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在一起

第222章


  齐家祖宅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
  我四处看了几眼,有确认似的环顾了一眼周边的建筑,没错,是齐家,真的是齐家。
  可齐家怎么会成这样?
  我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正好有路人来来回回从这边经过,我随便拦住了一个人便问她这户人家的人去了哪里。
  过路人看了我一眼,对我说了一句:“这家的人啊,早就搬走了。”
  我说:“搬走了?搬去哪里了?”
  那过路人看了一眼齐家祖宅,忽然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听得见的音量说:“我告诉你哦,这家人犯法了,枪毙的枪毙,疯的疯,跑的跑了,这屋子也早就被充了公,因为这里房子都是清朝年间给传下来的,不能拆,也不能卖,现在被国家给保护了起来。”
  我惊讶问了一句:“犯法?犯什么法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过路人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她似乎不想说太多,便朝摆手说:“我不知道呀,人家的事情我哪里清楚这么多啦,只知道是犯法了,然后被抄家了,反正现在这户人是不住在这里了。”
  她不肯再与我多说什么,手上提着篮子似乎是要去菜市场买菜,没有多停留,转身便快速朝着前面匆匆离开。
  我站在那儿望着这一切,忽然有些觉得时过境迁,甚至觉得这所有一切变得陌生无比,四年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枪毙的枪毙,疯的疯,跑的跑,这些话到底说的谁?
  齐镜呢?林安茹呢?齐兰呢?
  他们都去哪里了?这是齐家的祖宅,他们怎么可能任由它如此落魄?
  所有疑问在脑海内盘旋,绕成一个大圈,竟然让我有些糊涂了。
  我不敢停留太久看,刚才阿婆所说的话,三言两语太听不明白了,我快速回到酒店后,刚想用电脑搜索索利时,杰克的助理突然又打来电话告诉我,说是让我准备一下,等下杰克要和连华的老总吃完饭,需要我陪同。
  我看了一眼时间,五点了,没有时间让我磨蹭,我只能快速拿上东西,去酒店下面等杰克下来。
  我们一同到达和连华老板约好的餐厅时,我和杰克一起坐下,连华的老板一看到杰克,便用中文热情的和杰克打招呼。
  我在一旁翻译着,杰克用德语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连华老板的助理同样在一旁翻译传达着。
  我刚想坐下时,连华老板忽然指着我说:“anna小姐,我终于想起我在哪里见过你了。”他有些激动地从助理手上拿过一张陈旧的报纸铺平在我面前,指着报纸版面上的人说:“你看看,这个人像不像你?我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像的两个人,如果不是知道你一直在瑞士生活,我都以为你们两个人就是同一个人了。”
  我随着连华老板指的地方看了过去,报纸上面有一张照片,是有一次老太太生日,齐镜带我去参加老太太寿辰的照片。
  当时我穿着一件红色的小礼服,齐镜是一件黑色的西装,领口束着领结,牵着我从车上下来的照片。
  这张照片明显是被人偷拍的,因为我们脸上的表情都非常自然,都没意识到被偷拍了。
  那时的齐镜正低眸凝望着我,而我正满脸紧张的看着齐家大宅的门。
  253.昨日黄花
  连华老板见我正对着报纸发着愣,又问了我一句:“像不像?你有没有被惊讶到?”
  我反应过来时,僵硬的脸仿佛两片生锈的铁片一般,艰难的拉起一丝笑,故作惊讶说:“确实有点像。好神奇啊。”
  连华老板笑着说:“这件事情倒是奇了,我这辈子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像的两个人。”
  我同样笑着问:“这照片内的人是谁啊?您知道吗?”豆名页号。
  问到这件事情上来,连华老板说:“这是以前的索利利鑫的老板的前妻,还是很多年前的照片了。”
  我说:“索利?几乎垄断中国半边市场的索利?”
  连华的老板哼笑了两声,言语间满是不屑说:“现在哪里还是垄断中国半边市场的索利啊,现在不行喽,索利以前挺厉害的,现在也只能注定成为昨日黄花了。”
  我听到连华老板郑总嘴里满是话里有话。便故意说:“以前我在国外听说过索利的事情,这么大的企业怎么会昨日黄花呢?”
  连华老板给我和杰克一人倒了一杯红酒说:“贪嘛,多少人败在一个贪字上啊,索利倒了也不是什么值得什么奇怪的事情,人人都知道索利是大企业,可人人都不知道,索利背后是干嘛的。三年前,政府上面派人下来彻查索利集团,光贪污走私这些都不说,就人命案都不少,你见过有哪家目无王法说杀人就杀人吗?
