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裴恬他们这些“准高三党”来说,一个完整的暑假是肯定不会去期待了,但也没想到被木古中学的教务处给分割得这么支离破碎。
“什么世道啊?教务处老师的脑子都进水了吗?为什么非要补两个星期的课,放两个星期,然后补三个星期,放一个星期,就不能给个痛快吗?”原本就很焦躁的裴恬一听到木古的补课时间安排表,就更加郁闷了。自从上周六那个晚上,发生了那件事以后,章希寒就再没以任何方式联系过他,她能做的都做了,也不便再主动说些什么,问些什么。
“虽然貌似剧情不应该这么发展,但是,你就算心里再不舒服,也不能提着刀去找教务处的老师算账吧”,关音对着裴恬说,“人事已尽,准确地说,你的人事已尽,就看上天的意思,他的意思了。”
“好歹也给我透露一点点吧,是死是活,我总得有个心理准备吧。”
“我觉得,他什么都不说总比说了些什么好。至少表明,他在犹豫,在思考,如果他的态度够坚决,早在那天晚上就直接拒绝你了。所以,得出结论,最后的结果应该不会太差。”
“是吗?”
关音耸耸肩,“不信我就算了。”
“那就”,裴恬满目疑惑地看向关音,“再等等看?”
“要不然呢?”关音转身,面向教室,“你还不进去?要在这儿喂蚊子喂到什么时候啊?”
“我得去洗个手,朱棣回了趟老家带了点儿特产来,吃得我一手油腻腻的”,裴恬说着就走下阶梯,不巧正好碰上刚从厕所回来的辛蓝。大概在一个月之前吧,诸事缠身的裴恬就很少单独找辛蓝聊天了,一是不想让她跟着瞎操心,二来她们一个住校一个通校,很多事情不说也就很难彼此了解和知道,时间拖着拖着,就到期末考放假了,如今两人照面,倒显得生分和尴尬。而裴恬又是那种自尊心很强的人,如果双方都没有错,或是自己没有错的情况下,对方不先开口找她,她是绝对不会主动去找对方的,除非遇到一个比她更强劲的人,但显然,辛蓝不是。
裴恬只得像装作没看见的样子,从辛蓝身边迅速地离开了。水池在两栋教学楼的中间,其实不管是走教室旁边的走廊,还是教学楼外的长廊,总之裴恬都是要从十六班经过,只是一个得从门口,一个得从窗户旁。两相比较,裴恬还是走下阶梯,并尽可能地远离教学楼。如果真的就像关音说的那样,裴恬希望她可以不要去打扰章希寒的思考,等他想清楚了,或许一切也就明了了。
洗完手往回走,已经快接近上课了,教室外面几乎都没什么人了,只是走到十六班后面的时候,还能听到一阵喧哗。据朱棣说,五、六班的班主任已经对十六班下了最后通牒,如果还是一如既往这么吵闹的话,就会申请让十六班搬到楼上去,以免影响别的班级学习。裴恬摇摇头,也是啊,这个时间,他们班的人早就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上自习了,哪像他们,还跟在大市场似的。
裴恬还在各种杞人忧天中的时候,一个小纸团砸在了她的头上,起先也没注意,只是抬头往上看了看,一无所获,也就继续往前走。可步子还没迈出去,一个接一个的纸团就砸了过来,而且裴恬确定这不是垂直降落的,而是水平降落。她站定脚,回头指着纸团飞来的方向,“你有病啊!”
“你的反应也太慢一点了吧”,章希寒靠着窗户,手里还在揉捏着一个小纸团。
“怎么是你啊?”
“那你想是谁?”
裴恬只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用关音的话来说,剧情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啊?不是说应该在思考问题吗,可眼前这个章希寒怎么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啊?“无聊!”
“喂,你一个人啊?”
“见鬼了?你有看见两个人吗?”
只见章希寒摸着自己的下巴,“最近好像是有那么些事情,让我觉得见鬼了。”
“那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裴恬追问。
“就意思意思一下了。”
“意思意思一下?”裴恬无语。
“来,再送你最后一个,以后要走路就好好走路,别一个人发呆碎碎念的,刚刚要不是我提醒了,就得撞上前面那棵大树了”,章希寒手里的最后一个纸团划出了优美的抛物线,完美地降落在裴恬的手掌心里。
“我长了眼睛的,好吧?”裴恬对着章希寒的脑袋消失的那个窗户吐了吐舌头,“到底什么叫意思意思一下?”
