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惊得一抽一抽的,难受得连喘气都困难。可还是装出一副被他的笑话意外到的诧异表情,扯着并不算自然的微笑打着哈哈:“你都哪儿听来的消息?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他眉头一皱,岔开她的话题,“你不上班?”
都挑这么明,她竟然还跟他打哈哈,一副局外人的态度,他真的是被她给气到了,心顿时沉了下去,内伤很重。
“上的,不过反正都迟到了,干脆就晚点去。”她起床,套了件家居毛衣,“家里好像没东西吃,早饭想吃什么?我给你去买。”
“不用特意出去买,你帮我烧点米粥就成。”他想了想,“家里有酱瓜吗?”
“有。”说完,她匆匆下床去做准备。
李晓到底还是没有把萧剑打发回他爸妈家,倒像是收留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孩童般,好吃好喝地伺候,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还抽空去给他拿了点换洗的衣服,只是百密一疏,最终忘了给他拿剃须刀,换来男人的稍许不满,还摆脸色给她看。
李晓心想:多大点事儿啊,又不出门,胡子拉碴又如何?自己都多少年不伺候男人了,忘记也实属正常,可他老人家竟然还敢不乐意,怪她忘记了他的根本需要。不得已,她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随手拿了一把简易装的回去丢给他,他那一个表情绿的,她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过瘾。
第三天,恰逢周末,李晓照例要去接女儿,于是,伺候完这个不速之客,她把自己略微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临走,思索着看了两眼正在沙发上看早间新闻的他,迟疑了半天,还是问出口:“你回去吗?”
他摇摇头,“不回,回了又要被他们唠叨,我还是耳根子清静清静。”他转换着电视频道,又思索到什么似的,补充说:“别跟我妈提我现在这个样子,她保不住跑你这边来,到时候有得你烦的。”
“你搬回家住不就解决了。”她低头换着鞋。
他不吭声,只是用不可捉摸的眼神看着她,可惜她只顾着自己穿鞋,“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我回来带给你。”
“烟。。。可以吗?”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想法,虽然很怕被她拒绝,但提一下,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不提,那就是百分之百的不可能。这些天,口袋里没有这玩意儿,有时候瘾上来了,真的难受的要命。
她手中的动作停了停,抬头看他,半响,问:“哪种?”
“我常抽的那种。”
“哦,那我走了。”
今天气候不错,阳光早早地从阳台上照射进来,估计午后就能晒到沙发了。萧剑看了一会儿电视,竟然在沙发上打起盹,门铃突然响起,他一惊,睁开眼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寻思:这么快就回来了?真神速啊!
可她明明有钥匙,干嘛还要按门铃为难他呢?让她买包烟的代价可真不小,又一想,也许是小丫头摁的,他的宝贝心肝,一想到此,心中无比雀跃。。。
伸手拉过茶几边上拐杖,有点吃力地起身,去玄关开门。拐杖是昨天小杨给带来的,他很不习惯使用这玩意儿,撑得都觉得腋下发疼,可又不能回回让李晓给扶着到处走,甚至去洗手间小解。不要说她觉得不方便,连他自己都觉得别扭,毕竟那么长时间没在一起。
推开门,发现门口的女人竟然是许久不见的田兮,对方正以同样的表情惊讶地瞪着他,微微张着嘴,“你。。。”
他冲她笑了笑,“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说完,示意田兮帮忙带上门,自己瘸着腿,退回了沙发。
“慢点慢点,我扶你过去。”田兮看着他笨拙的动作,替他紧张,“你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她从刚才初见他的惊讶中恢复过来,才发现他的异样,原来他受了伤。
“哪儿啊,我都多大年纪了,还跟人打架。就是开车不小心,翻了。”他轻描淡写。
“那你可算是命大。”
“可不是。”
“怎么没见李晓啊?”
“她去接丫头了。”
田兮淡淡地“哦”了一声,两个人同时沉默。
“你怎么在这儿?”
“她一会儿就回来。”
两人同时开口,互看了一眼,都笑了。
箫剑道:“我临时借住一下。”
“家里。。。又水淹了?”田兮迟疑,但到底忍不住,还是揶揄了他一把。
“没啊,怎么会这么问?”箫剑一脸认真,压根忘记自己当初的小把戏。
“别跟我说你没用过这个小伎俩。”田兮得意地道出,然后挑眉贼笑。
“你。。。”箫剑苦笑了一下,“原来她知道啊?”
