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靠近那条明亮的通道时,她清晰地忆起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情形,还有那个有着月牙儿一般明亮眼睛的韩国姑娘。
打卡机静静闪着绿光;员工食堂里的热水机因加热而发出嗤嗤声响;墙壁上色彩艳丽的画片一张张经过眼前,经过脑海,散发着熟悉的味道。那是她对“浮生”的第一印象,是过往时光永恒温暖的背景,还有无处不在的微笑,挂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她为什么会选择再次走进这里?为什么还能无动于衷地面对这些关切甚或同情的眼神?两百个小时以后,她竟带着坦然的笑容回到这个是非之地。告诉自己绝非逃兵,她要找到自己的位置,一个属于安娜.贝里尼最正确的位置。
“安娜?”
Rosemary一张嘴张地老大,看见她就好像看见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死人,一脸错愕。其他人则相对冷静。刚刚结束了一场自助餐会,大家正忙着拆台,清理打扫。
“你还好吧,这几天你都到哪里去了,大家担心死你了。我是怎么说的,你总会回来的……”
“我很好,谢谢你,Rosemary。安东尼在哪儿?”
正当Rosemary想要挖得独家新闻的时候,维托尼奥,安东尼和金雅英出现了。
三人一进后厨就看见了她——精神欠佳,笑容依旧美丽动人,却不得不惹人心生酸涩。
“你这么不声不响地离开知道我有多着急?”
回到办公室,安东尼轻声埋怨,声音虽轻却是严厉。一直以来他如同长兄一般照顾关心她,当她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给予了她亲人一般的感情,可她却一声不吭地打算离开他。她低垂着眼睛不知如何回答,她怎会不知?
“生活不会总是一帆风顺,可是也不会总是霉运当头。风风雨雨地多了,也就能因为困境变得坚强。痛苦和挫败打败的只有弱者,而我从来不相信你是那种没用的人。”
安东尼很清楚,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感同身受这件事,局外人看得开看得淡然,说得头头是道无懈可击,但事情没落到自己的身上,说什么都是徒劳。她需要的,只是时间。
“没有人天生就能应付这样的事儿,但至少你能从中明白很多道理。当你需要朋友的时候,记得它在这里。”
她已经哭够了,好似一生的泪水都在两百个小时里干涸、绝迹。在浦西尼面前,她突然对自己感到很失望。她肩头的这只手轻而有力,她将手覆上去,侧过头靠上它们。她想到了维托尼奥,弗兰克还有黑熊,似乎这一瞬间,他们都回到了她的身边。
“谢谢你,安东尼。”
换上厨师服,系好围裙,戴上帽子,在更衣室里对着壁柜上的小镜子细看自己。穿上厨师服的自己、作为热厨领班的自己,年轻却失却了活力。这些年以来她一直依靠一种给养生存,这种给养最初来自母亲和姨妈,然后是童宇,最后是亚历山德罗。她把自己紧紧寄生在他们的身上,以为依附的就是生命全部,到如今才明白,她从来也没为自己活过。那条从更衣室到后厨间的走廊,在她前进的整个过程里,渐得变成一条长长的丝毫没有留退路的时光通道,她只能被前方的景色牵引,继而脱离这段即将终结的旅程。
夜晚依旧宁静。晚班后从酒店出来,走出数步便被人拦住去路,显然他们今天就是冲她来的。
安娜想要绕道走开,来人却不依不饶,她见躲不过,便将其中一个推翻在汽车后备箱上,又用提包砸中了另一个的脑袋。不到一分钟的混乱,车里的人实在是沉不住气了,他跨下来一把扯掉安娜手里的“凶器”,搂住她的腰。安娜挣扎无用,便将指甲狠狠扣进亚历山德罗的手背,后者一松手被一记耳光打得响亮,他捉住再次袭来的手掌,忍无可忍,拦腰抱起发疯的刺猬,蛮横地将其塞进了车里。
回到别墅,安娜总算安静下来,她知道哭天喊地没用,更不会像个受尽屈辱落泪求情的小媳妇。坐在房间中央的沙发上,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只听见皮科洛涅在身后脱了外套,就站在那门廊边上,她想他已经从这场战斗中冷静了下来,正在用那颗聪明绝顶的脑袋酝酿着滴水不漏的说辞。
“你总是要用失踪来证明你对我有多么重要是吗?”
