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季墨夏半季天

第49章


可是,身为他们同学的我还没吱声,为什么沈喻却一脸理所当然的替我打招呼了,“你们好。”一脸正人君子的可恶模样。
  水滨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儿,转而问沈喻,“你是谁?”
  “答案显而易见不是吗?我和芷灵还有事,你们继续聊,我们只是跟你们打个招呼而已。毕竟同学一场啊。”虽然沈喻笑容温和,一字一句,却又有种给人压抑的感觉。他在向水滨施压,我能感觉到他生气了。沈喻,你这次又是在气什么?你的任务不是找人抬杠啊。我正担心着,却听到沈喻发问,“请问今天的新郎在哪里?”
  “不知道。”水滨不耐烦的回答,还真是敷衍啊。
  沈喻稍稍欠身,“谢谢。”
  有时还真是不得不承认,沈喻身着黑色亚麻长裤,随意的围着英伦风格的围巾,中长款的玄色呢子的一角在空中翻飞,明明是不刻意的着装。他温和的笑着,稍稍欠身,温润如玉,与那些同学真的很不一样。我突然有点明白他所说的不同了,我自然是与同学不同的,不然怎么会遇到他呢。虽然他有时候很让我一点调戏的欲望都没有,但一到关键时候,还真是可靠啊。
  水滨看着我和沈喻紧握的手皱眉。见鬼!我从没有和目深谈过恋爱,为什么他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像是我抛弃目深。抛弃。。。。。。是的,我曾弃过他。沈喻出众的气质,温和的笑容,优雅的举止,还有他的特别,与水滨的对话,甚至引来了一大群同学的注目。他微笑着向其他人点头。演技还真是精湛啊,像是童话里走出来的人。
  我讨厌,很讨厌他们看着我和沈喻的眼神。见鬼!我从没有和目深谈过恋爱,为什么水滨用那样冰冷的眼神,像是我抛弃了目深一样。抛弃?是了,我曾弃他于不顾,逼得他对我说再见。我无法再与水滨对视,移过目光却看到了目深。他越过人来人往是人群,看着我。太远了,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见到他了,可我突然那么想哭。这是为什么?和沈喻握着的手突然在见到他的那一瞬失去知觉,慌乱移开目光。我不想让目深知道沈喻,我将自己的手从沈喻手中抽出。显然,沈喻很惊讶,看了我一眼又四周看去,沈喻他一定看到了,看到了目深。
  “我去送花。”拿过沈喻右手的花束,我缓缓吐气想理清纷杂的情绪。沈喻没有阻止,只是看着我的眼神很微妙。我和目深的距离并不是那么长,可我觉得自己走得那么艰难,像是万里长征一般。近了,近了,我看到了他,削瘦的脸庞,我看不懂的深邃眼睛。他瘦了很多,眼睛深得像无底洞。他并没有笑。
  我走上前,将红包夹在花束中递给他。百合的寓意,百年好合。999的寓意,天长地久。自不必言说,相信他也知道。他冷冷的接下,看了看,便走了。他没有笑,那个笑容温暖的少年已经死在了过去的岁月里。
  “今天的场合,你觉得自己应该来吗?”转身,竟然是水滨。
  沈喻在他的后面,“我们只是应邀而已,新郎的亲自应邀。”邪邪一笑,这个人睚眦必报。
  “芷灵,你过来。”身后,竟是目深。他什么时候来的?
  场面意思诡异的恐怖,奇怪的氛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走进他的身边。看着他,却无话可说。我和他已经不是能说话的人了。
  他径直往前走,我跟在后面。前庭的宾客很多,没什么人注意我们,因为他的胸前并没有带着新郎的胸花。“你去二楼左边的房间等我,我等一会儿就过去。”
  我茫然,我不知他要干嘛。他定定的看着我,“你也可以不去。”
  他这话一出,我纷杂的情绪更紊乱了,愣愣的上了二楼。那个房间,显而易见是他的婚房。房间最显眼的地方挂着婚纱照,照片里的女子笑得很灿烂,只是目深,怎么看都有一种悲伤。
  我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等他,看看手机,跟沈喻发了两条短信。约莫七八分钟,有人上来,开门,是目深。他关上门,倚着墙瞬也不瞬的看着我,他真的与以往大不一样了。我甚至有点怕他,没有笑意的脸庞。他要做什么?
