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东西,”风树意味深长地笑了下,用眼角的余光瞟着那个慢慢成型的人影:黑雾一丝丝褪去,现出一个蓝紫色衫裙的女人,她右手上拿着一把油纸伞,垂首伫立在门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风树怎样变换角度都看不清她的脸。
萧木客淡淡地瞥了风树一眼,轻声道:“现在只挖墓室内的填土,周围的封土不要管了。”
“知道,”风树将视线移回脚下的墓坑,抡起铲子沿着坑口往下挖。坑口逐渐向内收缩成凸字形,南面宽两丈多,北面宽约三丈;坑壁周围用火烧烤过,呈现一种特殊的红褐色,异常坚硬;而坑内的土已然是粘性很强的黑色粘土了,这些填土同样经过夯打,其中夹杂着少许炭屑和竹木屑。
摇摇头,萧木客奇道:“这墓坑是怎么修的?为什么要建成上面上圆下方?”
停下铲子伸了个懒腰,风树不耐烦道:“这个区域的棺木怎么会埋得那么深?到底还有多久才能掘到椁室啊?”说着再度换了铁锥,风树蹲下身,顺着墓坑后壁的边缘往下钻探。铁锥穿过一层青灰色的膏泥,手底立时传来异样的触感,风树一怔,拔出了铁锥,只见一股气体从那个凿出的小洞不断地涌出来。
后退一步,风树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以前发冢时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这是个好兆头,”萧木客淡然的眸子里掠过一线若有若无的笑影,“意味着下面有个密闭的空间被铁锥钻通了。楚国一带的大墓,由于用白膏泥、青膏泥密封得很好,挖穿了就会冒气。听说这气是可以点燃的。当地的发丘者把这种墓葬称为‘火洞子’,是没有被盗过的墓。”
忽地,一个念头闪进风树的脑海里,他下意识地抬头望向门边。那个鬼影依旧安静地立在原地,只是徐徐撑开了手里的伞,遮住自己模糊的脸部;同时,一些黑色的液汁顺着它蓝紫色的裙摆一道一道流泻下来,滴落在凹凸不平的地上。指尖在剑鞘上轻轻地滑动,风树冷眼看着那些黑水缓缓聚集起来,往地势地处流去。不安的感觉压在肩上,风树拍了拍萧木客,低声道:“你看地面上……”
萧木客面无表情地指了下房门,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微微一愣,风树听到屋外响起一阵稳健的脚步声,那步子极轻——来人显然内力不弱。凝神倾听了几秒钟,风树觉得这脚步声有些熟悉。微微闭了下眼睛,风树心底灵光一现,他知道这个不速之客是谁了。起身走到铁门跟前,风树冷冷一笑,峻厉道:“是大笨石。”果然,风树话音没落,门外已经传来林乱与言不悔低低的说话声,有人有规律地叩了几下门,接着就是门锁开启的声音。
萧木客眉心轻折:“船上出什么变故了不成?”
门开了,林乱站在房檐下,单手扶着门,把门推开一个足够人进入的空隙,言不悔自她身后一猫腰掠进屋里来。冲风树尴尬地笑了笑,林乱张开嘴想要说什么。风树一摆手,凛冽道:“把门锁好。去做你自己份内的事情。”
双手环抱在胸前,风树眯起眼睛注视着言不悔:“你来干什么?”
言不悔擦了一把头发上的雨水,肃然道:“少将军,发冢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风树一挑眉,墨黑的眸子里溢出强悍的野性与杀气:“你冒着雨跑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不,”言不悔正色道,“我答应了夫人要保护少将军的,也答应过少将军决不把你们所做的事情告诉别人。我言不悔此生言出必行,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所以,少将军请放心,我……”
眸中寒光一凛,风树一字一顿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看你们干活,”言不悔解释道,“我在郡守大人府里当侍卫,自然认识很多在官府做事的朋友。他们说,那些民间的盗墓贼,作案方法极为隐秘和古怪,难以追捕……于是……我想看看你们是怎么盗墓的,以后抓那些盗墓贼就容易了……”
“你想看也不是不可以,”毛不拔接过话头,一脸奸笑道:“可以商量的。看一炷香的时间一两银子,你觉得怎样?”