“那当然,她又不傻,只是很会装傻而已。”田兮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
“田兮。。。”
“什么?”
“问你个事,我憋在心里好多天了,你跟我说实话,她有没有跟你讨论过孩子的事情?她有什么打算?”
田兮瞪大了眼,诧异地问:“你知道?她竟然跟你说了?”
箫剑摇摇头,眼神有点暗淡,“没,你知道她的脾气,她要不想说,就会跟个河蚌似的,怎么撬也撬不开。”
“唉。。。你说你们现在到底算怎么回事?我看着都觉得累。”
他嘴角一扬,“其实我也想知道,我跟她现在到底算怎么回事。”
“有想过要复婚吗?”
“怎么没想过,可她就是不乐意。。。我也曾想过,可能是因为其他的男人。我也不瞒你说,我见过那个姓周的,青年才俊,社会精英,我跟他比起来,是差远了。她那会儿说要跟他结婚,我也没辙。可后来突然又分了。我想,那我总该有机会了吧,可倒好,到头来还是自己剃头担子一头热。”
“萧剑,周宜邦的确像你说的,非常、非常、非常的不错。。。”
箫剑苦笑着打断田兮,“我知道他厉害,但你也不用这么强调吧?”
田兮给了他一颗卫生眼,“别打岔,刚说到哪里了?哦,周宜邦,优秀的绝世好男人,如果我是李晓,肯定会义无反顾地选择他。可是我知道,李晓心里一直有你,她压根就忘不掉你,所以根本没法接受别的男人,即使对方再怎么优秀、对她再怎么痴情。”田兮顿了顿,“其实吧,李晓倒是有跟我说过你们的事情,她有考虑过要不要跟你复婚,只是她现在还有一点顾虑,很难轻易下决定。你也知道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嗯,我懂。当年,是我们家对不起她,这些年,我也一直想弥补。”
“耐心点,她不容易。”
“你叫我怎么耐心?孩子一天天在长,她不说要,也不说不要,还骗我说根本没有这回事,问我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你说我能不急吗?”
“你傻呀,她不行动,就说明她舍不得这个孩子。”
“可是,她总不至于想再一次,一个人把孩子养大吧?”他有点激动,嗓音跟着提了起来,“还是个非婚生子。”
田兮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萧剑,你厉害,这个都被你想到了。”
“哎呀,你就别落井下石了,我这边急得跟什么似的,你还嘲笑我。”
“真没有。”田兮忙解释,“再说了,你萧大队长是谁啊,我就算是有那意思,我也不能这么明着表现出来给你看,对不?好歹也要掩饰一下。”
“你。。。贫吧。”箫剑几分无奈,“对了,你找她有事?”
“怎么,没事还不能来你们家呀?”
“怎么不能,你要是想住在这边都成。只是,这几天要辛苦你要给我们洗衣做饭。”箫剑调侃。
“美得你,就你心眼儿最坏,李晓才舍不得这么使唤我呢。”
正当两人嘻哈的时候,门开了,小丫头第一个冲进来,甩了自己的鞋就奔过来扑进箫剑怀里,“爸爸,妈妈说你受伤了,严重吗?让我看看。”说着,软乎乎的小手就去摸箫剑的腿,小指头戳着硬硬的石膏,“爸爸,疼吗?”
“不疼。”看着女儿一脸的关切,箫剑心里甭提有多安慰。
田兮在一旁假意地咳嗽,“怎么回事,李小妞,我在你眼里是隐形人吗?”
丫头闻言,一副笑嘻嘻的表情,“田阿姨,对不起,我就是太着急了,心里想的都是爸爸,所以。。。你不是隐形人,你是好人,你是打算来给爸爸打官司,告那个撞他的坏人吗?”
三个大人听完后,面面相觑,小丫头联想能力还挺丰富,思路转的可真快啊!
