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王子

第48章


    于是,在座的几个老者愕然了。
    玉柱子的武功,他们是信得过的。
    但是双拳难敌四手,玉柱子才一个人啊!
    难道他真的具有万夫莫敌的神功?
    几个老者暗暗摇头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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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奇袭山贼
    不要说是几个老者摇头,就连结巴掌柜也明显的在摇头不止。
    然而,在场的,还有刘莲,这位玉柱子的娇妻,也唯有她,对玉柱子充满了信心,而这个毫不动摇的信心,却是在他两人之间,用真挚的友爱与彼此的了解,所产生出来的。
    “照玉柱哥的吩咐,去办一桌酒席,就在我这雅屋小酌。”刘莲对结巴掌柜的说。
    于老站起身,摇手说:“在办法还没想出来之前,我实在难以下咽,刘姑娘,你就省省吧。”
    玉柱子笑笑,说:“这件事我已经一手包揽,我说过,那是小事一桩。”
    他又看了各老者一眼,又道:“我玉柱子今日请各位喝杯水酒,实不相瞒,我心中正有一桩大事,还请各位多多援手。”
    他此言一出,在座的几个老者,俱都惊吓的面面相觑,张口结舌,就连正要离开的结巴掌柜,也停下身来,有些莫名其妙的表情。
    试想,就目前情况而言,有什么事,能大过抵御山贼的,这件事,玉柱子都能一手揽在自己身上,那还有难倒他的大事?
    但事实上,玉柱子却是说他有一桩大事,而这桩大事,连他也都办不了,我们西河镇上,又有谁,能伸出手来,解决他心中的那件大事呢?
    于是,另一长须老者,呵呵一笑,急问:“姑爷,你有什么大事,先说出来,看看我们能不能插上手,帮上忙的。”
    “能,一定能!”王柱子愉快的说。
    姓于的老者又问:“既然我们能帮上忙,那就说出来,也许万一我们帮不上忙,而又吃了你的酒,到时候那该多么尴尬。”
    玉柱子笑了,但他仍然不说出来,只是叫掌柜的上好酒,办上酒席。
    雅房中的座上客,一看玉柱子这副表情,心想:大概可能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反正是西河镇的女婿,看他究意有些什么不便或求助的地方,吃酒,就吃酒吧。
    于是,结巴掌柜很快的命厨上办了一桌上好酒菜。
    这可是地方上有头有脸的人,这几个人能紧在一起,也算是西河镇上的一件大事,而结巴掌柜平日,就是想请都请不到,如今机会来了,自然要大露一手,就算结巴掌柜“巴结”吧!
    酒醇菜香,玉柱子不停的劝酒,而娇妻却又亲自为五个老者斟酒。
    然而这五个老者,却是酒不知其醇,菜嗜不出五味,一个个等候玉柱子说出他要相求的“大事”。
    慢慢的放下酒杯,玉柱子先是环视了五位老者一眼,然后把眼睛落在娇妻刘莲的身上,他发觉,连娇妻也正用惊奇的眼神在看他。
    于是,他低低的清清喉咙,庄重的说:“我妻刘莲,有孕在身,但为了镇上这件事情,这几天我非得暂时离开不可,在我不在的时候,还望求各位,多加照顾,我就感激不尽了。”
    他话声一落,长须老者也立即正色地说:“你这是说哪里话?刘姑娘是我们西河镇的花魁女,过去,她虽在镇上有一家妓馆,可是谁都知道,那不是她经营的,而且她也没在那些可怜的姑娘身上刮下一分钱,她甚至出钱,帮助那些姑娘们从良,要不然,她也就不配是西河镇上的花魁女了。”
    他一抚长须,笑看了一眼低头的刘莲,又道:“别说是你为我们西河镇出力,就是你没有为西河镇效力,我们也会把刘姑娘当自己的女儿一般,备加呵护的。”
    “对呀,再说刘姑娘她爹,当年在朝为官,一直保佑西河镇,自从刘老爷不幸遭难之后,西河镇现今成了个三不管的地方,受尽恶人歹徒的欺压,真是令人感慨。姑爷你想想,我们会撒手不帮这点小忙吗?”于老一口气说到此,几乎就有些激动。
    于是,玉柱子笑啦。
    但是,刘莲却哭了。
    玉柱子也不避忌讳,伸手亲为夫人拭去泪痕,低声说:“你怎么哭啦?”
    却见另一老者,停着笑对玉柱子说:“她这是高兴地哭了,你难道还看不出来?”