“啊?这个……”言不悔为难道,“我上路的时候没带多少钱在身上……现在……”
“我知道你身边没有钱了,”毛不拔笑容可掬道,“没关系,以你的信誉,给我写张欠条按上手印就可以了。大笨石,你要看的话现在就写,不然就出去。我来算算,我们大约要干一天一夜的活,你该给多少银子呢?”
“毛不拔,”风树轻笑道,“你当我不存在是不是?”
“怎么会呢?爷,你别急啊!”毛不拔心不在焉道,“再怎么说干活你也有份的,他也看了你,我会给你报酬的!我很公平的,萧爷,你也有一份!不过,剩下那两个家伙,你们没有参与挖土,当然就一文钱都拿不到了!”
风树一瞬不瞬地看着毛不拔,明亮的眸光,俊朗的眉目,却透出一股深沉慑人的戾气。毛不拔一个激灵,一把捞起自己的铲子,谄笑道:“爷,我做土去,”走了两步又小心翼翼地回过头观察风树的脸色,毛不拔不甘道:“那么,爷,你拿大份,我拿零头,总可以了吧?”
揉了下太阳穴,风树转向言不悔,凌厉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要下地?如果我的记忆没出差错的话,这个决定是今早临时做的。”
“我不知道啊,”言不悔有些窘迫地望着风树,挠了一下头,嗫嚅道:“林小姐说来拿东西一直没回船……我……有点……担心……所以……我……我……就来……找她……后来,是玉公子告诉我你们在这里的。”
萧木客略埋着头,并不看风树和言不悔,只是继续清理墓坑内的填土。蓦的,他手底一滞,铲子触到了硬物——墓坑下部又是一个经烘烤夯实的粘土硬壳层。将铁铲轻轻放在地上,萧木客淡淡向风树道:“烤硬了的土层。你过来看看。”
风树见状撇下言不悔,快步朝墓坑边走去。俯身在那层硬土上摸了一把,他丢掉铁铲,拨弄着摆放在一旁的工具,捡出两把小巧的手铲来。将其中一把手铲扔给萧木客,风树沉声道:“很快就要接近椁室了,小心着点。”语毕,风树弯下腰,细心地用手铲一小块一小块剥离那层硬土,一面查看土色的变化。
“少将军,”言不悔紧闭着双目道,“你到底让不让我看啊?所谓‘非礼勿视’,没有得到你允许的话,我是决不会看的。所谓……”
“闭嘴!”目光投注在坑底的泥土上,风树森然道:“想看就给我安静点,再说一句废话你就滚出去!”随着那层坚硬的土壳一点点被清掉,他的动作也越来越迟缓。将一片剥下的硬土托在手掌上端详着,风树喃喃低语道:“奇怪啊!按说椁顶上应该铺着草帘之类,我们挖到这个份上,应该可以见到一束一束的草帘印痕才对……”突然截住了话头,风树戒备地环顾着四周。没有一点声音,他犀利的眼光也不曾捕捉到任何蛛丝马迹,神经却自发地紧绷起来。这时,风树感觉周围的光线骤然暗了一些,虽然改变的程度微乎其微,他还是觉得视野蒙上了一层薄雾似的黑灰色。
悠闲地抛掷着手里的土块,风树微微扬起面庞,盯着自己正上方那一片阴影——一把油纸伞飘浮在半空中,伞柄轻轻地旋转着,投下一团灰蒙蒙的影子。心头一惊,风树不由自主地望向门边,那个角落空空的,仅在地面残存着一道蜿蜒流淌的黑色液体。犹豫了片刻,风树唇边现出一抹微涩的浅浅笑纹,慢慢垂眼俯瞰着墓坑——蓝紫衣裙的女人直立在坑底,看不清五官的脸孔病态地惨白着,此刻,它没有实体的身子正一寸寸穿透墓坑,往地底下陷去。渐渐地,那道蓝紫色的身影完全被泥土吞噬了,最后几缕发丝也埋没在黑泥当中。
手腕猛地被人一把攥住,风树急转回头,撞进萧木客深邃的目光。对方的瞳孔并非纯黑,而是带着暗沉的灰,神采幽熠,深不见底,仿若一片肃穆而沉静的海洋。冷冷地扫了风树一眼,萧木客低徐道:“不要呆在那伞下。换句话说,别让那把伞的影子遮住你的影子。”
“唔……”风树挪动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以只有萧木客能听见的音量道:“可是……刚才那个东西进到里面去了……现在该怎么办?那样对我们下地没有影响吗?”
