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已经临近正午,许家庄的大院里静悄悄的,几个园丁杂役正静静忙着手中的活计。倏然,一道淡淡的白影穿过那两扇朱红大门之间的缝隙,掠进了院子里,却又瞬间消失。灼眼的烈日下,没有谁注意到这诡异的一幕。
路旁直立着许多精心雕琢的装饰石柱,它们的影子在一点点地缩短,萧木客的心也一寸寸地缩紧。推开自己住所的大门,他飞步奔向堂屋。这时,一个身着劲装的窈窕人影慢悠悠从楼里踱了出来,在台阶上立定。萧木客凝神一看,那人却是林乱。微微一怔,他停下脚步,面无表情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呵,你回来了,”林乱微微一笑,答非所问道:“刚才庄主送来几壶好酒和许多精致的点心。我正在想要不要找你们回来一块吃呢!对了,师弟呢?他不是跟你一块的吗?”
冷冷瞥了林乱一眼,萧木客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叫她来的!"毛不拔正好领着几个船工从庭院里穿过,他闻声立即赶到二人身边,理直气壮道:“怎么了?难道放着免费的点心饭菜不吃却要自己在船上开伙浪费钱?弄一顿两个人的饭食要花多少钱你知道吗?哼,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再说了,花的不是你的钱,你当然不心疼了!”
萧木客深吸了一口气,冷然道:“我们的船需要人看守。”
“废话!”毛不拔撇撇嘴,“这还用得着你提醒!几顿饭钱和一艘船的价格,孰贵孰贱难道我会弄不清楚吗?大笨石在船上看着呢!”说着,毛不拔转向林乱,严肃道:“你等下把吃的给他带点回去。记住,这几天虽然让你们看船,可你们的伙食相当于都由庄里负责。船上储藏的食物不许动,知道吗?我都做了记录的,到时我回去查看,短了哪样你们两个照原价赔!其它东西短缺、损坏了也是一样处理!”
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萧木客身形一晃,径自闪进了堂屋;林乱怔怔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目光中流露出迷茫的神色;毛不拔却形兴高采烈地朝林乱丢了个眼色,一溜小跑着跟了过去,一面嘟囔道:“有白食不吃是傻瓜!。”
屋里很安静,案几上摆满了各色糕点,风里带过一丝淡淡的酒香,东方淇与冷无言各自占据着一张案几正襟危坐。向左右略一扫视,萧木客一个箭步跨到东方淇身边,沉声道:“跟你求证一件事情。”
“呃,萧兄……”东方淇祥和地笑着,嗓音里却泄出些许的讶然:“跟在下还客气什么?有什么事情是在下可以效劳的,萧兄吩咐就是了!你想求证什么?”
萧木客一字一顿道:“那个传说里面,关于那些没有封闭的地方或者是……”
“哎呀!那些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传说你也相信?”伴随着忽然拔高的声线,东方淇拍案而起,死死地盯着萧木客,笑容可掬道:“那种耸人听闻的东西,不要随便乱说。萧兄果真对那些有兴趣的话,不妨到在下房间里慢慢探讨。”
“喂,你们怎么自己先吃了?”墨黑的眸子里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风树大步流星地走进堂屋里来:“居然不等本少爷!”若无其事地捡了张案几坐下,风树随手拿起块点心扔进嘴里,懒懒道:“趁着你们几个都在,我说点事……”
“你——”一把抓住风树的左手,迫使他将上臂的割伤对着自己,萧木客用不带半点感情的眸光与风树对视着,轻声问道:“为什么跳车?”
“爷,你是不是看到地上有值钱的东西,就跳下去捡?”毛不拔两眼放光的地凑到风树跟前,“是什么东西啊?拿出来给我开开眼!这种飞来横财不能独吞的,分点给别人才能消灾避祸!”
