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那冷雨

第24章


她长期扎进贫民窟、难民营和传染病人中,为穷人提供各种物质之外的帮助。她说:“除了贫穷和饥饿,世界上最大的问题是孤独和冷漠……孤独也是一种饥饿,是期待温暖爱心的饥饿。”
  她就是“贫民窟的圣人”、1979年获得了“诺贝尔和平奖”的特蕾莎修女。
  特蕾莎修女的特别令人尊敬之处不在她从物质上如何帮助了穷人,世界上有那么多慈善机构,这些机构每天都在用各种方式解决穷人的生存问题,与这些机构相比,特蕾莎并不是怎样出类拔萃,特蕾莎真正可贵的地方是她注重对穷人的精神扶贫,始终相信穷人也是有尊严的。
  是的,穷人没有钱,没有锦衣玉食,没有社会地位,并不是没有尊严。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尊严。尊严是一个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所设置的自我保护范围.这个范围是不能被人染指的。人生一世,什么样的挫折都可能遇到,一个人要完全摆脱贫穷、饥饿、病痛等等东西的伤害非常困难。然而,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中,我们都可以做到一点,那就是让自己活得高贵、活得自重、活得铁骨铮铮,因为尊严与金钱、地位、健康等等无关。
  尊严是我们生命的血液,没有它,我们的生命就毫无价值。一个人物质上贫困,不一定成为别人轻视你的理由,物质的富有或贫困,很多时候由不得你自己去选择,但没有尊严注定会被人看低,人之有没有尊严,更多的是自己选择的结果。
  一个人要活得有尊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第一,你要有一种崇尚淡泊的精神。对别人拥有的享乐不眼红、不嫉妒,个人的欲望越少,心灵流失的东西就越少,你也就越能确保自己的生命品位。世界上有那么一种人,他们为了某种世俗利益,心甘情愿地践踏自己的灵魂,比如为了当官,不惜拍马溜须;为了出名,不怕失掉贞操……这种人绝对得不到别人的尊敬。
  第二,你要有走出物质贫穷的信心。一个人让自己忍受一时的贫穷是容易的,难就难在使自己忍受一辈子的贫穷。人生有那么多变数,谁又能担保自己为人处世的准则几十年不发生改变?我们必须想方设法走出低谷,抵达美满和幸福。
  世界上有特蕾莎这样的人发现、呵护你的尊严,无疑是幸运的,但更主要的还在于你本人要有展示和保卫自己尊严的勇气,保持和发展自己尊严的能力。这道理很简单,火可以煮沸锅里的水,但这锅里首先要有水才行。如果一个人总是把自己置于行尸走肉的位置,特蕾莎也好,别的什么莎也罢,都注定救不了你。
  (本文作者:游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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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人按摩师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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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运是公平的,上帝关闭了你的一扇门,一定会为你开启另外两扇窗。他们看不到风景,但他们一直温暖地生活在风景里。
  我颈椎有病,常去那家盲人按摩店接受一种推拿服务。那是一对盲人夫妇,都戴着墨镜工作,我总觉得他们很有港星气派。
  有一次,男按摩师对一女客说:“你是很漂亮的那位吧?”
  女客惊讶地想从床上爬起来:“你怎么知道的?”她以为那先生是个假盲人。在一边忙着的盲人妻子赶紧解释:“他都这样跟人打招呼,跟我说话也这样,不要怕。”我们笑了。
  那盲人丈夫很健谈,也很快乐。他说,瞎子有瞎子的好处,因为什么人在他眼里都是美若天仙的。
  失去了视觉,双耳就成为他们感知世界的最好渠道了。在他们的家里,挂了三串风铃,据说每一细微气息都逃不过他们的耳朵,甚至一只蚊子穿过风铃,他们都能感觉到微风掠过。
  1999年9月19日深夜,风铃突然响起。夫妻俩几乎同时醒过来,门窗都关着,哪来的风?他们预感有地震,左邻右舍还在沉睡的时候,他们在第一时间携扶着下楼,并一路叫醒邻居。10分钟后,震惊世界的9.19台湾大地震果然爆发了……
  整座楼的人都围着这对盲人夫妇致谢,而他们则觉得这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事,因为邻居们也常牵着他们的手过马路……
  那风铃,是他们家最美的风景。平常不能目光交接,那么,就用心交流;无法双眸含情,那么,就相互携扶。再说手拉手目标大一些,不容易被马路上的司机所“忽视”。所以彼此携扶对他们而言,是最安全的选择,其实,也是最美好最温暖的选择。这位盲人师傅曾说,他们虽然失去了“看”的世界,但学会并依赖于“抚摸”、“聆听”和“携扶”。
  命运是公平的,上帝关闭了你的一扇门,一定会为你开启另外两扇窗。他们看不到风景,但他们一直温暖地生活在风景里。
