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长醉不用醒

第十七章
    你的微笑，你的眼泪。动了谁的情，又苍白了谁的容颜。一句话，一瞬间。你无语，我无言。然后转身离去。各自东西。谁许我一世的温暖，让我不再寂寞？谁许我一世的快乐，让我不再忧伤？谁许我一世的幸福，让我不再难过？下一站的幸福，是否会是永远？
    ——题记
    大理。
    一位送信的一早敲开了萧家的大门，“晴儿，收拾东西，我们赶紧去杭州！”箫剑一关上大门就对晴儿喊着。晴儿奇怪的看着箫剑说：“你怎么了？这么早是谁呀？我们为什么要去杭州，你不是一向不喜欢那个地方吗？”箫剑哀伤地看着晴儿，把烨的信交给了晴儿，说着：“刚刚是一个送信的，他说这封信十万火急，是烨来的信，你看了就会知道，这次我打算把雨泽寄托在含香和麦尔丹家里，这样我们去也方便些。”晴儿看着上官烨的信，难过的流下了泪水，不敢相信地说：“怎么会这样？她前几次还给我们来信说她过得很好，怎么忽然之间大夫就说她熬不过这个冬季了呢？！箫剑，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对不对？”箫剑看着晴儿：“晴儿，我又何尝不期望这只是一个玩笑，具体情况怎么样，我们还是要去看看她的，对吗？现在你去收拾行李，我写封信给含香麦尔丹，然后把雨泽带到他们家里。”晴儿点了点头。
    箫剑拿着信带着雨泽朝着含香和麦尔丹的家里走去，重重地敲着含香家的大门，过了一会儿，雅静打开了大门，箫剑忙问：“你的阿玛和额娘呢？”雅静看着箫剑和雨泽说：“阿玛和额娘带姐姐去私塾了。”雨泽奇怪的看着自己的阿玛，他从来没有见过阿玛这么着急，雨泽轻声问着：“阿玛？我们是要去姑姑家里吗？阿玛和额娘要离开雨泽吗？”箫剑拉着雨泽：“阿玛和额娘要去一趟杭州，你的姑姑病重了，恐怕凶多吉少，带着你很不方便，你现在长大了，在姨母家里一定要守规矩，一定要懂事，能帮着姨母做的家务也要做，知道吗？”“知道了阿玛！”“现在阿玛和额娘要昼夜不息地赶到杭州，这封信很重要，一定要亲手交给雅静的父母，雅静你带着雨泽哥哥去找你的父母好吗？”雅静点了点头，雨泽接过信：“阿玛，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你和额娘也要好好保重啊，雨泽会乖乖的！”箫剑看到这么懂事的儿子微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转身就离开了……
    此刻，晴儿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箫剑远远地就看到晴儿站在门口，他跑了过去，说：“都准备好了吧？”晴儿说：“好了！我们骑马去吧，就不要驾马车了，骑马还快些！”箫剑点着头说：“好的！”说着，一个飞身上了马，朝着晴儿伸出了一只手，晴儿跳上了马儿，箫剑看着晴儿说：“我们出发吧，估计马不停蹄一个月多一些时候就可以到。晴儿，你这样骑马身体行不行？”晴儿摇了摇头说道：“箫剑，不要担心我，我没事的，只是期望我们可以快些见到小燕子！期望她可以等到我们。”箫剑点了点头，他们两个人就踏上了去杭州的路途……
    另一方面，雨泽和雅静找到了含香和麦尔丹，含香看着雨泽问：“雨泽啊，你怎么来了？”雅静看着雨泽说：“额娘，阿玛，刚才姨父到我们家来，让我带着雨泽哥哥过来找你们。”雨泽点了点头说：“姨父姨母，这是我的阿玛和额娘托我给你们带的一封信。”含香和麦尔丹交换了一个眼神，接过了信，一起看着：含香，麦尔丹：在这紧急的关头，我不知道还有谁可以托付，只有把雨泽交给你们照顾，我和晴儿刚接到杭州来的信，烨说小燕子心有郁结，大夫交代若她无法解开心结，恐有性命之忧，而她可以解开心结恐怕也熬不过这个冬季，无论如何，那是我最心疼的妹妹，我们临时决定要回去看小燕子，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这段时间请你们一定好好照顾雨泽，我们相信你们，还有，我期望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知道小燕子一定不想让永琪他们看到她这个样子，拜托你们了！箫剑留。含香泪流满面地读完信，麦尔丹也难过地安慰着含香，毕竟那也是他们共同的小燕子啊！
