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开着车被堵在了市区的一条主干道上。今天天气有点异常,早上开始就阴着,而且风很大,现在已经进入了台风季节,但是并没有接到气象部门关于台风的预报。平常这个点,这条路都十分通畅,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堵,十分钟走了不到100米。照这样堵下去,民政局都下班了。
胡杨已经拿到了单位开好的证明。他们约了今天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她看向窗外,风特别的大,将路边大树的枝条吹得左右摇晃,隔着车窗,她都能听得到树叶哗哗的响声。天色越来越暗,一副大雨将至的模样。路上的车纷纷亮起大灯,将路面照亮。路依旧还堵着,她心情烦躁得很,打开电台,调到江湾新闻资讯频道,主播字正腔圆的在播新闻,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前面的车缓缓移动,她拨一档,抬离合,松手刹,车子缓缓前行。新闻听着实在没劲,她想换到交通电台,这时听到主播在念:“现在插播一条本台刚刚收到的新闻,一艘客轮在距离水文码头2海里处倾覆。船上共载有80余名乘客,多为老年人。目前海军、武警消防和医护人员已赶赴现场进行救援。我台会跟踪报道救援情况。”
这时候电话响起,她用耳机接起来:“白露,今天我不能去民政局了。”
“你又反悔不离了?”白露听到胡杨这话就生气。
“不是,接到任务,水文码头那边有船翻了,现在要赶过去。真的很抱歉!”胡杨在电话里解释。
“会有危险吗?”
“可能会有一点。”胡杨停了一下,才说道。
“那你注意安全。先挂了。”
“老婆,我爱你。”
听到这句话,白露鼻子酸酸的。挂掉电话,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哆嗦着。这句话,真像决别。她的眼泪滴在仪表盘上。前面的车子又走不动了。她趴在方向盘上哭。
不知过了多久,后面车子按喇叭,她抬头看,前面的车子已经开出去十来米了。擦干眼泪,咬住嘴唇,心下做了一个决定。车子开到十字路口,她掉了个方向,往水文码头开去。
还没到码头,车子已经进不去了。眼前一片乱糟糟的场景,消防车、救护车、军车停在外围,这里已经聚集了大量的围观群众和船员家属,严重影响了救援人员展开工作。警察到场清理围观群众,拉起警戒线。
白露将车子停在很远的地方,走过去奋力拨开人群走到警戒线前。警戒线里面,是武警战士筑起的一道人墙。原来停靠了许多渔船的码头已空空荡荡,不断有救援的船只向事发地驶去。白露拨开警戒线要进到码头去,被一个武警拦住:“对不起,你不能进去。”
她焦急地说:“我进去找我丈夫。他是海军部队的,要去救援现场。”
“对不起,我无法核实你的身份。你不能进去。”小战士严肃地对他说。
白露越警戒线这一事,在人群中已经引起了骚动。后面有人说:“我是遇险人中的家属,我们要进去。”身边有人附和,进而开始有人推搡,站在前面的白露被后面的一股力量推倒在地。拦住她的小战士将她扶起来。
“我只找他说一句话。你们通融一下吧。”白露都哭了。
这时来了一个中尉,扫了一眼白露,向小战士厉声问道:“发生什么事?”
“ 有位海军家属想进去找她丈夫。”
他看白露,不带一点儿表情:“军属应该有军属的觉悟,现在救援工作危急紧张,不要扰乱军心。”
“我只想跟他说一句话。”白露“呜呜”哭起来。
前方几个穿着潜水服的人列队走向码头。他们的背影都一样,看不出来谁是谁,白露不管不顾,大声呼喊:“胡杨!胡杨!”
竟真有人停下来回头,然后跟带队的人耳语两句,向她走来。
她还用力往前闯,胡杨赶紧跑过来:“白露,你怎么来了。”
“你要好好的啊!我等着你回来。”隔着人墙,白露哭着说。
“放心吧,没事的。我会回来的。”胡杨握着她的手。
“你一定要回来,我等你回来!”