  “那个和你一起的人,你男朋友?”目深的嘴角微勾,眼里却没有笑意。“是个很出色的男人嘛。”
  苦涩的感觉,“他不是,是我找的男伴。”我说不出来,在他面前实在说不出来,说沈喻是我男朋友。
  他微怔,走进,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可是他很喜欢你。”他淡淡的笑笑,“就像当初的我一样。”
  我呆坐着,不知说什么。许久,在回答,“他不喜欢我。”
  他淡淡一笑,不辩解。“芷灵,我有时在想,自己为什么要喜欢你呢?你肯定不知道我喜欢你让自己多么绝望。你成绩好,老师都很喜欢你,聪慧又灵敏。可是为什在感情上,你总是后知后觉呢?我是一个身怀执念的人。新娘是我的发小,尽管我不喜欢,但是我终是要结婚的。反正除了你,和谁结都没有什么所谓。结婚了,我就该承担责任,我会成为别人的男人。芷灵,你说可笑不可笑,这样的我。”
  他的话,他的表情,他的眼睛让我很难受很难受。我该说什么?我张开嘴动了动,蓦然发现,我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完结)
  目深他就那样看着我,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看到你这样,我才敢认定你是刘芷灵。”他伸手摸着我的脸,而我却像被冰冻结了一样,动弹不得。我们不能这样,暧昧不清的氛围,不可以!他是要结婚的。
  我咬咬嘴唇,将他的手拉下来。他似乎已经预料到我的反应一样,没有怔愣,眼神甚至温柔起来,反倒是我恍惚起来,似乎看到了记忆中那个少年。我恍惚着,以前同桌时光的一幕幕在眼前流过。目深,你本不是这样的。
  后来,他眼眶微湿。我看着他,所有的委屈转瞬不见,消失殆尽。他拿起身边的新郎胸花,笑容温暖的看着我,“芷灵,你帮我戴上。”
  我帮他戴上了。你是别人的新郎,而我,也会是别人的新娘。我转身出了房间。
  我一下楼就看到了沈喻,儒雅健谈,风度翩翩,就像一只花蝴蝶!“沈喻,我们可以回去了。”
  “不要看新娘吗?”沈喻看我,微怔。
  “不用了,走吧。”摆摆手,我已决定离开。
  沈喻和那些同学道别,他们倒是聊得开心。
  上车后的沈喻又发怒了,“哼,你这偷情还偷得愉快?就扔我在楼下。你这人怎么那么不负责任啊,你让我当男伴,又把我晾一边。”
  好吧,这的确有我的责任,“对不起,我很抱歉,我错了,还有我没有偷情。”
  谁知他竟怒得更厉害,这毫无道理!他将车内的镜子调整到副驾这边,“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沈喻!你发怒得毫无道理!”
  “是,我发怒的毫无道理。那你明知道他对你。。。。。。你还上楼?”
  “我,沈喻,我没法那么决绝的对他。而且我们什么都没有”我的话让沈喻突然沉默下来,他不说话,静静的开车,像是一个执拗的小孩。他暴躁易怒,演戏和伪装,阴晴不定的情绪我已经受够了。“沈喻,你停车。我要下去,我受够你了!”
  他是停车了,可是他居然。。。。。。抽出一大把卫生纸在我嘴上擦来擦去,说什么“这么鲜艳的红色不适合你。”要知道我今天涂了口红。他真的疯了!
  “沈。。。。。。喻,你有病吧。”我拿镜子看了看,简直是要疯!鲜红的颜色在嘴唇四周,使我看起来像是一直刚吸完血的吸血鬼。我还真的巴不得自己是吸血鬼,吸的还是沈喻的血。好了,他高兴了,这样的我还怎么下车?活像鬼一样,见一个吓一个。“我这样你高兴了?”
  他什么都没说,扔给我一瓶水,“把嘴巴擦干净。”然后继续开车。
  “沈喻,你疯了!你要干什么?”我怒不可遏,拿起湿的纸巾胡乱的擦着嘴。这车我还非下不可了。
  “我也觉得我疯了。”沈喻大吼。靠!他居然吼我,他这么对我居然还吼我!不行了,我的肺都气疼了。
  嘴巴差不多擦干净了,这次,我一定要下车。“沈喻,你给我停车。”
  车停了,很好!谁知沈喻居然趁我不注意,他吻我。与其说是吻,还不如说是咬。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我推开他,“你们疯了,全都疯了,你们他妈就没一个正常的!”下车,走人!
  那天,我是自己搭车回家的。知道第二天回家,想起沈喻的种种,仍旧是怒火中烧。靠!老娘还没见过这样嚣张的人。这是个彻彻底底的混蛋。说起来,不知道目深他如何了。想必婚礼是十分成功的。还记得陈奕迅的《陪你度过漫长漫长岁月》,里面有一句我印象很深的歌词,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深情不及久伴,他终会爱上他的青梅竹马,他会有孩子,他会很幸福。
  而我的心头不知为何有些酸楚。沈喻说,我是感激目深的付出而不是爱他。可是为什么他的感情和婚礼让我这样的难受和痛苦。我想起来,甚至不禁眼圈泛红。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友情?亦或是我压抑的不愿承认的爱情。。。。。。
  下午,我去找了半夏。在苏即墨的手中将半夏借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和她几乎天天圈在一起,可是苏即墨居然大发慈悲十分豪迈的挥手,“玩得开心点。”就让我把半夏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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