还是那样的语气,就好像错的从来都不是他。一直以来,他总能措辞充分、情理具在地解释所有现象与观点,能在任何一件事上为了证明自己的立场而让对方无条件地加以信服,再或者就是绕一大个圈子把问题扯得老远,反而让人感到理亏词穷,心有歉疚。
他走过来抓住沙发靠背边缘,似乎想要抚摸她脖子,可还是收回了手。
“如果这样做能证明的话……你已经做到了。”
他坐下来。安娜仍旧闭眼不语。争执说明她还有力气,而现在,沉默是最尖锐的控诉。手背上被她抓伤的地方,还有他的心,正因这沉默变得辛辣难耐。
“你有理由恨我,可我请求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因为我没有理由要你为了我变成这样……你不想见我,我知道。”他握紧了扶手,看着自己的膝盖前方,“雅克安排了你的行程,他会送你回意大利。”
泪水,还是毫无声息地从眼里冲撞而出。还有什么比皮科洛涅这样的话来得更加残忍?她不敢再去想当初义无反顾投入她胸膛时的热情,对眼前的人、这番话感到无助而绝望。
她睁开眼睛,发现他并没有看自己,而一手支着额头低垂着眼睛。她看着他,眼泪如注而下。
“也许一开始我就该听你母亲的话,那样我就不用坐在这里等着你来告诉我说:你根本不用为你的谎言和虚情假意买单。你以为你支配了我的感情,还能支配我的未来?不……你没有那样的权利,你也做不到!”
她擦去一脸泪痕,却发现理智控制不了情感。
“放心,我不会坏你的好事,意大利我会回去,但不会是因为你。”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提起挎包,发现要走出这个房间竟是如此困难。她强打起精神,走到酒架旁,不得不抓住它才不至于跌倒。
亚历山德罗坐在那里甚至连头也不抬。他知道事已至此,很多事由不得解释。
“我爱你,亚历山德罗……”她吃力地说道,“可就到此为止。”
悲伤的字眼像一把锥子插在他的胸口,这样的痛,让他窒息。
她缓步走开,门却冷不丁被人一把从身后重新关上。
“你哪儿也别去。”
她哽咽着泪水无力出声,死扭门把的手被他紧紧抓住。他的呼吸从头顶飘过,竟是如此陌生,空洞,与她毫无瓜葛。
他有什么权利限制她的自由?离开他,她也许自由,可他却进了心牢,在她泪汪汪的眼睛里他已经开始体会到一辈子深爱着却又无法触碰的痛楚。于是他低下了头。
“就算是为了老埃里奥。”
眼睛一眨,泪珠滚落在她颈间。她忍不住颤抖。
“这不关任何人的事,放手吧,亚历山德罗,我不再属于你……”
“我不会放手。”
那声音坚定得好似任何力量也不能将他们分割开,就算沧海桑田白云苍狗他也要坚守着承诺。可那又怎样?她已经无法信服了。
就在这僵持的一刻,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了。安娜终于松开了手,亚历山德罗不情愿地拉开门栓。尹智善面无表情地走进来。她无视两人,径直走到长椅边坐下来,把披肩脱在一旁,挑眉看了一眼酒桌上列队的空酒瓶,然后抬眼对儿子道。
“你先出去,我和安娜有话要说。”
亚历山德罗收起沮丧的情绪,背过身离开了。他带走一丝清冷的风,使她恍然间头脑空白。在门合上的一瞬间,她觉得有些事无法再回到从前,有些人再没有交错的可能,一转身真的就是一辈子。
韩孝珠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早晨不到六点,谁有那种自己睡不着又来搅乱别人瞌睡的力气?她披上外套,哆哆嗦嗦拉开门栓。
看见门口站着的人,她赶紧拉她进来。安娜推辞说不必。最终敌不过她的固执,她们站在院外,就愣愣地看着彼此。
“你真的已经决定了吗?”
安娜坚定点头。她今天穿着一件灰色皮衣,背着简单的背包,格子围巾围上她圆圆的脸蛋。在她年轻的脸上韩孝珠竟看不出一丝难过,她不知是喜是忧,这一走,兴许就是永别。
“你真不打算告诉他?”