“我会回来的!别哭了,回家去,在家等我!”说完,胡杨向她敬一个军礼,大步追向队伍。
白露哭成个泪人。旁边看着他们的小战士,有些个眼眶已有些发红。原本表情冷漠的中尉,看向她眼光已经变了,想不到她的丈夫竟然是个潜水员。这一去,危险重重,特别是一线的潜水员。他将一包纸巾递给白露,声音柔和了许多:“嫂子,别哭了,他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因为事发突然,失事者多为老人,失事前因为海上风大,基本上都坐在船舱里。上级的命令是要全力以赴救人。除了地方海事部门的救援力量,海军一线的打捞队伍,还将其他的潜水员组成若干预备队,随时准备补充救援。白桦和胡杨就是预备队员之一。
失事海域海水深度在20米以下,加之海上风浪大,搜救工作难度可想而之。潜水队员一旦上岸后,12小时之内不可以再下水。穿着厚重的潜水服,在水里活动体力消耗很大,一个小时以后,第一批下海的潜水员陆续上岸。不多久,白桦接到了下水搜救的命令。他穿好潜水服,检查了身上所带的设备,向胡杨示意OK,就潜下去了。胡杨在岸上,负责他的安全引绳。
海水浑浊,水里沙石飞走,可视度极差。靠着潜水灯,白桦朝船舱靠近。前头搜救队员在搜救过的地方都做了标记。他在靠近机舱的一个舱室里发现一个老人,人已经昏迷过去,但生命体征还在。他通过耳机向指挥部报告,立即有两个潜水员过来。由于老人已经无意识,三个人合力帮他戴上呼吸面罩,再将他从舱室里拖出去。出来以后,他以手语示意两人先带老人出水,他自己再去搜寻其他人。
一阵暗流通过来,夹杂着一块石头,砸中他的头部,水流又将他往后推,将他撞向船体钢板。
指挥部看了看时间,白桦在水下已经接近一个小时了,于是向他呼叫。但是没有回应,以为是通讯出现故障,示意胡杨通过绳语向他发出信号,依旧没有回应。所有人都感觉大事不妙,胡杨戴好潜水头盔,第一个下水。抓着原来系着白桦的安全绳去找他时,他已经离客轮很远,身体来回飘移。胡杨托住他,向指挥部报告:“已经找到人,已无自主意识。”
指挥部命令:即刻带他上潜。
胡杨看向潜水手表,幽蓝的萤光显示他们现在在水下12米深度。他调整呼吸,慢慢上升。9米,6米,3米,他已经减少了减压的时间,但仍旧感觉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慢长。终于浮出水面,上面的人急忙将他和白桦拉到船上。
摘下白桦的潜水面罩,再脱下他的潜水服,随行的医生过来扒开他的眼皮,瞳孔已经扩散,对光没有任何反应。表情凝重,摇了摇头。
胡杨顾上不疼痛的耳朵,将他抱住,其他人一起将他们送上另一条船,向岸上驶去。
碧空如洗,白云飘飘,与早上大风天气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许多人都在议论今天早上怪异的天气。白露坐立不安,大概现在整个江湾市的电视机都在播放水文码头实时救援情况。最早被救出来的人已脱离危险,仍旧还有一些人没有出来,只恐凶多吉少。她很想知道现场情况,但又不敢看。她怕看到那些死亡的消息。
冷不丁的电话响起,让她一阵哆嗦,铃声快结束了她才发现是张致远打来的。
自上次与胡杨一起吃过饭后,他很识趣地与白露拉开了距离。
“白露,你还好吗?”他在电话里问道。
她觉得他的话问得真是莫名其妙,她这个时候是没有什么耐心跟他讲电话的。于是便说:“我还好。”
张致远似乎在思考要怎么跟她说话:“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丈夫了。我有一个朋友也去了救援现场,他说海军部队有一个潜水员出事了。”
白露连电话都快拿不住了,颤抖着问:“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他没说。”
“没什么事的话就先挂电话了,我在等电话。”她真的没有好心情再跟他讲电话了。
“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白露没听他说完,就挂掉电话,整个人掉进沙发里。
过一会儿,电话又响起来。她接了,居然不会开口说话了。
胡杨听到她抽泣的声音。他说:“白露,不要哭,我没事,我回来了。”他也在哭。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白露吸一口气,她想笑的,她想表达她的喜悦,可是却只会哭。
胡杨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悲痛,他还有事要交待白露:“白桦牺牲了。”
电话两端只有彼此的哭声。过一会儿,胡杨将情绪抚平了,接着说:“你现在不要哭了,你去看看凝霜,千万看好她,不要让她动了胎气。我一会儿要车过去接你们。”
凝霜正坐在沙发上吃苹果,她没开电视,她也知道水文码头有客船出事,她不愿意让这种事情干扰到她的情绪。看见白露红肿的眼睛,未干的泪痕,她心里已经隐约明白。
“胡杨出事了?”