    于是,桌上七个人全笑了。
    玉柱子的信心表现,提高了五位老者对玉柱子的信赖,一阵大笑,更挥去每个人心中的愁烦。
    终于,酒的香醇,刺激了各人的嗜爱,菜的美味,提高了几个人的食欲。
    虽然,尚未雨过天晴,但雨并非是永远下个没完,它总有停止的一天;人们的希望,并非都能达成,那却是端赖这个人的毅力了。
    也就在五个老者酒足之后,相继走出这迎宾客店,随后,玉柱子也独自一人,离开了娇妻,离开了迎宾客店,甚至离开了西河镇。
    除了迎宾客店的掌柜,以及五个地方仕绅之外,全镇没有人知道玉柱子去往那里,而五个老者,却都一致认为,玉柱子八成是仗剑硬闯大别山。
    然而,事情却又是令人吃惊不迭,因为,玉柱子却毫不迟疑的,找了一艘快船,顺流而下,直往长江而去。
    原来玉柱子想了一条以贼治贼的妙计,原本他对这长江水帮并无甚好感,尤其他所有的耳闻,都是些沿江欺压善良的事迹,正好遇上这码子事,何不去附近的长江分舵,以怀中这块黄旗,招来一批长江水帮的人,去对付英山帮的勒索,应该是一桩“天作之合”的妙策。
    无巧不成书,无巧也难下笔,就在玉柱子才离开西河镇不到三个时辰,河面上出现了一艘三桅大船,隐隐约约的,看到船上人头密如麻,看样子,少说也有百来人。
    玉柱子再往高帆顶上望去,不由笑笑,急忙招呼船家,把船拢过去。
    却是那船家急急摇头,说:“你这位爷,可认得那艘船上是些什么人吗?”
    突然又放低声音,道:“那是长江水帮黄岗分舵的大船,咱们躲还恐怕不及,谁还敢靠过去?”
    玉柱子一笑,说:“我叫你靠,你就靠过去,有事我替你扛着。”
    船家似是无奈,一脸惊悸的把船往那三桅帆船上靠去。
    大船的速度相当的快,乘风破浪,击势惊人,当小船方向不变的直逼大船的时候,就听大船船头上冒出一个穿了一身破棉袄的大汉,光秃的脑袋上,缠了一根红布带子,只见他破鸭般的一声大喝:“狗日的,想死呀!”
    也就在他刚刚骂完,那小船已距离大船不到一丈远,而这个距离在河面上来说,看上去就如同在眼前一样。
    要知人们的视线,陆地上与海面上,大为不同,人在陆地上,如果望向远方,大概也只数里之遥,而且看上去相当的远;但如果在海上,海面视野辽阔,直望向天边,少说也有二十多里,而三五里,更是同在眼前一般。
    玉柱子就在两船交错的快速移动中,一提气,一长身,人已攀在大船舷边,那大船甲板,距离水面,少说也有两三丈高,而玉柱子却如狸猫般,攀上甲板。
    立刻,就在数名赤脚却又穿着棉衣的汉子,操刀围了过来。
    “那里来的野汉子,也不睁眼看看,这是什么人的船,也敢随便往上攀,你是‘屎壳郎扒粪堆’在找‘屎’啊。”
    玉柱子笑笑,轻描淡写的说:“我不找死,倒是你这么一耍嘴皮子,就得掌嘴一百下。”
    只见他微一瞪眼,喝道:“花舵主人呢?”
    好大的口气,哪里来的这么一个混小子。
    但玉柱子的声威,却也震惧住所有在甲板上的人,谁也不敢再轻易喝叱,其中一个中等身材的老者,上下打量了玉柱子一眼,问道:“阁下是怎么个称呼,也好叫我们为阁下通报。”
    玉柱子冷冷一笑,随手在怀里取出那面小黄旗,他迎着风一抖,那小黄旗轻轻在飘,而甲板上所有的人,像都是突然矮了半截似的,“扑通通”,跪了一大片。
    玉柱子还真是大吃一惊,想不到这面小黄旗,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权势。
    有权势原来还真令人向往,玉柱子心中在想,怪不得世上的人,到处都有争权夺势,甚至自欺欺人,以权害人。本来人人都知道,权势只是人际社会的一种产物,他是领导人们集体走向幸福大道的一个准则,所以人们听他的,然而,却由于人们的这种信赖,造成了不少弄权的人,一变而为自己所利用,但是上天知道,这种人是智慧最高而做事最愚的人,因为他们永远逃不过上天的召回,与历史的审判。
    收起黄旗,玉柱子一摆手说:“都起来吧。”
    也就在这时候,中舱门掀开了,从舱里鱼贯的又走出三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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