安娜又摇头。
“那些朋友呢,贤俊哥,安东尼,安妮特,还有姜赫,他们都在关心你,和我一样地关心你。”
“你知道就足够了。”她笑着说,摸着她的刘海,就像对小孩子一般,“我走了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的,别再对你哥哥忍气吞声了知道吗?还有,给自己找个好婆家,别总这么孤孤单单一个人吃饭逛街,那样我也不放心。”
“知道了,还说我。”
“那是啊,我走了以后你跟谁吃饭逛街,跟谁说心里话?”
“我会有新朋友的,傻瓜。”
“你才是傻瓜。”
“还是说你自己好了。”
韩孝珠傻傻笑了,眼睛弯弯的,永远都是那么可爱。
“离开这个是非地,就意味着你即将拥有一个全新的生活?知道全新的意思是什么?那就是:昨天已经过去,你拥抱的是今天的每分每秒,要快乐要开心,要时时刻刻都记着我们大家都支持着你,明白?”
她抓住安娜的手臂,悉心看着她,看着从她第一眼开始就喜欢的姑娘,她的美已经深入了每个人的心里。
“明白!”
“生活是我们自己的,不是别人的,幸福要自己体会,好不好?”
“好!”
安娜笑了,韩孝珠说完也笑起来。两个好朋友最后紧紧拥抱着彼此。
早春的雪天里,高墙筑起的小巷格外宁静,雪花反射出湛蓝的色彩,她们相拥在暖黄的路灯下,那图景成为最后一张关于首尔的记忆。不管以后的路再怎样艰难,也难不过心里那道坎。她相信她能迈过去。过去的已经过去,未来一定要幸福才是呵。
济州岛。
他突然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
一整片玻璃窗外是缓缓起伏的灰色海水与黯淡无光的白色天幕,它们占据目之所及的地方,让人分不清远近。
盯着那景象许久,他越发感到自己身处于一个密不透风的盒子,缺失空间与时间的界定,意义与价值,真与假,幸与不幸都不复存在,就连自己是谁,也根本不重要了。
他坐起来,打开跑步机。高频率的运动似乎能消减些怪异地念头。直到大汗淋漓才进浴室冲澡可,出来时冷不丁被一双手从身后抱住了腰。
亚历山德罗拉开那双手,江允儿笑嘻嘻地从他身后跳了出来,仰首看着他。
“猜猜我怎么进来的?”
她双手背后,一脸精神甚好的模样,细细打量着刚刚沐浴过后身穿浴袍的美男子,然后在床边坐下来,欣赏着皮科洛涅的一举一动。
就在他洗澡的时候她叫人送来了早餐,她已是把这次出差当成了两个人的蜜月旅行,回到他们初见时活泼可爱的模样。如今有了深爱的人在身边,她极力表现得既可爱又善解人意,好像要彻底报答老天爷的厚恩,不仅对皮科洛涅冷若冰霜的行为视而不见,而且还热切殷勤地操持一切周全。
“有你最喜欢的点心。”
她走到餐车前,揭开盖子为他挑选了一块送到他嘴边。
“我要换件衣服,小姐。”
亚历山德罗偏开头去开衣橱。
“我非得出去吗?我可记得你以前是从不顾及的。”
她挑逗地看着他,毫不掩饰对他蓄谋已久的渴望。她起身贴近,一手绕上他的脖子,一手拉开睡袍向下探寻,近似疯狂地吻上他的唇。就在她热情愈加高涨时,亚历山德罗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将人一把推到在床上,栓好衣服出去了。江允儿愤恨地坐起来想理论,恰逢亚历山德罗的手机响了,她一把抓起手机。
“不好意思他没有时间……”
“什么事,雅克?”不知什么时候他又冲了回来一把夺回她手里的东西, “你确定?”
“好,我知道了。”
江允儿梳理了两把头发,就像竭力梳理心里的情绪一般。
她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什么那么怕他,以至于只有在他面前总是如此狼狈。她告诉狼狈也是爱的一种,正是这种若近若离才会让她充满进攻的狂热和征服的欲望。
“叫你的秘书订张回首尔的机票!”
“你要做什么?回去干嘛?”
