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梅当时差点没尖叫出来,回过头来,只见一蒙面的男子站在自己的身后,正盯着自个儿瞧,见此身上已经是一身冷汗了。
只是来人的眼睛很清澈很清澈,蒙着脸,但看他脸的上半部就已经可以推测他的英俊面容了。于是她想,此人为什么要蒙着脸呢?
早听说鸩白仙子身边有几个贴身护卫,看来这个人就是其中一个了,而且据说他们当中有一个叫赤子的,有着很漂亮的眼睛。
“你是他们说的赤子先生吗?”晏青梅轻声地问。
赤子眉头一挑,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说:“是的。”
晏青梅怔怔地起身,然后看着鸩白仙子,他好厉害啊,竟然睁着眼睛睡着了!
难道这也是鸩白仙子威震江湖的一个必杀技?正想着,倏地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了三个人,又是骇了晏青梅一跳,就瞧着他们合力帮着手,将鸩白仙子弄到里间睡觉去了。
“走吧,我送你。”
赤子温和的声音,就像是珠玉落湖一样好听。
叮咚,在她心中荡起涟漪。
晏青梅笑着说:“那就谢谢了,我住在晴雨小筑,有些远哦。”
赤子满目含笑地说:“我知道你住哪儿。”
晏青梅一愣,他知道?
随即晏青梅转身离开了,身后跟着赤子,而赤子只是静静的走着,没再说话。
一路上,晏青梅竟然听不到他的脚步声,疑惑的晏青梅几次回头,却发现赤子还在身后,弄得人怪不好意思的。
也不知道赤子是什么表情,摇摇头,不管他了。
月儿的清辉洒在石子路上,回到晴雨小筑,晏青梅站在门口,看着赤子老远地站在那里。
孤影凉月,晏青梅大幅度地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转身进屋,五娘这次没有被她吵醒,很快她也睡着了。
次日梁若衣领着晏青梅去了校场,又回到了新手练习营。将迎接晏青梅的是教头独孤一然,也就是在庶人谷教授剑术的大师傅,亡妻多年未娶,又绰号“独孤一身”。
一步一步地,晏青梅和旁的训练者们走进校场,远远一青衫男子昂首立于高高的围栏上,俯瞰里面一群女子,而她们正在练功,训练的口号是那般震撼心神的响亮。
走近了才发现那青衫男子面容俊冷,约莫四十岁,手持约莫一丈长的皮鞭,一声声地刷在地上,骇得人心惊肉跳。
“你叫晏青梅?”独孤一然皱着眉,冷声冷气地问着,那声音好像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
晏青梅点点头,很恭敬地说:“是的,独孤先生,今后劳烦您多多指导了,我会努力地学的。”
她想着要表现得乖一些,毕竟初次照面的印象很重要。
独孤一然开门见山地说了一句:“你若是达不到我的要求,迟到,偷懒,顶撞,打架,我不会在处罚你的时候手下留情的。听清楚了吗?”
最后一句不是问,是命令,好像在说你必须听清楚,那口吻冷若冰山。
当然了,这样特殊的被照顾了八年的人,独孤一然早有所听闻。然而他并非如黄老头儿和五娘那样的好脾气,能够在这拼刀子的地方宠着她。独孤一然觉着庶人谷不养闲人,所以早就想治一治晏青梅了。
闻此晏青梅诺诺地点头,瞥了一眼,梁若衣远远地对晏青梅微笑。
一个上午渐渐地在独孤一然的口号中过去了,晏青梅只剩下满头满脸的汗,腿脚酸软无力的难受感觉。残酷的现实总是很快将晏青梅从对五娘和小黄老头美好的回忆里拽回来,面前只有持着皮鞭面无表情的独孤一然……
毕竟从前的教头都没这样的……对她太严厉了些……
晏青梅小声地苦道:“严师出高徒……”
独孤一然有意无意地瞥了晏青梅一眼,吓得晏青梅大气不敢出了。
旁边的女孩们正在一划一划地练剑,晏青梅却在这围栏的一角蹲着练马步,因为腿脚已经酸到不行了,双腿已经呈之字型微曲了,再蹲低点晏青梅就觉得自己很像是在偷着解手一样。
于是她想着想着竟然笑了起来,乐极生悲。
自然了,晏青梅的笑引来了一些练剑的女孩们的关注,那厢独孤一然不明所以地看着晏青梅,皱着冷眉迅若疾风地过来了,那恐怖的皮鞭也过来了……
她当然明白看来是自己破坏了他营造的冷严的训练氛围,咳咳,这下有危险了。
“什么这么好笑?讲出来听听。”
独孤一然若天神一样地俯视着晏青梅,威严,高耸,冷酷。
晏青梅摇摇头,总不能跟他说实话吧,便一副很认真的神情说:“独孤师傅,我笑自己功夫太差,别人都已经开始练剑了,我却还要这样练马步,自惭形秽,是苦笑。”
独孤一然思忖了会,觉着这个晏青梅也并非不学无术的样子,便点点头说:“你既然知道自己不堪,就要好好练习。要知道武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要你自己一朝一夕地练。这剑术,虽是说用手,但是没有一个扎实的步伐,几下被别人撂倒了,再高的剑术也没用。”
独孤一然初始的用意分明就是想让她出丑来着,扎马步一上午也是故意累她来着……然而言说间,并没有透露丝毫这样的意思。
晏青梅忙不迭地点头,吭吭吭地,幻想中有一个板在晏青梅的额头,你就可以听到这个声音了。
当时晏青梅的动作,用小鸡啄米来形容也是很贴切的。
一日训练结束后,晏青梅艰难地迈动着步子往晴雨小筑挪动,一步一步……
正在咆哮着幻想与现实的不对等,身后传来了很急的脚步声。
“青梅,你慢些走……”
易筱南从后面跑过来了,笑嘻嘻地,有什么好高兴的事?
