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长醉不用醒

第十九章
    当你的心真的在痛，眼泪快要流下来的时候，那就赶快抬头看看，这片曾经属于我们的天空；当天依旧是那么的广阔，云依旧那么的潇洒，那就不应该哭，因为我的离去，并没有带走你的世界。 ——题记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个女子，打着红伞，背着一个包袱，背影在雨夜里显得格外的孤单。或许，有着伤心的事，或许是被现实逼迫着不得不去成长。有太多种可能，我没有办法去诉说和解释……
    忽然她停下了脚步，看着远方一个男子，是他么？她问着自己，那男子转过头，哀伤地看了那女子一眼，她愣住了，是他，那个为她倾尽天下的男子，正当她呼唤着想叫住他，却发现自己无法接近他，当她不顾一切冲向他时，那男子不见了，她绝望了，大声呼喊着。就在这时候，有一个声音回荡着：“小燕子——”多么熟悉的声音，循着这声音，床上的女子慢慢睁开了眼睛……
    “醒了，额娘，您终于醒了！”小燕子看着梦琪，虚弱地笑了笑，回想到刚才的情景，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啊！梦琪看着小燕子正在发呆，她高兴地说：“额娘，我这就去给你叫人啊！对了，舅舅他们也来了！”小燕子刚想问些什么，梦琪就跑开了……
    过了一会儿，上官烨，箫剑，晴儿走了过来，上官烨看着小燕子说：“云儿，你吓死我了，你知道你这次睡了多久吗？我还以为……”箫剑看着小燕子，心疼地说：“小燕子，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啊！”晴儿也慢慢啜泣着。小燕子刚想说话，可是发现喊不出声来，晴儿端来一碗水，温柔地说：“来，喝点水吧，你睡了这么久，难免嘴巴很干，润润喉。”箫剑接过了水，舀了一勺，送到了小燕子嘴边，小燕子咽了下去，看着箫剑和晴儿问：“哥，晴儿嫂嫂，你们怎么来了？雨泽呢？”箫剑把水放在了一旁，说：“我们把雨泽托付给了含香他们代为照顾，我和晴儿一接到烨的来信，就过来了。”小燕子看着上官烨，虚弱地说：“烨，我这次究竟睡了多久？”还没等上官烨回答，梦琪就说：“额娘，您这次睡了两个星期左右呢！”听完梦琪的话，小燕子陷入了沉思……上官烨看到小燕子这个样子，说：“风，晴儿，你们兄妹之间一定有好多话要说，我和梦琪去做饭，熬药，云儿昏迷这么久都没有喝药，梦琪，我们走吧，让舅舅和舅母跟额娘好好聊聊天，我们不要打扰了！”说着上官烨就拉着梦琪离开了……
    “小燕子，你的脸色这么苍白，一点血色也没有，怎么会弄成这样呢？”晴儿担忧的看着小燕子。“晴儿，来，你也坐下吧。哥，我不希望告诉其他人我的情况，所以，可不可以……”“小燕子，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永琪！要不是他，你之前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会留下这些病根，要不是他，你怎么可能忽然就倒下了呢！”小燕子听着箫剑的话，激动地拉住了箫剑的手，说“哥，不要，怪他，好吗？”箫剑看到小燕子这个样子，没有再说什么。晴儿看着小燕子说：“小燕子，我们来的时候因为要把雨泽托付给含香，所以含香他们已经知道了。”“晴儿嫂嫂，那不要告诉紫薇柳青他们，好吗？哥，我的书桌旁，柜子里，一个盒子，帮我拿一下吧！”箫剑按照小燕子的吩咐把那个盒子拿了过来，小燕子接过盒子，轻轻打开了盒子，拿出了几封信，说：“这几封信里面是我画的画还有写的一些字，等我走后，你就帮我按照信封上的地址，寄给紫薇他们吧。”晴儿看到小燕子这个样子，伤心的哭了起来……箫剑接过信说：“小燕子，哥不会让你就这样离开我的，这几封信，哥先帮你保管着，以后我相信你可以好起来，可以自己寄的！”小燕子没有回答，只是又从盒子最下面拿出了一封信，说：“哥，嫂嫂……这封信，是我写给你们的，我知道烨告诉你们实情之后，我就写了这封信，这封信我会一直放在这个盒子里的，等我走后，你们把盒子拿去吧，上面的钱和首饰你们留着用！”说着，把信放回了盒子里，将盒子递给了箫剑。
