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妮不敢与李天羽对视:“雪儿真是一个可怜虫。现在她的身体非常虚弱,她每天都需要做治疗,药物的副作用和各种器械让她的身体受到很大伤害。她让我向你隐瞒她得了白血病的真实情况,害怕你为她担心又让我告诉你她转了校,事实上她是因为治疗辍学了。”
“她还要我告诉你,你一定要好好学习考上大学遵守你们的约定。等到她决定再次与你相见的那一天,你只要承载你们两人的目标努力。她不愿意让你为她担心。”
“你一定是在骗我,这一定不是真的。”李天羽慌乱的眼神里传达出惊惶不安……
陈乐妮的眼神淡漠无光:“不,我没有骗你,这才是事情的真相。我为白雪感到可惜,可是弱小的我们都无能为力。她不愿意让更多人难过伤心,就把所有悲伤都交给自己一个人承受。我想她做的这个决定一定让她进退为难。我不希望你再去寻找她,她需要安静休养,她也需要你的支撑和鼓励。
两年时光以来,李天羽一直向白雪隐瞒自己已经知晓的事实。她能为他着想三分,他就能为她付出七分。
挂表里的时间缓慢向前流逝。已经深夜凌晨一点多钟,睡眼朦胧的白雪打开台灯,昏黄灯光打在她的脸颊上,苍白的唇瓣因缺水而干裂褪皮。
赤着脚往厨房里去,温水瓶里倒不出半滴水。她又打开冰箱发现在冷藏室里剩下几只冰棍。她犹豫了几秒,她素来知道自己是碰不得凉东西的。口渴也令她非常难受,于是她把冰棍拿出来。
嚼碎,融化,趁着窗外的皎洁月光吃掉后再次躺下安心睡觉。虽然吃时口里和胃里都凉凉地,可她想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大概是在凌晨五点钟醒来的杨紫雨经过白雪的房间,无意听见白雪的咳凑声,强烈而大声。
杨紫雨敲门大声问:“雪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呀?”
白雪的声音断断续续虚弱无力:“妈妈,我好,好难受啊……”
杨紫雨因心绪不宁而呼吸急促:“雪儿,你试着,能不能起来把门开开?雪儿……”
虚弱的声音不断从房间里传出来。
“妈妈,我难受,我不能动,我没有,没有半点,力气……”
无能为力的杨紫雨无法打开卧室的门,只好把白凯博喊起来,白凯博找来了放在木匣子里的钥匙,打开了白雪房间的门。
从昏黄的台灯灯光里看,昏迷过去的白雪面色苍白,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白凯博急忙把白雪背起来开车送往医院。
急救室里的医生检查白雪的身体状况:“病人心率紊乱,瞳孔放大,陷入昏迷,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白雪被送进了ICU。
昏迷中的白雪仿佛走失了魂魄,弥留在人世与异界间的相汇处。ICU病房里每个无意识的□□躯壳如同一具具行尸走肉,不知生命消逝后会通往永生的天堂还是无底的地狱?
——
“你醒过来啦。”
白雪缓慢地睁开双眼,视线与以往是不同的,模糊且污浊有零碎的黑点夹杂其间。隐约间,她看到一个护士在帮自己调药水的滴速。
从她的面相和清亮的音色来判断,白雪猜想她大概有二十多岁,应该是个刚工作不久的大学生。
“现在几点了?”
年轻的护士看看手腕上的表:“现在七点零三分。你应该多休息,等到九点左右你的家长会来带你去做检查。”
“你需要喝点水吗?”护士问。
白雪抿了一下嘴巴感到嘴唇是干燥发硬的:“恩。”
护士端来一杯水,用勺子喂给白雪。喝过水后,护士离去,白雪环顾四周视线里所及之物模糊又破碎,她揉揉眼睛,告诉自己眼前一切模糊会在睡醒后变得清晰。
在九点十一分白雪又醒来,刚刚做过的梦被很快遗忘,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护士正在给自己量血压。
护士把血压测量器套上白雪的胳膊:“刚才你说梦话了。”
“啊!?我都说了什么?”白雪诧异。
“你没有说什么具体的话,我只听见一些模糊的哭泣声。”
“哦。”白雪暗自在脑海里回想刚才的梦境,除了冗长的忧伤和怅惘,却什么都无法记得清楚。
ICU病房里安静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休息过后视线比起刚才确实清晰了一些,白雪看见四周沉睡的躯壳上被插满各种辅助仪器。
“那些人怎么都昏睡着,整间病房里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是醒着的?”白雪的胳膊不禁蜷缩起来,护士又把它伸直。
她的眼神淡漠语气镇定自若:“因为这儿是ICU重症监护室,每天都有一些昏迷不醒的病人被送进来,他们看似是沉睡着其实都是无意识的。”
“就像植物人一样吗?”