裴恬说完,低头一看,脑子里灵光一闪:该不会答案就藏在这些小纸团里吧?就在这时上课铃响了,裴恬丝毫没有犹豫,把章希寒扔给她的纸团“清理”干净了,一溜烟跑回教室。
“你不是洗手去了吗?”朱棣说,“怎么又抱回来几坨纸啊?学校这么有钱了,免费提供擦手纸?”
“你说你一大男人,整天就想着贪小便宜,能不能有点出息”,裴恬指着朱棣,“还有,最后一次提醒你,把你手上的东西,放下。”
“不就几个小纸团嘛,还真当宝贝了?”
裴恬才懒得理他,一张一张,仔仔细细,小心翼翼地将那些揉成团的纸巾陈铺开来,结果,别说字了,连污渍都没有,看来章希寒真的只是临时起意,捉弄捉弄她罢了。
“白捡这么多垃圾了”,裴恬颓然地坐在趴在桌子上,把纸又都揉成团塞进了垃圾袋里,然后拿出了物理试卷。
在补课的整整两个星期里,章希寒似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见到裴恬会打招呼,会开玩笑,偶尔也会捉弄她,与平常无异。但当话题稍微有往那天的事情上倾斜时,他就会顾左右而言他。只是他越是这样,裴恬就越糊涂。
“他该不会是在玩我吧?”裴恬对着关音抱怨,“要杀要剐,能不能给个痛快啊!”
“他不理你,你要多想;他像往常一样待你,你还是要胡思乱想,你说说,你要他怎么做?”
裴恬对着关音撇撇嘴,“你到底是站在哪边儿的?一般这种情况下,你不应该狠狠地痛骂他一顿,再狠狠地痛骂我一顿吗?”
“希望我骂你吗?”
裴恬摆摆手,“那还是不要了。”
“放假准备去哪儿?”
裴恬伸出两根手指头,“才两个星期,能干什么?我还是继续回去纠结我的感情问题了。”
“干嘛自己纠结?”
“他要回老家,待会儿就坐末班车走,我还能跟着他去啊?”
“要不,你跟我去?反正你又没老家回。”
“你有啊?”裴恬问关音,“没听你说起过。”
“以前,我父母忙,我都是在我爷爷奶奶家长大的。我八岁之前,爷爷奶奶相继去世了,我就回到了父母身边,没过多久,我父亲也出事故了。我爷爷奶奶就我父亲一个孩子,所以乡下的房子就一直空着。我妈那个人你知道的,肯定不会回去,我也只是放长假的时候,会回去住一两个星期。今年,是我爷爷去世的第十年,我想回去看看他。没跟你说过,是因为说起来也没多大意义,那时候也还小,更何况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可以啊,反正只要是跟你一起,我爸妈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就能同意。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吧,本来就只放十多天的假,时间也不多。”
“行啊”,裴恬抓起书包就开始收拾,“那我得先回家,总得准备几套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具什么的吧。”
“那就说好了,具体时间我晚上联系你。”
对于裴恬这一趟意外的出行,她父母倒是欣然地答应了,只是附加了一个条件,不能让她们自己坐车去,得由裴恬的爸爸把她们安全地送达目的地。裴恬当然求之不得,她还懒得大清早地爬起来去车站坐长途汽车呢!
“叔叔再见!”
“老爸拜拜!”
裴恬对着绝尘而去的小轿车手舞足蹈,“自由啦!”
关音揉着她的头发,“赶快进去吧,也不嫌热得慌。”
“干嘛!都喜欢揉我头发,仗着比我高就了不起吗?”裴恬拖着行李箱走在关音后面,“咦?你好像比以前长高了些?”
“你怎么不说是你缩水了呢?”
“怎么可能嘛”,裴恬也从后面跳起来,拍了拍关音的脑袋,“又把头发剪了?”
“夏天了嘛。”
“你要再剪下去,我只能分分钟叫你一声大哥了。”
关音放下包袱,在书包里翻着钥匙,“打鸡血了?这么兴奋?”
“虽然有些事情,我还是不能解决,但好歹换了个环境,也就换个心情呗。”
关音在打开门的同时,还对着裴恬打了一个响指,“提前预告一下,有惊喜哟!虽然以你的智商,可能现在还理解不了我说的话。”
“哇!”门被打开的那一刻,裴恬才不管关音说了什么,只是一味地对着关音家的院子感慨,“好精致啊!”