  而且索利背地里还养了个黑帮,这些个黑帮没少帮索利干事情,一个字,乱,三个字,就是乱得很啊。”
  连华老板满是摇头感慨又有些幸灾乐祸说:“这个年头,邪门歪路不能走,还是老老实实干正经生意才好。”
  我听着连华老板刚才所说的话。试图从里面揣测一些有价值的消息出来,可还没来得及深入去想,杰克便用德语问我和连华老板正在聊什么。
  我反应过来,立马想起我现在正在工作,杰克才是正主,自己有点喧宾夺主了,便立马对杰克笑着说:“聊了一些公事问题,郑总说,对我们公司内的设计师很看好,想一起合作一批新款的夏季服装,他这边有生产线,我们这边出设计图便可。”
  杰克一听,立马笑着说:“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们那边的生产线人手不够。正好分出来和连华合作,互补挺好的。”
  我笑着说:“郑总也是这样想的。”
  我将杰克糊弄过去后,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之后便一直心不在焉给他们传达话,我也没再主动开口说什么,这顿饭迟到夜晚七点,杰克和连华老板也没有再多聊,一起出了酒店后,相互握了一下手,便各自上车离开了。
  在回酒店的路途中,我一直愣愣地看向窗外,杰克一向话挺多的,不断用德语和我说着话,我都心不在焉的回复着,他看出了我心内的心事。便问我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侧过脸看向他,立马微笑着说:“没有,只是有些累。”
  杰克说:“回去后早点休息,到时候需要到你,我给你电话。”
  我说了一句:“谢谢。”
  我满身疲惫回到酒店后,坐在床上沉思了许久,最终拿上电脑放在书桌前,将电脑打开后,我点开了搜索引擎,不断在里面搜索了索利的事情,可出来的答案全部都是寥寥数数,和别人口中所说的差不了多少,也同样查不出什么。
  并且我往上面甚至和谐了不少重要的东西。
  我坐在那儿,叹了一口气,只能将电脑给重新关掉,去了浴室内洗澡,洗完澡出来后,我试图给季晓曼打电话,可她号码显示是个空号,证明她已经换号码了。
  我没想到四年时间,竟然有一天,我们到了再也联系不到彼此的地步。
  之后几天,我便和杰克每天在各种饭店穿梭着,每回夜晚在回酒店的路途中,杰克便和吐槽说,招架不住中国谈生意的模式,每回吃饭逼喝酒,不喝酒还不谈。
  杰克平时酒量应该还算可以,可到达中国这种酒桌上的文化来说,他一个外国人需要学的地方还很多,明明喝了的是相同的酒,明明是相同的量,明明是相同的度,杰克说,对方没事,反而他被人灌醉了,在那直感叹中国人太狡诈精明了。
  我坐在一旁笑了笑,并不说话。
  杰克被助理扶进房间后,我暂时还没有睡衣,便在酒店楼下这条街四处走了走,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看到马路边有很多人正在摆着小摊子,有小灯,小发饰,还有各种小玩意。
  在国内待久了,对于这种充满国产味的东西,反而兴趣大增,正好无聊,一边走,便一边在路边沿看着,我忽然在某一处小摊子前看到一条眼熟的项链,便快速走了过去,站在那小摊子面前,因为这边没有路灯,城管又管的很严,所有人都不敢开大灯,唯一的灯,便是小摊子上足够照亮一些物品的小台灯。
  那条项链正好摆在台灯的下面,在灯光下很现眼。
  我缓缓的蹲了下来,拿起那条项链放在手上研究了两下,开口问:“请问这条项链怎么卖的。”
  我看不见老板的脸,只看到她一边埋头理货,一边低声说:“三百块钱,不讲价。”
  我说:“这么贵?”
  那老板说:“这还贵?这条项链上的钻可是真钻,是国外著名设计师设计的,这个世界上仅有的三条。”
  我反问:“三条?”
  那老板抬起脸看向我说:“对啊,识货的人都知道这条项链的价值,小姐,今天算你碰着运气了,是我们这种小摊子才会买这样的价格,要是放到商场装柜,最少也得五位数。”
  那大姐刚说完,忽然朝着不远处一个夜宵摊处,大声喊了一句:“哎!小茹,你这边来客人了,你吃了没有啊?”
  我随着那大姐喊的方向看了过去,便正好看到一个带着鸭舌帽,身上挎着一个老旧小挎包的女人,手上正端着一个盒饭在路边上狼吞虎咽的吃着。
  她听见这边有人再喊她,便最后快速的扒了几口,将饭盒往垃圾桶内一扔,朝我们这边迅速跑了过来,她站定在小摊子面前,还有些气息不稳的喘息了好久,喘匀气后,她便拿过我手上那条项链,语气熟练的说:“小姐,您真是好眼光,这条项链可是我们这的镇店之宝,你看到这条项链的造型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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