“我要知会你们一件事,”冷无言蓦然插话道,不大的音量散发着足以冻僵一切生物的冰冷气息,令人无法忽略。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风树挑起眼皮,狐疑地望着冷无言。在他的印象中,除了在某些必要的时刻以掌门人的身份谕令徒弟,这位大师姐从来就不会主动开口说话。两道剑眉往下压了压,风树甩开萧木客的手,坐直了身子,肃容道:“师姐请讲。”
萧木客清冽的凤目中浮起点滴血腥的杀意,却又像涟漪一般,一片片淡去了。以微不可察的幅度摇了下头,他慢慢走到东方淇左侧坐下,捞过酒壶自斟自饮起来。
冷无言漠然地平视前方,以惯常那种绝对零度以下的声气道:“我对男人没有什么兴趣,也根本不打算成亲。但是,作为一个武学宗派的掌门人和冷氏一族唯一的后人,我必须要有自己的后代。所以,你们当中如果有谁愿意跟我生一个孩子的,可以等会儿去找我。兹事体大,我要亲自挑选,报酬也当面议定。”
一时间,堂屋里死一样的寂静,只有风刮过窗纱的细微响动。东方淇看似饶有兴致地把玩着一只普普通通的酒杯,脸上写满敦厚的微笑,只是那笑稍稍有些尴尬。风树与萧木客不约而同地埋首饮酒,一言不发——事实上,风树根本没往杯子里倒酒;从萧木客的姿态看来,他的酒杯也早就空了。毛不拔贼头贼脑地观察了片刻,怯生生道:“那个……我只是随便问一下……帮忙干这事最多给多少报酬?”声音愈来愈低,最后一个字的尾韵还在回荡,毛不拔已经一趟子蹿到了门边,仿佛准备随时夺门而逃。
林乱哭笑不得,上前拉着冷无言道:“大师姐!你这是做什么啊?看,你把师弟吓得不轻呢!”
冷无言冷冷道:“我只是告诉他们我的一个决定,又没有强迫他们参与。”
“这……你……”林乱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可是……你怎么突然想到跟他们说这个?”
“我不是突然想到,”冷无言平静道,“是按计划进行的。”
“什么计划啊?”林乱听得一头雾水,强笑着追问道。
“今天离我的二十六岁生辰刚好一个月,”冷无言淡漠道,“我该考虑延续家族的血脉了。上午我去了岛上的驿站,把这个消息传递给泰山众弟子,让他们昭告整个武林。你们在这里听不到江湖上最新的传闻,所以我特意知会你们一声。”
“谢谢啦,你考虑得还真周到!”“啪”地放下杯子,风树斜了冷无言一眼,没好气道。
“萧兄,无爱老弟,”兰飞扬提着一柄桃木剑站在屋外的台阶上,口气暧昧地调笑道:“我刚从庄主那里过来,听接送你们的车夫说,你们两个在回来的路上先后跳车跑了?怎么,见到漂亮的姑娘了?值得你们两人去追,那个女孩一定是个绝色美人。哪天给我引见一下没问题吧?”
风树不悦地皱起眉头,正要开口,没有来由的,一股无力感猛然涌上心头。揉着太阳穴,他放弃了反唇相讥的想法。一阵倦意袭来,风树感到浑身的新旧伤口都开始隐隐作痛,禁不住慢慢弓起背伏在案几上,沉缓道:“姓兰的,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一天来三次,我这里有什么吸引你的?”
面上微微一红,兰飞扬抚弄着手中的桃木剑走近前来,正色道:“好了,我们不要闲扯了!事情有些不妙啊!我觉得,这个许家庄真的有问题!”
“是吗?”风树用左手手肘支着案几,手掌覆在额头上,半闭着眼睛,漫不经心道:“理由呢?你控制的那具尸体不见了?”
“你怎么知道?莫非……是你捣的鬼?”炯炯有神的双目中透出暴怒的精光,兰飞扬板着脸冲进屋里,却朝着东方淇逼了过去:“我仔细想过了,东方先生!在岛上的所有人当中,唯独你有能力破坏我的灵术。今天你给我当面解释清楚,为什么你要拆我的台?”说着扭头瞪了风树一眼,兰飞扬喝道:“是不是那小子撺掇你干的?”
“这……从何说起啊?”东方淇苦笑了下,“兰兄,你好好想想,我们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不过……”面容一点点阴沉下去,东方淇仰头直视着兰飞扬,肃穆道:“兰兄,你的控尸术真的失灵了吗?这事非同小可,一定要把原因调查清楚。”
“谁说我的驭尸术失灵了?”兰飞扬不服气地吼道,“只是这一具尸体出了问题,其他的都好得很!”
“是么?”东方淇狡黠地一笑,“那就好。可是,在下还是很好奇。根据我对驭尸术的粗浅的了解,驭尸者应当可以随时感应尸体的行动和处境。那么,那一具尸身是在什么地方失踪的?你几时与它失去联系的?”