“什么东西?”萧木客微微上挑的凤目中划过一丝惊异。
“不就是从门缝里进来的那一只吗?”风树警惕地盯视着屋顶下方飘移的雨伞,“你不是也可以看见它的吗?”
萧木客平静道:“我看到的,自始至终就是那一把油纸伞。你还看到什么其他的东西了吗?”
听到萧木客的回答,风树身体微微一僵,转过头看着他,面上浮起一丝愕然,随即被玩世不恭的笑容所取代:“没有啊,我也只是见到那把伞。”
萧木客不说话,双眼蒙着一层雾气似的,泛出冷淡无情的瞳光。思考了一会儿,萧木客从容不迫地伸出右手,用两根瘦削颀长的手指按压着坑底的土,漠然道:“下面是木板,木板底下有不小的空间。木板之上填了青灰膏泥,却没有照例铺草帘。最奇怪的是,木板不是平的,而是以极其缓和的坡度一点点向下倾斜。”
风树耸了耸肩,邪魅地一笑:“无论挖到什么我都不会吃惊的。我已经领教过了,你们要进的这些个墓,都不是一般的邪门。”
清理青灰膏泥是一件费力的事情——这种泥粘性很大,铲子一粘上就甩不掉,放进泥箕里也倒不出。风树与萧木客都弃了手铲下到坑里,直接用手将那些粘泥一团一团地抠出来传递到墓坑外,再一团一团地清除掉。
又一次探手刮开一片青灰膏泥,风树发现下层的泥土显出了浅浅的木方轮廓,依稀可见两根巨型方木叠压在一起的痕迹。与萧木客对望一眼,风树加快了手底的清掏动作。不一时,两条巨大的杉木呈现在二人面前,两段木方并排平铺着,边缘都有一道浅槽,整根木头上做出许多交错口,内填粘土,使之相互紧扣,不致错移。
在衣摆上擦了擦手,风树一个飞身跃出坑外。目光在屋内巡回了一遍,风树低下头,选出一把斧头和一把挑刀,一边懒懒道:“挖到椁板了。卸掉一块板应该就可以下去了。你们有没有商量好谁跟我们进去?反正一定要有人在上面守着的。”
东方淇儒雅地笑笑,斜睨着言不悔:“既然言兄来了,这看守一事,就有劳言兄了。我跟兰兄都想下去开开眼呢。”
“随便,”冷冷扔下两个字,风树纵身跳进了墓坑。坑底下,萧木客已将一段木方凿穿了一个小洞,盛满黑暗的洞口宛若一只嵌镶在木板上的妖异眼睛。伸出舌尖润了润嘴唇,风树遥望着那个幽深漆黑的小孔,心头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触。
缓步踱到萧木客旁边,风树默默递过手里的斧头,略微打量了下小洞周围,用刀□□两条方木之间的缝隙里,一发力,将木条中部略微掀了起来。一瞬间,风树看到一缕长长的头发迅速从木板接缝中抽离,缩进了地底那一片黑色之中。手维持着握刀的姿势定在半空中,风树屏住呼吸,怔怔凝注着逐渐断裂的木方。
不理会风树的失神,萧木客挥动斧头,须臾便在巨木上劈出一个两尺见方的洞来。深吸了一口气,萧木客将斧头交还给风树,淡漠道:“我先下去探探情况。”
风树闻言面色一沉,信手将工具抛在地上,挑起眼皮扫了萧木客一眼:“再等一下。你之前才说过,这里面的涌出的气体可以用火点燃,这样的地方是能够随随便便下去的吗?”