关音的爷爷奶奶家不算特别大的,但是有一个庭中院,院子中央有一个很小很小的池塘,种着荷花,而这个季节,荷花也开得正好。院子的其他部分也被关音种上了各种各样的植物,尤其是葡萄结得特别好。裴恬一伸手,就揪下来好几个,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塞。
关音急忙阻止他,“喂,洗过在吃。”
“又没有打过农药,不怕,再说了,不干不净,吃了才没病嘛。”
“怎么样,还不错吧?不虚此行吧?”关音接过裴恬的行李,就往客厅里搬,“这些都是我一个人的杰作。虽然这里平时没人住,但我也不希望它落得荒凉。”
“哇!”裴恬踏进院子,再一次惊呼感叹,“晚上躺在这里看夜景,肯定很舒服。”
“要我这个过来人告诉你吗?一点也不舒服,乡下的蚊子又多又大,说不定你腿上被咬的大红包比天上的星星还多呢!”
“那我也乐意。”
“是啊,反正能够让你自己不舒服的事情,哪一件你落下了?”
裴恬对着关音做了一个鬼脸,以示抗议。
“别吃了,赶紧进来收拾东西,半年多没人住了,你要想在天黑时顺利坐在院子里看风景,就来搭把手。”
裴恬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可是,可是我饿了。”
“没吃午饭啊?”
“吃的少。”
关音随手扔给她一个瓜瓢,“自己先摘一串葡萄下来,去井口那边打点水洗洗再吃,将就垫垫肚子吧,等我收拾完了再给你弄吃的。”
“看不出来啊,你还蛮有贤妻良母的潜质。”
“麻烦,把妻和母这两字去掉,我今生注定与它们无缘。”
“贤良?”裴恬想了想,“还是贤惠比较好。”
吃完葡萄之后,裴恬也帮着关音收拾起屋子,虽然只是一个客厅、一间卧室、外加厨房和院子,但也整整耗费了她俩三个多小时的时间。趁着关音在厨房整理锅碗瓢盆的空档,裴恬偷拿了一个盘子,又跑到院子里洗好一串葡萄,恭恭敬敬摆在了关音爷爷和奶奶的遗像前,“爷爷奶奶,关音很争气,她已经是屹立不倒的年级第一了。你们要保佑她,一直这么优秀,也一直这么开心,好吗?”
“嘿!”关音满头大汗地看着裴恬,“对着我爷爷奶奶说我什么坏话呢?”
“我都说的是好话”,裴恬也抹了抹额头的汗,“忙了一下午了,能给洗个澡不?”
“可是家里没柴火。”
“还得生火啊?”
“要不然呢,又不是城里,一个阀门搞定一切”,关音用抹布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你在家坐坐,或者出去走走,我到认识的一个爷爷家借点柴火,烧好了水就叫你呗。”
裴恬一脸堆笑,“辛苦了!那我跟你一起出门,你去借柴,我去溜达。”
“就知道你到哪儿都喜欢瞎溜达。出门往左,沿着那条清水沟一直走,就会看见一个天然形成的湖,不算很大,我小时候经常在里面抓螃蟹,清水沟里也有不少;出门往右就是今天来的那个方向,没什么好看的。”
“那果断往左啊。你呢?”
关音指了指后面,“我往后,我从后门出去,那个爷爷家在那边。你自己小心点,别迷路了。这又不像城里,没有路名啊。”
“我看起来很想路痴吗?”
“那可不一定。”
裴恬说,“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才不是路痴。”
夕阳西下,乡下的傍晚全然没了正午时的暑气,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左右两旁是翠绿的稻田,太阳的余辉放着金黄的光,仿佛预示着田地今年的丰收。风拂过,绿浪漪涟,带来凉爽,也带来阵阵水稻的清香。裴恬提着个小桶,晃晃悠悠地蹦跶着:抓螃蟹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能够少的了她呢?只是一路走,一路往水沟望,却也是一无所获,两手空空。可她裴恬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关音不也说了吗,前面的湖里有更多的螃蟹。
实际上,裴恬根本就不是在循着路走,而是完全循着自己的心情走,但好歹路不复杂,很快就望到了那个湖的边际,由于周围都被树木环绕着,又正值残阳抹照,裴恬顿时就觉得,那哪是乡下的湖啊,简直就是童话故事里公主家城堡前的花园嘛,梦幻到爆表了。虽然四周围已经响起了断断续续的蛙声,但一点儿也不影响裴恬的兴致,反倒是让她加紧了步伐。
只是在如此的美丽景致之下,不知道小螃蟹们能不能懂一点情调呢?也出来欣赏欣赏,顺便就被裴恬带回家呢?
裴恬这么想着,却在爬上最后一道坡坎的时候,差点险些又摔回了原地,“你······”
“你?”
“我怎么了?”裴恬反应过来,“不对,你,章希寒?”