……
看着离去的护士背影白雪倒吸一口凉气。大约两三分钟后她看到杨紫雨和原本住在乡下的奶奶来看自己。
那个年轻的护士说:“白雪,你家长要带你去做检查,你慢一点试着能不能下地。”
视线落下干净的绿色橡胶地面上,白雪才看清楚这幅苍白无力的躯壳上贴满了各种仪器的连接线。
年轻的护士小心翼翼取下仪器,白雪缓慢向前移步,只感到呼吸困难胸口一阵疼痛胃里似乎有污秽之物翻滚。慌忙下她吐了出来是一块凝固的红色血块。
她喘着说:“都是血。”
年轻的护士扶着白雪躺下,杨紫雨又为她擦拭嘴角的血迹,年迈的奶奶因恐惧身体软弱扶着把手才得以支撑。
“现在病人的情况不是很好,咱们应该让她好好休息,做检查还要等一等。”那年轻的护士与人交谈且不慌乱。
“行。妈,咱们还是先在外面等着不打扰雪儿休息。”
年迈的老人只顾着拉住白雪的手,忘却了手掌血管里的针头。“雪儿啊,雪儿,雪儿……”她的眼神里有恐惧和怜悯,除了呼唤其名再也说不出任何话。
唯有最无力的悲伤才让人手无足措,丧失掉所有理智只剩下无言的感情……
——
不安的她无法入睡,想象周围的沉睡者像尸体一般苟延残喘着最后一口气,每一分每一秒如同踩在在针尖上走过。
她愈发恐惧身体就愈发颤抖,思绪也因此变得不受理性控制。
年轻的护士摸一摸白雪的额头:“来,让我测一测体温。”
仔细查看:“三十九度,这么高,都铺了一个晚上的冰毯了体温怎么还不下!?”
冰毯!?我只记得有冰棺这种东西,它是用来冷藏死者的尸体的。那么,冰毯……难道我就要死了吗!?
我不要!我不要死!我还这么小,我还未成年,我还没有一个人男朋友,我还没有独自一人去远方旅行过,我还没有把破碎的日记拼凑完整,我还没有等到哥哥和天羽,我还没有把旅行画册画好……
我还有太多事情没有做,我不能就这么死了。不可以!
逐渐,因为恐惧白雪的呼吸频率更加强烈。她拼命地呼吸,拼命地把眼睛睁得更大。睡眠对她来说太过奢侈,那是死人才做的。
都怪以往的我生活在疼爱里,却让疼爱蒙蔽了双眼看不清楚真实面目,不知轻重自暴自弃地任性悲伤才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被蒙蔽的模糊视线里似乎有强烈光芒从天之苍穹照耀而下,如同漫天神佛圣光普照。长时间不眨眼的她开始出现幻觉。
苍白无气血的濒死面孔也会狰狞,那大概是通往永生道路上逗留繁华人世的迷惘灵魂。不知来处亦不知去处,无居所亦无陪伴独留孤魂野鬼一只颠沛流离。
线不断风筝怎么自由?是宿命的牵引与羁绊。
“医生,我想见我妈妈。”白雪告诉那个正在写文件的护士。
护士抬头看看挂表:“现在才十点,这里规定每天中午十三点到十三点二十分可以和家属见面。”
她的情绪激动,吐字都无法清晰:“我等不及了,我想现在就见到我妈妈。”
护士摇摇头,嘴角和眼睛里鄙夷不屑之气充足显露:“不行,规定在这儿摆着,你必须耐心等待!”
无奈,每一秒白雪都努力呼吸,努力睁眼,努力等待。心头的恐惧不安虽被压抑却不能隐藏。
护士拿来一支体温计仔细查看:“来,再量一量体温。”
白雪侧脸扭过头去不看她:“不要!我不量!”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到底量不量!”
白雪大声辩驳:“我不量啊!”