“关你什么事?”兰飞扬盯着庭院中的柳树,阴恻恻答道。
“随口问问罢了,”东方淇老成地笑道,“不知……兰兄如今有什么打算呢?”
扬了扬那把精致的桃木剑,兰飞扬傲慢道:“这还不简单!找到那只不听话的家伙,结果了它!我过来是要告诉你们,今晚的宴席取消了,改日再说吧。只是……”唇角动了几下,兰飞扬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伏案养了一会儿神,不适感徐徐褪去,风树打着呵欠直起身来。抬起头,刚好迎上兰飞扬诧异的目光,风树戏虐地一笑:“兰兄你发什么呆啊?我问你话呢!”
“师弟——”林乱小声叫道,有些嗔怪地瞥了风树一眼,笑容里杂着几丝慌乱和恼怒:“你好好说话行不?别装神弄鬼的吓唬人!”
不祥的预感油然升起,毒蛇般在心间盘绕,但风树仍旧无懈可击地淡笑着,闲散道:“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兰兄,你刚才讲到哪里了?继续啊。”
“你脸上可不就有东西嘛!”林乱摇摇头,找出一面小小的铜镜递给风树。
“嗯?”风树一震,默默地接过镜子握在手里,心底隐隐猜到了什么。迟疑了几秒钟,风树看似满不在乎地把镜子举到眼前,怔怔凝注镜中的自己——铜镜里倒映着一个英武俊逸的少年,美中不足的是,少年光洁的额头上有一块黑印——那印记位于额头正中央,形状酷似一只直立的眼睛——与原来左掌上的印子一模一样!
镇定自若地放下铜镜,风树邪邪一笑道:“我当什么大不了的呢!手上的脏东西蹭到脸上去了。”语毕自然地摊开左手看了下,风树不意外地发现,掌心的皮肤干干净净的,肤色跟周围一样白皙。
“啧,”眉头轻蹙,萧木客发出一个不耐烦的鼻音,信手将一块手帕扔在风树面前的案几上。随后,他立起身,目不斜视地走到堂屋另一侧去了。
顾不上追究萧木客的态度,风树悻悻地扯过帕子擦拭着前额,心里转过一个又一个念头:“怎么会这样?这个印子居然还会到处转移!刚才的情形太怪异了,那小子八成已经起了疑心……现在该怎么办?这印记铁定擦不掉的,当着他们的面,我该怎么混过去?”
“行了,师弟,”林乱拉了下风树的衣袖,“已经干净了!你再擦就要掉一层皮了。你把额头擦得好红!”
“啊?”风树回过神来,照了照镜子,只见额上一片通红,那黑印到底完全消掉了。不知为什么,他丝毫没有解脱感,相反,胸口灌了铅似的沉重。这一刹那,风树生出了一种直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的。
起身交还铜镜,风树无意之间瞥见一道月白色的影子伫立在自己背后。倏然转身,风树惊觉萧木客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与自己不足一步之遥的地方,无声无息地盯着案几上某一点,瞳光中仿佛别具深意。
一种不好的感觉击中了风树,他顺着萧木客的眼光看去,发现自己用过的帕子搭在案几上,上面一丁点污渍都没有,洁白,崭新。
“太邪门了!”风树心道,“再怎么总该有些汗渍和灰尘吧?”刻意避开萧木客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风树抓起手帕胡乱团了两下塞进怀里,浅浅一笑道:“等会儿我让下人洗干净了给你送过去。”
像是没有听见风树的话,萧木客冷着脸半晌无语,直到风树在他肩头拍了一下,才徐徐侧过脸,冷淡的目光在房间中掠过,到风树面上时微一停顿,几乎没有眨眨眼的功夫,便又移开,最后落在靠墙排放的一列陶罍上——海岛上的居民似乎十分精通酿酒,庄里随处可见各种质地和形制的酒器。被一种本能牵引着,萧木客不由自主地朝墙边迈进几步,他肯定有东西隐藏在那些陶器之间。随着逐渐接近那片地方,被人窥探的感觉混合擦着鼻尖的异味一丝丝涌现出来,将他团团围住。