章希寒停下画笔,“不是我,还能是谁?失散多年的他的哥哥,还是弟弟?”
“你怎么在这儿?”
“你都能在这儿,我为什么就不能在这儿?”
裴恬指着章希寒的画,“我说你还真是四肢发达,不是脚,就是手。你能不能让它们休息一下啊?”
“归根究底,不都得靠脑吗?”章希寒撑着自己的脑袋。
裴恬走近,端详了一下章希寒的画,“蛮不错的。”
“你,这是······”裴恬看画的时候,章希寒却在看着她。
裴恬对上章希寒怪异的目光,停顿了一会儿,才急忙将小水桶遮在自己脸前面。她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只穿着条小短睡裤,露着一双大长腿,上半身是随便套的一件T恤儿,头发就更不用说,忙活儿那么一阵子,凌乱就不说了,关键是出了那么多汗,如此搭配下,就别提她整个人显得有多糟糕了。
“你遮脸干嘛?有用吗?”章希寒戏谑道,“难道我会不认识你这张脸?”
“切”,反正都这么糟了,也不可能再糟糕了,裴恬索性也就不在乎了,“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还是没见过美腿啊?”
“是没见过跟着场景这么搭配的,美女?”章希寒故意停顿了一下,“如果算的话。”
“你是说,我很村?”
“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是质朴”,章希寒转动手里的画笔,“夸你呢,说你天生丽质。”
裴恬倒是持怀疑态度,“是吗?”
“你来这儿干嘛?”章希寒望了一眼裴恬手里的桶,“抓鱼?摸虾?”
“你管我”,裴恬说,“不对,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你不是回老家了吗?难道说······”
“我爷爷退休后就回老家颐养天年了,我也理所应当把这里当作我的老家了。”
裴恬讶异,“天底下还有这么巧的事?可你见到我为什么不惊讶?”
“我早就说过了,在你这里,所有的巧合,都是常态,我已经习惯了。所以我们各不打扰,和平共处。”
裴恬白他一眼,“那你最好闭嘴,不要吓走了我可爱的小螃蟹。”
“捉螃蟹?”章希寒只是摇摇头,“也不看看自己几岁了?”
裴恬才不理会章希寒的冷嘲热讽,因为她知道行动往往比言语更有力,所以她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抹花了章希寒的画,当然只是一点点而已,并且在她下水之前,还冲着他点点头,“我相信你一定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我看好你。”
对于这闪电般发生的一切,章希寒除了无语,就只剩无语了。裴恬看到他这个样子,满意地脱下鞋子,笑盈盈地顺着湖边仔细地寻找着螃蟹。对于章希寒的出现,她心里没有丝毫的怀疑和猜忌,满心以为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她偶尔也会回头看一眼章希寒,那是一种在训练场完全不同的氛围。他的目光游离在画与风景之间,偶尔会微微皱眉,偶尔嘴角又会轻轻上扬,也会停下笔思考,仿佛这里依旧只有他一人存在。但有一点是相同的,无论是他沉浸在滑板的世界里,亦或是画板的世界里,那一刻,在裴恬眼里,他,就是整个世界。
“不回家吃饭吗?”
“我?”裴恬傻愣愣地站在水中。
“我看你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不饿?”
“我哪有”,嘴上那么说,但裴恬还是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做饭的人还不知道有没有找着柴火。”
“以后谁要是娶到你,还不得饿死?”
“谁说的,我有很努力地在抓螃蟹。”
“成果呢?”章希寒在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要走了?”裴恬也从水里走出来。
“我可是饿了”,章希寒往裴恬的桶里一望,“连根水草都没捞到?幸好我不娶你。”
裴恬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就是你的回答?”
“想什么呢!”章希寒跃下田坎,只留个后脑勺给裴恬。
“章希寒,你为什么总是回避这个问题?”裴恬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也跳下去,拉住了章希寒。
“你真的很想知道我的答案?”
裴恬重重地点头。
“无论是什么,你都能接受。即使不是你所设想的那样?”
“在我决定说出口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可能的心里准备。”
在对上裴恬坚定的目光之后,章希寒将自己的东西放在地上,然后向前走了几步,对着她张开怀抱,映着夕阳,笑得很灿烂。
但背对夕阳的裴恬可是一副莫名其妙地茫然表情,“干嘛?”
“你要的回答。”
裴恬咧嘴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但随即便扑到了章希寒的怀里。那里,有夏天的味道,有水稻的味道,有泥土和着油彩的味道,但最重要的是,那里,有章希寒的味道,爱情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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