“好!你治不治病是你自己的事情,任性给谁看啊!”愤怒的护士转身离去。
委屈的白雪嘴角颤抖眼眶含泪,愤怒的语气让她更加恐惧,在死亡边缘处人类强烈的恐惧感被激发无余。无力的躯壳被蜷缩得更加紧密,她能触摸到自己的膝盖和小腿。
她记得自己曾经在日记里写过一句话:感到恐惧不安时膝盖是最好的防御盾牌。
ICU病房里来去的护士看不到他们口罩下的面孔,或许是濒死的边缘每个人都更加有警觉性,可怜的躯壳倒成了隔绝彼此的凶器。
她又看见纯白色的护士向沉睡者的身体里注射透明的药水,无意识也无疼痛感。
——
如果分离两地的恋人思念之情是度日如年,那白雪的恐惧感可真是让她度秒如年了。ICU病房里每一个口罩下的眼神,每一个沉睡者的呼吸声,每一寸肌肤的侵蚀之感,都被惶恐警戒的心清晰记录下来。
终于挨到了中午,没有吃早餐的白雪饿得肚子直咕噜叫,可惜那不能吃早饭的检查又没做成。年轻的护士送来一碗玉米粥:“要我喂你吗?”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了。”事实上她已经认不清楚这到底是哪个护士。医院里的护士很多,再加上她因发一夜高烧视线模糊烧坏了眼睛,自然就不知道是谁,为了避免刚才因量体温发生的尴尬情况只能如此。
她拿起勺子尝了一口:“好浓的玉米香精味道!”
一个护士正在拿着勺子向病人嘴里送饭:“现在外面的食物掺假太多都不能吃,尤其是这医院周围。”
无奈,饿了一上午的白雪怎会选择让自己再饿一下午,只好一口一口咽下去。
一点钟,白雪见到了白凯博。
他轻轻地坐下生怕碰着了白雪输液的左手:“雪儿,怎么样了,好些了吗,还发烧吗?让爸爸摸一摸额头。”
说着白凯博的左手就触上白雪额头,仍旧是滚烫的。看着白雪呼吸困难的样子令他心碎:“还是有一点热,应该很快就会好起来。雪儿,你有什么想要的想吃的没有?告诉爸爸,爸爸去给你买。”
白雪盯着白凯博仔细地看,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温柔细腻的他。她不说话轻轻地摇摇头。
“雪儿,你想见你赫轩哥哥吗?我们给你赫轩哥哥打电话好不好?”白凯博尽己所能想到所有能想到的,即使是任何要求他都想满足这张令他柔软无力的面孔。
白雪轻轻地摇头,莫名的恐惧感又在心底作祟,她用祈求的眼神盯着白凯博:“爸爸,我想回家,我不想在医院里,这里好可怕,这里的人都躺着不说话,我想回家,咱们回家吧。”
他靠她更近,明白彼此的感受都是恐惧无力的:“雪儿乖,谁都不愿意进医院,可是你生病了,只要你身体状况好一些我们就回家好吗?”
看白凯博如此回答白雪只好点头答应。可谁的内心能不抗拒这样一个充满死亡气息的地方呢?
“二十分钟已经到了。”一个护士提醒。父女两人只好别离,白雪看不清楚他离去的背影只听见他一句安心的话:“雪儿乖,不要害怕,爸爸就在外面守着你。”
她又躺下,也许明白,也许是一种不想被人识破的故作镇定。封闭的两年生活让她脆弱又敏感,陌生者的每一次不自知接触对她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她大口呼吸感到胸腔里的双肺是肿胀的,忍不住地干咳一声,口腔里有咸咸的血腥味道,趴在侧边吐出来正如那味道一般是鲜艳的绯红色。
无力的心为之无力:“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吐血了?”
——
护士仔细查看她的情况:“医生说你得了肺部感染。不过,肺部感染应该不会让你的脸色这么苍白。你的身体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吗?”
擦拭掉嘴角的血迹:“我有一点点贫血……”
“哦,那难怪了。现在你呼吸困难还是少说一些话多休息休息吧。”说完,护士转身离去写她的文案。
夜又到来,静悄悄的ICU病房里只能听到医疗器械运转的嘈杂噪声。没有脚步声,没有写字声,也没有说话声。
白雪幻想世界是否有两面,醒来的状态就在现实里,睡去的状态就在异界里,不管是成为这个憔悴的自己或是另一个美丽的自己,都只能是对自我的束缚。可怜的。
被压抑了一整个下午她终于爆发,颤抖的声音中带着委屈却想更有力:“医生,我想见我爸爸,我要回家,我不愿意待在医院里!”
淡蓝口罩下的面孔冷漠如冰,双目似乎也是锋利的:“不可以。”
实在难忍,她又继续争辩:“医生,你是医生,你不能不顾虑病人的感受,我要见我家人,我想回家!”
探视完毕的医生转身离去,不回答她,只留下背影消失在过道里。
ICU病房门外,刚刚赶来的白赫轩和年轻的护士交谈:“小雅,原来你在医院里工作。”
年轻的护士眼神惊异,下意识地右手食指指着白赫轩:“咦!?你?你是白赫轩吗?”
白赫轩舒一口气:“太好了!你可算认出我来了。”
……
约莫过了三四分钟,年轻的护士进来告诉白雪:“白雪,待会儿你的家人会来见你。”
激动的白雪撑起身子缓慢地坐起来:“真的吗!?”