当然了,英雄救美,有机可乘……
晏青梅不解地说:“你不去打造林师傅要的银针,有空到处闲逛啊?还是你这小子已经做完了?”
易筱南走到近前,攥着衣袖给晏青梅擦着脸面的汗水,体贴非常的样子说:“我背你吧,我知道你腿肯定软了,‘孤独一身’那厮不心疼你,我瞧着着急,来背你回去,上来吧。”
说着易筱南背向晏青梅微倾着身子,侧头瞧着她。
“南哥,你这样做,让我真的是受宠若惊啊,我不给车费的啊!”
晏青梅点点他的背,戳了戳。
只见易筱南别过头来说:“快上来吧,你这丫头,得了便宜还说风凉话。”
就这样易筱南把龟速的晏青梅带回了晴雨小筑,一路上跟晏青梅讲些谷外的见闻。
五娘刚见到他背着晏青梅回来,吓得以为晏青梅摔伤了什么的,一下子丢了手里的狗子小花,一狗惶然落地,当时是真真好笑呢。
晚饭后缓过劲来的晏青梅拿着衣服去河边浣洗,梁若衣在一旁和晏青梅聊天,晏青梅就把独孤一然严厉无比的这事给他说了,梁若衣但笑不语。
能说什么呢,谷内对晏青梅有意见的多了去,而得以发作的,独孤一然还不算什么,要知道鸩白仙子为什么会命赤子常至晴雨小筑守着晏青梅,不也是因为红眼的人多了去,见不得这样安生地呆在庶人谷里的白莲花,痛下杀手吗。
傍晚的清风中总有一种茉莉香,晏青梅很喜欢。
衣服也晾干了,她静静地靠在梁若衣的身旁,瞧着眼前那晚霞红如玫瑰,如缎似练……
如此良辰美景,晏青梅也渐渐地不去介怀上午训练严苛之事了。
只是天色见晚,前来寻晏青梅的易筱南远远地看着二人亲昵的动作,有些吃味了。他如何不知道梁若衣喜欢晏青梅呢。
……
日复一日的训练间隙,校场上的女孩子聊天无不用唇语,原是一旦独孤一然闻听人声,便会结束休息时间。
可晏青梅这样的不事学习的人,哪里会这项技艺呢。
也只得跑远远的,远离独孤一然。
如此便和同样喜欢躲在角落里的边缘份子搭上了,而这样的边缘份子之所以成为边缘份子,想当然是被同行的人排斥欺负的。
为什么欺负呢,不过是因为身手不行,又或者家境贫寒。
同样的资质,只不过这样的人就没有晏青梅那么好的运气,恰好被谷里的管事罩着了……
只见晏青梅和一个瘦小的女孩两个一起猫在校场角落的大树后面,隐匿在树叶的沙沙声中两厢窃窃私语,晏青梅问着:“我叫晏青梅,你叫什么啊?”
眼前的女孩子一双丹凤眼很可爱,白净的气质就像邻家的小妹妹,晏青梅就有些隐隐的担心了,将来她怎么下得了手去结果目标呢。
又或许这样人畜无害的面容,也会裨益于她的杀手之路也不一定呢?
她一听晏青梅的名字,稍微有些皱眉头,她说:“我叫赵盈盈,你为什么叫青梅呢,你家从前门口有过梅子树吗?”