白露摇摇头。
“白桦出事了?”
她看着凝霜,没有摇头,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泪水又夺眶而出。
凝霜身子摇晃了一下,她抓住白露的手臂,紧紧地抓着。她极力地调整自己的呼吸,直到她能开口说话:“他现在在哪里?”
“海军医院。”
“带我过去。”
“一会儿胡杨过来接我们。”
她缓缓坐下。背对着白露,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将头靠在手上,身子轻微颤抖。白露说:“凝霜,想哭你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就舒服了。”
听到她压着声音说:“我没事的。”
当她在海军医院掀开白布,映入眼帘的,是白桦青白色的脸。
凝霜伸出手去,摸上他已经冰冷的脸庞,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嘴唇,他额角的伤疤。曾经她那么熟悉的一张脸,以后永远也见不到了。她弯下腰,将他的头抱在怀里,脸贴着他的脸,没有言语,只有泪水。
胡杨在旁边低沉地说:“被海底的石块击中头部,又被暗流冲击撞向船体,造成肋骨骨折,折断的骨头穿过肺部。”
“你一定很疼,对不对?你不要怕,现在不疼了。以后也不会疼了。”
“嫁给你,我很幸福。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多的不满意,但是你不满意你就说出来,不要不理我,更不要吓我。”
“我们的孩子就快要出生了,你说你想要个儿子,就一定是个儿子。”
“你在那边等着我,我会过来陪你的。。。。。。”
凝霜抱着白桦的头,喃喃自语。白露二人看着,更是觉得难过。他们宁愿看着她痛哭一场,也好似现在这般平静。听到她最后那句话,两人都吓了一跳。胡杨上前搀住她:“凝霜,你不要做傻事!你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凝霜放下白桦,她深深地凝望着他的脸。她已经没有眼泪了,她的声音里依旧有哭过的痕迹:“我会让孩子平安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你放心去吧。”最后,她将白布盖住他的脸,在白露和胡杨的搀扶下,走出太平间。
谷雨和梧桐也来了。凝霜看见他们,只点点头,算打了个招呼。
白露在家属院陪着凝霜,呆到很晚。凝霜说:“我不会想不开的,他走了就走了,我还有孩子。我会让她平平安安地来到这个世界上。这是我的愿望,也是他的愿望。”
她看着她,理智冷静。她也曾经是一个要做母亲的人,懂得女人为母则强的天性。只有孩子,能让一个女人变得温柔,坚强,百折不挠。
她回自己的住处。因为事先打过招呼,胡杨在小区门口等她。两人先后走进屋子,一路无语。关上门,白露身子发抖,手哆嗦着连钥匙都拿不住。绷了一天的情绪在这时像开闸的洪水一样倾泄而出,她觉得累到了极点。胡杨接过她手里的包,放在柜子上,关切地问道:“是不是没吃晚饭,我去给你盛饭。”
白露一把抱住他,喃喃地说:“不要走,我好怕。你不要走。”
胡杨反过身子来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力道很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嗓音低哑:“不要怕,我在这里。”
也许只有经历过死亡,才懂得珍惜活着的每一个人。
后来,胡杨把她抱进浴室里,给她洗澡,又将她抱回卧室。他们的身体纠缠在一起,有时候,□□不仅仅只是生理需要,更是心理慰藉。
三天后,失事客轮被打捞出水面。此次事故,人员伤亡过半,令整个G省乃至全国震惊。一周后,白桦遗体告别会在江湾殡仪馆举行,各界人士前来吊唁。人们看见烈士遗孀凸显的肚子,痛惜流泪。凝霜疲倦之极,但仍对前来吊唁的人们点头致谢。这段时间,白露一直陪着她。
白桦的遗体火化后,安葬在江湾烈士陵园。
白桦的父亲一年前因为肺癌离世,他母亲接受不了先丧夫后丧子的悲痛,身体垮掉,不到半个月,不治身亡。因为她即将临盆,夫家又远在外省,凝霜没有参加丧礼。
白露让凝霜过来与自己同住,她还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忙,征询过付妈妈的意见,去乡下将她接过来照顾她的日常生活。现在不管什么事情都不重要,凝霜能顺利产子,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处理琐事当中,白露接到了付妈妈的电话,白桦已经嫁人的姐姐和妹妹上门滋事。
她一听,急忙给胡杨打电话,跟骆雪交待了一些事情,匆匆赶回去。
还没进门,就听见一个尖锐的女声说:“我看你就一脸的克夫相。你把我爸,我妈和我弟弟都克死了。现在竟然还想霸着我弟弟的遗产,想让自己以后嫁得更好吗?谁会要你这种克夫的人?”