    杭州。
    上官烨和梦琪寸步不离地照顾着小燕子，上官烨端着一碗粥坐在了小燕子的床前：“云儿，你这一整天也没有吃些什么东西，就算什么也不要，也该喝些清粥吧。”说完，上官烨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递到了小燕子面前，小燕子看着上官烨，就微微喝了一口，上官烨见到小燕子将这一勺粥喝了下去，正准备舀第二勺，小燕子推开了他：“烨，扶我到书桌前，好吗？”上官烨摇了摇头，“云儿！这都多少天了，别练字了吧，这样吧，你把这粥都喝下去，我就扶你过去，怎么样？”小燕子虚弱地说：“烨，扶我过去……”上官烨心疼地看着小燕子，坚持着：“不行，你一定要把这碗粥喝下去。”小燕子见上官烨这么坚持，只有答应了。上官烨一勺一勺喂给小燕子喝，看着小燕子将一碗的粥都喝了下去，慢慢地他露出了微笑，小燕子依旧虚弱地看着上官烨，上官烨轻轻将碗放在了一边，慢慢扶起小燕子，朝着桌前走去，等小燕子坐定，上官烨轻轻为小燕子披上了披风，小燕子不停地咳嗽着：“云儿，你，你这又是何必呢，天气越来越冷了，你就在床上多躺一会儿，好好休息不行吗？你知道你这样让我和梦琪多担心嘛？”小燕子没有回答，只是虚弱地笑了笑……
    上官烨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小燕子，只见纸上写着这样一段话：“多少次 以为 未来还很遥远。多少次 担心 你会变成回忆。多少次猜测 又多少次确定。感谢争执 感谢误会。
    感谢从没真的想过要放弃。因为时间 因为认真 因为无数的点滴 因为爱情。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看到这儿，上官烨再也忍不住了，温柔地说：“云儿，你这又是何必呢？我看你这样，真的好难过，我这就告诉永琪，我让他过来！”“烨……不……”小燕子一把拉住了上官烨，烨见小燕子拉着她，只有停了下来，背对着她，小燕子虚弱地说：“烨，请你不要告诉永琪……好吗……我不想让他带着对我的歉疚过完他的人生，我更不想他为我难过，不想让他面对我的死亡，我宁可……宁可让他以为我还在遥远的杭州，过着平淡而充实的生活……答应我……咳咳……答应我好吗？咳咳……”上官烨转过头，看到小燕子咳成这样，温和地说：“我扶你回床上吧！”小燕子一把抓住上官烨：“答应我，不要，不要告诉永琪……”“好，我知道了……真拿你没办法……”
    小燕子躺好之后，看着上官烨，像是对着上官烨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当初我们也许只是赌气，也许只是因为小小的事分开。然后幻想着和好的甜蜜，或重逢时的拥抱。没想到的是，一别竟是一辈子了。即使在同一个小小的城市，也不可能再相逢。某一天某一刻，走在同一条街，却永远也看不见对方……我躺着这床上，真的好害怕，害怕一旦睡过去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我有太多的东西放不下，我知道，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日子了，我只是想在我可以写的动字的时候把我的遗书写好，把我最后的话留下……我好想为你们做些什么……”“云儿……别这么说……别说了……”上官烨忍着流出来的泪水，忽然打断了小燕子。
    永琪，谢谢你，让我们相遇，让我爱上了你。你流泪，我陪你，我不在意你的难过感染了我！你难过，我陪你，我不在意你的伤感传给了我！你伤感，我陪你，我不在意你的痛苦感伤了我！你痛苦，我陪你，街灯照不到的地方还有我陪着你！就算化为一阵风，我也会陪伴你！一次不期的邂逅，一首古老的歌曲，一句温馨的问候，一个深情的回眸，一段美好的回忆，是否让你想起我，想起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执子之手，与子谐老”。当初是誓言，后来是责任，再后来是习惯。如果真的有来世，我遇见你，会有怎样的对白，你还会记得我吗？还会记得我们曾经的地老天荒吗？ ——BY 小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