晏青梅愕然了那么一下,为什么不可以呢?爹娘取这个名字的意义是什么呢,家门口也从未有过梅子树,不过她那酸酸的书生爹爹取这个名字,肯定是有所指的。
当然了,她的书生爹爹取名,便是来自“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一句。
晏青梅愣愣地说着:“为什么不可以呢?”
于是乎晏青梅就在地上捡起一个短短的断树枝,划了那几个字。
赵盈盈笑眯眯地看着晏青梅,不好意思地笑着,本来就很小的眼睛这下干脆只有一条线了:“我从前听人念起过一句是,‘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虽然不大懂是社么意思,但是总觉着是有情之句,所以你的名字我很喜欢。”
赵盈盈如此说,晏青梅便更与她投缘了,遂问:“你怎么进庶人谷了呢,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可不是普通的地儿,可是杀手基地啊!”
晏青梅还故作惊悚状渲染一下气氛,挑眉瞪目的。
赵盈盈瞧着晏青梅又说:“我知道这里是培养杀手的地方,我也喜欢这个身份,将来不就可以杀很多很多坏人了。”
以恶惩恶?这主意,呃,勉强可以吧。
晏青梅想着,对赵盈盈的担忧减了几分。
晏青梅又问:“你碰到了坏人吗?”
赵盈盈低着头,信手捡起了地上的断树枝,划了几下,说:“我爹爹上山的时候就遇到了抢匪了,然后就……而且我娘说男孩好,弟弟可以传需香火,女孩子又没得力气,田里的活做的不如男子好,将来还要送给别人家,只是……是……赔钱……娘亲改嫁以后,后爹经常因为这个事情找我的麻烦,有时候……还没有饭吃……我要证明给他们看,女孩子也可以很厉害的,要替爹报仇,要娘知道我比弟弟好,女孩子比男孩子好!”
赵盈盈划着划着竟然砰地一声折断了那断树枝,扬起倔强的小脸瞧着晏青梅:“我会做到的!”
晏青梅愣愣地说:“我相信你!”
见况,赵盈盈脑袋又垂了下去,双手抱着膝盯着地下。
一日修行结束,惬意的晏青梅正躺在床上,想着十天后是五娘的诞辰。该送些什么给五娘好呢?
唯一靠着月例银子攒下的一点钱,早就买了一块劣质玉佩送给鸩白师傅做报答了,现在晏青梅整天吃的是五娘做的饭,穿的是五娘买的衣,睡的是五娘隔出来的小房间(本来是和五娘睡一起的,后来因为常常要半夜起来跟鸩白师傅去后山练剑,怕打扰到五娘,所以就睡在了外间的隔间里)……晏青梅什么都是五娘张罗的,才发现自己身无分文地赖在五娘处骗吃骗喝到如今……
怎么筹钱呢?
找别人借?借了是要还的!只是缓兵之计。
那就找别人要?他们的钱可是拼命赚回来的!怎么会轻易给……
那就偷?反正也是一路偷过来的,可晏青梅如今再无耻,也不可能这样了……
晏青梅想着,该怎么办才能凑齐给五娘买贺礼的钱呢?唉,晏青梅啊,晏青梅,你怎么一直这么穷呢?
摸到厨室里,见只有主厨师傅张一刀还在,他正靠在墙角打瞌睡呢。晏青梅走过去,小声地叫着,这厮早就知道晏青梅来了,只是装睡闭着眼睛,于是晏青梅不气馁地继续喊他:“一刀师傅……”
咦?你还装睡!看来晏青梅得使出晏青梅的必杀技了:“乔鱼姐叫你呢!”
晏青梅明显地加重了乔鱼两个字的音,模糊了后面的话。
只见张一刀那小子蹭地一下跳起来了,惊喜地说:“乔鱼怎么了,怎么了?叫我是吗?是吗?”
晏青梅嘿嘿地在心里那么一笑,便说:“今天中午不是叫你少放盐……”
只见张一刀斜觑着晏青梅说:“小丫头片子!又拿我开心呢你,小心下次不给你果子吃!”
晏青梅作央求状说:“我给你当帮厨吧,你给我工资!”
晏青梅混迹庶人谷的厨房之地可不是白混的,早就炒得一手好菜,香味绕梁,十日不绝!
张一刀突地睁开了眯成一条缝的眼睛说:“你?你要钱干什么?当帮厨?你那手艺,直接顶了我都行,要不你替我炒菜,我给你发钱,咱们对半分?”
晏青梅摇摇头,忙说:“这不行,我还得去校场训练呢,顶多能够在晨前和傍晚帮你摘菜刷碗刷地,炒菜还得你自己来。”
张一刀思考了那么一下,勉强地点了点头,又说:“你要多少钱呢?”