  (本文作者:罗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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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我的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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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球王微笑着摇摇头:“我的儿子将来也许会成为一名足球运动员,但他绝对不可能取得我这样的成就。因为他没有我幸运——他没有能够出生在贫民窟。”
  在南美洲那个名叫“巴西”的国度里,足球简直是一种宗教,不会踢球的男孩子,绝对不会招人喜欢。那个被附近的土耳其侨民叫做“贝利”(土耳其语“笨蛋”)的男孩虽然家境贫寒,却正是凭着球技当上了贫民窟的孩子王。
  孩子们所踢的那个球绝对堪称独一无二,是贝利的父亲——一个因伤退役穷困潦倒的前足球队员,在一个大号袜子里塞满破布和旧报纸,然后尽量捏成球形,外面再用绳子捆紧做成的。随着贝利年龄的增长,“球”更大更重,坏得也更快了,于是晾衣绳上别人家的袜子便常会不翼而飞。就算有人及时发现,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目送贝利那黑瘦的光脊梁背影一溜烟儿地远去——那是数年以后令所有后卫胆寒的短距离冲刺的雏形。
  快乐是有前提的——从7岁开始,贝利必须去火车站擦皮鞋贴补家用,下午4点最后一班火车开走后,他才能够飞奔向球场——且慢,还不能上场,作为家中长子,他还得先在场边安置好他那刚刚学会走路的弟弟。要是弟弟被人撞倒大哭起来的话,回家后等着他的就会是善良而暴躁的母亲的耳光。
  所谓的“球场”其实就是贝利家门前的那条街,街两头摆着简陋的球门,路面上坑坑洼洼,每一个踢球的孩子都曾在这里摔得皮开肉绽。所以小贝利曾经很痴迷于当一个飞行员:在平整如镜的跑道上驾机升空,该是多么自由,多么神气啊!有段时间他甚至天天跑到城里的航空俱乐部,坐在机场外的空地上,看着那些小飞机起起落落。直到有一天,他看见几名医生剥去驾驶滑翔机失事的飞行员的飞行服准备验尸,恐怖的情景使他惊呆了。从那天开始他不再去看飞机,他似乎明白了他的灵敏与矫健只应属于大地,而不是天空。
  贝利和他的伙伴们由儿童长成了少年。他们好不容易凑齐了颜色相近的衣服和短裤,却还是买不起球鞋,于是这帮小子自鸣得意地称自己的球队为“赤脚大仙队”。在他们那个贫民窟,甚至他们所居住的名叫“包鲁”的大区,他们简直战无不胜。
  贝利渐渐有了点名气,认识或不认识的人跟他打招呼,还给他敬烟。像所有未成年人一样,贝利喜欢吸烟时那种“长大了”的感觉。终于有一天,当他在街上向人要烟的时候,被父亲撞见了。
  父亲:“我看见你抽烟了。”
  沉默。
  父亲:“我看错了吗?”
  贝利:“不,没有。”
  父亲:“你抽烟多久了?”
  贝利:“我,只吸过几次,几天前才……”
  父亲:“告诉我,味道好吗?我没抽过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味道。”
  贝利:“我也不知道,其实并不太好。”
  父亲猛一抬手,却不是预料中的耳光,而是把儿子揽进怀中:“你踢球有点天分,也许会成为一个高手。但如果你抽烟、喝酒,那就到此为止了,因为你将不能在90分钟内一直保持一个较高的水平。这事还是你自己决定吧。”父亲打开干瘪的钱包,里面只有几张皱巴巴的纸币:“如果你真想抽烟,还是自己买的好。老跟人家要,太丢人。你买烟要多少钱?”没有回答。父亲轻轻抬起儿子的头,看见的是一张泪水纵横的脸……
  若干年后。
  球王贝利喜得贵子了!在盈门的贺客中,在不停闪烁的镁先灯影里,记者们纷纷发问:“您的儿子能成为您这样的球王吗?”球王微笑着摇摇头:“我的儿子将来也许会成为一名足球运动员,但他绝对不可能取得我这样的成就。因为他没有我幸运——他没有能够出生在贫民窟。”
  (本文作者: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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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是只拨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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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美大陆的土拨鼠在寻食一种坚果的时候,并不把果实全部吃完,哪怕它当时饿得特别厉害。它总要留下一些种子等待来年再发芽,生根,结果,以便使食物链长久地维持下去。
  大学毕业那年,我应聘到一家瓷器公司做营销员,主要负责在“云梦”商场的一个大小柜前卖瓷器。因为瓷业市场疲软,并且我们所在的柜台也不怎么引人注目,所以上柜之初,生意平平,一天只卖出可怜的几件。老板说,能不能成为公司正式员工,就全看你个人的销售业绩了,那段日子我心急如焚,可面对如此窘境,却又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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