,这样的事,我们真的很难插手相帮,而且小凡他...似乎也还静不下心来,”说完,又慢慢歪过头来问,“真的走了吗?”
白尘回以确定一眼,又点了点头。
得到了如此真切的答复,白纤嗫喏了好一会儿,眉头也皱的死紧的,垂头沉吟了好一会儿,直到白尘抚了抚她的头,她才安静下来。
“是不是舍不得小凡?”
其实,易小凡走的太突然,一时之间,连白纤都不知道内心这突兀的不适感和难过究竟是怎么回事,被白尘这么一提,就好似灌满水的缸,只要被敲出一个窟窿,里面的水立马就会一股脑儿地争先往外涌。
白纤正被白尘这句话捅破心思,忍不住就红了眼眶,可怜兮兮地望着白尘,不知所措地只是咬着下唇。
白尘与她对望良久,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将她揽进了怀里,一下又一下地抚着她的发,轻声说:“别难过,过些时日,小凡会回来的。”
在他怀里,那种安心的感觉反而刺激了她的泪腺,她肆无忌惮地让泪水打湿白尘的衣襟,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她哭的那么凶,一半真的是为了易小凡,毕竟十年的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人,突然离开了身边,怎么会不难过。
而另一半,则是受不了近段时日发生了太多让她受不了的遭遇,身边的挚友亲人,正在逐个逐个的减少,她甚至会时常觉得,他们遭受的,会不会都是因为自己,毕竟,他们都出事了,只有自己还好好的,而且自己还不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她不得不恼恨自己。
整理好情绪后,她知会了白尘一声,便出门了一趟。
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办。
再次站在魏府的门前,如果说没有感慨,那一定是假的。
她尽量克制了自己的情绪,踏进了这扇她熟悉非常,回忆许多的魏府大门。
对于魏府内的人,白纤算是这儿的常客,怎么样也都认得,尤其是曾经一起上过一段路的管家。
老爷子见到白纤欣喜万分,赶忙问自家主人的消息,白纤只是笑着说:“他在外头还有些事要办,要晚些回来,交代管家你帮他好好看着家,还有生意上也要麻烦你了。”
管家也不知是不是猜出了些什么,神色有些忡忡,点头应了声,却有些感慨。
由他带着白纤找到了季茹宁。
她还是什么也没变,爱看着一池冬水自己发呆,看到白纤也仍旧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气色并不大好,比起上次见她时瘦了一圈。
想必魏令隆走后,她一个人并不好过。
将魏令隆给的信交给了她,白纤也没打算多待,更没有想过要如何编排出一大堆说辞来宽慰她,说了几句话后,便打算离开。
“你放心,他没事,好好的,只是要在外头多耽误些时日,兴许过不了多久就回来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别让他担心。”白纤并没有骗她的意思,只是魏令隆要何时才会回来,她也不清楚,也许的确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也可能...
见季茹宁始终握着手中的信,低头不语,白纤不自觉地叹了口气:“那...我先走了。”
见她还是没有反应,白纤无策,转身离开了。
走的挺远了,从身后远处低低飘来一句话,带着浓浓的不甘与哀伤:“我明明不是他的妹妹,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白纤驻足回头,只看到她离去的背影,似乎在啜泣,背部有些微动,远去的步伐显得格外沉重。
白纤其实一直都不觉得她坏,从来都不觉得,只是觉得她作为一个本可以作为旁观者的人,为什么要硬生生将自己变成局中人,而这场局,竟是自己造给自己的。
她只是太执着,说到底,只是位可怜人罢了。
出了魏府大门,白纤真真顿时松了口气,仰天长舒一口气,白纤朝破宅院走去。
回去时,众人已将行李收拾好,连带着她的也一并收拾了。
也是,该走了。
可是,接下来,该去哪儿呢?
“纤姐姐,尘哥哥,我也该回晏国了,自那次事件后,那么久我都没有回去,我父王...”水清清怯生生地不大敢提她父王,白纤心里默想:又要走一人。
稍稍敛了情绪,牵着水清清的手,笑道:“你啊,的确该回去了,并上你随着乾元老头学艺的时日,你这么小年纪就在外飘飘荡荡这么久,你父王难免会担心的,回去后别总乱跑了,只要你好好陪陪你父王,你父王就不会一天到晚都想着要找什么长生药救活你母后了,知道了吗?”
白纤点了点她的鼻子,却见她本还在眼眶打转的泪一下子就掉了出来,白纤无奈,抱着水清清安慰:“别总哭鼻子,你好歹是本女侠的妹妹,要争气!”
水清清还在不断抽泣,白纤也有些装不下去了,笑容渐渐收敛了起来,抱着水清清的手微微收紧,轻轻说道:“没关系,会再见的。”
因晏国路途有些许遥远,本要送水清清回去,这才得知乾元会送水清清。
分别前,白纤拽住乾元的胡子,问了他一句:“送完清清后呢?你打算怎么办?”
乾元老头呵呵笑了两声,提起酒葫芦就灌了好几口,而后眼角吊着看白纤,意思是你这都不知道吗?
“当然是快意江湖,饮酒为乐了!”
将马车让给了乾元与水清清,白纤看着远去的马车,心里反而有些释然了,她苦笑,是不是最近经历了太多别离,反而能坦然面对了。
“笑的那么难看,不舍得马车吗?”
白纤顿时笑出了声来,心想顶着张一本正经的脸来开玩笑,果然不是白尘的作风。
“我可没那么小气!”
拉起白尘就去市集买了两匹马。
现在,只剩下一件事了,也是白纤私心里最放不下的事。
路上,白纤让马踱步,挨着白尘警告:“事先和你说好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没经过我的同意,你不能悄悄离开,你要是违背,我就死给你看,别以为我不敢!”
白尘一下笑出了声来。
“笑什么笑!你还没答应呢!”
白尘扭头看着白纤认真的脸,点了头。
两匹马一前一后绝尘而去,前方是烟溪谷的方向,白纤此刻却觉得前途未卜,前所未有的不祥预感充斥着心房。
乾元临走前,塞给了她一张纸条,上书:“好坏无异,远走他方,永离烟溪。”
就是这简单的三句话,白纤记在了心里,却完全没有头绪,这几句究竟是什么意思,想要问清乾元老头,对方却不愿意再多说一句了。
他明明知道些什么,愿意来提醒她,却不愿意明说,个中缘由,究竟是什么?
然而,事到如今,无论如何,白纤都还不能永离烟溪,白尘的病,只剩下最后一个赌注了,那便是医术仅此于爹的宽叔。
她说过不会放弃就一定要竭尽全力治好白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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