萧木客镇定自若道:“你是不能,但我可以。”语毕身形一矮,只见一道白影划过,萧木客已经下到墓里去了。
其余四人见揭开了椁板纷纷围拢过来。东方淇探头探脑地往坑里望了一会儿,紧张道:“无爱小将军,挖到椁室了对吗?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不知道,”风树凝视着那个乌黑寂静的洞口,右手靠在剑柄上,沉着有威道:“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下去接应萧兄。过一阵子,假如看到下面有光亮,就可以表示你们跟下来了;反之,倘若半个时辰以后底下没有亮起灯火,不论听到什么动静,你们都远远地走开,自谋生路去吧。”
“我怎么可以这样做?”言不悔慷慨激昂道,“少将军,我答应过夫人要保护你的,答应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人生在世……”
毛不拔急迫道:“爷,我们快下去啊,不然好东西都要让那小子一个人顺走了!”
翻了个白眼,风树用一只手掩住口鼻,单手撑在洞口,小心翼翼地弓身看向椁室内部。一条没有尽头的长廊印入了风树的眼帘——长廊宽近三丈,两侧纵向摆放着一具接一具的彩绘漆棺,中间留出一丈来宽的空地,像是刻意规划的走道;距离洞口正下方两丈远处,一道月白色的人影卓然兀立,似乎正沉浸在深思当中。
“那是……”风树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下面……真的是椁室吗?怎么会出现那种形制?”
“无爱老弟,你一个人在那里嘟囔些什么呢?”眉头紧锁着,兰飞扬跃下坑来。有意与之拉开一段距离,兰飞扬看定风树,带着几分惊疑道:“下面黑漆漆的一片你能看到什么啊?无爱老弟,你别吓我,这种紧要关头……”
风树的嘴角微微上翘,仿佛很有兴致地斜了兰飞扬一眼,朗声道:“别急,兰兄,你很快便会看到下面有什么的。”这一瞬,俯视着下方那条不知延伸到何处的长廊,风树没有感觉到一丁点情绪波动——他以为这会让他脑中警铃大作,或者是引发心底的战栗,哪怕只是脊背上的一线寒流——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大脑一片宁寂,死水不波般,平定得令人发怵。“这表示什么?”风树暗忖道,“下去应该没有危险吧?”紧紧握着长剑,风树稍微挺起腰,下一秒,他整个人已经义无反顾地投入了下方那片浓墨一样的深黑里边。
脚下撞到了坚实的木板,风树直起身子,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周遭的事物。身处这个密闭的方木制造的空间,风树立即觉察到脚底的异常感触——正如萧木客先前所言,整条长廊并不位于水平的直线上,而是以一个平缓的角度倾斜向下。
“我还没有招呼你,你怎么就下来了?”萧木客幽灵一般出现在风树身后,眸光如剑,黑灰的目瞳深处透出丝丝寒意:“这里的毒气还没有散尽。你给我滚上去。”
风树冷哼了一声,不屑道:“什么时候开始,本少爷做事还需要你批准?”对话之间,他渐渐感到呼吸有些困难,鼻腔里火辣辣的,胸口也传来一阵勒紧似的疼痛,然而,这些不适感稍纵即逝。甩了下头,风树努力摔掉一切翻涌而上的想法和猜测,冷肃道:“这里不像是椁室啊,倒像一条走廊。莫非是墓道?可……按说墓道里面是不该摆棺材的。也不知这走道通向哪里。”
