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前梧叶已秋声

第117章


  刘一言的睫毛轻轻颤动着,许魏驰的舌尖在她的眼皮上轻轻啜了一下,然后离开。
  刘一言不解地睁开眼睛对上他满含笑意的的眼神,他轻轻捏了一下刘一言的脸:“我去给孩子冲奶粉,去洗澡吧!”
  刘一言又羞又怒,心里直骂这个人怎么还学会了“撩而不干”,但是却有觉得心里分外踏实。
  不知不觉之间,孩子已经渐渐成为了两个人之间的羁绊,他们心里在装满了彼此的同时,不知什么时候又挤进来了两个小鬼,将两个人的心填得满满的。
  最重要的是,这两个小鬼,是他们的孩子。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黑夜里,她静静地凝视着许魏驰日渐消瘦的面容,忍不住伸出一只手,覆上了他的面颊。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她如愿以偿和她少女时代爱的人共结连理,他们有了自己的小小家庭,又有了一双健康可爱的儿女。
  刘一言觉得,自己的人生几乎已经圆满了。
  好像感受到刘一言的触摸一样,许魏驰微微皱起眉头,嘟囔了一句什么。
  刘一言玩心大起,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问:“你说什么?”
  许魏驰又轻轻哼了一声。
  “哦......”刘一言做恍然大悟状:“你说全世界你最爱我啊?好巧,我也最爱你了!”
  许魏驰迷迷糊糊之间被刘一言自言自语时喷薄在耳边的热气弄得痒痒的,一睁眼就听见刘一言最后那句“我也最爱你了”。
  他目光一沉,连带着嗓子也有几分沙哑:“你说什么?”
  刘一言以为许魏驰已经睡得很沉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自己吵醒,被他暗哑的,带着一丝危险气息的声音吓了一跳,立马向后挪了一点否认到:“没、没说什么啊……”
  许魏驰的目光还有些涣散,但是不满地拧起眉毛,还是很有震慑力。
  他不相信地看着刘一言:“嗯?”
  刘一言侧躺在离他十公分远的位置,咬着唇不说话,虚张声势地瞪着他。
  许魏驰忽然翻身起来,半撑着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刘一言。
  他其实听见刘一言说了什么,只是自从刘一言当了妈妈之后,不知道是不是有了什么包袱,突然就不怎么粘着他了,更是鲜少对他说一些甜言蜜语了。
  所以刚刚,他才会在半梦半醒之间被她那句玩笑似的,突如其来的告白惊醒。
  虽然早已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刘一言心中的位置,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许魏驰还是想要再三确认那句话。
  刘一言自然不会轻易认输,就算许魏驰此时此刻正撑着身体在她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也依旧梗着脖子,一语不发。
  看她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许魏驰干脆用行动代替语言,俯下身子,重重地吻上刘一言那张倔强的小嘴。
  他的嘴唇用力吮/吸/着刘一言细嫩的唇瓣,好像在惩罚她似的。刘一言忍不住轻哼一声,伸出手欲/拒/还/迎/地去推许魏驰的胸口。
  许魏驰趁机抓住她的双手,压在她头顶上方,整个人几乎压在了刘一言的身上。
  刘一言鼓着眼睛瞪他,许魏驰的舌头不知何时已经钻进刘一言的嘴里,狂风骤雨一般地在里面翻/云/覆/雨/,一会儿毫无章法的在她的牙床上扫弄,一会儿又纠缠着她的舌头横冲直撞。
  刘一言被许魏驰突然的狂风暴雨般的吻堵得喘不上气来,,双手又被许魏驰制住,只好使劲儿地蹬腿,想要挣脱许魏驰的束缚。
  许魏驰自顾自地吻了一会儿,才发现刘一言不是在欲/拒/还/迎/,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点儿抗拒,于是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她。
  忽然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刘一言半/羞/半/怒的瞪着她,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气,才小声地埋怨到:“你想把我憋死啊……”
  