“你以前就是没皮没脸地追着我哥不放,他都不愿意要你了你还死缠着。世界上没有人比你付凝霜更没脸皮的人了。”
凝霜坐在沙发上,脸上看不出情绪波动。倒是付妈妈在旁边说:“你们姐妹不要血口喷人!凝霜嫁给白桦吃了多少苦,你们家亏欠了她多少,算都算不清。”
“那还不是她自作自受!我弟弟都不想娶她,你们家上部队闹!”
凝霜始终不说话,付妈妈一个应付两个人,明显不占上风。
白露沉着脸说:“白桦才牺牲不久,你们姐妹二人就来欺负她们母子,他若是泉下有知,不知道有多心寒!”
“闭嘴!你算哪根葱,来插手我们的家事。”白桦的妹妹白婧双手叉腰,怒目圆睁。
白露看她一眼:“我才懒得管你们家的破事儿。但是你们现在在我家里吵事,又怎么算?难道我就该让你们在这里吵?”
白婷拉了一把自己的妹妹,接着说:“我们不吵了,我们就是来找凝霜解决我弟弟遗产的问题。”
白露“嗤”一声:“你弟弟有什么遗产?有房子?车子?存款?”
“他追授为烈士,政府补偿了好大一笔钱呢!那不是他的吗?”
“对,那是他的,但不是遗产,是抚恤金。”
“不管是什么,是一大笔钱就对了。总之,付凝霜不能私吞这笔钱。”
“私吞?白桦要是还在世,你们敢不敢这么跟付凝霜说话?她是烈士的遗孀,肚子里还有个遗腹子。那些抚恤金将来是要用来养孩子的。你们姐妹竟敢觊觎这笔钱?就算走上法庭,已经出嫁的姐妹也是没有资格继承胞弟的遗产的。”
“谁知道她肚子里怀的是不是别人的种?”白婧小声嘀咕道。
这话被白露听到了。她惊谔,还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付凝霜脸色发白,站起来想要解释什么。“啪”的一声,白露已经甩了一个巴掌过去。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白婧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脸上又吃一了掌。
白婷大叫起来:“你干嘛打我妹妹?”走上前来要推开白露。
“哼!第一掌是替凝霜打的,第二掌是替白桦打的。要再管不住自己的嘴,我还照样打!”
“你!”白婧被打懵了,只管用手指着白露,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胡杨这时候也到家了。白露简直是受够了这姐妹俩,恨不得她们马上从眼前消失。她只剩最后一点耐心:“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把我弟弟的抚恤金全部交给我们,以后每个月我们按时给她汇生活费。”白婷看向胡杨,他脸色暗黑,不怒自威的神情让她有点害怕。
“这不可能!”白露和胡杨同时开口。“别说白桦不答应,我也不会任由你们欺负她们母子。”胡杨继续说。
“请你们出去!凝霜她就要生了,如果你们以后以姑妈和姑姑的身份来看孩子,欢迎!如果还抱着歪心思,趁早死了这条心。白桦虽然不在了,但部队也不允许你们这么欺负家属。”白露指向门口。
白家姐妹看了看胡杨,他今天穿了军装,身上有军人正直威严的气势,存了异心的人看见军装,都有三分敬畏。她们悻悻地走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凝霜突然开口说话:“ 我不会再嫁人的。”像是说给白氏姐妹听的。
她们出门以后,白露坐到她的身边,拉着她的手:“不要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我不会再嫁人的。”她又重复了一遍。
付妈妈在一旁哭了:“真是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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