“阿姨要是帮你爸爸打这个官司,你有什么表示啊?”田兮逗着丫头。
“我把爷爷奶奶奖励我的糖都给你吃,要是不够,妈妈那边还有我存的压岁钱,可以给你买好多好多的糖,怎么样?”小丫头一脸认真。
田兮跟箫剑听完,都捧腹不已。
李晓放下手中的东西,笑着朝田兮点点头,“今天怎么想到过来了?事先也不给我来个电话,害我都没准备,我买了饺子,中午就跟我们随便吃点吧。”
“我倒是没问题,就怕你们家箫剑不乐意,他刚才还打算让我搬过来,做牛做马伺候他呢。”说完,起身去厨房准备打下手。
箫剑在沙发上立马嚷到:“哎哎哎,姓田的,我可不是这么表达的,你可千万别曲解我的意思,这简直是栽赃陷害。”
田兮闻言,又跟打了鸡血似的来了劲,撸起袖管,打算跟箫剑理论一翻。李晓一把拉住她,“你别理他,这里又不是他家,哪是他说了算的。”
李晓不设防的话语让本来心情还挺不错的箫剑胸口一紧,即刻失去了拌嘴的兴致,只能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转过头去。田兮见状,顿时有点不忍,悄悄地用胳膊顶了顶李晓,意思是她的话说的有点过了,但李晓不以为意,继续手上的动作。
箫剑在李晓这边一住就是两个礼拜,期间他的父母来看过一次。李晓推门进来的时候就听到箫剑在跟他妈妈起争执,但也伴随着她的进门嘎然停止。箫父已经开始摆桌,见李晓回来,忙招呼她洗手吃饭,顺口解释:听翌晨说箫剑受伤了,所以过来看看。
李晓尴尬地笑笑,心想:这丫头,看来箫剑是白交代了,最后还是被她给出卖。
晚饭后,李晓想接手收拾,老太太死活不让,说她上班一天该累坏了,难得回来不用照顾箫剑,就好好休息一下。一切妥当后,就准备带着翌晨回家。李晓拿眼斜看箫剑,示意他要不要跟着老的小的一起走,箫剑直摇头,表情苦哈哈地求饶。李晓气的牙痒痒,如果箫剑是一块抹布的话,她早给往门外扔了。可惜,他是块粘了胶水的抹布,还是那种带超级强力胶的。
在老太太暧昧的眼神中,她关上了门。
看都不看他一眼,她蹬蹬蹬地上了阁楼。
自从他有了拐杖后,她就坚决不跟他共处一室,抱着自己的被窝枕头就上了楼。
打开电脑,她飞快地整理着诉讼资料。最近手头上的案子日积月累,每天有增无减,她都觉得自己有点超负荷。换做以前,周宜邦肯定会笑话她办事效率太低。但没办法,她可不像他,他工作起来会没日没夜,简直是个工作狂。
周宜邦。。。一想到他,李晓即刻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
她伸了一个懒腰,看看时间,已经快接近午夜了,随着一个哈欠,她扭动了几下脖子,最近工作压力大,满脸痘痘不说,连颈椎病也犯了,疼的很。站起身,她拿着睡衣,下楼去洗澡。
他的房门紧闭,估计已经睡下。
浴室里烟雾缭绕,她敞开了门,随手打开了排气扇,发出轻微的抽气声。四个大灯泡的浴霸照在身上,格外暖和。她侧着脑袋,皱着眉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手指抚上嘴角边上的小疙瘩,轻轻叹了口气,该留疤了,真倒霉。
一个声音在耳际响起,打断了她:“看什么呢?”
她微微一愣,他几时站在身旁的?怎么自己都没发觉呢?就这笨重的身躯,走路不可能不发出声响,看来自己是真的为了这几颗小痘痘而出神太久。
“嘴角上火,都留疤了。”她淡淡的地回。
“哪里?我看看。”他说着,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她抗拒了一下,但他不但握得牢,还顺势让她配合地转头,想让自己看得更清晰。她无奈,便也不跟他抗争。突如其来的唇盖住了她的小疙瘩,他轻啄了一下,她一惊,眼睛瞪得老大。他莞尔,双手捧住她的脸,不顾她的反对,强势地吻了下去。
刚刷过牙的贝齿,有一股牙膏的清甜。他用力顶开了她的牙齿,舌尖像一条灵活的小蛇,进一步探入,与她的交汇,他用力地吮吸,浑然忘我。
她被他抵在洗手台,脖子微微后仰,有点发酸。她用手去推他,他顽固地不肯放手,捧着脸颊的双手早就把她牢牢地箍在怀中,不留半丝空隙。
就在她被他吻得浑然忘我的时候,他不经意间把温热的手掌覆上了她的腹部,低声喃语:“晓晓,我想要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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