  年底所里忙得不可开交,算起来,两个人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亲热了。
  许魏驰每天忙得脚不沾地,连晚饭都是在所里叫的外卖。每天晚上披星戴月地回来,洗完澡,哄睡了两个宝贝疙瘩,整个人早就已经体力透支,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
  刘一言看他每天回家脸上都是难以遮掩的疲惫,心疼得紧,自然也就没有那份心思了。
  刚刚小憩了一会儿的许魏驰恢复了不少体力,又被半梦半醒间刘一言那句“我也最爱你了”激得心/神/荡/漾,吻起人来,自然就没了轻重。
  再看刘一言那副气息不稳的样子,许魏驰顿时就窘了,小声辩解了一下:“你不会用鼻子换气?”
  刘一言气极反笑,踢了一下他的小腿肚,没好气道:“我压着你鼻子,你换气一个给我看看!”
  许魏驰这次彻底没话说了,心里暗怪自己竟然像个半大的孩子,失了分寸。
  看他有些懊恼的样子,刘一言的心忍不住又软了下去,想伸手去摸摸他的脸,可双手依旧被他强势地压制着,只好稍微仰了仰头,朝着许魏驰努了努嘴。
  许魏驰微微一愣,很快便了然地低下头,迎着刘一言主动献上来的吻,轻柔地,万般眷恋在她的唇瓣上摩挲着。
  一吻终了,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窗外落进来的皎洁的月光投散在刘一言的脸上,借着微光,许魏驰看到她脸颊上若隐若现的红霞。她的眼底被蒙上一层轻薄的雾气,抽丝剥茧一般地将许魏驰慢慢笼罩进来。
  “言言……”许魏驰低声叫她,声音里早已笼罩了浓浓的,挥散不去的情/欲。
  刘一言湿漉漉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然后她似乎对着他轻笑了一下,慢慢闭上了双眼。 
  许魏驰像是得到了极大地鼓舞,整个人又重新压在了刘一言的身上。
  不一会儿,整个卧室里就被笼罩上了一层/旖/旎/的味道,随着许魏驰越来越快的动作,房间很快又被刘一言仿佛极力隐忍着的压/抑/却又甜/腻/的呻/吟/填/满。
  等一切重新归于平静,辛勤劳作了一整天的许律师依旧神采奕奕,反倒是赋闲在家的刘老师累得连一个脚趾头都动不了了。
  她耷拉着眼皮靠在许魏驰怀里,听着他沉重有力的心跳,竟觉得分外安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好像已经快睡着了,模模糊糊地听见从许魏驰胸腔传来的低沉的问话:“刚刚我睡觉的时候……你……到底说了什么?”
  刘一言心想,许魏驰真是阴魂不散,竟然都入侵到她的梦里来了。又一想,不过既然是梦,那么他也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了吧?
  于是她在许魏驰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一只手搭在许魏驰的腰间,嘟嘟囔囔地说到:“我说……我、我最爱你了啊……”
  窗外,是一片沉寂的楚天月色。
  许魏驰看着她好像小婴儿一般不设防的沉静的睡颜,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郑重地说到:“我也是,最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个番外结束啦~
☆、番外二  君似旧(1)
  自从贺扬波和刘一航两个人向刘一言和许魏驰出柜之后,刘家家里有很长一段时间都笼罩在一阵血雨腥风之中。
  等解决了那两个人的事儿之后,“谦鹏”的名声越来越响,业务也来越多,加上许魏驰和贺扬波,所里一共就四个律师,连一个行政人员都没有。
  于是,贺扬波和许魏驰开始商量招聘新人的事。
  先是招了一个业务熟练的前台,金伶俐;然后又招了两名实习律师,一男一女,男生姓孙,叫孙喆,是G大法学院毕业的,算得上是贺扬波和许魏驰的学弟,女生姓冯,叫冯晨,是B师大毕业的。
  贺扬波感叹,他们这所和尚庙,终于有尼姑了。
  许魏驰斜睨了他一眼,冷冰冰地开口:“对你来说有差别吗?”
  宇宙直男贺扬波脖子一梗,愣是没说出反驳的话来。
  他瞎了狗眼以为刘一航是一只温柔可爱的小奶狗,养着养着才发现自己养的是一条狼狗,还是狼的血统占了统治地位的狡猾、暴力又无理取闹的巨型犬。
  在之前,所里的四个人,都是男人,除去曾经被贺扬波垂涎过多年的许魏驰之外,另外两个也都是精英型的小鲜肉,刘一航每天烦躁得就差没把贺扬波锁起来了,如果不是贺扬波扬言要告他非法拘禁,他大概真做得出来。
  听说所里要招女员工,刘一航简直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刘一言心里有那么一点儿不舒服,可是有些时候和当事人交流,的确需要一位更耐心更细腻一些的女性,尤其是接到一些特殊的有关隐私的案件时。
  于是刘一言不发表看法。
  
  新的实习律师上岗工作了,可是最近,刘一言却发现许魏驰有点怪怪的。
  明明招了新人,以前四个人的工作现在六个人做,明明应该轻松不少,可是许魏驰却更忙了。 
  每天早出晚归不说,连周末也不着家,几乎都是晚饭时间才回来。
  许慕言和许逸晨姐弟俩已经两岁了,当初学说话的时候,第一声石破天惊的“爸爸”,把刘一言气得半死,每天废寝忘食,连带着孩子也吃不好睡不好,知道两个宝贝带着哭腔叫了一声“妈妈”,这才消停。
  两个孩子刚满周岁的时候,他们便已经搬进了新房,两百八十多平米的大户型,楼中楼,楼下是客厅、娱乐室和主卧,楼上则是两个孩子自己的卧室和书房,楼顶是户外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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