晏青梅笑说:“你……给我……每天二十文钱?你要是想救济一下我,多给一些,我更高兴。”
张一刀嘿嘿一笑说:“小姑奶奶,你每天二十文已经是很黑了!你这样,我估计得给你按个庶人谷小霸王的帽子才对得起你这行为!”
晏青梅便嗲嗲地说:“一刀哥,你最好了不,青梅会给你在乔鱼姐面前多说好话的,你觉得这样成不?”
张一刀瘪瘪嘴,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看着晏青梅说:“好,不过,我总得知道你要钱干什么吧。”
晏青梅神秘地左顾右看一番,然后附在他耳边说:“十天后是五娘的诞辰,我想给她买礼物,可是没有钱。”
张一刀看着晏青梅,半晌说:“五娘真是没白在你身上费心思,你也没让她白疼啊,嗯,好,那我每天给你二十五文,你觉得可好?”
晏青梅笑着点点头,临走的时候倚在门边笑说:“一刀哥,你真是顶顶好的人了,青梅相信乔鱼姐会喜欢你的。”
下午的训练结束得早,洗完了衣服的晏青梅便赶到厨房帮忙张一刀摘菜,准备庶人谷的晚饭。
五娘笑着问晏青梅:“青梅,你今天怎么来帮厨了啊?不出去溜溜,跟那几个小子一起玩呢,若衣今个儿正巧得空呢。”
晏青梅笑着说:“玩久了,歇会,而且一刀师傅这边不是摘菜忙吗,我反正闲着帮帮手。”
见状,张一刀也笑着帮腔,五娘也只以为晏青梅是单纯地来帮忙的。
此时的晏青梅笑得更开心,几乎已经看到了那老字号的镜宝店的胭脂在像她招手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晏青梅把一切能够挣到钱的机会牢牢地攥在手心里,成了典型的拜金小魔鬼,挑水、送信、抄书、帮人洗衣服……
晏青梅从易筱南那里赚了一两银子,虽说他执意要直接送给晏青梅,但是晏青梅没能这样去做,还是生意归生意。
晏青梅发挥她的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说着一些器物的新鲜用途还有大致的运作机理讲给他听,一个点子十文钱,统共给他介绍了十样东西,依次是:
烟花的改良版,火.药器具,譬如炸.弹、火.枪;
卷箭刀,能快速地制作小木剑,方便外出的杀手补充弩上的小木剑,免得一刀刀地削;
水笔,往一个竹管的内注墨水的新型毛笔;
铁轮车,两个轮子的靠骑乘滚动的铁马;
曲目望远镜,即人在底下,却可以窥见高处,再眺望远处的设计……
当然了,晏青梅只会想,实现这事情还得靠易筱南琢磨了。饶是抓耳挠腮地想了多日,也就这么多,即便是还有按摩、小点心、唱小曲这等强卖的事情,还是欠了易筱南数百文……并算不上公平交易!
黄老头儿那里晏青梅狠狠地敲了一笔,估计也是他自愿给晏青梅敲诈的,或者他是为了五娘的诞辰纪念,或者是因为晏青梅这些年也算帮了大忙,总之几天下来帮他改造活页册簿,以便宜整理资料的活计,晏青梅赚了二十两银子。
当然这怎么可能没有梁若衣同学的份,晏青梅帮他的追求者们,制造了一个个和梁若衣单独相处的机会,赚了三十两。
梁若衣又怎么不知道晏青梅的小九九,忍了,只是在近晚的小路上他拦住了晏青梅,清冷着脸说:“晏青梅,你,知道吗,下次不要因为钱的事情,就拿我做交换。”
晏青梅想着,咦,口吻这么深沉?难道这次玩的太过了?
晏青梅忙仰着脑袋瞧着他,故作温柔说:“你生气了?”
梁若衣点头:“以后千万不要有第二次了。”
晏青梅点点头,瞧了他幽暗的眼瞳,扯扯他的袖子说:“我以后不会了。”
也在这个时候,晏青梅突地意识到梁若衣的身份,他是杀手,他的心是何等的敏感,对于这种晏青梅不以为意的举动,会不会以为是背叛呢!
晏青梅看着梁若衣此时的眼神有些忧郁,有些伤感,还有些冷。
晚风徐徐,他颊边的青丝向后翻飞,唇无微弧,一种冷就这样渲染了出来。
晏青梅扫视着两侧苍郁的草丛和树木,低声地问他:“我能做什么弥补你呢?”
梁若衣冷冷地瞧了过来,说:“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然而欠人的钱债是偿得清的,欠人的情债估计是偿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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