冷冷地瞥了风树一眼,萧木客走到一具棺材旁,右手轻轻压在棺木侧面:“这里摆放的棺材都很有特点。”
“嗯?”跟上前去,风树定睛一看,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长廊里的漆棺均是倒置的,盖板朝下,棺身在上;每具棺材都用金属链子牢牢匝了几圈;这些棺材的棺身普遍髹的是红漆,盖板髹着黑漆,其上又描了许多朱色花纹,以兽目交连纹为主纹,四角衬托着鳞纹,纹饰构图严谨,笔法熟练老道。“这……”没有目的地扫视着身边的彩绘棺材,风树怔忡道:“为什么要把棺木倒放?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葬俗……还有这走道,一直朝着地底伸展……”
萧木客无声地叹了口气,伸长手臂摸索着墓墙,半响,他垂下手,踱到另一面,同样把纤长的手指按在墙上。目中闪过异色,不过马上就又恢复平淡,萧木客看着自己的指尖,低沉道:“这一面墙是实心的,墙外都是土。对侧那道墙有夹层,里面填的是液体,估计不是酸就是火油。”
“这样啊……”唇角勾起一抹古怪的微笑,风树走近对面的墓墙,懒懒伸手地摸了下墙面:“也就是说,这道墙后边有货?”
“可以这么认为吧,”萧木客散淡道,“但我破不了这机关。”
“灌了酸液或者火油的夹层……确实是个麻烦事,”风树颔首道。没有根源的,他的脑海里勾勒出一个画面:一座尖底的墓室呈现近乎倒圆锥形的结构,室内陈列着九具棺材,墓道藤条一般盘绕着墓室向下蔓延,连接到墓室下部唯一的入口。以微不可见的幅度摇了下头,风树迅速厘清自己的思绪。迟疑了片刻,他用手肘撞了撞萧木客,生涩道:“前晚我们闯入的那所宅子……主屋后面那座造型很独特的建筑,你有印象吧?。”
“嗯,”萧木客回以一个简短的鼻音。
风树深睇萧木客一眼,将目光投向前方:“这墓的格局,就是相当于把那个建筑在地下倒放过来,不过改成了木制的,而且仅有一层。我们现在所处的走廊,姑且称为墓道吧,是像蛇一样缠绕着墓室往下伸展的。顺着这长廊一直走下去,便可以到达墓室的入口。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知道。”停了一停,风树眼底浮动一缕自嘲的笑意:“你相信我说的这些吗?”
“我信,”萧木客神色如常,淡定道:“毒气散得差不多了。你把灯点燃,叫其他人下来吧。”
小说推荐
- 鲁鲁修之轮回
- 【飞卢中文网A级签约作品:鲁鲁修之轮回】人类最终还是灭亡了,为了挽回曾经的悲剧,继承了人类之王的鲁鲁修,带着所有逝去生灵的期待和渴望,回到了诞生之初,以王的身份,再次降临 这一次,他将挽回所有的悲剧,这一次,他将得到一切,抓住一切,将所有的女孩,全部揽入怀中,手掌天下权 醉卧美人膝“我是人类之王,这
- 科幻小说神之残曲完本
- 最新章:第五百五十六章 美好世界(完)
- 千年绝恋殇之离殇恋
- 一个充满神奇的仙界王国,上演了一段千年追逐的爱情痴恋 他爱她如痴,当她转世为人之后,他仍放不下她,痴痴等待,一千年又一千年,只为与她再续情缘 她亦割舍不下,不管轮转几世,她心里总会莫名的想着他,虽然只是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像,虽然她讨厌他苦苦纠缠她,可她还是会无缘无故的被他的左右,就像是阴魂不散,他总会
- 穿越架空昭辕连载中
- 最新章:生生世世爱
- 被死神预定的女子:蝶殇/蝶影殇恋