    小燕子看着晴儿，说：“晴儿嫂嫂，不要伤心，紫薇他们一定会问你我最近的情况，你就说我出去游山玩水了，如果他们问起什么时候才可以见面，你就告诉他们，我这次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我不想让他们担心，知道吗？”晴儿难过的点了点头。“吱嘎——”上官烨端着一碗粥和一碗药走了进来，把这些放在了床边的小凳子上，小燕子无力地靠在了枕头上，喃喃地说道：“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下了吗？”烨笑了笑说：“下了，在你昏迷的时候，下了一场雪，不是那么大，但是很美……等你好起来，我们大家陪着你一起去看雪，好吗？”小燕子没有答应，只是慢慢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想象着杭州的那一场雪……
    尘缘飞花，人去楼空，梦里花落为谁痛？顾眸流盼，几许痴缠。把自己揉入了轮回里，忆起，在曾相逢的梦里；别离，在泪眼迷朦的花落间；心碎，在指尖的苍白中；淡落，在亘古的残梦中。在夜莺凄凉的叹息里，让片片细腻的柔情，哽咽失语在暗夜的诗句里。任凭一腔绵婉的相思，飘散在风中；任一泓温暖的细雨，吻遍朱唇上的幽凉；任清冷的月光，映刻在眸间，悠悠飘香。
    “小燕子，来，我们喝些粥吧。”小燕子听到箫剑这么一说，睁开了眼睛。晴儿看着箫剑一口一口喂着小燕子，看到小燕子慢慢喝了下去，露出了一丝欣慰的表情。可是没过多久，小燕子忽然把粥都吐了出来，箫剑看着妹妹难受的样子说：“怎么会这样！烨，快，去请大夫！”说着上官烨匆匆地离开了……“小燕子，你还好吗？来，喝些水吧！”晴儿舀了一勺水喂着小燕子。箫剑看到小燕子这样，不忍心再看，只是走到了书桌边，慢慢坐下，吹起箫……
    一曲既罢。上官烨拉着大夫走了过来，“大夫，快看看她吧。之前她睡了近两个星期，今天刚刚醒来，我们给她喝了点清粥，可是没想，刚刚喝下去，没过多久，全都吐了出来，之前她就发生过这种情况，只是好像现在更严重了！”大夫走到小燕子床前，晴儿站了起来，大夫把完脉，晴儿看着大夫说：“大夫，我们出去说吧！”小燕子虚弱地说：“大夫，不用出去说了，大夫您就在这里说吧！”晴儿看了一眼箫剑，箫剑担忧地看着小燕子。大夫叹了口气说：“姑娘，我之前就看过，跟那位公子说过，你的病恐怕熬不过这个冬季，可是依照现在的脉象来说，怕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了！”听到这话，大家默默转头看向小燕子，小燕子虚弱的笑笑说：“大夫，谢谢你这段时间的悉心照料。”上官烨惊讶地说：“怎么会只有一个星期呢，之前您不是说过……”大夫摇了摇头说：“我也实在无能为力了！只怕这位姑娘已经油尽灯枯了！”说完大夫就走了出去。
    晴儿伤心地坐在了凳子上，紧紧抱着小燕子：“小燕子……”小燕子轻轻拍着晴儿的背，箫剑也伤心的流下了眼泪，低声说：“小燕子，你是我唯一的妹妹啊！这是为什么呀！哥没能好好保护你，哥对不起你啊！”说着箫剑重重地打在了桌子上，小燕子看着箫剑这个样子，说：“哥，不要这样！你这样，我也会伤心的呀！”这一瞬间，这个房间里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更夜，白纱凝霜，梦萦千回，寒雾浓烟里，凋零了满帘的落花。满攒的相思，纷飞了忧酸的情话。相聚，别离，恍然一梦。似风，似霜，似梦。滴落在磐石上的一颗泪，衍生了曾经的伤痕。或许，离别只是今生的远行，而三生三世的温柔，却是我今世痴痴眷眷，无悔无怨。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