年轻的护士帮着她扶起身子靠着:“当然了!你千万别激动,你看你一激动这机器上面的心率又变快了。”
看着白赫轩走来的身影年轻的护士离去了。
远远地,白赫轩看到面色苍白的白雪心碎一地:“雪儿。”现在的她已憔悴不堪,呼吸强烈又急促,因长时间不敢闭上眼睛她的眼球也充满血丝。
“爸……”一个字才脱口而出,她就已分辨出这熟悉的音色。
“哥哥?你是哥哥吗?我一定是听错了,哥哥应该在大学里考研才对。是。我一定是听错了。”模糊破碎的视线里看不清楚远远的他的面孔。
“雪儿,你怎么了?你再仔细看看我是谁?”白赫轩坐在侧边椅子上。
那熟悉的音色再次回响在耳畔,模糊不清的视线里如同有迷雾的梦境,她还不敢相信怯怯地说:“哥哥?”
她又努力睁大眼睛仔细看他,他眼眸里的她苍白憔悴令他心碎。
“雪儿,对不起,哥哥这一离开就是好几年,从来没有时间多陪伴你一会儿,你想哥哥了吗?”他说着将白雪发烫的手掌放在掌心里。
她的心变得平静,两年的时光里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平静过,仿佛他已用他温柔的掌心抚平碧波之上的涟漪。
“恩。”静静地语气里,任性的孩子不哭不闹,模糊的视线被点亮,即使风雨交加的夜心也不为之惊惶。
——
白赫轩眉宇之间流露出怜悯之情,漫长岁月里所有的离别与思念都化为能抚平伤口的不可见力量。
“如果能一直这样陪伴着就好了。”白雪的语气轻轻地稳稳地。
原本破碎的心也被这份温柔融化,白赫轩轻暖的呼吸声撞在白雪插着针头的手背上,痒痒地:“恩,会一直这样陪伴着……”
在那个晴朗的夏天,明媚的阳光穿透巨大明亮的落地窗洒在棕色松木地板上,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松木香气。六岁的白雪靠在十六岁的白赫轩结实的背上感到他的温度:“哥哥,我能从这扇落地窗看到世界的尽头。”
他轻轻一笑仍旧是温暖的如同夏日里灼热的光。
“我们会一直这样陪伴着彼此对吗?”
十六岁的白赫轩诧异觉得这不像是六岁的孩童能说出来的话。男孩儿的气息逐渐变得平静好像一潭静静向前流淌的溪水:“恩,是啊,会一直这样陪伴着。”
模糊的视线似乎变得清晰,白雪能看到白赫轩的脸庞:“哥哥,谢谢你……”
“我也为此感到庆幸……”外人听来不明不白的话,只有彼此两人才能明白。如果今生的相遇和陪伴是一种缘分,那我希望它永远不要尽了。
时间好像无边大海岸上的沙子海风一吹就消失不见,二十分钟很快过去。
“雪儿,晚安。”
“晚安,哥哥。”简单言语里的他们似乎是平静的。白雪看着白赫轩离去的背影想要抓住却是不能,那表面的平静又被心底深处的惊涛波澜击溃。是五年,是五年,离别五年里的思念怎能用这区区二十分钟填满。
只是相见让思念的彼此变得平静,只是离别让思念的彼此背道而驰。兄弟姐妹的存在就是这样,命运的初始相交在一起有真正的亲密,随着时过境迁后又各自走上各自的道路。曾经的故事就好像身后背影里发生的恬美幻想。是殊途。
憔悴无力的面孔也能爆发,白雪大声喊:“哥哥!”
低头写文案的年轻护士大惊抬起头看白雪。
白雪因思念与恐惧变得疯狂。她拔掉粘在身上的仪器,撕开左手上的胶带,拔掉刺在血管里的输液器针头,赤脚下地向前奔跑,凌乱的及腰长发在身后飘荡,鲜红炽热的血液从血管里流出滑落指尖坠滴在干净的白色地板上显得刺眼妖娆。
年轻的护士追在她的身后:“早上她下地的时候明明都站不稳!”
破碎的视线里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他的确已经变了,从稚嫩的他变成成熟的他,他是他,他也不是他,哥哥从一个男孩儿变成一个男人了。时光不待,而我似乎还停留在那个画面里不肯向前走……
落寞的白雪瘫坐在地上,凌乱的长发铺满一地。
“雪儿。”惊慌失措的白赫轩奔跑来抱住已用尽力气大喘的白雪。
眼睛涩涩地,胸口疼疼地,血液腥腥地……这不受控制的虚弱身体令人目光晕眩,白雪晕倒在白赫轩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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