“又来了吗?”风树斜睨着那几只陶罍,自语道。恰当正午时分,,灿烂的阳光射进堂屋里,洒下一地碎金,放置陶酒器的角落却始终笼在黑压压的阴影当中,透不进一丝光线。并不感到惊讶,风树拢了下头发,抬头仰视屋顶——陶罍背后的墙面冒出丝丝缕缕的头发,那些带血的发丝不断向四面伸展,很快占领了整座墙壁和一小半屋顶。与此同时,他又听见陶器中传出抓挠器壁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冷笑,风树吊儿郎当道:“如果非要听指甲刮东西的噪音,我倒宁愿听刮在铜器上的声音。”
“无爱老弟,你一个人在那边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一线凉风拂过,兰飞扬不禁打了个冷战,感到针刺样的寒意从背部一圈圈散开。昨晚在这座楼里的恐怖体验瞬间复苏过来,他紧紧抓住自己的领口,蓦然有种想逃的冲动。咬咬牙,兰飞扬轻轻挥了下手里的桃木剑,四下打量道:“你们这屋子,看上去倒没什么不对劲,为什么这么重的阴气?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我是个带兵打仗的粗鲁武人,搞不清这些,”风树狭促道。尖锐的挠刮声不住钻进耳朵,剑眉一挑,风树快步走到萧木客身前,探手揭开了一只陶罍。一股特殊的气息自罍中升起,抚摸着风树的脸颊。那是一种陈腐的血的味道,在岁月的侵蚀下失却了鲜血的腥气,转而带着一缕朽坏的霉味。与这种气味很相称,陶器里盛着一些铁锈色、粘稠的液体,液面缓缓打着旋儿,一些柔细的发丝漂浮在上面,伴随水纹回转着,渐渐缠绕在一起。倏的,黑发之间的缝隙里露出一个拳头大小的脑袋,皮肤肿胀得几乎透明,辨不出原来的颜色,半张的眼皮下没有眼珠,填塞着一些灰白色的颗粒。
面不改色,风树身子略微前倾,想把那东西看得更仔细些。忽地,一股大力自背后袭来,他脚下微动,才欲闪展腾挪,右肩已经被萧木客鸟爪似的手牢牢扣住,将他推向屋子另一边。险些撞倒一张案几,风树伸手扶住墙壁以维持身体的平衡,一面怒叱道:“你干什么?鬼上身啦!竟然偷袭本少爷!”
仍然按着风树的肩膀,萧木客面色极为难看,厉声道:“刚才那东西,它是先看见你还是先见着我的?”
“我怎么知道啊?这个问题你应该问它才对!”屋里仿佛一下子亮堂了许多,白晃晃的阳光令人不敢正眼去看,风树甩开萧木客,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凝视着陶罍中澄清的黄色液体,浓郁的酒香在空气里漾开来。耸了耸肩,风树轻笑道:“溜了。它先看见你还是先看见我,有什么分别吗?”
“分别不大,”东方淇露出一个苍白虚弱的笑容,“只是决定了谁会死得早一些而已。”
“天,刚才那个难道是……”兰飞扬震惊地盯着那只陶罍,语声止不住地轻颤:“不可能……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亲眼看到……”
“你们都怎么了?”林乱惊疑地环顾四人道,“什么先看到你还是先看到他?你们究竟在说什么东西?为什么一看到那罐子里的酒四个人都变得怪怪的,那酒里有什么古怪吗?”
“那个不是罐子,”风树气定神闲地瞟了林乱一眼,纠正道:“那种盛酒的器皿叫做罍,也可以用来装水。”
毛不拔凑到陶罍边使劲嗅了几下,欣喜道:“这个酒不错,比我们刚才喝的那个好!”俯身抱起那只陶罍放到案几上,毛不拔忿忿不平道:“我就知道庄主老头吝啬,拿便宜的酒敷衍我们!喝别人的酒当然要喝贵的,换酒,换酒!”
“我看,”兰飞扬长叹一声,哑着嗓子道:“我们四人找个清静的地方,商量下该怎么应付这件事。”
东方淇僵硬地点了下头,低徐道:“就到在下的房里如何?”说罢扫了风树和萧木客一眼,眉宇间露出征询之意。
双手环抱在胸前,风树以一种看戏的姿态欣赏着二人惶惶然的交谈。半晌,他伸了个懒腰,眯起眼睛望向萧木客:“萧兄,还是你拿主意吧。”
“无所谓,”已然恢复散淡的神情和音色,萧木客冷冷扔下三个字,离开了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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