- 《被死神预定的女子:蝶殇/蝶影殇恋》作者:冷亦秋/暗奈何简介:她不过是为了二十万赏金而为他解毒,却没有想到帮他解了毒,差点连人被他留下,不想沾染情爱的她悄然离开萧王府。万万想不到贵为王爷的他会千里迢迢抛开一切追她…她是南武林令人闻风丧胆的毒药师,不该也不能爱上他,然而心却无意间失落在他霸道的柔情中。
- 穿越架空未知连载中
- 最新章:第52章
- 温侯陨殇
- 《温侯陨殇》作者:薇黯【完结】那么你们告诉我,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什么是正义,什么是公理,如果不能,那就让开第一章 天真的很蓝,他心里默念着 吕布仰望天空发着感叹,空气中阵阵青草的幽香令他昏昏欲睡。哦,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去啊,他继续叹道,坐下的赤兔马冷冷哼了一声,用前蹄刨
- 玄幻小说未知连载中
- 最新章:第114章
- 侯门主母重生后,侯府全家遭殃
- 前世,江扶月被自己的父亲当做交易的筹码送入侯府。她任劳任怨地将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上孝顺婆母,下教养庶子,还为整个江家女子挣下了善于持家的好名声,让几个妹妹得以嫁入高门,为人正室 可夫君对她心生怨恨,婆母把她当成管理侯府的工具,几个庶子女背地里叫她母老虎,就连家里的妹妹们也都嫌弃她窝囊…她操劳一生,
- 都市言情肆月桃连载中
- 最新章:第159章 暴利
- 少不读鲁迅 老不读胡适
- 少不读鲁迅老不读胡适作者:韩石山中国友谊出版公司出版 著名作家、文学评论家韩石山的新作《少不读鲁迅老不读胡适,10月由中国友谊出版公司正式出版。这是一本作者称之为“令鲁研界汗颜”的中国现代文学史研究专著 本书作者韩石山以小说成名,后又写散文、文学评论,有“文坛刀客”之称。近年来韩石山潜心于现代文学研
- 现代文学未知连载中
- 最新章:第39章
- 少年再少年
- 有人说,时间最公平的,不管是帝王将相,还是普通百姓,每一天的时间都一样,不会多一秒也不会少一秒;但世界总是充满了意外 少年的人生刚刚启航,就遇上了来自上天的玩笑。死亡的突然来袭,但终究还是留下了一线生机 异界重生,此生少年再少年 作者:叶拖拖所写的《少年再少年》无弹窗免费全文阅读为转载作品,章节由网
- 玄幻小说叶拖拖连载中
- 最新章:今天在做团课PPT
- 布鲁卡的脑—著名天文学家卡尔·萨根著作
- 这是一本探索宇宙和我们人类自己的著作。它涉及非常广泛的领域:意识和生命的起源,地球和太阳的形成,外星智慧人的可能性,以及宇宙的起源,本质和未来等等问题。作者在介绍这些重大科学前沿问题时,也阐述了科学知识的本质及科学技术所带来的社会后果。寓意深刻,却又深入浅出。在作者的笔下,深奥的科学问题变得饶有趣味
- 科幻小说未知连载中
- 最新章:第68章
- 郑渊洁童话全集 机器猴传奇 皮皮鲁和小木猴
- 当结果出来时,兽医们大吃一惊:力力士是一只机器猴!具有生物猴外表的机器猴 生物猴居然能生出机器猴!随着新闻界百米赛跑式的报道,这件事震动了全世界。闻迅赶来研究力力士的各国专家云集该动物园,他们不吃饭不睡觉不干一切与研究 作者:所写的《郑渊洁童话全集 机器猴传奇 皮皮鲁和小木猴》无弹窗免费全文阅读为转
- 科幻小说未知连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