亚历山德罗不应,只是慌忙穿戴着衣服——那模样就像即将要去拯救地球的超人,一刻也等不了。她靠在门边略带嘲讽地笑起来。
“是那个女人对吗?”
他系着领带。镜子里凸显出一张充满嫉妒的脸。
“是。”
她是在跟她说那个女人吗,是在说因为另一个女人他不能继续和她享受两个人的甜蜜时光?并且在他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竟那样不顾她的情绪,竟像理所当然。
可她忍住了,因为那个女人不战而退了——她根本没有与她争夺的资本!她希望她永远都不要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走得愈快愈好,愈远愈好。
“你只有在有关她的事情上才会慌成这个样子。可是你得明白,这是最后一次。”
江允儿说完,转身离开。
赶回红砖别墅已经接近正午。
车贤俊和姐姐车贤娜在他之前已经被尹智善叫来了。作为亚历山德罗的朋友,两姐弟的心情好不到哪里去。整个大厅被压抑的气氛笼罩着,人回来时,女王正端着茶杯对着院子里那些孤傲的梅花发愣。管家向他讲述了安娜失踪的整个过程,以及派人四处寻找却打探未果。
“安娜小姐可能是在早上五点左右走的。她从二楼阳台那里拉了根绳子,然后绕过花园……”
“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
亚历山德罗提高了声音,管家立即打住,女王要他退下。这个时候他又能听进去些什么呢?
“贤娜,你先和Jack先回去,我想和我的母亲谈谈。”
女王仍旧漫不经心地品茶观景,默不作声。她把他当成了空气,竟没看他一眼。
两兄妹和雅克走后,亚历山德罗走到她身边,实在忍不住问起那天她同安娜的谈话内容,因为在他看来,那次谈话或许更加坚定了安娜斩断同他一切联系的决心。从始至终在这件事情上,女王的态度一向明了,再也直白不过。他知道她不是讨厌安娜,而仅仅是认为她不合适做她的儿媳妇儿。现在好了,人走了,她该高兴才是,却在这里故作起深沉。
“你那天都跟她说了什么?”
尹智善头也不回。她仅看着寒风中俏丽的枝桠,肆意绽放的深紫色的花儿,想着那些杂枝乱草应该尽快修整掉才是。
“妈妈!”
“你以为我不说她就不走了吗,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跟她说什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告诉她她爱错了人,她早就该离开这里,不是吗?她从来就不属于这里,她该回到她该去的地方。”
“还有什么?”
女王把杯子放在茶几上,终于决定收回目光。看着自己的儿子,她头一次觉得陌生。她从不凭直觉做事,可感情方面她确实能从一开始看到结局。但他,这块从她身上掉下的肉,她越发觉得不认识了。
“我还告诉她,离开你她会生活得更好——而不是被一次又次地伤害。”
女王说罢走了。她上了楼,那种压抑的氛围好似凝固了,让他想要掀翻这个混账的世界。
他缓缓抬起身子,一步步下了台阶。脚底轻飘飘的,眼睛也失去了焦距。那几步之遥的地方远得似是梦境。他靠上钢琴顶盖,尽量平稳呼吸。可此时此刻焦躁的情绪根本无法让他恢复正常心率,他只觉得胸口被心脏强烈撞击着,像是要不顾一切闯破胸膛。他抓起一只触手可及的花瓶,捏紧它,狠狠朝着玻璃窗砸去。一时间窗上裂缝四起,瓶渣碎落一地。一只小小的雏菊花躺在凌乱的水渍与碎片中活似一只缺氧的鱼——何尝不如他,奄奄一息。
“亚历山德罗。”
他辨出了声音却没有回头。他没有力气,更或者不想。
“Sandy知道她去哪儿了。”
他稍微偏过头,可仍无法让身后的人看清他的脸。
在车家两姐弟离开时恰逢遇见前来找他的女孩。韩孝珠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告知他安娜到底去了哪里,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心安,才能对亚历山德罗有个交代——无论他如今、往后会怎样做。至少在他恳求她的那一刻,她看出他是真心爱安娜的。
“她在哪儿?”
孱弱的声音像来自另一个世界,那颤抖的肩头让人无不心软。韩孝珠看了看车贤俊,仿佛是在从他那里获得道出真相的勇气。最后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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